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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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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耀东只给陈局长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现有的几条船,然后家里有鱼露作坊跟鱼干作坊,还有批发市场的一个店铺,跟刚买下的一片空地。

其他的事,他就没有去多说,现有的这一些也是陈局长大多知道的,只是没有去多想。

去到他家里就能看到他的鱼露作坊跟鱼干作坊,还有码头外面停着的一大排的渔船。

过年了,渔船都回港码头,码头外面密密麻麻一大排都是同一色系,大部分都是相同样式的渔船,现在那里可是他们村最靓丽的风景线。

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大半都是他的,这个真不能隐瞒,而且靠海吃海,多订几条船,那也是他的本事,完全也是靠劳力吃饭。

陈局长知道他船多,但是真的听到他说有十几条拖网渔船时也都惊呆了。

还以为能有个几条收租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都有十几条了……

这才几年啊,这还是渔民吗?

哪个普通渔民能有这么多的船?

不止他诧异,金玉芝也震惊,哪有渔民有这么丰厚的身家?

这认干亲到底谁占谁便宜啊?

叶耀东知道他们会惊讶,惊讶就对了。

惊讶过后就知道,他不是为了图他们的钱,所以才非得扒拉着他们,但是啥都不图也不可能,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纯粹。

但是他有这份身家都还愿意认他们做干亲,多少也能带有几分真心实意,毕竟也来往了三年了。

叶耀东的身家也是他的筹码。

这不只是说给他们听,也是为了让他们回家说服儿女的时候,当做筹码,至少也表明他不是破落户攀高枝,费尽心思的花上几年时间忽悠老人。

随便说了几句,他又转移话题,说到自己的家里人口组成,还有人物性格,当然都是挑好一方面说。

陈局长也礼尚往来,讲了一下自己的家庭人口组成。

一路上他们相谈甚欢。

临近过年了,别看天黑,路上遇到大车也格外的频繁,许多都是来往的货车赶回家过年,要么赶着年前送货。

他们到县城的时候都已经晚上7点多了,叶耀东给他们卸完货,就直接告辞打道回府。

陈局长想留他下来过夜,至少也得吃个点心再走,叶耀东都拒绝了。

人家也是刚到家,一屋子的事情,东西都没收拾都没整理,屋子都没打扫,他要留下来的话,只会平添麻烦,还不如早点回去,他们两口子也可以等到明天再收拾打扫。

叶耀东放慢速度,缓缓的开着往村里走,不过却在半道上看到前方有几个可疑的人影,心里一紧,联想到年关将近,鼠辈狗盗的也猖狂。

他盯紧前方,紧急刹车,赶紧站起来,从屁股下的坐垫铁箱子里把枪拿出来。

看着前方有几个人也拿着棍子正贱笑着缓缓靠近,他也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枪支弹药。

妥当后,看着人快到近前了,他把枪伸出去,砰~

开了一枪后,他又重新加速开拖拉机,从前方僵硬着不敢动的几人中间,直行而过,把他们吓得只能退到两边。

小瘪三,这种事年年都少不了。

不要说夜黑风高,大白天的都能有明目张胆的。

今天也算他倒霉,遇上了,不过还好手里有枪支,威慑一下,还能开着拖拉机大摇大摆的走掉。

但是有这一插曲,接下去的路上他更谨慎了,枪一直卡着放在膝盖上。

还好,后半段就没遇上什么事了,安全到家。

林秀清听他讲着路上发生的事,都吓一跳。

“这也太吓人了吧,还好你车上带着枪,这些人真的太猖狂,抓都抓不完。”

“快过年了,他们也要多干几票才能过个好年,吃香的喝辣的,反正没事就好,会遇上也正常。”

“还好接下去也不出门了,我去卧两个荷包蛋给你压压惊。”

“嗯。”

叶耀东又跟她讲了一下可能要跟陈局长认干亲的事,不过八字才刚有一撇,有没有捺还不好说,也得等过几天。

“干嘛要认干亲啊?之前那样不也挺好的吗?平白又多一家亲戚也挺麻烦的。”

“麻烦什么?也是照常跟以往一样往来,顶多更亲密一点,但是讲出去也是光明正大,是干亲。以后办什么事都合情合理,来往举止亲密也正常。”

“你自己看吧,反正我觉得咱们小老百姓,没必要跟人家当官的扯上关系,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这你就天真了吧?你跟人家说,咱们只是普通渔民,现在谁信啊?”

林秀清被堵了一下,也哑口无言,确实他们家现在不是普通渔民。

“不用多想,咱们也老实本分,不做出格的事。只是以后要是市里头工厂开工的话,有点背景也能更稳妥一点,不然的话,咱们小老百姓到时候被折腾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也说不准。”

这还是他从方经福那边吸取的经验。

不管任何时候,都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当官的,真的有千百种折腾人的方法。

林秀清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她一直就只想着小富即安就好,想不到那么远,现在只能什么都听他的。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叶耀东吃完东西,又去洗了个澡才上床,原本还想攒到除夕再洗的,但是来回奔波,又搬搬抬抬,身上实在太脏。

林秀清也在说他早一天洗也好,等明天她事情也能少一点,明天除夕她还有的忙的。

家里的孩子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睡了。

实际上,这个点除了他们家,村子里也没有几盏灯还亮在那里。

叶耀东躺进温暖又柔软的被窝后,才舒服整个人放松下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他现在才算是彻底歇歇过年了,前些天说是歇过年,其实也只是没出海而已,还有不少的杂事,他还得到处乱跑。

一天到晚的事情也没少干,除夕才算是真正的休息。

他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啥也不干,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外头的香味香醒的。

一起床就有丰盛的早饭吃,还能加餐热锅里刚炸出来的菜丸子。

别人已经忙了一通,他只要捡现成的吃就可以,没有人像以往那样嫌他,大家现在都默认他睡到自然醒是应该的。

鸡鸭他爹都已经杀好退完毛了,赤条条的摆在桌子上,等着中午再下锅炖。

“我们干活都已经干了半上午了,你才起来,赶紧的,就等你贴对联了。”

林秀清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才去把对联拿出来放桌子上给他。

“你直接贴就好了,干嘛等我?”

“你不是一家之主吗?我们家的对联,当然是你贴了。”

“哦。”

“米浆在外头窗户上自己拿去抹,灯笼也记得挂上去,我昨天拿下来擦干净了。”

“知道了。”

叶耀东吃完饭拿着对联出去的时候,叶成洋还谄媚的给他搬凳子。

“干嘛?”

“爹,给你垫脚。”

“你觉得你爹我需要吗?”

叶耀东拿着窗户上的米浆碗,用刷子粘了一下,在对联顶部背面抹了一下,就踮起脚尖贴到墙上。

叶成洋这才放下凳子,挠挠脑袋,“哦,爹你比大伯二伯高,不需要。”

叶耀东没管他,他却捧着米浆的碗候在边上,贴好一边后,他又积极的递过来另一张对联,然后又递横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低头斜睨了这小子一眼,啥也没说,啥也没问。

把对联贴好,又把福字倒着贴在门上,这才满意的收工出去逛逛晒太阳,顺便看边上邻居们打牌、赌钱。

叶成洋鞍前马后的跟在他边上,只是时不时的会跟边上的孩子玩闹,他要是抬脚走,这小子也立即跟上。

他坐下来打牌,他也跟保镖一样的立在他身后。

“你干嘛?”

叶成洋弱弱的道:“爹…你可不可以给我钱买鞭炮……”

“问你娘要。”

他闭上嘴巴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叶耀东打了两局,看着他杵着跟个木桩子似的,烦的赶紧拿5分钱打发走。

叶成洋兴奋的拿着钱跑了。

就知道,一大早围着他打转准有目的。

除夕这一天,最轻松的就属孩子们了,万事不操心,只要玩。

最开心的也是他们,一天嘴巴都没停下来,闻着家里的香味儿,时不时就跑回家偷吃两口再出来玩,兜里的零食也没缺过,还能有钱去买鞭炮玩。

这孩子准是一早上从林秀清那里没讨着好,所以看他起来了,就围着他打转。

只是也太能薅羊毛了,没一会儿又跑过来说买糖人。

隔了一会又要买糖葫芦。

紧接着也把叶成湖跟叶小溪吸引过来。

三兄妹轮番来,他气的都要拿鞭子。

见他发火了,三人才一哄而散。

等吃午饭了他才知道,林秀清一早拒绝他们要钱,还明说今年没有他们的压岁钱,反问他们前几天的那一顿打还怕不怕。

所以叶成洋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趁机能多要点钱就要点钱。

“心眼子还不少?”

叶成洋将头低得更低了,就吃着碗里的,当做没听到。

“洋洋说的,没有压岁钱,我们可以有零钱,反正每年压岁钱,娘都收走了,只留个两毛钱。”叶成湖出卖兄弟毫无负担。

“哥哥说他有好多私房钱,无所谓,他不想要。”

“你胡说!你才有好多私房钱,我看到了。”

“明天就初一了,你们是想今天晚上挨打,还是初一挨打?”

两兄弟立即闭上了嘴巴。

虽然林秀清早上那样子说,但是等吃完年夜饭,她还是照旧给三个孩子的新衣服口袋里一人放了一个红包。

等他们吃完年夜饭去洗澡,换上新衣服,摸到口袋里的红包后才惊喜了。

“娘,你不是说今年没有吗?”

“不想要是不是?那还给我。”

“要,要。”叶成湖喊得格外的大声,捏紧红包,高兴的就跑出去了。

“给我回来。”

“怎么了。”

他还警惕的站在门口,不进来,生怕他娘反悔。

“不准弄丢,给我放到储蓄罐。”

“嘿嘿,不会丢的。”

他撒腿立即就跑。

叶成洋也赶紧跟在后头。

叶小溪有些舍不得,但是想到自己前几天刚掉了红包,就用小碎步挪着到林秀清身旁,把红包递给她。

“娘你帮我收着,我会弄掉的。”

“嗯,还是你乖。”

林秀清笑眯眯的把红包又放回口袋,然后摸出两分钱的硬币递给她。

“红包我给你收着,这个给你买东西吃。”

“好啊好啊。”

她高兴的也会往外跑。

“慢一点,新衣服要是给我弄脏弄坏了,大过年的要给我打。”

她边跑边大声喊着,“知道了。”

叶耀东笑着说:“就会骗小孩。”

“你摸摸你的新衣服口袋,内侧的口袋。”

叶耀东惊讶了一下,伸手到衣服里面口袋里,也掏出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我也有?”

她笑着点头,“你钱不都给我了吗?大过年的,你没钱打牌怎么办?今年你也辛苦了,当然也得给你包一个压岁钱。”

他拿着手上的红包亲了一口,“好老婆。”

“阿嫲也摸摸口袋。”

老太太也愣了,“啊?我也有?”

林秀清笑着点头。

“我摸过口袋了啊?给我干嘛?”她外套口袋两边摸了一下,没有,又学叶耀东掀开衣服,伸到内侧去摸,还真的摸到了一个。

不会很鼓,难怪她刚刚换上新衣服的时候,没有留意到。

林秀清也解释,“习惯了给阿东做衣服,内侧做一个大大的深一点的口袋。”

“给我做新衣服就可以了,给我红包做什么?我又没地方花钱,吃喝都在家里,给我钱干什么?”

“新衣服新裤子本来就叫你不要做的,你非要做,红包我就不要了,给你给你……”

“本来也该我给你们压岁钱的,怎么就要你给我了?”

老太太看都没看红包就要塞给林秀清。

“给你买糖吃,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也喜欢吃糖。”

林秀清是留意到了,祭完灶的时候,老太太也吃了好几颗糖。

放以前是绝对舍不得吃的,也只会留给孩子,大概也是这两年生活越来越好过,才舍得吃两颗。

叶耀东也道:“拿着吧,苦了半辈子,年轻的时候吃苦,老了当然得吃甜的了。”

老太太老脸笑开了花,泪光闪烁在眼眶里,悄悄的擦掉,高兴的应下。

“哎,是得吃点甜的,这说明苦日子过完了。”

林秀清又对叶父叶母道:“昨天提前给过爹娘红包了。”

叶母笑着说:“我晓得。”

叶父只转头对叶耀东道:“夜里记得去天后宫上香,不要睡死了。”

“怎么可能?谁除夕夜睡觉的?”

“嗯。”

父子俩一前一后的出去,春晚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不如打牌。

叶父是日常管的紧,打牌都没啥机会,难得过年可以痛快的打,还没人管。

叶耀东纯粹是看多了春晚,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只有复古感。

收拾的活当然落在了叶母跟林秀清身上。

她俩也是唯一还没有穿上新衣服的,毕竟年夜饭后,还有善后的活要干,穿上新衣服只会弄脏了。

哪像他们大老爷们,吃完饭拍拍屁股就去赌钱了,赌到三更半夜上完香才会回家。

叶耀东吃完年夜饭出门后,再回来已经是凌晨0点后了,林秀清特意起来又给他煮了一碗饺子。

结果他吃完又跑隔壁去跟他大哥二哥还有叶成海打牌了。

没错,就是叶成海,翻过年16岁了,也算是大人了,上桌跟他们打牌也正常。

这么大个人了,手里也确实捏了点私房钱。

林秀清看到他吃了个饺子就出去,也是郁闷,以往顶多打到12点上完香就回来了。

今年膨胀了,兜里有钱了,这个点还要出去打牌。

等到凌晨3点,他才打着哈欠回来躺下。

林秀清也被他躺下来的动静吵醒,往里头挪了挪,给他腾位置,顺便念叨了几句。

叶耀东熬到这个点也很困,闭着眼睛直接就睡了,都忘记发挥他的老规矩了。

第二天起床才想起来昨晚该办的事没办,不过身边已经人去楼空了,连叶小溪的人影也没瞧见。

他抱着被子翻滚了一下,又把衣服塞到被窝里暖一暖才穿上。

出去堂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昨天晚上的剩菜,跟还温着的稀饭,还有外头各种说话声跟鞭炮声。

他端着牙杯牙刷出去门口洗漱,就看着家里的狗子们,个个脑袋上都别着五颜六色的发夹。

有的两只耳朵上面还套了两个红色的皮筋……

“这是谁干的……”

没人应他,大家在外头,或者在隔壁门口聚在一起说话聊天。

几只狗看到他后,都委屈的跑过来围着他,然后拿脑袋不停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这几只耳朵上面都有皮筋。

“是不是耳朵上的皮筋不舒服?”

“呜呜……”狗子们呜咽了几声。

“可是还怪好看,怪喜庆的,要么你们忍着点,明天再拿掉?”

“汪汪……”

“谁干的?还挺聪明的,也知道给你们也打扮一下,喜庆一下过年。”

“汪汪……”

狗子们又叫了几声,围着他脚边打转了一圈,直接又趴下去,生无可恋的贴着地面。

叶耀东笑呵呵的摸了它们的脑袋跟耳朵,刷个牙就进屋先吃饭。

等吃完饭出去逮着叶小溪就问她,是不是她干的。

她还摇头晃脑的得意非常,“我早上都抓了它们好久,还好妹妹来了。”

“我要去妹妹家了,妹妹家还有狗狗……”

“自己家的狗祸害了,还不忘了祸害别人家的狗,小心发夹给别的小朋友偷去了。”

“不费,我让狗狗咬小朋友。”

“你娘呢?”

“她在那边打牌!”

“嗯?打牌?!她也会打牌?谁教坏的?”叶耀东连忙往隔壁周大他们家去。

还真看到林秀清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跟一群妇女们打牌,不过她们玩的是憋7,靠运气不靠技术。

“靠,你也会打牌?”

林秀清笑呵呵地转头看他,“学啊,这个很简单,你能打牌,我当然也能打牌了。”

靠,这是心有怨气?

怪他昨天晚上没打跨年火包?

“那你在这打牌,我回家看家?”

“嗯,去吧。”

叶耀东看她赶苍蝇似的挥手,有点小郁闷,老婆有点学坏了,竟然被别人带着打牌了。

本来她还不会打牌。

现在都能打牌了,以后都能打麻将了。

得跟她说道说道,过年玩玩可以,不能沉迷。

大过年的,村子里是真的到处都是赌桌,牌桌,麻将桌,骰子桌,只要没下雨,就都是摆在路上,再冷都有人赌钱。

叶耀东看她们玩的也很小,扣一分就是一分钱,就也随她去,自己回家也叫上几个人坐在家门口打牌,顺便看家。

过年的这几天就是玩,家里啥事都可以不用干,出门走亲戚的走亲戚,打牌的打牌。

他家是没啥亲戚好走的,所有亲近一点的亲戚都在这个村,大姑嫁到镇上,基本也是她回来走亲戚。

至于省城那边的本家人也不亲,没必要大老远跑一趟。

而阿清那边的话,就等初二回娘家,这也是惯例。

回阿清娘家也是啥事不用干,打着牌,翘着腿等吃。

叶耀东倒是一直惦记着初三陈局长会不会过来?

二十九晚上的时候,他就说了,认不成干亲,初三他也上陈局长家里拜个年。

现在到底去不去?

他会不会过来?

他要是有过来,他又去县城,那不是错开了?

叶耀东夜里睡觉都还纠结着要不要去,翻来覆去。

“你干嘛?想什么呢,还不睡?”

“我在想,请问明天一早要不要去县城?还是等后天?”

“你就在烦恼这个?”

“是啊,毕竟认干亲也是大事,这也不知道结果,想着明天他会不会过来?万一错开来,那不是扑了个空?”

“那你就等下午再去,你只说初三去拜年,又没说早上还是下午,早上就等等看,看人家有没有来,没有来的话,那你就下午去。理由也很好找啊,就说不知道上午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上门拜年,怕给人家添麻烦,所以下午才去。”

“也对,那就提前把东西准备好,明天下午再去。”

“早点睡吧,不认干亲对我们也没损失,锦上添花而已。”

“嗯,还是你想得开。”

“本来就是啊,我们现在赚的钱已经一辈子都花不完。”

叶耀东呵呵直笑,“那你得悠着点,不能沾黄赌毒,不然多少家底都不够败。”

“滚蛋,我怎么可能,你才要悠着点,不能沾黄赌毒,随便沾上一点家都得散。”

“呃……黄……应该还好?”

林秀清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软肉,“你说什么?”

“大过年的,你干嘛,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总是喜欢掐我的腰上的肉。”

“让你胡说八道,我又不会抽烟喝酒赌博,好意思说我。”

“你今天打牌也是属于赌博。”

“那哪能算啊,就是娱乐的玩一小会儿,大过年的,人家3缺1,就教我凑个脚,大家高兴一下。”

“那就好,睡吧。”

“哼,只准你自己打牌,我玩一下就不行了?”

“没,玩一下可以,因为我也是玩一下,小赌怡情,娱乐就好。村子里有的妇女也跟男人一样,凑赌桌上,太难看了。”

不只是赌博,连打麻将成瘾都很要命。

他见多了上辈子多少女人打麻将成瘾,都能打通宵,孩子家庭都不顾。

也多的是女人跟男人一样赌博成瘾。

男人女人都一样,赌狗都该死。

“我也看到了,确实难看,有的还搬凳子站上去看,还压钱。有的还不是咱们村的,还特意跑到咱们村来赌钱。”

“嗯,睡觉吧。”

知道就好。

他老婆那些都不会就很好,不能怪他大男子主义,不好的就是不要学。

女人也得有女人的样子,男女平等,但也不能男人干嘛,女人都要效仿。

叶耀东安心的抱着林秀清,让她在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两人才闭上眼睛睡了。

初三一早,林秀清还在门口清扫院子,就看到好几辆自行车都骑到她院门口。

原本她还没留意到,是家里的那几只狗狂吠,她才看过去。

“陈局长?啊……新年好啊,快进来坐……”

林秀清连忙将扫把丢到一边,赶紧去门口把人请进来。

“你家的狗也这么喜庆啊?哈哈哈,还绑着红头绳,别着发夹,看着还挺好看的,狗子也欢欢喜喜过大年。”

金玉芝也笑道:“还真别说,确实连狗都带着过年的气氛,那红红绿绿的,看着就喜庆。”

“家里的小丫头调皮,平常就爱欺负那几只狗,前天上午就逮着那几只狗霍霍。我们也瞧着喜庆,就没阻止了。”

“那你家丫头肯定很可爱。”

“哪里,调皮的很……”

陈局长笑着夸道:“他家那小丫头,我前两年看过,那手臂跟藕节一样的,脸蛋的肉都垂下来,长的别提有多好,比家里的孙女长的都好,看着就是福气满满的。”

你们能不能不要半夜等我更新啊,能不能等到早上再看啊,你们等在那里我又有压力,有时候是真的写不出来。

卡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憋不出来啊,现在在写后期了,我得好好琢磨着过度剧情,避免烂尾,真的不要每天半夜等我更新,早上再看嘛。

拉个屎都不安心,都还得拿个手机琢磨剧情,安抚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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