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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听着阿玲的讲述,杨峰与马亚军虽然都是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就惊讶不已。

他们从未听李翰讲过这些东西。

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存在,谁还能没点秘密?

既然李翰不愿意说,那自然是有着他的理由。

如果李翰还在阳世间,杨峰与马亚军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解到这些李翰的个人**,现在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们俩人正在接触李翰内心中深藏着的秘密。

“李牛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像我道歉——如果不是为了他这个弟弟,翰哥也不会死。

而我又怎么能责怪翰哥的弟弟呢?何况现在再说责怪又有什么意义,能让老天把翰哥还给我吗?”

阿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杨峰和马亚军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做一个听众。

泪水无声的划过她的面庞,留下一条浅浅的痕。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翰哥不会活着,半个月过后就连我也不再抱有希望了。

遭遇大海中巨浪的袭击,能够生存下来的几率可想而知。

一个月后,我选择了离开家乡,只身前往历城。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老天跟我开的最大的玩笑~~)

在历城,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他对我无微不至,只做我一个人的暖男,在我伤心失落的时候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关心着我,从来都没有多说过什么。

在一个女人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也是她的心房最脆弱的时候。

爱的越深伤得越深,也许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吧。

这个时候再有一个你感觉并不那么讨厌的男生来安慰你,体贴你,开导你,陪你默默的渡过这段伤心的时期,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够随时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伤心的日子过去,脸上慢慢出现笑容,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心里便留下了这个男生的身影。”

——

听到这里,杨峰眉头皱起,不过又立刻松开了。

马亚军则是眼中有着一抹疑惑。

他们俩先前都以为阿玲既然与李翰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吧,那阿玲是李翰的未婚妻?

但是也不对啊,李翰还是单身好青年呐,从未听他说过自己有未婚妻,也从未听李翰讲过有关‘阿玲’这个人的一切。

可想而知,李翰并不想提起这段往事,当中定然有着其他原因。

李翰那样一个性格爽朗的汉子,与杨峰他们在部队中相处的数年间却从未提起过这样的一段往事,杨峰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段往事,一定是李翰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默默守护或者懦弱逃避这段往事——这是李翰的选择。

李翰的性格中有着懦弱,然而李翰却绝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这点不难理解。

人,是很奇怪的生命。有时候大多数人只是看到了某个人的一面——比如懦弱,然而大多数人对这个人第一印象便是成为了‘懦弱’。

人,为什么总是要以己度(duo)人呢?

人的性格本就是复杂难辨:帅气是我,丑陋是我,干净利落是我,拖沓墨迹还是我!高兴快乐是我,悲伤懦弱是我,嬉笑怒骂还是我...然而千千万万个我,都不曾奢求过谁去怜悯的喜欢我!...别忘了,不屈是我,骄傲是我,倔强也是我!我就是我,独一无二却终将灿烂的烟火!

再心硬如铁坚强似钢的汉子,心中,也有着柔软的地方。

这,叫做‘感情’。

铁骨,亦有柔情。

——

“翰哥出事大半年后,也是我最伤心的那段时间过后,我就与丈夫结婚了。

对女人来说:陪伴,就是最好的爱。说到这里,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也许这算的上是一个美满的爱情故事,那时的我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时间又过了半年,也就是翰哥出事一年后。

翰哥出事后,节假日里我也来看望二老。这一天,是翰哥一周年的祭日。

我来到了翰哥的家中,一方面看望二老,另一方面劝说二老,希望能够给翰哥立起衣冠冢。

断了两位老人的念想也好,否则总是担心老人思念成疾。

然而这一天,我却发现二老的神态与往常来的时候充满了不同。不仅二老的面上有着淡淡的红润,就连精神头都变了,整个人都充满了一股生机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

阿玲的鼻尖红红的,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说着,仿佛遗忘了在身旁的杨峰与马亚军。

杨峰与马亚军默默地听着,他们也想知道,李翰与眼前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一段瓜葛——等等,还记得李翰曾有一次嚎啕大哭,那一次老班长也流泪了,那是杨峰等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班长流泪!

难道眼前自称阿玲的女子所说的这段往事就是李翰的心结所在??

这个原因与他们在部队里听说到的版本内容并不太一样啊——大家私底下也是有过议论的,但只是开玩笑的性质,大家的出发点还是关心二字。

冷风吹拂,雪花飘飘。

阿玲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眨眼间,五分钟过去了。

她的头顶已经有着一层白霜,杨峰与马亚军则是头顶冒着热气。

天,似乎愈发的冷了。

——

“之前的几次看望,两位老人的神态虽然同样不太好,但是这一次却是有着明显的改变。我原先以为是两位老人已经走出了失去翰哥的心理阴影,终于能够面对生活,毕竟翰哥的弟弟李牛还在。

我也暗自开心,毕竟我也是两位老人在院子里从小看着长大的。

翰哥房间中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田野里翰哥给我头戴花环的照片。

我照例进入了翰哥的房间,想去擦拭这张照片,也就是这时,在照片前我看到了这个——”

阿玲右手很自然的从包里伸了出来,掌心内是一个红色的心形盒子。

小心的打开盒子,一枚钻戒正安静的躺在盒子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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