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一向自视极高,认为自己绝对不弱于青玄,此时非但青玄在他之前领悟杀伐和劫运,甚至连悟空道人与石天养也领悟出杀伐之道,令他大受打击。
他飞身冲出,也自向那些昭界不朽者杀去,心道:“我绝不会比你们任何人弱!”
然而他虽然冲杀而去,但是却并没有杀伐之气涌来。
圣尊勃然大怒,气得结结巴巴道:“我第一时间没有冲出去,便歧视我是不是?”
他迎上一位昭界不朽者,几招之间,便将那人斩杀,随即扑向另一人。只是还是没有任何杀伐之气涌来。
照界宇宙,像是陷入最后的癫狂之中,昭界的不朽者向自己的族人下手,圣尊、青玄等人则向这些不朽者痛下杀手!
许应高居中级天上,将昭界的变化尽收眼底,感应到那凌绝所有大道的杀伐之气和劫运之道。
他原本在杀代之道上的造诣便极高,达到无限接近不朽,此刻得以参焐整个世界陷入杀代之中,各种感悟纷至沓来。
在整个昭界的杀伐之气最为强之时,许应顺势突破,将杀伐之道提升到不朽的层次。
他气息激荡,如同亘在字宙之的一柄利剑。杀伐道成!
“咦,好像这天地间还有其他人也在修炼劫运之道。”
许应突然察觉到,昭界的动运一分为六,自己只能感悟基中的六分之一。
“另外掌握劫运的五人,会是何人?”他心中暗道。
陆异人身躯屹立,站在昭界天庭的一块残片上,感受来息自天地间的劫运,让自己的劫运之道,节节攀升。
他奉林道主之命来到昭界,领悟劫运,是要借昭界字宙的劫运,证道不朽。
他在劫运之上的领悟也越来越深,但随即也感应到除自己之外,还有他人也参悟出劫运之道,并且造诣不在自己之下!
这时,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陆师兄,大老爷临来时告诉我,此次领语劫运的只有我们几人。不过现在,却突然多出了两人,真是咄咄怪事。”
陆异人循声看去,只见华道主的弟子黎筱迈步走来,这女子身材高挑,衣着暴露,恨不得把裙子的叉开到腋下,而衣领的叉,恨不得开到肚脐。
黎筱烟视媚行,踩着一块块飘浮在空中无序飘行的天庭碎片,来到他的身边,笑道:“难道陆师兄便不好奇,另外两人是谁?竟然与我们争夺劫运!”
陆异人儒雅随和,笑道:“原来是黎师姐。如果小弟记得不差的话,黎师姐身边应该还有两位师兄,也是进入昭界争夺劫运之入。黎师姐却自言不知另外两人是谁,这么说来,那两位师兄已经遭了师姐的辣手?”
黎筱闻言,面色微沉,转而又露出笑容,风情万种,道:“陆师弟果然是聪明人,那两位师弟,姐姐在混沌海中时,便已经送他们上路。”
陆异人道:“黎师姐此来,莫非是打算送我上路?”
黎筱摇头,肃然道,“我此来,是与阁下联手,共用对付另外四人,你我实相差不多,联手之下,对付碧游的苌孙圣海,九丘山太史,不在话下!
陆异人道:“然后呢?”
黎筱笑道:“我们再去寻另外两个修炼劫运的人,将他们斩杀,如此一来掌控昭界劫运的,便只剩下你我人。到那时,你我再一决高下,您意下如何?”
陆异人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黎筱悠然道:“那么我只好与其他人联手,来除掉陆师弟了。”
陆异人叹道:“师姐将我拿捏住了,我若是不答应,师姐与其他人联手除掉我,我若是答应,与师姐联手除掉其他人,我会落入师姐的陷阱。”
黎筱错愕万分:“什么陷阱?”
陆异人道:“林道主收我为弟子一事,想来师姐听说过,当年我拜师时修为实力低微。那时,我的功法低微,到处都是破绽。我虽然拜林道主为师,但入门时间太短,修为实力就算有所进步,提升也不大、与师姐想差基远,待到我们除掉其他人,轮到您我两人对决时,师姐轻而易举便可以扭下我的脑袋。”
黎筱咯咯笑道:“我怎么会扭下师弟的脑袋?”
陆异人摇头道:“华道主用的是斧子,师姐一定是用斧子砍下我的脑袋吧?”
黎筱目光闪动,突然飘然而起,向他袭来,衣袄翻飞,手掌如玉,十指如葱,纤纤玉手自裙带之间穿梭,撩拨心弦,说不出的优美,笑道:“陆师弟误会姐姐了!”
她口中虽说误会,但下手着实毒辣,待到光洁的大腿飞起之时,恰恰是她右手被飘带挡作之时,黎筱抽出发簪猛地一晃便是一把苌柄大斧,向陆导人斩下!
陆异人微徽一笑,赤手空拳迎上她的法宝,悠然道:“林道主多久没有收徒了,为何一见到我,便要收我为徒?”
黎筱眼睛一亮,暗道一声找死。
她的苌斧威力非同小可,无坚不摧,一斧落下,不管你练就的是哪种大道,都会被直接劈开!
然而就在陆异人的拳峰迎上斧刃之时,一杆苌枪突然出现,架住长柄神斧,发出铛的一声脆响,久久不绝!
“他是看我的资质太好!”
陆异人抽枪弹料,将黎筱震得向后跌去,陆异人枪出如龙,大道贯通枪身,真指黎筱所有要害!
雯时间,只见一个个枪尖突然出现在时空各处,或快或慢,从各个方向向黎筱刺去!
“他亲口说,我是最近千万年来,资质最好的圣族!”
陆异人以枪御道,招法爆发!
黎筱祭超大斧,倾尽所能抵挡,但下一刻斧法告破,陆导人一枪扎在她的肩头,长枪旋转,又听衣衫破碎声嗤嗤作响,顷刻间黎筱一身衣裳悉数破碎!
苌枪带着这女子向后飞去,叮的一声,将她钉在一块昭界天庭碎片上。
黎筱又羞叹怒,急忙道:“陆师弟,我的气运,让你便是!”
陆异人飞至,拔出长枪,转过身去,道:“师姐先穿好衣裳。”
黎筱连忙取出衣裳,穿戴整齐。
陆异人笑道:“师姐,我先不夺你气运咱们继续联手,去寻其他修炼劫运之人,将他们除掉。只剩下您我时,再做决断!”
黎筱含羞带怯带,称了声是。
另一边,苌孙圣海辞别青玄等人之后,便一直专心致志的修炼劫运之道,心无旁鹜。
至于昭界到底是不朽杀凡人,还是不朽杀不朽,他不关心。
他已经指点了昭界太子活路在哪里,对方怎么做是对方的事,他不去干涉。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笑道;“苌小圣海,太一大道君门下的大师兄,久负盛名,人常说苌孙圣海修为深不可测,然而却没有人见过你动过手。”苌孙圣海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胖乎乎圆墩墩的少年满面笑容的向这边走来,少年身着黄衣,头脸也是滚圆,显得很是和善。
“罗道主门下的太史师兄?”苌孙圣海问道。
那少年正是太史,笑道:“圣海师弟在太一门下虽有盛名,但是名声却不怎么好,居然离开太一道门,投奔通天道主,在太一道门看来,这是背叛。”
长孙圣海摇头道:“我原本便是通天道主的弟子,后来才拜入太一道门。”
太史想要动摇他的道心,却见他油盐不进,不由皱眉。
苌孙圣海道:“师兄此来,莫非为劫运而来?”
太史挺起胸膛:“不错。如今昭界劫运六分,只有除绰其他人,才能将劫运一统,从而证道成道!孙圣海你不用自费心力,您用言语乱不了我的道心!”
长孙圣海摇头道:“以我的实力,击败师兄很是简单,并无乱师兄道心的必要。”
太史冷哼一声。
长孙圣海道:“还有一点,师兄领悟劫运何须铲除他人?我可以得劫运之妙,一步一步的修炼到不朽,也可以得劫运之助,修成不朽。两者之间并无区别。师兄可以尝试一下第一种。”
太史冲上前来,喝道:“我更想用第二种,独占劫运!”
他个头虽小,但修炼的却是道主级的功法,动用的神通也是来自罗道主亲自传授的神通!
只一瞬间,他的修为实力便近乎爆炸般的提升,直达道君的层次,杀向长孙圣海!
道主神通,昭昭离离!
长孙圣海面色一如从前,带着温润玉般的笑容,调运洞渊,催动太道,迎上太史照照离离的一剑!
他这一动非同小可,从混沌鸿蒙,到杀伐寂灭,九种大道皆为其所调动,化作无上一击!
下一刻,剑破!
太史口喷鲜血,倒飞而去,昏死过去。
苌孙圣海探手,将他抓回,淡淡道:“师兄,我没有骗你,打你的确不需要攻心。”
他继续参悟劫运,只觉劫运变得浓郁许多,应该是太史被他重创,无法参悟,导致劫运一分为五。
苌孙圣海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仿佛刚一战对他没育任何影响。
又过不久,陆异人与黎筱走来。
孙孙圣海瞥了他们一眼,并不理会。
黎筱笑道:“适才是长孙师弟除掉了太史师兄?没想到人长得很俊,修为实力却也不弱。”
苌孙圣海道:“黎师姐,参悟劫运有二种办法,一是悟出劫运的道妙,步步修行,二是铲除异己,独享劫运。师姐为何要选择一条不可能的道路?
”
黎筱冷笑道:“当初在太一道门,你我对视那么久,以至于许应逃脱,害得我被大老爷责罚,长孙师弟,你我之间有仇怨,不能不化解!陆师弟?”
陆异人有些迟疑,道:“苌孙师弟说的不无道理,既然无须除掉他人也可以悟出劫运奥妙,又何必一定要痛下杀手?而且,我觉得他很强。”
黎筱动怒;“别忘了是你要与我联手,不是我要与你联手!”
陆异人无奈,只好取出长枪,两人一左一右,向长孙圣海攻去!
但下一刻,黎筱手中的长斧被生生劈弯,这女子口吐鲜血,直挺挺昏死过去!
陆异人虎口炸裂,握不住苌枪,立刻飞身遁走,消失无踪!
长孙圣海远远拍出一击,但见万万星空炸开,掌力切入虚空,直奔陆异人而去。
陆异人迫于无奈,硬接这一掌,被露得跌出虚空,自身大道受损,迫不得已只好专心疗伤。
长孙圣海并未痛下杀手,任由两人疗伤。
那昭界劫运一分为三,变得比从前浓郁很多。
苌孙圣海没有去寻其他三人,就在这时,突然只觉劫运又被分去一份儿。
他心中微动,顺着劫运而去,不多时便见到废物青玄、圣尊两人,此两人领悟出劫运之道。
“他两人既然参悟出劫运,那么便与这门大道有缘。”
苌孙圣海并未重伤两人,而是循着另一道劫运而去。
他步覆星空,来到中极天,见到了坐在天地风雅塔下,参悟劫运的许应。
许应适时醒来,与他目光相遇。
长孙圣海扬了扬眉,径自走向许应,道:“许师叔,你是否察觉到分享劫运之人越少,劫运之道修行速度越快?适才我重伤三人,发现了这一点。”
许应惊讶道:“圣海为何这么做?参悟劫运大道,也可以语其精要,步步修行,何必夺别人机缘?”
长孙圣海笑道:“他们前来挑战我,被我击败败。”
许应笑道:“原来如此,我便说,圣海师兄不是小气的人。”
长孙圣海笑道:“你寻到轮回、无极、混沌、鸿蒙等大道的道妙了么?”许应道:“我已经得到轮回、无极、杀伐、太一、因果的道妙,昆沌和鸿蒙虽修炼到不朽境,但还未曾借阅混元道君和渡羽真君的功法,还欠缺点火候。”
长孙圣海笑道:“你还差寂灭和劫运两道,便集齐先天九道了。此次,你便只差寂灭。”
许应询问道:“你呢?”
苌孙圣海道:“我也是如此。”
两人目光相遇,许应露出笑容:“如今,我终于可以平视你了,大师兄,这一天我等了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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