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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诡楼当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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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张萦出游记(二十六)
夏其妙对此并不诧异,她表现出犹豫的神情:“为什么要单独见我?”

“她好像忽然不疯了,她一开始只和大姐在屋里说话,后来特意让大姐离开,再把我拉过去单独说话。”

“我们俩谈完,互相一串就知道她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全是道歉之类的话,估计是拉不下脸当众说对不起才要单独说吧。”

“虽然我不觉得这是几句话就能抵消的事情,但是听听心里会舒服一点。”

二丫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但也掺杂着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她见妹妹还在犹疑,猜她可能对差点被砍死的事情心有余悸。

“别怕,她现在身边没有刀了。大姐已经把房间里的所有利器都收起来了,不会再和之前那样拿刀砍我们了。”

竟然还有这段过去。

夏其妙垂下眸子:“我都已经快忘记那件事了。”

“你就说软话安慰她吧。”二丫误以为她是不想让那个女人自责所以才假装遗忘。

“那个时候你都七八岁了,天天晚上做噩梦,躲我怀里哭。连续烧了好多天都不退,还是灵婆给你灌下好几碗灵水才让你退烧的。”

“自那以后,大姐天天拜柏仙。”

所以,夏其妙从昏迷的三丫身上醒来,最先遇到的是大丫请来的灵婆,她希望她能和小时候那样,喝几碗水就能醒过来。

令人感慨。

“大姐呢?”

“还在房间里照看那个女人,你先在外头想想,我去跟她说你虽然回来,但还没想好要不要进去。”

二丫离开后,夏其妙抓住准备回房间的豁牙男:“你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豁牙男不明白,怎么这“仙”的脸变得这么快,上一秒对着二丫还还温柔可亲,对着他就冷漠无情。

他心有微词,但不敢不答:“我十一岁的时候,也就是四年前。”

夏其妙掐着手指算时间,差不多对上了。

大丫在二丫之前出来,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一边是妈妈,一边是三妹,她摇摆不定,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好在夏其妙没让她为难太久:“我想好了,我要进去。”

看着乖巧懂事的妹妹,大丫的天平彻底倾斜:“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去是可以不去的。”

“我没有勉强。”夏其妙给出肯定的答复,等二丫出来后进入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进来的。”她说着,不着痕迹地抚摸了待在手腕上充当装饰的噬诡玫瑰。

她的确是一个人,毕竟诡物不算人。

“我的女儿,还活着吗?”

躺在床上的女人只剩皮包骨,皮肤松松垮垮地垂在骨头上,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为虚弱。

噬诡玫瑰的治愈能救回她的命,但不能让她立刻恢复到极为健康、活蹦乱跳的状态,她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此时根本没什么力气起来。

不过好在,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整个人不说容光焕发,也可以说是死灰复燃,重新点亮了生命的光亮。

她看着走进来的女孩,眼睛转也不转,眨也不眨,目光黏在她身上,半点不肯移开。

“你之前不是还说死了好吗,”夏其妙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失去人样的外表,“现在怎么又要问她活不活了?”

她听说过一个说法,美人在骨不在皮,她没见过美人骨,但现在知道皮包骨是真可怖。

女人一时语塞,她扯起脸颊上的皮:“有的时候我看着你,感觉看到的却还是她。”

“我们一共见了两面,”夏其妙直言不讳,“哪来的有时候?”

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比如你刚进来,不说话的时候。”

……夏其妙隐约抓住她话里的含义,像是在说三丫的灵魂还活在她的身体里,只要她不做出行动,她就还是三丫的“样子”。

她不确定上次副本里尚娣还活不活着,假如她活着的话,那三丫应该也活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证明。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最要紧的事情。

“也许吧,”夏其妙切入正题,“你为什么要单独见我,要对我说什么?”

肯定不是来关心她女儿活不活着的,这应该只是捎带的问题。

也应该不是二丫说的道歉的事情,毕竟她看出来,她不是她的女儿。

夏其妙其实也想问她为什么突然就神智清明,半点没有要发疯的意思,不过现在的状态对她比较有利,她不想刺激到她。

“大丫一直在我耳边说,她们遇到贵‘仙’相助,愿意带她们逃出去。”

对方虽然停下,但是夏其妙知道她还有话没说完,她不喜欢跟她吊圈子:“所以?”

“我知道离开的路,知道该往哪里走。”

女人的声线很平稳,话语却如平地起惊雷,动着听者的心弦。

“你知道?”夏其妙顿时想明白前因后果,“你逃过。”

至少尝试逃跑过,而且她大概率和牙母一起逃的。

只是牙母被抓到了,她没有。

这并不难理解。从牙母愿意以身涉险查找丫妈的下落来看,她们的确关系匪浅。

交过朋友的都知道,友情这种事情是双向的,不存在一方没有任何付出就能收获另一方的真挚情感的情况,所以她们俩之间应该是相互的,丫妈不应该对她的处境无动于衷。

牙母从大木公村搬到这里,估计就是和她商量好的,这样挨得近,在同一个村子总是有相见的机会。

她们私底下应该联系过,但是联系不多,因为大丫她们对此毫不知情。

莫老二自称是豁牙男的表姨夫,他知道丫妈就是牙母想要寻找到的表妹。很有可能就是他在从中作梗,怕她起了异心,所以阻止她们联系。

她们应该是达成某种共识,在村子里平安地待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直到牙父出事,牙母陷入危机。

这些只是她顺着逻辑推理出来的,真相如何还得问当事人。

“你是和牙子的母亲一起逃的吗?”

“是。”女人露出了个更加难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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