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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顶向坤所预料的那样,祖众才这成功路的绊脚石被自己移走了,为此他说出有多舒坦,心里眼里全是明媚的阳光。
民不与官斗,何况雄霸一方又极重视声誉的庄氏家族,今天检察院的人出面,大张旗鼓得又查账又带人,这条负面影响保证舆论一片哗然,明天的新闻、报纸、网络就会炒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你还敢嚣张吗?还坐得稳吗?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祖众才在那个什么院里待不过十分钟,回答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便雄赳赳得拐到大浪湾,找庄念梵享用大餐去了。难道要我的五十亿欧元打水漂,成为赞助的善款吗?休想!!!
顶向坤冲冲大怒,眼珠子通红,瞪得比黑皮的眼睛还凶猛,无比的血腥煞气和说不尽的阴森诡异尽在其中,保证你望而怯步,脖子后面直发凉。
“没关系,这些全是小儿科,试试水罢了,我还有下一步,听我说,我给你个账号和密码,演个一食二鸟的好戏……”
神秘人送来锦囊妙计,顶向坤昂首大笑,哈哈哈~~~
……
回到书房,直到阿威关紧门,逸凡表哥才放我下来。
脚还没站稳却看到眼含热泪又激动不已的凤铃!
凤铃!!!凤铃!!!天啊是凤铃!!!哎呀我的死党!!!太开心了~太兴奋了~,怎么我想见的人都在呢?不说别的,我抱住她,她抱住我,我们快乐得想飞,嘀嘀咕咕得咬耳朵,说了十多分钟的体己话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人群中。
美滋滋的坐稳当环视人群,哎呀妈呀吓死宝宝咧,怎么他也在呀,还有他和他,这好像不在我接见的范畴耶~。
对,你猜对了,是陈正良带着阿德和阿忠来了。三个人喜忧参半的眼神像一束束耀眼的激光,盯得我好像刚从浴缸出来一样别扭极了,眼见躲在逸凡表哥身后没成效,便索性垂下眼皮待机装睡。
正如凤铃刚刚所说,就是因为他们来纠缠,凝萱姐姐和阿美赌气去的大浪湾,所以刚刚大门是敞开的,我才能如此顺利进来。逸凡表哥为此也有意见,只是碍于凝萱姐姐没闹脾气投诉,他才没找阿德的麻烦。而阿德也不愿事情闹大,拉陈正良壮胆来合解,结果事与愿违,凝萱姐姐出门儿了,他只好别寻机会。
逸凡表哥吊起眼角瞟瞟坐在中间的汤米小子很不开心,而且越看越不顺眼。这家伙严丝合缝没个开关,电也耗不尽。哎呀你说,它不会装个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吧,然后进琪琪卧房的时候打开,然后直播琪琪的起居,然后被某人看个正着,然后某人想入非非……
呃,这无边的想象力!我彻底服了。
汤米更是夸张,也不知David输了什么程序在里面,它总把我和大家隔开,谁靠近我它准将谁推开,像头蛮力的牛一样执着,因此它很不受大家的欢迎。我担心得要死,好怕逸凡表哥因此误会,不管David的事,不帮我去法国。
是的,这是我想出来的唯一的办法。说真的,自己从来没想过逸凡表哥会不会帮自己,甚至没想过人家凭什么帮自己,便冒冒失失得来了。如同吃饭要用碗筷、睡觉要盖被子、走路要穿鞋那样顺理成章,仿佛人家欠自己的一样理直气壮。
好静哦,听着自己的呼吸组织好语言,然后开机。拍拍汤米圆溜溜的大脑壳,又指指不胜欢喜的逸凡表哥,我笑眯眯地对它说:“汤米好孩子,我有话要跟他说,很重要的话,你不要动知道不知道?”
“好的琪琪。”
“恩真乖。我好开心哦!”
“琪琪开心,汤米也开心。”
安顿好汤米,我试着站起身,然后一点点走向逸凡表哥,回头看看,咦,它果真坐在那里没动地儿,太好了耶,庆幸之余我赶快拉住逸凡表哥讲正事。
“逸凡表哥~~~,我有很急很急的事情求你。”
“说吧琪琪~不用求~。来~~”
逸凡表哥英俊的脸上展开王子般迷人的笑容,伸出热情的双臂、敞开温暖的胸怀,无条件的接纳了我和我的叛逆。
贴进他的怀里,我温顺得像只吃饱奶水的小猫咪,望着他眯起眼甜甜笑,笑得那样满足安然。气得陈正良闭上了眼睛,阿德和阿忠憋红了脖子!而这些我都没有理会,因为我有更重要的心事在怀中纠结。
我急切地说:“你知道吗逸凡表哥,David病了,而且病得非常严重。Amy说他吐血了!血啊逸凡表哥,红红的东西从嘴里面吐出来,相信David一定很痛苦,逸凡表哥~我,我好怕~,好怕哦~~~”
“是的是的,是的琪琪,我知道,我知道,戴先生病了我知道,不怕啊。相信我,他会好起来的,不怕不怕~,有逸凡表哥在嘛对不对呀?”他搂紧瑟瑟发抖的我。
“恩~,逸凡表哥,我原本想去法国陪David的,可是David不同意我去,David妈妈也不希望我去,Amy姐姐更不带我去,逸凡表哥~你能跟Amy姐姐讲讲吗,让她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你一定能说通Amy姐姐的逸凡表哥~。我不能让David孤零零得一个人!”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不着急啊琪琪~”
他虽答应,但眼光却暗淡下来,血液也冰冷起来。
答应了吗?如此痛快!天啊!就因为它是心爱的女人的心愿吗?但是你可知道我的心在说不,在拼死拒绝抵抗吗?琪琪,跳进我心中的精灵,唯一钟爱的女人,如今却要送到别的男人的身边?细心呵护的钝猪怎么能赶去别家的猪圈?难道自己疯了吗?噢不!!!不!!!
叮铃铃~,叮铃铃~,他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
Amy?他莫名其妙地晃晃头,而我却像被针刺到一样打个激灵,捂住嘴瞪大眼吃力地说:“啊!她来电话了吗?她真得来电话了吗?一定是找我的,坏了,完蛋了。”
“找你?为什么完蛋?”大家相互瞅瞅,谁也猜不出答案。
“因为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对不起对不起,逸凡表哥对不起~,你说她生气是不是更不会带我去法国啦,那我怎么办呀逸凡表哥!!!”说完,我站起身像个罪犯一样抬不起头等挨训,等待逸凡表哥的一指禅和大家的责备。
“别担心,让逸凡表哥跟她解释好了,不怕啊~”
啊?没想到,太意外了,他不但没生气还把我搂进怀里拍肩头,我暗暗得松了口气,腾腾乱跳的心也找回正常的节奏,嘿~
“喂~您好,戴女士。”他划下接听键。
“是是是,庄总您好,唐突打扰,是这样的,我有件急事向您求证。”Amy的声音既轻又柔却透出天大的焦急,听得我好愧疚哦,也更加担心起来!
“客气,请讲。”他应声边拉我在身边坐下。
“是这样的庄总,不知琪琪是否在家,我回来怎么也找不到她,汤米也不在,我想,她们俩应该在一起的。”
“噢是的戴女士,琪琪和汤米都在我这里。是我派车接她回来的。没事先征求您的意见真是抱歉,请原谅我的冒失。”
逸凡表哥真够意思,简直棒得没话说!耶~
“是这样啊,……那,……那,也只好这样了。”Amy不情愿的顿了一下接着说:“庄总,琪琪的病还没有痊愈,身体也相当虚弱,需要多加时日调养,您,请照顾好她!”
“好的,我会照顾好她的,请放宽心。噢对了戴女士,我这里正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征得您的允许。”
“庄总客气,请讲。”
“是这样,戴先生身体抱恙,大家深感不安,琪琪也食不知味,未免大家悬心更解琪琪的苦恼,恳请您,带琪琪去法国,恳请您,安排她见戴先生,陪他渡过难关。”
“……真得吗?她要去吗?琪琪是这样讲得吗?她拜托你讲这些吗?噢天啊我好感动!太感动了!我好开心。David真有眼光,傻小子太有福了。我,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我好感动,真的好感动。谢谢谢谢,谢谢琪琪,谢谢您。”
听筒里传来Amy略带哽咽的声音,我们跟着眼圈发红,不过一个小小的善举竟然可以感动周围的人,太好了。
“……但是,但是,庄总,这件事……我想,我需要征求David的意见,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好吗?”
Amy犹豫是正常现象,毕竟她不是David。
逸凡表哥宽和地答道:“好的没问题。我十分钟之后再联系您。戴女士,我知道您很为难,但是我拜托您,了一了琪琪的心愿,再一次恳请您,谢谢。”
“庄总太客气了,您的这翻苦心山株明白,David也明白,我会尽力的。”
她挂断电话,大家都不再说话,屋里也安静下来。一秒、二秒,一分钟、二分钟,漫长的等待像生锈的刀子,把我的心变成架在火上烤的肉片,冒起热腾腾的白烟,发出滋滋响的声音,唉~,好痛苦的煎熬哦~
期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David不见我的原因,他不是一直希望在一起吗?病了更应该希望我去呀~,可现实为什么截然相反呢?出什么事了吗?他另结新欢要弃旧爱吗?不像啊,他不是那种人啊~,到底为什么呢,我想到脑袋暴浆也没结果,连日思夜想的冰淇淋来到眼前也提不起胃口。唉~~~
小怪物好让人心疼啊~,陈正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小小人儿却眉头不展得心事重重,唉~。哎呀坏了,心为什么突然跳得这样凶呢,前阵子做噩梦的感觉又来了,难道又有灾难了吗?老婆你,不!不!振作~振作~,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忽然手机再次响起铃声,像颗丢下的炸弹哗得一声响,打断乱成麻的思绪,大家为之一震。
逸凡表哥手指向左划答道:“喂您好,戴女士!”
哈!Amy来电话啦!一定成功啦!哈哈!我好兴奋,整个人都振作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逸凡表哥的一举一动,确信他下一秒准是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噢您好庄总。”Amy轻咳喉咙,不知道是出于干涩没忍住,还是下面的话不好开口。只听她悠悠地说:“我,我很不想这样说,庄总请你转告琪琪妹妹,她还是,不要去了。David不许她来,也不要见他,还让我转告她,不要,给他打电话。……抱歉庄总,……我,……我,实在抱歉!”
“……噢,……知道了。”
“那……好吧,……我,收线了,……再会,庄总。”
“……好的,再会。”
嘟嘟嘟~,电话改成忙音。
挂断了?挂断了?不是订机票?不是收拾行李?就这样干巴巴得结束了?区区几句白开水般的对话难道就是自己苦盼十分钟之久的结果吗?那以后呢?再不见了吗?什么鬼?搞什么明堂?
看看纠结的逸凡表哥,再瞅瞅默不做声的大家,我傻了,呆了,脑袋巨热却手脚冰凉,仿佛掉进冰窖,尽管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刚刚那点侥幸刹那间腾空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全是委屈,委屈得我直想哭,却无论如何哭不出来,甚至连泪花也见不着。
David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绝情?是因为生病吗?我也一样病呀,怎么不见我绝情呢?他、他、还有他,谁不生病!可谁又绝情了呢?还是你根本就厌烦我而想借机分手呢?
不行!我不要稀里糊涂得过日子,David,你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依,所以法国我一定要去,你,我也一定要见!跑不掉也躲不开的,大!坏!蛋!哼!
打定主意就不回头,于是我又去磨我的救命仙丹。
“逸凡表哥你带我去法国好不好,我要见他问个明白!”
“啊!!!”逸凡表哥吓了一跳,所有人为之一惊。
怎么说呢,人家烦你不想见,何必自讨无趣,不如在家养病……,要这样讲吗?太过残忍了吧!伤到钝猪的心怎么办!话到唇边又艰难地咽下,逸凡表哥好为难哦~
他不出声,我只好使出看家本领,独门的磨人大法向他发起总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嘛、不嘛,我要去、我要去。就算我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就算我粗鲁野蛮不懂温柔、就算分手再不来往,我也要弄个明白。逸凡表哥~你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哎呀带我去、带我去,我要你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我就要去,就要就要,就要~~~逸凡表哥你这上大坏蛋,大坏蛋~~~”
我不依不饶还动起手,噼里啪啦一通猛拍!唉,看起来,我真不是合格的女朋友!为什么不能像阿苹那样优雅,如阿修那样温柔呢?若非逸凡表哥这样的好脾气,谁还能接纳这样的我呢?
“好吧好吧,我带你去,带你去啊!不急不急啊!”
咦!他答应了耶!万岁!!!
“阿威啊,订最快的班机去法国,四张,你和阿毫同去。”
“琪琪美女~”凤铃轻轻拉我直眨眼,了解,我赶忙回手拉逸凡表哥,逸凡表哥更是聪明绝顶立马改口:“阿威,机票订五张,凤铃同行照顾琪琪。”
“好的凡哥。”
“谢谢先生~”
看看忙碌的阿威和阿毫,还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上楼帮我收拾行李的凤铃和小桃子,我拉着逸凡表哥又得寸进尺地提要求。
“逸凡表哥~,Amy姐姐说David的病暂时查不出原因,不能确诊,你想想,不能确诊就不能根治,不能根治就不能康复,对不对?逸凡表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好好好,我来想办法,不急啊!”
咦,他又答应了耶!万万岁!!!
说办就办,逸凡表哥雷厉风行掏出手机快速按号码,十分钟内他播出了二十个电话,但好像一直没有令他满意的回复。瞅瞅我失望的小眼神儿如此可怜巴巴,他搂住我的肩头轻声宽慰:“不急、不急,听我说琪琪,实在行不通我们还可以请教三伯父,你忘记啦,三伯父可是权威中的权威,保证没问题的。”
“可是逸凡表哥,我连Joshua都请不动耶~,况且人家那么忙,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请得动三伯父他老人家呢?”
“呃,这个,是呀,呵~呵呵~,你,说得也是呀~”逸凡表哥没词儿了。他被难倒,像个做不出算数题的学生抓耳挠腮得直犯难。
“噢我知道他在哪里,让我来联系他好了。别担心。”
一直默不做声的陈正良突然开了腔,不由得我眼前一亮。一是Joshua是他的死党兼损友,俩人好得穿一条裤子还嫌不够亲;二是他不开空头支票,不做没把握的事,有他出面调和准保成功。
看着他在播手机,我仿佛黑暗中看到希望、迷宫中找到出口一样开心得直想叫,兴奋得捏红了逸凡表哥的大拇指。
想不到,真想不到,太出乎意料了!
从第一眼见到他,我不是跟他吵就是跟他闹,动不动造个反拳脚相加,隔三差五得挑衅他高高在上的威严,还把他说成花花公子一文不值,对他的所作所为更是深恶痛绝,绝情的拒绝他、打击他。
他却不计较还恳出手帮自己,你说他是不是傻!就算我是他老婆,难道他也没有容忍的底线吗?还是事情太多导致他精神错乱或内分泌紊乱而搭错脉呢?难以置信!这个男人好奇怪哦!
不多时陈正良播通电话,只听他掷地有声地说:“Joshua,我是陈正良啊,有件事拜托你。”
“噢你呀,我的陈天王,您什么事儿只管说!”Joshua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戴先生病在法国,目前还未确诊。”
“知道了阿良。我安排一下尽快出发。我想,最迟应该可以在今天晚上十点前飞法国。”
“好,太好了,到法国再联系。”
“好的阿良,bye!”
“bye,Joshua!”
我的天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灵犀得令人咂舌!自己看来天大的难题,而陈正良却一个电话外加三、二句对话就摆平啦,太夸张了吧!Joshua真得那么听他的话,有求必应啊~,我的天啊!是不是做梦啦,你们谁让我掐一下或咬一口啊!
“好啦琪琪!”逸凡表哥搬过我无比震惊而嗡嗡响的脑袋,笑道:“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去机场,然后空降巴黎,满意了吗,恩?”
“恩恩,满意满意,谢谢,谢谢逸凡表哥,谢谢陈先生,谢谢,万分的感谢。我也替David谢谢你们,等他康复,我要他亲自来谢大家。”说着我站起来,带着虔诚的眼神,像拜观音大师一样对大家作了个罗圈儿揖,然后傻呵呵得笑。
“好啦好啦快坐下,看你,客气得我都不认识了。”逸凡表哥拉过我坐在身边咯咯笑道:“琪琪你看哈,问题解决了、你也宽心了,接下来,咱们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休息好不好?”
“好!大家都来吃东西吧,嘿!”
“好~~~”
我笑了,逸凡表哥笑了,陈正良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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