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不管是吴语还是沪语,老实说宫代奏听着都挺玄的,但这并会对他在SH的自由活动造成半点妨碍。
独特的地域性和多样化的地方特色是幅员辽阔的大国的特性之一,而将这样的“地方特色”统一起来的即是横向、纵向的都一致性文字、文化和文明。
所以往前追忆的话,单单凭借“书同文、车同轨”这几个字就能确定秦皇是千古一帝了,哪怕他也干过很多糟心的破事。
在港口下了船之后,随后宫代奏直接转乘大巴,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来到了100公里以外的太湖地区。
“唯有别时今不忘,暮烟秋雨过枫桥……喔,果然还是‘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更著名一些吗?”宫代奏冒充了一把文化人,可惜的是他来到这里的时间既不是夜半、搭乘的交通工具也在前面的“中转站”变成了客车。
“所以我这会儿该叫做‘晌午大巴到’么?”
嗯,好湿好湿,这种以白描写景又尤其能以物叙情的方式还颇有几分“名家名作”的感觉,意境上可谓是直追“大漠孤烟直”了……好吧,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文化人了。
咳,相比于之前的行船,大巴的速度无疑让宫代奏满意的多了,很快的他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呼。”
宫代奏先是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然后又裹了一下自己的羽绒衣之后这才走下车来……南方的冬天还是有些湿冷的,似乎不管室内室外都是如此。
据说一种名为“暖气系统”的伟大发明打死都无法越过著名的秦岭淮河一线,对于盼望温暖的南方人士来说,各种意义上来说这条地理分割线都形如天堑了。
宫代奏来到这里之前、在刚刚的那班大巴上已经跟对方事先做过联系了,所以很快他就看到了迎接自己的人……那人高举着写着他名字的纸壳子,搞得像是在迎接国际友人一样。
“张……先生吗?”看到了这人之后,宫代奏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不过在称呼对方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这倒不是因为他对对方的身份还有什么疑惑,而是因为对方的名字客气起来称呼的话稍有别扭。
这人的名字叫张先先,全称的话这时候宫代奏应该叫他“张先先先生”……这人的名字虽然又俏皮又肉头,但对方看起来已经是40岁的大叔了。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虽然接下来可能进行的是让这位张先生有些痛心的交易,但他脸上倒没什么惆怅的神色,反而是带着点释然的感觉。
“额,宫代奏先生?是你没错吧?”
因为宫代奏的“脸嫩”,对方显然有点不太相信这位就是他要等的人……没办法,宫代奏确实有点年轻过头了。
甚至他还背了个挺潮的双肩包,一看就不像是那种能主事的人……就算能主事,还有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隐藏设定呢。
“如果是MadPoihat.Works的宫代奏的话,那肯定是我没错了。”宫代奏笑着像对方伸出了手,然后“有力”跟“彳亍”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董事……不对,应该说社长吧,你真的是社长?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年轻的跟高中生一样,比起社长看起来更像是社长的儿子。”张先先说到。
这人还挺“快人快语”的,不过也正因为这种情绪,尽管他的态度里带着点怀疑,不过倒也不会让宫代奏产生什么恶意。
“前社长的儿子……可以这么描述我的身份,不过可以明确现在那家动画公司确实是我在主事,这点肯定没问题。至于高中生……这个就有点笑谈了,虽然显得有点年轻,但我早就不是高中生了。”宫代奏解释道,虽然他才刚刚脱离高中生的行列,但这并不妨碍他瞎扯。
至于“社长的儿子”这种判断,倒是没什么关系了,尽管前社长是宫代奏的叔叔,但境况实际上一样的,他确实是继承者,这个没必要纠正什么。
仔细想想“前社长的儿子”这种说法实际上让人觉得别扭,不过确认了相互之间的身份之后,张先也不方便在详细询问下去了。
他在前面帮宫代奏引路,接着两人坐上了他的车子。
“宫先生刚刚回国,需要先休息一下吗?不介意的话我这边稍微做了点安排。”张先发动了车子之后又问道,暂时他对宫代奏也就这么客气着了……毕竟称呼“宫兄”的话年纪太不合适;叫“宫老弟”的话身份也不适宜、两人既不熟,他也没立场摆谱。
所以在这里宫代奏得到了跟在爱客气的岛国人一样的待遇。
“张先先先……”
“咳,叫我张先就好。”对方马上纠正到,显然这种叠词称呼他并不喜欢,这种名字的出现应该是因为他父母多年前的某种失误造成的,情况类似于“山神露西喜美子明江(以下略)”。
张先先先生似乎有点不太喜欢,所以还是简化成张先生吧。
“张先生,休息不忙,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们那边的情况吧……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宫代奏显然没有绕圈子或者继续耍客套的想法,他来这边自然是直奔主题而去的。
如果无法达成合作条件的话,那他还要尽快换另外的目标。
“当然没问题。”
张先一边说着,车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稍待,然后拐了个弯掉头回来……刚刚车辆的行进方向似乎是酒店,现在则改成了公司,他“主随客便”了。
“张先生,有件事我想再确定一下,你是准备把公司打包囫囵个儿的出售,还是出售部分股份?”
甚至宫代奏在车子上已经进入了两方商谈的环节。
“……我打算把公司整体卖掉了。”几乎没什么停顿的,对方说出了这样的答案。
“态度比我想象的……该怎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张先生会这么果断了。”宫代奏又顺着问道。实际上他也并不是非要做全资收购,只要卡住控股权对他而言就具备可执行性,只是没想到人家说卖就卖了,果断到有点超出寻常了,所以宫代奏才有此一问——一方面确实是好奇,另一方面也担心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很简单,因为我坚持不下去了……也可以说对这行彻底死心了。”张先转过头来看了宫代奏一眼,接着又目光平静的直视前方的车道。
这种眼神……要么是意志坚定,要么就心如死灰了,而张先生基本上是后者了。
这一刻张大叔倒显得有点沧桑感了……貌似他还不是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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