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听说过,那么,她和雪童子有关系?”
红叶捂嘴笑了一下。
“有的哟。”
故事说起来有点长,剧情听起来也有点悲伤。
大妖怪玉藻前天生九尾,能力卓绝,不论什么都能十分轻易的得到,对于人类这样脆弱的生物,他从来没有看进眼中。
然而正如酒吞童子也曾对还是人类的红叶深深地迷恋,而玉藻前也无意间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
只可惜,比起酒吞,他无疑更加不幸。
酒吞爱上的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玉藻前爱上的,是一个侍奉着神明的巫女。
身为侍奉神明的巫女,她终身都需要保持纯洁的处子之身,于是,当她为玉藻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的时候,天上降下了一道神罚。
——听说那天夜里,惊雷在京都的上空足足回响了一整夜,然后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巫女已经化为飞灰——就在玉藻前的怀中。
大雨下了七天七夜。
之前说过了,强大的妖怪总是有着能影响到天气的能力,而因为玉藻前失去了爱人,他的悲伤让京都的大雨一直连绵不绝。
大妖怪对于子嗣其实并不怎么看重——他们更信奉在困境中成长的能力,然而就因为这一对双胞胎的身体中有着那位巫女一半的血液,玉藻前认真的将这两个半妖抚养了起来。
好景不长。
因为怀念着那位巫女因而一直居住在京都的玉藻前是用自己的妖力将两个半妖伪装成了人类的模样,只不过某一天,有一个路过的阴阳师借助在他的宅邸中,无意间发现了那一对孩子身为半妖的秘密,然后趁着玉藻前出门的时候将两个孩子残忍杀害。
失去了爱人又失去了孩子,玉藻前一怒之下将整个京都变成了炼狱,然后自己也不知所踪。
“呐,和雪童子有什么关系?”
乔惜听着红叶说完玉藻前的故事,顿了好久,才张口,问了这么一句。
红叶抚了抚鬓边的头发,垂了垂眼睫,轻笑:“雪童子呀,是那位巫女亲手堆出的雪人,又沾染了玉藻前的妖气,最终形成的妖怪呢。”
乔惜侧头看了她一眼。
——总觉得红叶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
他想了想。
也是难怪了。
从某一方面来说,红叶酒吞的遭遇和玉藻前以及那位巫女的故事确实是有几分相像的。
不过——
乔惜眨了一下眼睛。
他想着,要是那时候青行灯没有路过京都,没有告诉酒吞自己可以净化怨气,而酒吞没有干脆直接的将红叶送到自己的神社中——那么,现在的酒吞和红叶的结局,应当和那位玉藻前也是差不多的吧。
毕竟那时候的红叶已经几乎要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堕落成为最低级的怪物了。
——那种怪物,是不可能存在多长时间的。
嘛,不管怎么样,现在红叶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和自己说话,而酒吞还在精神奕奕的和茨木互殴,这样就很好了啊。
红叶也许是和乔惜想到了一起,忽然侧头妩媚一笑,道:“其实妾身心里,一直对丰月大人非常喜欢哟。”
酒吞和茨木打着架,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从风声里就听到一句“妾身……丰月……非常喜欢……”整个人……不是,整个妖瞬间就炸了。
他“嗖”的一声躲开茨木的一记“地狱之手”,然后火烧火燎的转头出现在红叶身边十分自然的伸手将红叶捞进怀里后退出一段距离,然后才低头看着一身浅色浴衣坐在地上面前摆着小桌子小酒壶小点心看起来格外风流雅致的少年。
对上了乔惜的眼睛,酒吞心里一瞬间就敲起了的警钟。
——虽然他一向不关心女妖们搞出的幺蛾子,然而因为红叶的缘故也偶尔还是能听到一耳朵,眼前这位丰月神,可不是“女妖们最想疼爱的妖怪榜”上的前三名呢!
酒吞目光灼灼的盯着乔惜,乔惜回给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好几秒之后,后知后觉的茨木才跑了过来不满道:“挚友!你怎么能打了一半就直接不打了!不行不行!再来!”
酒吞连一个眼神儿都懒得扔给他,只是依旧瞄了乔惜,顿了一下才低头看着红叶,表情十分委屈。
“你不能喜欢他。”
“???”
乔惜一脸茫然。
倒是红叶和酒吞相处了这么久,早就知道了他的尿性,直接伸手推了推他凑到自己眼前的脸。
“嗨,嗨,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乔惜目瞪口呆的看着酒吞脸上的表情又委屈一瞬间变得喜气洋洋。
“本大爷就知道!这世间除了本大爷,没有谁能和你站在一起!”
乔惜一脸木然,红叶一脸敷衍。
茨木抱怨了几句,见没人理自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凑到了乔惜跟前。
“那我们去京都吧!”
乔惜怔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茨木拉着飞奔起来,也来不及和酒吞红叶说话——尽管那两个妖怪也不见得有时间听他说话,只一挥衣袖将地上的桌子酒杯都收起来。
被茨木拉的跑出了好一段路,乔惜才缓过来,忍不住道:“就这么直接走?”
茨木自然的回头,眼神疑惑:“那不然呢?”
乔惜默了一下。
“我是说,都不需要和酒吞说一声?”
茨木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疑惑:“我不是已经告诉过挚友了吗?”
“喂喂你什么时……等等!”
乔惜眉梢忍不住跳了一下。
“你说的,该不会是一开始我们闯进酒吞房间里你喊的那一句吧?”
“当然就是那一句啊,挚友已经听到了。”
乔惜:“……”
——很好,这个说法完全没有问题……个鬼啊!
他抬手挠了挠脸颊,觉得有些心累。
讲真,茨木这个家伙,一般情况下其实是一个非常强大又讲义气的妖怪,性格也够爽朗,并且见多识广,很多时候乔惜和他喝酒说话的时候总是觉得的非常有趣。
——然而以上也只限于一般情况下。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忽然对某一件东西来了兴趣的时候。
——是的,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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