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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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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主仆两人在厨房门口站定。

夜已深,厨房里漆黑一片,冬雨先推门而入,吹了火折子将几处的灯台都一一掌起来,厨房里一片亮堂,锦溪才拾步走了进去。

“公主旁边坐着吧,汤羹让奴婢来做就行。”

锦溪回头瞟了一眼门外,更深夜静,也无人会来,便“嗯”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桌案边盈盈坐下。

“康叔说二爷平时最喜银杞明目汤,就做那个好了。旄”

“是!”

冬雨颔首,遂卷起袖管忙碌了起来。

锦溪抿了抿唇,伸手探进水袖的同时,又侧首瞟了一眼门外,眸光微微一闪崴。

蔚景一袭洁白的寝衣,端坐在铜镜前,抬手一一拆掉头上的发饰,顿时,满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一直垂顺至纤细的腰间。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想笑,幸亏有个顶替她的皇后蔚卿时不时在面前晃晃,不然,长此以往,她想,或许她连自己长成什么样子都忘了。

起身,走到桌案边,准备捻灭烛火上床,门却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阵夜风卷入,烛火一晃,她抬眸望去,就看到男人白衣胜雪,从外面进来,并返身将房门带上。

她一怔,“你……还没回房吗?”

男人没有吭声,径直走到她对面的桌旁边坐下来,抬眸看着她。

见他如此,蔚景心中越发疑惑,微微拧了秀眉:“怎么了?”

男人依旧不说话,面沉如水、没有任何表情。

蔚景眉心皱得更紧了些:“锦溪一直在等你,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终于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什么?

蔚景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男人的意思是,他现在穿的是夜逐曦的衣袍,这几日都是鹜颜瓷这样,夜逐曦跟夜逐寒是一模一样的脸,他这样进来,又没说话,又没表情,她如何确定就是他是吗?

“你无聊不无聊?”

“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蔚景摇摇头,只觉得不可理喻。

深更半夜跑过来玩深沉,就是试探她认不认得出来。

“我当然知道是你,你第一次扮作夜逐曦,不对,应该说,我第一次见夜逐曦,那时进宫参加宫宴,我不是就知道是你吗?回来就揭穿了你。”

“是哦,”男人似乎恍悟一般,点了点头,黑眸映着烛火,荧荧光亮一闪一闪,如同秋日潋滟的湖光,“我扮了很多年,从来没有人识出来,你是火眼金睛吗?”

蔚景怔了怔。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暧昧。

再瞧男人唇角一抹微弧浅浅,她忽然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遂沉了脸:“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男人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我过来给你换药。”

又一个瓷瓶。

蔚景目光瞟向上面的图案,似乎跟她的那三个又都不一样。

“不用了,夜里兰竹已经替我换好药了,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早胸房去吧,锦溪真的在等着你。”

目光从小瓷瓶上移开,她看向男人,只见男人眸光倏地一敛,黑眸中所有的光亮瞬间消匿不见,修长的五指一收,攥紧手中瓷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好!”

末了,就拾步往外走,动作快得惊人,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蔚景怔了怔,目光散落在烛台摇曳的火光上,只觉得那轻飘飘的一个‘好’字就像是重锤,沉沉落在心坎上,滋味不明。

这厢,男人已经疾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一阵夜风再次卷入,蔚景打了一个寒颤,目光依旧在跳动得更厉害的烛火上没有移开。

“砰”的一声,门关上。

屋里瞬间静谧下来。

蔚景一屁股坐向软凳。

还未来得及失神,就蓦地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她一震,愕然转眸,似雪白衣入眼,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蔚景怔了怔,又看向门口。

门紧闭。

原来,他,并未离开。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放心,等我检查完你的伤口,我自会回房陪锦溪,不用你操心。”

蔚景眉心微微一蹙,男人已经伸手将她寝衣的领口拉开。

身上陡然一凉,蔚景大惊,欲抬手阻止,男人冷声呵止:“别动!”

她一震,不知是感觉到了他的怒火,还是怕牵扯到自己的伤口,她真的依言不动了。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

开襟的寝衣本就只有腰间一条罗带束缚,经过男人一拉,罗带几乎散开,右边的领口又一直被拉到肩膀的下面,所以,她只着一件肚兜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她脸上一热,僵硬着身子:“凌澜,这样……不好。”

男人鼻子里冷嗤一声,“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好。”

蔚景一怔,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肩上的绷带。

她忽然觉得很受伤。

什么叫‘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好?’

那些‘能做的不能做的’又不是她要做的。

心头微燥:“还是不要检查了吧?我说了,兰竹已经上过药了,没必要再拆开,等会儿还要再包……”

“兰竹懂医吗?”

男人略沉的声音再一次将她打断。

蔚景一噎,还未回应,男人的下一句话又接着丢了过来。

“想我早点回去陪锦溪,你就少废话!”

蔚景心头一撞,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屋里寂了下来。

当绷带解开,当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入眼,男人眸光一敛,俊眉不自觉地拧了起来,他打开瓷瓶,将里面的役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感觉到手下女子被役蛰痛得一颤,男人的手顿住,凤眸目光凝落在女子因为隐忍微微绷住的侧脸上,好一会儿,见女子稍稍缓和,才继续手中动作。

夜,出奇的静。

似乎只能听到墙角的更漏“沙沙沙”的细响,以及两人的心跳,一下一下。

男人炙热的呼吸打在她颈脖处的肌肤上,蔚景微微僵硬着身子,强自忍着那一股酥麻轻醉的微痒。

橘色的烛光氤氲,将屋里的一切笼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蔚景竟生出一丝恍惚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上好,伤口也包扎好。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绷带的尽头娴熟地打了一个活结,正欲将垮到手肘的寝衣替她拉上,门口骤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两人一震,循声望去。

只见大门被撞得洞开,门口,主仆三人的身影赫现。

“你们在做什么?”

最前面的女子一袭洁白中衣,面色比衣白,怒气满盈地看着屋里的两人,牙齿在抖、唇瓣在抖,身子也在抖。

锦溪。

蔚景瞳孔一敛,大惊,边上的男人反应比她快,大手已快速将她的衣领拉上,并替她拢好。

“你们在做什么?”

女子嘶声又质问了一遍。

蔚景脑子一嗡。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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