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哭了好久才终于平复心情。
眼睛红红的,像一只被抢胡萝卜的兔子。
祁裳噗嗤一下就笑出声。
沈菲恼羞成怒,故作凶狠。
“你笑什么?你这个不知道爱自己的女人,哼,我要和你绝交两小时。”
祁裳拉着她的手,声音软软的。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你真的忍心和我绝交这么久吗?”
沈菲立刻松动。
“那、晚上睡觉之后我们再绝交。”
这样她们就是在睡眠时间绝交的。
沈菲暗自得意,她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两人一起躺在病床上,说着近期趣事,诉说着两人的少女心事。
欢声笑语在病房中经久不散。
沈清辞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美好的画面。
美好的让他不忍心打破。
可天色已晚,他也想和裳裳拥有美好。
沈清辞敲门进去,沈菲立刻拘禁起来。
刚刚她都没有看见小叔叔,小叔叔不会生气吧?
沈菲怂不拉叽问好。
“小叔叔。”
沈清辞点头,随意叮嘱两句。
“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养伤,不要让你爸妈担心。”
沈菲恹恹道:“哦,知道啦,小叔叔。”
祁裳也随之起身。
“菲菲,看见你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放心了,等你好了,我们再见面。”
沈菲立刻如同回光返照,笑容满面,重重点头。
头顶的发丝被她摇得凌乱无比。
“嗯嗯,说话算话,不许骗我哦,过几天我们再见。”
“好。”
祁裳二人刚走没多久,沈夫人就回来了。
沈夫人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女儿无聊盯着天花板,没好气的刮了刮她鼻尖。
“怎么朋友一走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娘不是人?老娘陪着你就没有她好。”
沈菲立刻抱着沈夫人撒娇。
“才没有呢,我和妈妈是世界最最好,只是在想祁裳,她今天来医院看病,身上还有伤口,我有些担心。”
沈夫人安慰着:“别怕,有你小叔叔护着她,你安心养伤就可。”
“小叔叔?祁裳?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沈夫人失笑:“你这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就别想了。”
病房内温馨无比。
病房外走过的人言语却尖酸刻薄。
祁呦和祁母正从门口路过。
祁母一脸不解。
“呦呦,妈觉得你就是杞人忧天,抑郁症有什么大不了的?妈觉得就是无病呻吟。”
“要我们那个时代,哪有空想这些?妈觉得就是你太善良,祁裳都不在意,你又何必一直为她跑上跑下,甚至老是找医生询问她的病情。”
前几天祁母刚觉得自己愧对祁裳,可是紧接着第2天祁裳又从家里消失,一声不吭。
没多久,她爸爸被人绑架都没有听见她的一声问候。
反而祁呦千辛万苦救回她爸爸,祁母心中对祁裳的那点愧疚慢慢消失。
她又重新发现了祁呦的闪光点,果然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贴心。
这些天,祁呦努力为这个家的人们四处奔波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
祁母心中满是熨帖。
随之又忍不住在心中将二人对比。
祁呦一开口茶位老浓了。
“妈妈,姐姐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她心里没有走出来,所以才会生病。只要能够帮助姐姐,就算再累我也愿意。”
祁母更加感动。
“呦呦啊,你就是太善良了。”
祁呦害羞垂眸。
眼中却只有冰冷。
若不是因为祁呦,祁阳和老不死的又怎么可能不给她零花钱?
要不是因为祁裳,她就不用借着为祁裳找医生的名义,让她掏钱转移到自己口袋。
不过这样累就累了,好歹一来可以把她抑郁症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二来也可以为她跑路资金加大筹码。
祁呦,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最后一丝的价值全部榨干。
*
沈清辞真的好黏人。
刚在沙发上睡着没多久,祁裳就感觉颈间毛茸茸的,格外痒。
祁裳睁眼,入目就是沈清辞四处乱动的手。
祁裳气急,一脚踹去。
她都还没睡多久,就被他闹醒。
“沈清辞,你到底要不要脸?”
沈清辞眼疾手快,抓住她白皙小巧的脚,在手中把玩。
“只想要裳裳,脸不要也罢。”
眼见祁裳又要炸毛,沈清辞连忙认怂。
自从上次左鹭说要注意祁裳情绪,沈清辞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就连上课都怕祁裳受什么委屈,非得带着笔记本陪祁裳上课,而他鹤立鸡群,与周围学子显得格格不入。
一直在那敲击键盘,开着一个又一个会议。
沈清辞颜值很高,眉如卧蚕,鼻若悬胆,唇若涂丹,偏偏他气质清冷矜贵,万千柔情皆只对祁裳。
对每个人都是不冷不热礼貌疏离,唯独祁裳是例外。
每次他的视线扫到祁裳,都是一汪春水,充满生机和活力。
恨不得牢牢把她包裹着。
在他的陪伴之下,人们有了新的议论点,对祁裳的关注总算转移。
之前大家对她的固有印象是徐若斌的舔狗,后来转变成被拐后的真千金,再到清醒分手不留恋渣男的前女友。
再变成如今学习成绩优异,新男友也很帅的魅力女性。
校园里的人真的很奇怪。
说他们单纯却能口出恶言,若说他们恶毒,却又能因为一些小事而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
让人无法琢磨透。
沈清辞看见祁裳咬唇生气的样子,眼里只剩开心。
“裳裳、裳裳、裳裳……”
沈清辞叫得一声比一声缱绻。
祁裳受不住,一把抱住他。
把他脑袋摁在胸口,手指从他的发丝间穿过。
“沈清辞,不要再对我撒娇了,不然我会叫你破戒的。”
沈清辞呼吸变得粗重,眼前的柔软,几乎让他无法听清祁裳说什么。
只是按捺在祁裳腰肢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又重几分。
沈清辞拱了拱,惹来祁裳一声娇喝。
“沈清辞,你是属狗的吗?怎么一直乱咬。”
“汪汪汪…我就是狗…”
“所以主人可以给小狗一点奖励吗?”
沈清辞努力抬头,眼巴巴看着祁裳。
这些天祁裳一言不合就撩他,每次都是把他撩得心猿意马,又戛然而止。
不上不下的,冷水澡冲了无数遍,短短两月,因为感冒都去医院好几次了。
祁裳安抚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美眸微眯。
“沈清辞,我给你奖励,你受得住吗?”
沈清辞喉结滚动,眸底加深。
“裳裳,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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