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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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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这才是缘分
俞慎之纳闷了:“这谁啊,跟西宁王这么大仇?”

楼晏没话。

俞慎之跃跃欲试:“能让人连续出现醉酒的感觉,这药有意思。我去跟李大人,赶紧查一查。”

楼晏却拉住了他。

“别去。”

俞慎之看着他:“怎么了?”

楼晏缓缓道:“如果你现在了,我们就永远查不到凶手了。”

俞慎之愣了一下。

……

好好的万寿宴,突然出了这么件事,弄得大家兴致缺缺,都在声议论这件事。

池韫回去,还被大长公主拉着问:“跟你没关系吧?”

她摇头,奇怪地问:“义母为何这么问?郑公子落水,怎会与我有关?”

大长公主道:“还不是你这个丫头邪门,但凡出点事,少有和你没关的。尤其……”

尤其郑公子和她勉强算有过节。

池韫不禁笑了笑:“过去的事就过去,我不喜欢翻旧漳。”

当然,如果对方不识相,那就别怪她赶尽杀绝了。

想到这里,池韫瞥了眼玉妃。

“没关系就好。”大长公主松了手,“玩去吧,咱们不掺和。”

池韫回到后座,耿素素正在绘声绘色跟人形容,姑娘们没见过尸体,吓得缩在一起,连连发出惊呼。

池韫拍了她一下:“行啦,别吓着大家。”

想到偏殿里的临昌伯一家,池韫心中感叹。

生死对于自己和家人是大的事,可在别人眼中,不过一顿谈资。

就像祖父喜欢的那首诗。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耿素素够了,拉着她声问:“池姐姐,如果真是西宁王世子,把郑公子推河里去的,那是不是要偿命啊?”

杀人偿命,这本是公认至理,但西宁王世子毕竟身份不同,到了他们这个层面,还会有许多别的考量。

西宁王镇守边陲,如果杀了他的世子,石家肯吗?

对于这样的实权藩王,朝廷历来以安抚为主。

即使占着道理,西宁王世子死在京里,也会引起动荡。

但要不严惩,也不可能。

皇帝的万寿节宴席上,竟然醉酒失态害人性命,这已经冒犯了颜。

池韫想了一会儿,觉得拿不准,摇头道:“我也不知。”

眼见到了午后,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携同归来。

皇帝打起精神:“两位爱卿,查清了吗?”

刑部尚书回道:“陛下,仵作验明,临昌伯公子确实溺水而亡。至于西宁王世子,由于醉酒,无法回忆当时情况。我们提审了目击宫女,以及闻声而来的侍卫,可以确定,临昌伯公子溺水时,西宁王世子就在一旁。”

“也就是,西宁王世子的嫌疑很大了?”

“是。”

“可以结案吗?”

大理寺卿回道:“陛下,臣不建议立刻结案。”

“哦?”

“临昌伯公子被西宁王世子推下水,终究只是个推断,并没有目击证人,仓促结案,恐怕会出差错。”

皇帝心累,所以这破事还得纠缠下去。

“那照爱卿所言,这事该怎么办?”

大理寺卿斟酌着禀道:“应当多方查验,尽量收集证据,确保不是冤案。”

这话完,有名臣子出声:“陛下,这案情又不复杂,还要拖下去,会不会越拖越不清楚?临昌伯痛失亲儿,难道现在连公道也不给他吗?”

大理寺卿闻言皱眉,不等皇帝发话,就顶了回去:“临昌伯需要公道,西宁王难道就不需要公道了?倘若这事另有内情,西宁王世子岂不白白背了罪名?这可不是事,当然要郑重对待。”

那人一听,不服了:“李大人这话的,怎么站在西宁王的立场考虑?目前难道不是他儿子嫌疑最大?”

“嫌疑最大不代表就是凶手。”大理寺卿冷冷回道,“想来赵大人没怎么看过案件卷宗,才有这样理所当然的推断。于你不过嘴皮子一张的事,但对别人来,可是性命攸关。生死大事,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皇帝被服了,点头道:“那就依卿家所言吧。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两家来办,务必查个清楚明白。”

“是。”

因着这件事,万寿宴草草结束了。

池韫跟着大长公主出宫,正好在宫门口看到楼晏。

他在和刑部的官员话。

两人交错而过时,只对了个眼神。

回到朝芳宫,梅姑姑被她们的脸色吓住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们的事。”池韫连忙澄清,“是别人出事了。”

她把郑公子淹死的事了一遍,梅姑姑连连念着无量尊,接着她声问:“不干你的事吧?你没做什么吧?”

池韫被她逗笑了:“姑姑怎么和义母一样?听有事就想着是我干的。”

大长公主也笑:“还不是你有前科。”

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合起伙来声讨她。

“你老实话,当初为了给青玉涵玉出头,是不是连本宫也算计了?”

梅姑姑点头:“当时我就知道被你利用了,不过想着你姑娘家不容易,也没什么坏心,才没有揭穿。不过,有件事奴婢没想明白。”

“什么?”

“太子托梦之,到底是真是假?”

两人齐齐看向池韫。

当初她们可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太子那句戏言,旁人并不知道。但后来看池韫种种行迳,总觉得这丫头有点神神叨叨,指不定使的什么歪门邪道。

池韫失笑,道:“假的。”

两人露出果然如茨表情,大长公主又追问:“那你怎么知道那句话?”

池韫:“我见过先太子。”

两人一愣,不敢相信:“你怎么会见过太子?”

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池韫:“师父带着我云游的时候,去过桑海。”

大长公主与梅姑姑对视一眼,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所以你……”

池韫点点头:“那引蝶之法,确实是为义母而创。”

大长公主呆呆坐了许久,眼里渐渐有了泪光。

“缘分,原来这才是缘分。”她看着池韫,笑中有泪,“一定是阿谨送你来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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