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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流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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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闯营立威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陕西汉,有血性。

关中自古以来发生无数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来都不是战争的配角,屠杀了一遍又一遍,外族人,自己人。

汉人要在这片地方立足,不可能没有血性。

同时,血性中又夹杂了一丝狡猾,见机不对一遁千里。

罗汝才,就是头生见过典型的陕西汉子。

头生前世不是陕西人,对陕西的印象都来自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两部文学作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和生活理念。

是一个复杂,又让人热血的地方。

这一世,他成了地道的陕西人,接触的人也都是陕西人,而每个地方的陕西人口音都不同。

陕北,关中和陕南,更是不同的世界,生活方式和理念都不一样。

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血性,和那其中的一丝狡猾了。

大胆如三爸。

残忍如大红狼。

智深如种先生。

等等接触过的人,他们完全不一样,但是本质都有血性,就连耿直的傻大个,也有那么一丝狡猾。

狡猾,不是贬义词,这是劳动人民历代悲苦生活传下来的智慧。

闯营派往营地的人物,肯定不会是一般人,就像自己,营地负责外事的,都是担当重任的职位。

一路下来,罗汝才就给了头生很深的印象。

把这个人分析透,那就是把陕西人的性格分析透了。

营地十三位掌家,种先生想要融为一股力量,可惜,他没有成功,导致大红狼和另外两位掌家背叛。

营地里剩下的掌家们,人心稍微齐了,但也谈不上一条心,各有盘算。

所以种先生更加强调强干弱枝。

只有当大当家的实力远远超过其余掌家,他们就不敢像大红狼一样轻易背叛。

闯王摇旗在东山。

人们都奔他,短短一个月从几十个弟兄变为上万个弟兄。

这不是玩游戏,鼠标发出命令,这些单位就死心塌地的按照命令行事。

想要把这么多人合为一心,种光道是失败了,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走到底。

聚精会神的听罗汝才介绍闯营的形式,头生从他的来脸上,能看出一股得意。

闯营,下面有十营,本质上是各路好汉的一个联盟。

但是,它行的是军法。

营地几个月都办不到的事,闯营办到了,哪怕闯营本身有很多兵丁的加入。

这中间,绝对不想曹汝才说的那么轻易,而从他得意的脸上,头生知道,这人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越是了解的深入,头生内心更是悲观。

黄龙,明显曹汝才也看中了,那么代表闯营对黄龙也有念想,特别是他们已经来到了延安。

近水楼台先得月。

营地明年开年想要得到黄龙,很难。

很重要的一点,拳头,营地比不过闯营。

头生面不改色,边听曹汝才说话,边思量以后的形式。

如果,营地想要和闯营争黄龙,唯一的可能,就是朝廷的力量,这也是营地比闯营的优势。

闯营现在是陕西的头好大敌。

营地,已经和陕西谈好了招安。

知道历史的头生,选择了营地,思量着如何从闯营占便宜。

唯一确认的就是,双方不会撕破脸,能成为一方大佬,都不会这么弱智,除非有其他因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翻过一个丘陵又是一处峡谷,一行二十余人,进入了大峡谷,很快在看不见了。

凡地带半险,须作月营。

其营盘列面平背险,两翅向险,就像月初的弯月,凸处向外。

每个营头之间的距离,以及安置,行伍的章法,靠门则要能适应随时迅速出动,必须由强兵驻扎。

然后按照每营兵马寡众,由强变弱,依次为之,大概就要这样,但是也要随机应变,不可僵化。

辎重牲口,一定在营后安置。

每营之间,唇齿相依,切不可设为孤营,以圆形最好,营,字营,营部,更要注重之间的行动迅速,不得有半点阻碍。

左右戟戟,前楯后铳,重军及旗鼓置中央。

终于看见了峡谷半腰上的闯营。

营地里没人懂兵法,种光道只看过兵书,所以更多都是各营自行搭建,哪个营头的人,就围着自家的掌盘围成一个圈。

外营的流民包围着内营,掌家们认为这样很安全。

头生在种光道哪里读过几本兵书,闯营的营盘,井然有序透露出一股肃杀。

头生不敢轻视,虽然看不懂内藏的机要,但是对照兵书上的参考,一下子就恍然大悟。

营地的营盘,就是个笑话。

这才是军营。而营地,更像是流民们聚在一起的棚户区。

甚幸,卫所兵更烂。

所以,营地一直以来都是高枕无忧。

巡视的一支队伍,发现了他们,认出了罗汝才,纷纷打着招呼,同时好奇的看着这支人马。

这,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白水营地的人吧。

傻大个,曹山,刘九思,李老柴和头生带来的其他弟兄们,都是营地精挑细选的好汉。

职位最小的人,都是一个小管队。

掌家们又一次慷慨的让出自家的好手,为的是不弱营地的名声,让各路好汉知道,营地第一个扯旗,实力,一样是第一。

这些弟兄不是庸人,看得出闯营营盘的厉害。

一见面,自己一方就被比了下去,他们很羞愧,但是更不服,所以各个抬头挺胸,拿出了自己最精神的一面。

后来者不服前者,前者不愿被后者比下去。

两支人马都在互相打量,暗自憋着气。

罗汝才和头生笑了笑,罗汝才伸出了右手,“掌盘,请。”

头生回了个笑容,当仁不让的往闯营大门走去。

营盘的人,都看到了这里的动静。

罗汝才,去了最重要的营地,很多人都知道,所以,这一行人的来历,已经不言而喻。

十岁的孩子。

人们都在交头接耳,怀疑,大笑,沉默,鄙视等神情不一。

这时。

十几个人被推了出来,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孩子。

这些人瑟瑟发抖,有求饶,有大骂,有一言不发,有哭泣。

身后的大汉们毫不理会。

“杀。”

手起刀落,刹那之间,十几个人头落地,只留下一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这个孩子,刚才被他身边的大人一脚踢倒了,下一刻大人被砍了头,小孩躲过了第一次危机。

那名无头的男尸,应该是这名孩子的父亲吧,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为孩子拖延了一刻又如何呢。

岂不正是更吓的孩子魂飞魄散。

这是不是故意来的下马威,头生不知道。

他只知道,闯营的人,还有陕北的各路好汉都在看着他,营地十岁的掌盘。

该如何面对这幅血流遍地的场景呢。

是面不改色,还是更加豪气的一笑而过,更或者被吓得发抖。

傻大个等人,一脸愤怒,他们觉得闯营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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