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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共和国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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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撮合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黑皮进局子了”

陈少勇告诉楚明秋时,把楚明秋吓了一跳,前世根本没机会和条子打过交道,这一世反倒几次进派出所,可每次都平安出来,这次黑皮居然进派出所了。

“嗯,肖所长他们抓的”陈少勇点点头,楚明秋扭头看着建军,建军庄严地摇头说“别问我,我那老爸,啥都不说,那是真正的地下党,就算严刑拷打也不吐半个字。”

“你爸那身子骨是能受几皮鞭的。”短暂的惊讶后,楚明秋笑着调侃起来,陈少勇摇头叹道“我原来就猜他出过货了,看来他是真出过货了。”

楚明秋悄无声息地叹口气,黑皮家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他家全靠他爷爷修自行车,可这修自行车能挣几个钱呢更何况他爷爷也老了,手脚没有那么灵活了。

不过,楚明秋还是没往心里去,黑皮也就是出了点货,问题不是很大,再说他还是未成年人,还在念小学六年级,估计也就是教育教育的事。

“我估摸着要送工读学校,”建军说道“这次是全市统一行动,要严惩的。”

“你丫不是说不知道吗你爸那嘴严吗”瘦猴跳起来搂着建军一阵狠揉,虎子大小武一拥而上,将建军摁在地上,建军一个劲求饶,院子里闹成一团。

“猴崽子,在干嘛呢”田杏正好看见,操起西北大嗓门冲他们吼起来,楚明秋和勇子冲着她直乐。

田杏的眼神不是很好,见他们还在闹,便朝这边走了几步,近了才注意到楚明秋在场,她低声嘀咕几句便转身回去了。现在她已经知道公公是谁了,也知道公公确实能管住所有孩子,不管是她家那两个小子还是附近胡同里的小子,只要他出面,没有哪个小子敢炸刺。

这场治安风暴并没有影响院里孩子们的欢乐,黑皮的事并没有在他们之中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有楚明秋在事后去黑皮家探望了下。黑皮的爷爷已经六十多了,背都直不起来了,祖孙俩住在大杂院的一个七八平方的小屋里,屋里堆满修车的工具和配件,连转身都比较困难。

黑皮爷爷告诉楚明秋,派出所让黑皮去工读学校了,每周可以去看他一次。看着黑皮爷爷唉声叹气的样子,楚明秋也无言安慰,最后告诉黑皮爷爷,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托人告诉他,而后留下一百块钱,告诉院子里的几个孩子,黑皮爷爷要是有什么,一定要帮忙。

“公公,你丫管他做啥”勇子很是不解,他本来就瞧不起佛爷,也瞧不起黑皮,觉着他流里流气,一副地痞流氓样。

“唉,毕竟朋友一场,黑皮唉,能帮点算一点吧。”楚明秋叹口气,神情很是惋惜。楚明秋看了,黑皮不过是生活逼的,如果他父母在的话,或许可以有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同样的问题,虎子也问过,楚明秋的回答也一样。

每次楚明秋走进大杂院,都为这里面的贫困感到惊心,在前世,他也只有在网络上看到过类似的图片,那些贫困山区的,令人触目惊心的照片。

六十年代的第一个春节,是楚明秋过得最冷清的春节,国家给城里每个居民分配了半斤带鱼半斤肉五个鸡蛋,与往年差距不大,可肉店却无这么多肉,熊掌连续几天,天不亮就去排队,好不容易才买回全家的定量。

没有陈槐花送来的东西,楚明秋也无力给他的那些小兄弟分东西,国家给的定量对楚府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仅仅一个祖祭便要消耗大量食品,也幸亏楚明秋存了那么多东西,才勉强过去。

街上依旧是喜庆的,电波里传来的依旧是不断的好消息,可街面上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萧条,衬托气氛的鞭炮少了,夜空中只是偶尔传来两声爆炸声。

“吃饭了”豆蔻冲外面叫道,院子里放鞭炮的孩子们一窝蜂跑进来,岳秀秀扶着六爷进来了,大圆桌上摆满各种食物。

经过近一个月调养,豆蔻和水生的病都有明显好转,特别是豆蔻,浮肿几乎快看不见了,腰肢变得苗条了很多。豆蔻的到来无形中帮楚家解决了大麻烦,小国荣出生后,穗儿连续给家里发了几封信,希望母亲能来城里帮忙带孩子,可直到小国荣满月,她母亲在来了一趟,在这待了两天便急急忙忙回家了。

照顾小国荣便成了楚家的一件大事,穗儿上班后,小国荣便由小赵总管和六爷照看,六爷几乎不管事,主要是小赵总管照顾,直接结果是小赵总管成了育婴专家,楚明秋要没事也帮着照顾,他的照顾多数是欺负,整个将小国荣当玩具了。

豆蔻来了后,她和水生便成了照顾小国荣的主力,要说女人还是比男人行,在豆蔻和水莲照顾下,小国荣总算过上幸福生活了,一个月下来,长了三斤,小脸变得白胖了许多。

吃过饭后,楚明秋把豆蔻留下“姐,这年一过便要开学了,水生要上学,你有什么打算”

水生上学可麻烦了,按照水生的年龄,应该上初一,可水生的户口在河南,而且豆蔻的户口也在河南,上小学或许还可以,可初中就要严格多了,他这种情况能不能上上,楚明秋没有把握。

豆蔻有些为难,在燕京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燕京的情况,可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楚明秋看出来了,他问过水生,水生的年龄已经是十四岁了,而不是他刚见面时判断的十二三岁,在家乡已经念初一。

“小秋,这我不知道,你看怎么办”

“我的想是,先让水生到十小,念六年级,先把书念上再说。”楚明秋是从孙家两个小子得到启发的,怎么说小学要比中学容易,先过渡一下。

豆蔻自然没有意见,可楚明秋又把水生叫来,问他的想,水生迟疑下答应下来。楚明秋在安排这一切时,家里人都没发表意见,六爷吴锋坐在一边喝茶消食,只是偶尔交换下眼色,六爷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

不过,这还是小麻烦,水莲是来结婚的,或者说是来嫁人的,可楚明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只能求湘婶穗儿牛黄他们,穗儿想起宋三七,打听了下,宋三七还没结婚,于是春节过后楚明秋便去找宋三七。

宋三七现在有了第二职业,蹬三轮的生意实在不好,楚明秋偶尔照顾他的生意,可愿意坐车的实在太少,于是他现在弄了个第二职业,自己支了个摊,敲铁皮。

“三七叔,你也快三十了,该结婚了,那水莲我观察了一个多月,人还是蛮勤快的,就是瘦了点,养上一段时间便好了。”

楚明秋觉着自己就像个推销员,正极力向客户推销自己的产品,可实际上,水莲与他有什么关系毛关系都没有,河南就算饿殍千里,与他何干。

“唉,小秋,我就这么个情况,只要姑娘不嫌弃,我倒没啥意见。”

让楚明秋有点意外的是,宋三七倒很爽快,只是听楚明秋介绍了下,便让他领人来,毕竟他的条件在城里人看来是很差的,要不然也不会快三十了还没女人。

楚明秋二话不说回家便告诉了豆蔻,豆蔻是知道宋三七的,便向水莲介绍了下宋三七的情况,水莲低着头说听婶的。

楚明秋觉着有些滑稽,前世二十多年没做过媒人,现在才十岁便开始做媒人了,唉,算了,成就一桩婚,也算是积德了。

“咱到底有多少德了”楚明秋低声嘀咕,他觉着自己做了不少好事了,德应该不少了,可坏事呢他不觉着自己做了啥坏事,这扣德的事自然没有。豆蔻水莲在旁边没听清,在他走之后,水莲问他说什么

“别管他,他从小就这样。”豆蔻笑道,自打回楚府后,她的笑容多了不少。这楚明秋从小由她照顾,他的很多习惯她都一清二楚。

“小秋这人别看他小,很懂事,做事很规矩。”豆蔻说“三七以前是家里的车夫,他性子直,不会拐弯,待人很好,明天你去见见,要是合适,就行。”

“只要人好就行。”水莲说,楚家的条件好,她们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可以平静地考虑婚姻问题,其实这也是知道楚家的条件,豆蔻才敢这样带她到燕京来。

“娘,你看这书包。”水生兴冲冲地拿着他的新书包给豆蔻看,这书包也是双肩的,穗儿新做的。

豆蔻含笑着点头,然后又给水莲介绍宋三七“三七这人性子犟,可人好,这过日子就是要人好,其它的倒不是很重要,你说是不。”

“嗯,婶,我知道,出门时,娘都吩咐了。”水莲低着头小声说道。

第二天,楚明秋带着豆蔻水莲到宋三七的摊子,宋三七正忙着补一个面盆,看到她们来,宋三七连忙放下手中的活。

“豆蔻,小秋,这我这挺乱的。”宋三七有些手忙脚乱,显然他没想到楚明秋会把人领到摊子上来,楚明秋一笑“三七叔,没啥的,水莲,我三七叔心灵手巧,不但能蹬车,还能敲铁皮,还会修车,修房子,还会补衣服三七叔,还会啥”

水莲噗嗤一下乐了,豆蔻在他头上敲了下“又在装怪了,三七哥,这就是水莲,是我侄女,今年十八岁。”

“姐,让他们自己聊吧,咱们到那边去,”楚明秋不等豆蔻说完便拉着她走开了,俩人走到一边的小茶水铺喝茶,远远地看着宋三七和水莲说话。

楚明秋乐呵呵的,宋三七平时看上去挺爷们,说话办事挺干脆,可现在却变得很局促,手忙脚乱地给水莲搬来根凳子,水莲低着头坐在那,宋三七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这三七叔还啥都不懂,豆蔻姐,以前可看不出来呀。”

“都以为想你呀,哎,你学的这些”豆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她对宋三七的印象很好,与水莲也很配,至少比自己和爱人要强些。

至于宋三七的经济条件,豆蔻倒不是很关心,宋三七的条件再差也比水莲强,可楚明秋却有些担心,他不太清楚,如果水莲嫁给宋三七,她的户口是不是可以落在燕京,如果不能,她的粮食关系怎么办在燕京城内生活,没有户口便没有粮票,没有肉票,没有布票,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些,楚明秋又看了眼豆蔻,这也是个麻烦。

出嫁是女人第二次重生,豆蔻已经重生了一次,现在拖着两个孩子,就算想重生也很困难。

“姐,水生读书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水莲的问题看来也快了,你有什么打算呢”楚明秋小心地问。

也就是和豆蔻俩人单独在一起才问起这个问题,楚明秋已经感觉到,水生的年龄不大,心思却很重,每次提到家乡的情况,提到他父亲,就能感到他身上的仇恨。

豆蔻的笑容一下不见了,阳光好像躲到云层去了,神情变得阴郁起来。楚明秋连忙安慰“姐,没事,过两天,让穗儿姐问问,她们厂要不要人,先给姐找份工作,剩下的,咱们不着急。”

豆蔻勉强笑了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豆蔻再不是当年楚府的小丫头了,这几年经历的事情也让她成熟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水莲还有人可嫁,她呢谁愿要拖着两个孩子的女人

宋三七和水莲聊了会,觉着这瘦瘦的小小的姑娘挺懂事,心地也挺好;水莲觉着宋三七也挺不错,会干活,挺有本事,人也和善,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人。

像水莲这样出来嫁人的姑娘,几乎是没有选择权的,最怕的是碰上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那种男人把女人当牲口,不是打就是骂,遇上这样的男人,只好怨自己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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