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裳眼眸微闪。
陪伴成长吗?
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
看见祁裳走神,左鹭心底一慌,害怕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她的禁忌。
左鹭打圆场。
“如果没有空也没关系,有时间你来看看他们也好。”
祁裳侧目,忽而笑起来。
“左医生,你在脑补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条件能不能养一只小猫。”
“如果那个时候还合适的话,那就需要左医生忍痛割爱了。”
左鹭沉重的松一口气,如同心中巨石挪开。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弥漫全身。
“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给你。”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左鹭起身开门,门口是刚匆匆赶来的沈清辞。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看诊家属可以陪同吗?”
祁裳闻言,回眸就见沈清辞带着细汗的模样,惊讶一刹。
“沈清辞,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清辞懊恼:“早上离开太过匆忙,陪诊这种大事作为男朋友的我怎么可以不陪同?那样太失职了。”
祁裳哑然失笑。
“又不算什么大事,我们这里都快结束了。”
左鹭侧身让沈清辞进来,两人一起坐在对面,显得男才女貌,格外般配。
可在左鹭眼里,却很刺眼。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她身边会有其他人。
沈清辞细心询问。
“医生,请问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需要忌口吗?”
“注意调整心理状态,避免情绪低落。不宜辛辣刺激,少喝酒。”
祁裳撑着下巴,听着他俩一问一答,来来回回他俩又聊了十几分钟,祁裳都等无聊了。
“沈清辞,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沈清辞咳嗽一声,遮掩住自己的尴尬。
“关心则乱,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
两人的互动让左鹭感到窒息。
左鹭急切打断。
“要交代的差不多就只有这些,如果后续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联系我。”
左鹭无精打采询问着祁裳。
“只要你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要担心其他问题。”
“好的左医生。”
两人从治疗室出来,祁裳一眼就看见沈智急匆匆跑过。
“沈清辞,沈智哥哥怎么了?是有谁生病了吗?”
“沈菲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沈智应该是来照顾她。”
“小叔叔,那我们去看一下她吧,恰好好没见。”
沈清辞也在这时突然想起,沈菲住院的那天,也是他和祁裳一起去祁家的那天。
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巧合?
“好。”
沈清辞默默掩下心中疑惑。
他总觉得小骗子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瞒着他。
病房里。
沈菲一看见祁裳立刻高兴的想跳起来。
她刚一有动作,就被边上的贵夫人一巴掌摁住。
沈菲疼得龇牙咧嘴。
“妈,你轻点。”
边上的夫人正想教育她,又看见门口的沈清辞。
“小辞,你怎么不来了?今天公司不忙吗?”
“嫂子,我和裳裳过来看看沈菲。”
贵夫人也在这时才注意到边上的祁裳。
对于这姑娘的事,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只能说祁家不做人,错把鱼目当珍珠。
贵夫人热情上前,拉着祁裳就往椅子边坐。
“你应该就是祁裳吧?之前一直听菲菲念叨你,她一直说你老好了,念得我耳朵都快生出茧子。”
“对的,沈夫人好。”
日常被戳穿,傲娇大小姐立刻恼羞成怒。
“妈,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啊?
会让她们之间相处变得很奇怪的。
沈菲尔康手,对着祁裳呼唤。
“裳裳,裳裳,快坐在我边上,我都快想死你了。”
祁裳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你住院了都不给我说,要不是在楼下看到沈智哥哥,我都不知道呢。”
沈菲傻乎乎摸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我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敲了一闷棍。”
“等我醒过来就到医院了。”
“算你福大命大,长点心吧,走路少看手机。”
沈菲呵呵傻笑。
“这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嘛,不过要是知道被人敲一棍子可以见到你,那我宁愿多敲几棍。”
边上的沈夫人听不下去,上手就揪着沈菲耳朵。
“我到底是怎么教出你这个缺心眼的?你要是想见裳裳,你直接打电话给她不就可以了?”
“还宁愿被多敲几棍,我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沈菲小脸皱成一团,怂唧唧哭喊。
“妈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有朋友在呢,你别这么狠心。”
沈夫人松手,整理衣袖,优雅端庄,歉意一笑。
“裳裳见笑了,菲菲一直就是这种不着调的性子,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
临走之前沈夫人还警告似的瞪沈菲一眼。
沈菲缩着脖子往后靠。
沈清辞看两个小女孩好像也有很多话要说,他也默契的退出去。
“裳裳,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好了叫我。”
“好。”
“裳裳,话说你怎么会在医院?你也哪里生病了吗?”
祁裳拽住她四处乱动的小手。
“我没有,就是来做个心理咨询而已。”
沈菲凑近,看见祁裳脸上淡粉色的疤痕。
“裳裳,你脸什么受伤了?”
她脸上的关心不似作假。
祁裳拉住她。
“沈大小姐,怎么几天没见,你变得咋咋呼呼的。”
“安心躺着吧你,我这就是不小心碰到的,都已经快好了。”
在祁裳拉住她的动作下,沈菲眼尖的看见其长手上的伤口。
沈菲瞬间眼眶湿润。
“裳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怎么你手上也受伤了?”
祁裳下意识拉住袖口遮挡伤口。
新伤还没结疤,尽管上过药,看着还是有些狰狞。
“这只是出现一点意外,不用担心。”
沈菲突然加大音量,哭出声来,用力抱着祁裳。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砸落在祁裳脖颈。
“裳裳,你怎么永远都是傻乎乎的?对我好是默默的,自己受伤也是默默的。”
“其实你可以肆意一点,受伤了你给我说,我会照顾你的。”
“祁裳,你就是个笨蛋。”
祁裳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后背,生怕她哭晕过去。
手上的伤还算轻,要是被她看见后背,岂不是得把她哭死?
要不是她对疼痛免疫,都会心疼自己。
“是是是,大小姐说的都对,那现在大小姐可以乖乖躺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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