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半刻钟之后。
空寂的梅园,一个火红的身影忽的闪身出现在屋子正中。
这是一个男子,长相极为妖孽,一双剑眉紧紧皱起。
清欢!
他本去处理一箱珍宝,顺带办了些事,主子说了会在此地,如今怎会?
莫不是出事了?
不得不说,清欢的直觉极为正确,大概也正是由于他经历了太多次的刺杀埋伏,这才不得不如此警惕。
他迈步到窗口去,斜靠在墙头,伸半个头出去了。
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悄然扫过众人。
屋内顿时又仿佛无人一般的空寂。
忽的“吱嘎”一声,门开了。
屋内顿时带进一阵闹嚷。
清欢猛地回头,面上的笑意还不及带上,便又褪下了。
因为来人并不是季寒蝉,而是二皇子和世子两人。
“你们家小姐呢?”
显然,二皇子是认识清欢的,他皱着眉看着立在窗口的红衣人,开口问道。
清欢皱着眉,不说话。
“她喝了些酒,说是出去透会儿气,不过一直没有回来,她去哪儿了,能告知我二人吗?”
二皇子再次开口道,语气却仿佛失去了些许的耐心。
“小姐呢?”
清欢眉头更是紧皱,听了这一番话,若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明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季寒蝉不见了!
“小姐去哪里了!”
他再次开口,仿佛怒吼。
见此景,门口的二皇子同世子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出事了!
“青木!”
二皇子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男子一声轻喝。
“属下在”
“马上派人去搜季三小姐的下落!”
“是”
几人对视一眼,各自从眼中看见了或浓或淡的忧虑。
此刻在洛阳某地,某女子正忧虑地蹲坐在地上。
整个房间十分的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当然,这也建立在她能伸手的基础上。此刻,季寒蝉的双手正被一个类似与绳子的东西绑住,手腕被勒得生疼。
地方有些潮湿,显然不同于北陵的干燥,说不定已经在南陵了,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北陵也有这样潮湿的地方。
季寒蝉心中千奇百怪的想法瞬的闪过,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接触到湿润的地面时,又感到一阵不适。
南陵为何要捉她呢?
莫非同阮家有关?也不一定,毕竟那满族公主图谋的是王位,说不定是看上了叶知秋的影响力。
也不一定,也许...
咚...咚...咚...
这时,外边有低沉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由低及重。
有人来了!
季寒蝉忙坐直身子,撑着朝门口蹭去。
不是她不想解开手上的绳子,而是她已经从解到崩地尝试过好久了,如今手腕估计都淌血了,还是没有解开那摸起来虚弱无比的绳子。
“吱嘎——”
一丝丝光亮缓缓从门上的木格透了进来,季寒蝉只能接收到一缕黯淡的烛光,一双铜色粗糙的手,以及一碗带着水反光的不知是什么的饭。
“诶!”
季寒蝉忙开口。
“吱嘎——”一声,木格又关上了。
“诶!”
“诶,别走啊,等等!”
她趴在门口,试图用脸去开那木格子,可惜那木格平滑无比,从上面传来丝丝腥味。
哪里是木格,分明是个铁门。
“等等!别走啊!听我说!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蝉公子!你们抓我做什么?”
隔了许久,门口没有话传过来。
“你们想怎样?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啊!我很有钱的,我可以给你钱!金子?珠宝?银票?”
季寒蝉用脸拨开那碗闻起来有些发酸的饭菜,接着又开口道。
“你们想怎样?我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为何这样对我?”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走了,听不到丝毫的声音传来。
可季寒蝉似乎还不想放弃。
“我的手流血了,好多血啊,我会不会死啊”
她放低了声音,尽显其虚弱。
“绳子勒得太紧了,若不放松一点,我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门口传来一丝丝的声响。
有戏!
她就知道,这群南陵人捉她来,绝对不想她就这么死去。
她悄无声息撑地立起身来,摸索着走向门背后。
“好痛啊...”
她假意抽泣几声,脚上已经开始运力。
“我是不是要...死!了...”
门口轻微的走路声音,被习武的季寒蝉敏锐地捕捉到了。
“啊!好痛啊!”
“血流了好多”
她就不信了,没有人来看看她的情况。
血流过多便会死,在古代,估摸着也算一个常识了吧。
一阵金属的摩擦声从靠耳极近的地方传来。
紧接着门开了一小条缝隙,一个人紧贴这门缝似乎想要进来。
机会!
季寒蝉伸脚卡住门缝,紧接着蓄力已久的脚猛地一蹦,那男子一时间没抓住,门开了一个大缝。
对于这男子,季寒蝉心中早已演戏过怎么解决,甚至两三个男子都不是问题。
她伸腿一脚踹向作为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尖叫。
小样!
她瞬间抬眼看去,只见四方皆是无人,看来守狱的人,只有这一个男子。
真是小瞧了她,竟然还敢开门?
季寒蝉一脚又踹上了那在地上打滚的男子,心中暗道。
那男子背上本有一把剑,他似忍着巨大的疼痛,腾出一只手抽出了剑,而季寒蝉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紧接着又一脚,直接踹上了这男子的下身。
此次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甚至踹完之后,她都有一阵的脱力,仿佛用力过猛了。
“啊!”
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其中之凄厉不言而喻。
季寒蝉斜瞥他一眼,任他在原地翻滚,自己则是侧着蹲下身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剑,费力地划破了绳子。
她的双手顿时解放开来。
顺着那绳子弯曲一圈的方向看去,整片皮肤已是青紫一片,其中好些地方破了皮,蹭出了不少血丝。
她轻轻晃了晃手腕,接着脚便放上了那男子手捂着的地方。
“南陵人!你们抓我想做什么!”
那男子眼睛瞬间瞪圆。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
季寒蝉顿时挑眉一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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