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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之主: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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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时有新人?
下午两点多,艾丝特带着兔子回到了两人落脚的旅馆。

她并没有再碰上那位雅各家的后裔,这让艾丝特舒心了不少。

但她也不会忘记对方是个“偷盗者”,如果对方寄生什么动物,躲在暗处一直跟踪,艾丝特也很难将本雅明雅各抓出来。

在告诉兔子不要打扰自己后,艾丝特回到房间,便立刻用光点划出范围,封闭了房间。

之后她才悠闲地躺在床上,等到三点,又是这一周的塔罗会时间。

光芒起又散,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灰雾之上的殿堂向客人们展现出自己的样貌。

现在艾丝特倒是知道这是哪了,是“愚者”先生所掌控的特殊场所,源堡。

然而往深了说,除了一个名字和它具有强大到人类难以理解的威能,让阿蒙“日思夜想”,艾丝特不知道这地方究竟在哪,也不清楚它的本质。

能给她答案的对象正在所有人头顶挂着,温和地倾洒光芒,即使与会者们往往下意识忽略它的存在,艾丝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每次登上灰雾,她都会往头上瞄一眼。

不过今天,有另一个地方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在“月亮”身旁的空位上,新坐了一位成员。

与正常的参会成员一样,他也是由红色星辰凝聚而成的虚影,其他人只能看见黑色的燕尾服和同色的碎发。

不过这人的动作有些奇怪,他很习惯性地抬手,先是往怀里摸了两下,随即意识到不太对劲,这才放下手来。

这位新来的先生在找什么?艾丝特下意识产生这样的念头,然后她注意到了新人身后的青铜高背椅上面是一个符号,由半段无瞳窥秘之眼、半段变化之线共同构成与“愚者”先生的符号是一样的。

因为这点特殊性,大部分成员都微微一怔。

“愚者”微笑着开口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成员,‘恶魔’。”

然后“恶魔”先生,毫无对神前会议的敬畏,很随意地轻笑一声,他说话时的语调慵懒又轻浮,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

“很荣幸见到各位,称呼我‘恶魔’先生就好,哎呀,这会议的人数比我想象中要多。不知道各位又该怎么称呼?”

在“恶魔”开口前,艾丝特心里想的是这个代号真是不吉利,在“恶魔”开口后,那熟悉的、让人想给他一拳又拿腔拿调的因蒂斯语,让艾丝特的脸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是巴那贝……

至少对于艾丝特来说,她很难想象有第二个人身上,能完美结合起巴那贝那种怪异的气质。

“愚者”的尊名,还是她给出去的。

“正义”疑惑地往桌尾偏了偏头,注意到“恋人”莫名攒起来的拳头,“恋人”小姐好像并不是紧张,她的坐姿仍然很放松,似乎只是很嫌弃“恶魔”先生。

考虑到“恶魔”先生的态度,“正义”的坐姿又端庄了些,她在心里小声嘀咕:

“得注意形象,奥黛丽,绝对不能像这位先生一样,也太不尊重‘愚者’先生了……”



时间往前推上三五天,巴那贝仍然漂在海上。

由于狂暴海的不稳定与混乱,从拜亚姆弯弯绕绕返回因蒂斯的安全航道,基本都要多次波折。

巴那贝当然得换乘,他找不到能一路通行的航线,想到那位可以蹭船票又蹭饭的“偷盗者”女士,巴那贝甚至遗憾了那么几秒钟。

不过在一周过去之后,巴那贝意识到自己的记忆间,出现了莫名的空洞。

他是个惯于审视思维殿堂的人,这有助于他保持思维的紧凑,提供弹簧般紧绷的行动力和推导能力,但是现在,他的思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渗出,仿佛出现了一处裂口,正将某种异常筛选出去。

他有些模糊而抽离的印象,但是在狭小而晃动的船舱中,某些记忆像是穿过了无形的壁垒,正在一点点离开他的认知,像是被晃出杯子里的啤酒。

巴那贝从床上坐起身,窗外没有月光,这片海域顶端阴云缭绕。

一旦下雨,很可能就会演变成暴风雨,这对狂暴海来说是家常便饭的变化。每艘穿越这片海域的船,都做好了应对突然天气剧变的准备,安全航道的记载不只留在书本上,也留在每个经验老道船长的脑袋里。

像现在这样没有直接下雨,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了。

幸运?

巴那贝下意识摸向怀里,手指触碰到卷烟盒的铁外壳。

思考的时候烟味是思路,那紧张的时候烟味就是放松,即使在船舱里不抽,他也可以单纯咬着烟嘴……

然而有什么东西被塞在了他的卷烟盒里,当巴那贝打开烟盒的时候,弹出来的就是那被叠成一团的纸。

他妈的,我的烟呢!?

这是巴那贝下意识冒出的想法,但他绝对不可能忘记带烟,于是他又往怀里探去,摸到另一个被压在更内侧的烟盒。

巴那贝没有将另一个烟盒掏出来,而是迅速拆开那团纸,它被漫不经心地对折数次,折痕并不对称,看得出来有人在做这件事时,心里隐有烦闷。

另一张更细小的纸条从里面落下,被巴那贝一把抓在了手里,但他选择优先去读那张留言更多的部分因为那上面都是他自己的字迹:

“序列晋升的仪式,美人鱼的歌声,影响占卜的光芒,寻求历史的奇怪报酬,寄生者,福根之犬,待调查。

“可信任的尊名,指向不明。

“希望?”

最后一个词上,被重重地划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几乎要把纸穿破。

巴那贝皱起眉头,微妙的回忆上浮,从他先前零散的意识里被打捞起,他想起了自己写下这张纸条时的经过。

在那时,灵性直觉提醒他,最好把这些内容都保留下来,于是巴那贝将这纸条塞到了一个空卷烟盒里。

但是他为什么会遗忘掉这件事?

巴那贝的视线落在另外一张短纸条上,上面清秀但规整的字迹像是被圈着无形的方框,词语更加紧凑: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灵性直觉被触动,巴那贝的呼吸一滞,立刻意识到这才是关键,他先前写下的那些词语,一旦往脑海中的回忆对照,就会映出虫蚀般的空洞。

巴那贝很不舒服,这让他有种事情远远脱离掌控的感觉。

希望吗?还在前几天的我,就曾经对此发出了质疑,其余的词语明明贯穿了我先前的记忆,我却在逐渐忘却其中的关键……

如果再过去几天,那我就会连这份纸条的含义也遗忘?

他的手指摩擦在那“希望”两字上,存疑,但是一个他从不会挂在嘴边的词,更不用说写下来了。

“真是让人绝望的抉择啊。”

巴那贝说出这句话之后,脸上又展现浮夸的微笑,他的手指加重了落在纸条上的力道。

巴那贝正经地坐在床沿,至少不能摆着翘起腿的姿态,他垂下头,用力深吸一口气,用赫密斯语吟诵出了那个尊名: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啊,我向您祈祷,祈祷您见证我失去的回忆,祈祷一份能获得……希望的好运……”

巴那贝念诵完这份祈祷,保持这个姿势沉默了几分钟。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疑惑地抬头环顾一下四周,最终又落魄地垂下头,轻声笑起来,笑容夸张到扭曲。

那张写着“愚者”尊名的纸条从他指缝间坠落。

似乎也就是这样了。巴那贝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颓丧地躺回床上。

忽然间,他的心脏感受到了几近破碎的压迫感。

不对,不是心脏,是灵体深处……

深红色的光芒瞬间淹没巴那贝的视线。

他对身体的感知完全断绝,但是在灵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被另一种更加磅礴的力量,轻而易举地碾成了残渣。

巴那贝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在灰雾弥漫的宏伟大厅里,陈旧的巨大支柱撑起了漫无边际的时间,这里并不空荡,但就是给人以冷清而寂静的感觉。

而那些灰雾给巴那贝的感受更奇妙,包括身前的古旧长桌、身下的青铜高背椅以及头顶温和的光球,都让巴那贝生出发自本能的敬畏。

他的身体不在这,而他的灵体正感受着高位者的注视。

首座上有一个人影,穿着鲁恩正装,灰雾却遮挡住他的容貌。

巴那贝下意识闭上眼睛低下头,不可直视神是他从小就在听的教导。

但巴那贝也注意到,他曾经模糊化的回忆变得清晰了,他清楚地记起了那个“偷盗者”,艾丝特,非常奇怪的名字。

坐在长桌前端的“人”一直在沉默,所以巴那贝开口了:“尊敬的神明,感谢您帮我找回了失去的记忆,也感谢您……帮我处理了身上的隐患。”

神明说话的时候,声音出奇温和:“一件小事。”

为什么我没有听过这一位的传闻?

巴那贝心里转了很多念头,但是他从来没有、也绝不可能有跟真神打交道的经验,索性放开了些。

巴那贝恭敬地冲那人影的方向垂下头:“不知道我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灰雾间的人影轻点扶手,似乎花了一点时间才做下决定:“正如我说的,一件小事,没有关系。”

“我该怎么称呼您?”

神灵隐在流动的浓雾后,视线充满窥探:“你可以称呼我为‘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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