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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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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犹可说也
森鸥外第一次见到佑果时,是来到横滨后的第一个年头。

大概谁也想不到,此时在横滨当地下医生,生活过的十分落魄潦倒的森鸥外医生,最开始不仅是东京大学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还担任过陆军的军医。

按照他曾经参战过的辉煌战绩来说,森鸥外应当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此种地步,他本可以生活的顺顺当当,入职任何一家高级医院当一个收入非常体面的医生,可现实是森鸥外不仅生活的很潦倒,甚至可以说是狼狈。

而森鸥外就是在这种潦倒的时刻与佑果相遇的。

这件事并不复杂,说起来也很简单。在超越者介入战争强行令世界各国停战之后,森鸥外便辞去了军医的工作,独自一人来到横滨这个对于日本政府十分难以管理的混乱地带。但即使现在已经停战有一段时间,可黑手党和各种小团体混行的横滨始终无法顺利被政府接手。

在一个政府无法管理的混乱地带,森鸥外作为地下医生想要在横滨很好地生活下去,自己一个人显然无法办到,那么选择依附组织来保障作为医生的安全就成了不二之选。

但是只依附一个组织也不能免除自身的危险,所以森鸥外决定另辟蹊径。

既然依附一个组织是依附,依附两个组织也是依附,那依附三四五六个组织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于是“劈腿”劈成八爪鱼的森医生在横滨就这样安然无事的在横滨生活下来,毕竟医生只有一个,但是横滨各组织里受伤濒死的人却有万千。

森鸥外就是在接到治疗横滨某个组织里负伤的老大的工作时遇到佑果的,他提着药箱风尘仆仆,白大褂也灰扑扑,推开那个组织的大门时,看到的不是正在等他治疗的某位大佬,却是一片尸横遍野,鲜血淋漓的场景。

他呆在原地,手里的药箱都掉在地上沾到流淌过来的鲜血。

偌大的房间里有许多人,人人都穿着一身挺拔板正的黑西装,脸上带着一副墨镜,手里还拿着一把硝烟未退的冲锋枪。

黑西装和墨镜,在横滨有这样明显搭配的人除了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别无其他,森鸥外缓缓捡起地上的药箱,看向被黑西装们包围在一起保护的人。

那就是佑果。

他漂亮的与这里血肉模糊的场景格格不入,乌黑的发丝雪白的脸,佑果消瘦的身体大半陷在黑色的皮制座椅里,他微微垂着眼擦拭着手上沾到的鲜血,动作慢条斯理,似乎擦的并不是血,而是在擦拭什么艺术品。

极致的色彩对比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幅浓郁的油画。

这样一位漂亮的青年,大概是很难将他与黑手党之类的事物牵扯在一起的,但森鸥外却不敢小觑,在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西装面前低眉顺眼看起来十分慌乱。

可事实上,他的心里并不慌乱,只是升起十足的忌惮。

这忌惮应当是无厘头的,按照道理来说,一个看起来文弱的美丽青年应当不会引起旁人太多的恶意。毕竟美丽是一

种稀缺资源(),人类对待稀缺资源的本能第一反应是珍惜?(),其次是掠夺,怎么想都轮不到忌惮才是。

然而森鸥外确实是在忌惮,因为在看到佑果的极致的美丽之前,他更多听说的是对方的恶名。

在森鸥外来到横滨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不下数百次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对于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恶名:凶残、暴力、专横、□□,这些词实在算不上赞叹。

美丽到极点时,旁人是很难越过本人的美貌看到他其他特点的,能做到将自己的恶名凌驾于外表的佑果,显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面对这样的人,怎么会不下意识从心底升起忌惮?

但忌惮之后,森鸥外还是很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落魄的外表省去他伪装的功夫,昨晚来不及刮掉的青色胡茬更是为森鸥外的困窘添砖加瓦,他表现出一位误闯凶案现场的地下医生时应该有的惊慌失措和故作镇定。

但要说森鸥外一点慌乱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虽然他很自信自己的异能力不会让他在这里死去,但是不会死和死一半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森鸥外抱着前来接近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目的,可不代表他要因此付出性命。

“抱、抱歉。”森鸥外赶紧遮挡住身边正兴致冲冲观摩血案现场的太宰治的双眼,顶着在场黑西装们冷酷的视线拖着挣扎的太宰治一步步向门外移动。

“我只是来为原本的首领治疗伤口的医生,现在看应该不用了哈哈哈哈哈哈——”

森鸥外干笑着一步步往后退,嘴里还欲盖弥彰地说:“我和太宰君什么都没有看到哦!”

这样的话当然很难使人信服,更何况他面前的还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黑西装。已经有人举枪对准森鸥外的胸口,只等佑果一声令下,森鸥外下一秒就会成为人形马蜂窝和地上的那些尸体作伴。

森鸥外很识时务地举手表示投降,这是个聪明的决定,至少让坐在座椅中神色怠懒的佑果抬手动了动指头,让举枪的黑西装们放下手里的枪。

“这么着急做什么?”佑果将手帕丢下,沾满血的帕子轻飘飘落在地上,他抬眼朝森鸥外微微一笑:“谁说不需要你了,医生。这里明明还有人需要治疗啊。”

佑果朝森鸥外招了招手,姿态很随意,并不放在心上。

对方笑容美丽到好像能使人忘却烦忧,即使是森鸥外,大脑在那一瞬间都有些空白,让他完全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要该如何行事了。

当然,为了性命考虑,森鸥外还是很快就回了神,再分析完佑果刚才的话语之后,森鸥外便抱着药箱走到佑果面前。

需要治疗的那位首领已经成了躺在地上的其中一具马蜂窝,面前的首领却笑盈盈地朝森鸥外伸出刚才擦掉血迹的手,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掌心里横亘着一道深邃狭长的刀痕。

森鸥外心里颇为可惜地想:白璧微瑕。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这种凝重的氛围下,不管是森鸥外还是太宰治此时的像是行走在

()摇摇欲坠的绳线上,太宰治难得不碎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替森鸥外递绷带和伤药。

很快伤口就被包扎好了,森鸥外甚至打了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结。

佑果大概是很满意的,他翻着那只受伤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又朝身边跟随的助理广津柳浪说:“不错……他是哪个医生来着?()”

森鸥外笑容未变,广津柳浪推推眼镜恭敬地回答“首领,是最近在横滨活动的地下医生,森鸥外。()”

“哦。”佑果回答地很不上心:“知道了,让他走吧。”

广津柳浪很犹豫,看了看森鸥外又看了看佑果,犹犹豫豫地说:“可是首领……”

毕竟,他们可是刚刚在这里屠杀了一个组织,而森鸥外作为凶案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按照常理来说是绝不能留他性命的。

佑果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是他的想法并没有因为广津柳浪的提醒而有一丝丝改变,纯黑的眸子只淡淡瞥了眼广津柳浪之后便道:“我说过了,让他走。”

佑果这样做,当然也不是因为什么难得一见的善心大发,实际上,他也并不担心他解决掉这个组织首领的事情被暴露出去。

“你觉得这种事会影响港口黑手党的形象么?”佑果说,“或者说,我们需要形象么?”

广津柳浪当即沉默下来,“是的,首领。”

于是森鸥外和太宰治就这么被放走了,仿佛不久之前命悬一线的危机是一场梦。

森鸥外平安离开后关于那天的事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太宰治在横滨继续兢兢业业地当着地下医生,医生这个职业并不好做,事情又多又累,还要忍受一些没什么水准的小喽啰的骚扰,但大体上仍然称得上风平浪静。

这天也是平静的一天,森鸥外抓耳挠腮地看着桌上凌乱的药品和收入以及支出的单子,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最后忧愁地叹气。

“怎么办呀,太宰君。”森鸥外像所有中年事业危机的大叔一样抱怨:“这个月的支出和收入又对不上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露宿街头哦!露宿街头!”

“那就露宿街头吧,反正也不是没睡过。”一旁的太宰治头也不抬,调配着颜色诡异的药剂,还转过头问他:“森先生,头孢和酒精配起来喝的话,我很快就能死掉吧?”

惊世骇俗的言论,可太宰治本人却十分跃跃欲试。

森鸥外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地看向太宰治:“不信哦,太宰君。你还未成年,未成年人按照法律来说禁止饮酒!”

太宰治却完全不在意——他连死都不怕,害怕犯法?

端起量杯就准备往嘴巴里倒的太宰治作势要喝,森鸥外又悠悠地开口:“说起来,头孢配酒会头痛到要死,呼吸也会困难,抱着垃圾桶上吐下泻——太宰君也不想死时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从难民营里跑出来的吧。”

于是太宰治又很悲伤地放下手中的量杯,今天又是无法自杀的一天,可惜。

又一次成功劝阻太宰治自杀的森鸥外微笑不语,继续向太宰治追问要怎么样将破产边缘的小诊所拉回正道。

太宰治托着下巴烦不胜烦,眼睛一转讨打的坏主意就冒出来了:“是有一个办法。”

森鸥外兴致勃勃:“什么办法?”

太宰治手一摊,对森鸥外说:“森先生,你努努力,也不是不能找个富婆包养试试。”

这话说出来着实欠打,然而森鸥外也是个令人震惊的货色,他居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太宰君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我要从哪里找富婆?”

太宰治还没有回答,诊所门口忽然响起礼貌的敲门声。

这就稀奇了,以往来森鸥外诊所的大多都是混黑的成员,那叫一个风风火火肆意妄为,这扇门都不知道被森鸥外维修多少次了,可这次来访的客人出奇的礼貌,反倒让森鸥外警惕起来。

锋利的手术刀被森鸥外藏在掌心,他慌忙地喊着“来了来了”然后打开了门。

门口是一排排黑西装,森鸥外扶着门歪头,看起来大惊失色:“这是……?”

不久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广津柳浪右手掌心贴在胸口,彬彬有礼道:“森医生,我们首领有请。”

太宰治吹了声口哨。

没有富婆,黑手党富豪也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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