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男冷汗直直往外冒,他该不是撞见什么“回头替身仙”了吧。
好在这里离他家没有几步,他找回知觉后,赶紧冲回庭院里,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紧追其后,竟然也跑了进来。
“啊,两个牙子。”二丫一直盯着门口的动静,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能遇到这种场面。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还要闯进我家?”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还要闯进我家?”
一真一假几乎是同时开口,互相瞪着对方。
真豁牙男原本还有害怕,但是他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不知道种类的东西,忽然不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小时候杀鸡还拿不住它的翅膀,让它被割破喉咙还飞了两下。弄得院子里满地是血。
这东西如果从头到尾都和他一模一样,那它就没有什么杀伤力,根本就不用怕它。
如果它演不了全程暴露了,那他这边人多,围殴也能围殴死它。
他这边可是有四位“仙”,优势在他。
想着想着,他逐渐放松下来,身体也不抖了,腿也不软了,甚至有闲情逸致找个板凳坐下来,等慢慢走在后面的“仙”回来。
现在,轮到画男害怕了。在他眼里,自己找到了母亲的遗物。在抱着它回来的路上,遇到个跟他完全找不出差别的怪物,还大摇大摆地坐在他家里。
它哆哆嗦嗦,看到回来的人,仿佛看见救星降世,两眼放光。
“这里,这里有鬼,请帮我把他赶出去!”
“嘿,你这家伙,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才是鬼,还说赶我走?”
豁牙男这回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和他对刚,但想到怀里的宝贝,又退后两步免得误伤。
如果夏其妙不事先知道真的怀里有白布,假的没有,那现在的确会怀疑在场两个人谁真谁假。
因为外表、神色、语气都挑不出差异。
“三丫,你回来了!”二丫的目光原来还在打量两个人,试图找出不同,但她看见三妹后,将这件事搁置一边,赶忙上前把她拉到远处。
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是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绝对有一个假的,她要拉远她,免得首当其冲被波及牵连。
林绛丹在一人一画之中站定:“我会问你们一些问题,能答出来就是真的,不能答出来的再说。”
左边站的是人,右边站的是画。
她询问了诸如他们今年多大、牙齿怎么掉的、做过最难堪的事情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她不知道答案,但左边的豁牙男肯定知道正确答案,所以她让右边先答,出乎她意料的是,画男全部答出来了。
从真豁牙男的震惊表现来看,它回答的应该全是对的。
接着,她又让他们分别写几个字,又都是一样的像狗爪刨过痕迹。
林绛丹不小心把这个评价说出声,得到了X侦探的不满,它用爪子在地上随便扒拉几下,游走出来的字形甚是漂亮。
于是,她收回刚才的话,重新给出评价,他们两个的字比狗爪刨出来的还要难看。
几轮下来,要不是豁牙男死死抱着白布不放下来而画男手中空无一物,那林绛丹自己都快要产生怀疑了。
她将目光投向楼主,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有什么需要说的。
夏其妙沉思片刻,开口问道:“莫老二是大丫的谁?”
“你怎么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答案不是很清晰吗?”真豁牙男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当他看到假的他脸上露出的疑惑神情,自己也懵了。
刚才不该对答如流吗,怎么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卡住了?
他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又抓不住这个头绪。
之前林绛丹的问题,都是把豁牙男当作主体出发,画男对答如流。
这说明以豁牙男为本体的画男,十分清楚地了解到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夏其妙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知道豁牙男之外的那部分记忆。
这下被她试出来了。
画男只知道他的本体做过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全部事情。
它显然也被这件事情惊住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我,我是真的,我刚刚就从陈老大的家里回来,我还拿到了妈妈的裙子,我拿到了还一直把它抱在怀里。”
“不信你们看,这是我从三仙手中亲手接过来的,我……”画男跟卡了壳一样,忽然顿住。
它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胳膊,抬了起来,没有发现所谓的裙子。
它的目光下意识转向它认为的鬼,在这之前,它从来没有松过手。
它回忆起刚才的画面,那条裙子从头到尾都不在它的手中:“啊,原来拿到裙子的不是我,我是后面跟上来的。”
“原来不是我,我是假的。”说完,它就变成一副看不出人形的抽象画,接着散在空气里了。
不知怎么的,豁牙男虽然证明了自己,但是还是觉得难受,他狠狠唾弃自己,然后更加紧地抱紧那条白裙。
“假如,假豁牙男又有一条裙子呢?”夏其妙开口问道,“或者,假如它的性格比较差,觉得那裙子是对方抢的呢?”
她知道林绛丹是有这个能力的,能够画出实体。
“除了它自己破灭,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吗?”
这回林绛丹陷入沉思,她不知道答案,但是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危险。
然而,她看见楼主对她微微点头示意,这是什么意思?自封为揣摩楼主心意第一名的她,遇见了难题。
看着他们,夏其妙的计划从雏形演变出更多的分支。
原本她的计划里,主要是发挥三头的作用,现在又有了一层保障。如果林绛丹那边顺利的话,可以把对付某骼仙的事情提到这两日。
她需要她做更多的实验,起码要把她自己的这个技能彻底弄清楚,才能派上用场。
二丫看完一场大戏,突然想起正事:“那个女人想单独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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