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贱货!”软糯的声音里带怒气。
似乎有铁索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夹杂着呜咽声,要扰乱这场噩梦。
燕真神志恢复到现实,冰冷的河水让她回到了孩童的落水回忆里。
她应该是开着车迷路,直接开进了河里中。
本来是秋末,晚上带寒,浑身又湿透,怎么感觉浑身都热,口干舌燥。
燕真才发现自己被捆扎在一个房车上,被地下是三个泛着红光的大功率小太阳的烘烤着。
她记起外星兔崽子耍酷后遗症,他的超能力透支可能在未来一周无法恢复。
她不顾被撞击胸腔的疼痛,扛起昏昏欲睡的陆渊,一路东踱西奔。
什么洁癖,什么生活考究,什么低调,把面具扔掉,衣服被尖锐的金属刮断,浑身沾染了地下车库停久的灰尘和蜘蛛网,她通通管不了,小命要紧。
那群训练有素蒙面的人就像地狱来的修罗,每个黑的都不反光,体型五大三粗。
关键是这个陆渊完全不给力。
燕真看的科幻类别的电影,凡是跟神或者王挂钩的职业,通常都是碉炸天,不管是漫威里可以吓哭灭霸的至尊法师古一,还是众神之父奥丁,还是连绿巨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还是觉醒后的雷神,他们都是在外星球,不可一世拥有神王的血统,也有着与之匹配的超能力。
而陆渊是什么鬼,有着一个碉堡的爹,征战群星,他却不务正业,来到这里是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又是厨师又是魔术师,有一种过气国王再就业的既视感。
燕真早就吐槽他不下百次,再不济连韩国偶像剧的那什么教授都不如。
她一直觉得蹊跷,在砸开车库一个越野车的车门后,把陆渊塞进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去做魔术师,他来地球的目的和追求明明只有女人,难道真看上了江左云?
如果真是,那这种玩命似的撩妹法,够特别。
燕真是开足马力直接开进了快要关闭的货运电梯。
原以为可以脱身,但是这个该死的夜晚,她开了一辆没有导航的车,车内还都是灰尘。
秋风凉飕飕,这倒不碍事,关键地下娱乐城开出去后,没有路灯,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尤其是蜿蜒的小路,她想起sang,但是现在没法找它,自生自灭。燕真愤愤的想,捣乱界的能力者,内乱领域的王中王,却是逃命行业的老萌新,还是地球上的缺心眼。
高速行驶的后果,是摆脱了后面的尾巴阵,完蛋的是,直接撞断结实的护城河桥上的锁链条,上演了真实版本的速度与激情,燕真站在河流旁是不会怕水,但是要是真的让她在水里长时间浸泡,后遗症肯定要发作。
之后的事,她有感觉被打捞上来,但是确实神志不清的状态,并不知道,这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敢跑!”这回燕真听清了,是江左云的标准音色。
这个女人到底玩什么,她没有跑啊,不是被捆在这里被烤肉。
燕真忽然反应过来,不是在说她!
她身处的地方明显是一个仓库。
环顾四周,大概有十辆铺满狼牙钉外观涂满黑颜料的房车,其他全是水泥空地,或者是。
声音的来源是来自于其中一辆房车,只不过她不清楚到底是哪一辆,难道是在折磨陆渊。
这玩意昏昏欲睡,他有个特点就是起床气大,被惊醒肯定会怒骂,故意弄醒他的,他会动手。sang就是例子。
就算给他注射药品,他是完全免疫,地球上一切药物对他不起对应作用。
他如果被打,应该天地不安,没有超能力傍身,他的力量也是恢复了不少,不至于这么逆来顺受。
可是燕真现在是被手脚捆扎在这个房车上,钢铁链子栓住了她,这个链子还不是一般的只在车体外表面钻个孔,好像还是穿透了车体,以一己之力,肯定是逃不掉的。
越来越觉得口渴,这个三个取暖器,能要她的命了,她只感觉背部冰凉,正面的一体火热。
燕真有点火,只有正面钢。
“滚出来,有恩怨今天断。”燕真都感觉自己声音是飘忽不定的。
睡眠质量不高的精神状态,加上进水过后的耳鸣声,让她感觉及其不舒服,河里脏水应该没有吐干净,胃开始阵阵绞痛。
眼前的房车,就像变形金刚一样,收缩起来,这些有钱人大约是有变态的特性,收缩起来的形成了蕾丝裙边的形状。
这个房车内的陈设,就像平时去的咖啡馆。
吧台,立式柜子,沙发,茶几一应俱全。
最扎眼的,无非是斜靠在沙发上的尤物。
江左云,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卖弄风情的意味,却非常有辨识度。
她的头发扎成了丸子头,松松的挽就成发髻,耳边垂着的是几缕被烫弯的头发。
她的脸。没有跟着潮流去整形,没有那些玻尿酸破坏脸部曲线的过分追美的而僵硬,没有流水线出品,让人审美疲劳的扭曲的线条。
依然,是浅色的弯月眉,蕴着水气杏眼,睫毛天生,不算浓密却长度撩人。
脸型却是菱形脸,把头发全部梳上去,显得更加高冷无法接近。
肤若凝脂,抿嘴间有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她假笑,右侧嘴唇部有一颗虎牙,其他的牙齿都圆润整齐,只是这个小虎牙。
她脱掉了外套的披风,露出了抹胸黑色小礼服,精致圆润的脖颈弧度。
她脖颈间的钻石项链差点让燕真失控。
净度和切割的刀工不是燕真关注的,这这条项链的排列布局跟洛零当年结婚照片上的,一模一样,连这条线上的颜色肉眼是看不出区别。
“这条项链,毁灭在那场爆炸事件。”
“当年是姚大师手工打制作,设计原稿件独此一件。”
“可惜姚大师去的突然去世,穿线的颜色是他一手配置,这是难点,无人再有如此贴近的功底。”
“只能高仿,但是肯定会有偏差。”
在她孩童时代,爸爸和哥哥一直想重塑的那条项链,以至于她午夜梦回,能梦到妈妈戴着那条项链对她说,这是她多么珍惜的多么感动,难以忘怀。
这个江左云,应该是没有这么滔天的本事。
“你还是这样,一生气或者激动,耳朵全红。”江左云轻轻地调笑声。
“你报复我,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从你当时跳下楼的楼跳一次。”燕真语气轻松,眼睛盯着江左云。
她突然怒了,突然推倒了面前的茶几,玻璃粉碎。
她招手,三个体型扎实的白人保镖,抓来一个几乎被捆绑成木乃伊的人。
燕真都看不明白,这人都看不出性别。
头皮好像都被扒了,头顶已经没有头发全是血淋淋的一片,左手是被砍断的。
脸上除了眼睛露出来,其余都被绷带缠绕,眼睛里全是恐惧。
这玩意是被江左云做成了人彘?
燕真倒是不害怕血,只是现在这个是活生生的人。
她忽然看到,“木乃伊”胸口处的胸针。
“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啃了?这不是命啊?”
“算老子是对不起你,你一刀解决我得了,至于这么弄无辜?”
“活该你跳楼,你现在再去死一次,就你那弱智哥哥哭俩声!”
“你他妈就不应该活过来!”
燕真被刺激的,愤怒地咆哮,连续说了这么多话,她从未因为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失去了尊严,甚至连死都没有办法留住全尸体,都是因为燕真多跟她说了一句话!
一截沾染着辣椒水的,黑色镂空的竖着狼牙丁的节鞭就甩到到她身上,一共打了三次。
江左云凄厉的叫声阻止,让这些白人帮手。
重达足有30斤的铁鞭子,一般人抡起来都费事,这些欧罗巴人种拆钱办事,心狠手辣,三下几乎都是铆足了劲。
房车都差点被这力量牵扯到失衡,燕真只觉得浑身又疼又辣,鼻腔里黏黏糊糊的,一股热流从鼻子冒出。
很疼,撕心裂肺,但是她楞是咬住牙关一声未坑,她是从过军的,怎么可能在外国人面前示弱,尤其是这些人种,平时她根本不屑一顾,光有块头有力量却不知道技巧,脑子简单,干的事丧尽天良还引以为傲。
可以不做好人,但是做人的底线良知都没有,那就不配做人。
“疼不疼啊。”刚刚还叫打人的主使者,江左云此刻眼泪汪汪,嘴角不停地抽搐,手还在发抖。
燕真已经垂下头,身上的血沾湿了衣服,没有初见时候的惊羡,没有再见时候的意气风发,没有三见那会的冷漠无情,好像是没了生机。
她忍不住只得咬紧嘴唇,鼻腔里的鲜血和嘴巴里的鲜血越几乎要凝固了,这三个取暖器,会把她身体内的水分蒸干的。
“哈哈,弄死我吧,好吗,只是我们之间的事,行不行,咳咳。”燕真勉强忍住阵痛,垂着的头颅抬起,眼眶全红,脸上的血痂看的人触目惊心。
燕真眼神里透露的颓废和痛苦,让江左云肩膀发颤,她接过了披风围住了自己,但是脖子间的钻石项链依旧在熠熠生辉。
为了报复她,她真的下了狠心,她原以为,其实还有更残酷的刑具,但是她没有让他们拿出来,在看到燕真受伤的时候她惊人软弱了。
明明她沉睡这么久,梦里都是她拒绝她的狠心,就连站在高楼上的俯瞰,她都未曾过来,那时候的江左云并不是真正的想跳下去。
她躺了那么久,半梦半醒的状态知道自己哥哥打电话的声音,燕真想来看她被阻拦了,大约那时候的她是最开心。
然而醒来后发现,燕真依旧光彩夺目,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一个怪物还能变怪物的人你一点都不怕?”江左云语气楚楚可怜,继续靠近燕真,眼眸里的无辜还在不停地留着泪。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个月,一个月就好,我不让他死。”江左云是哭腔,说起话来去嘴角扬起。
燕真此刻已经没有了精神,但是五个字不让他死,让她瞪着江左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弄死我,搞什么要牵连别人。”
“你是不是就是这么喜欢他!”甜美的嗓音变得如同午夜鬼魅般凄厉。
“随你便,弄死他之后,再来给我个痛快吧。”燕真声音越来越低沉。
“你宁愿死都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是瘟疫吗?”江左云一会笑一会哭。
燕真垂下头,意识开始不清醒。
巨大的移动玻璃罩被推了过来,里面躺着的是陆渊。
“这里面是高浓度的氦气,我不能弄死他,通过这种方法能不能杀了他。”
“再过半小时,可能就达到死亡的浓度啊。”
燕真听声音已经断断续续,好像已经身处沙漠。
爆炸声豁然见响起,仓库的大门暂时没有被炸开,接着是爆炸声连环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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