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待澜夭行至都城,她就在思考该如何进的那北同皇宫。他四人与她神识交流过,如今他们在宫中甚受恩宠,那贵妃娘娘似乎不是见人都要吸的干净。对于部分特别喜爱的,她是舍不得下口的,毕竟新鲜的精血源源不断的有,而容貌像他们四人这般绝色的,实属罕见。
敖国国君年少时虽然风度翩翩,但如今已到了不惑之年,皮肤也不再紧致,年老色衰。贵妃娘娘纵然年轻的时候爱他成痴、成魔,如今掌握着敖国的权力,而皇上又对她言听计从,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心为爱的女子了。
澜夭本想着以几人流落在外的妹妹为由进宫,但看如今贵妃娘娘日夜留宿在他四人的殿内,这心里已经扭曲的女子指不定将她当做假想敌,她还未能进宫就被轰了出来,雇凶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她写了封信给师兄,让七十二君的“鸽”送了过去,鸽是一个软绵的少年,浑身都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丽,他能幻化成鸟,日行千里。澜夭仅仅在客栈里等了半日,师兄的回信就来了。
她打开“鸽”送来的包裹,包裹外边用师兄喜爱的青布缠绕着,她缓缓打开,包裹里边安静的躺着一封信和一张文书。
信是写给她的,文书是交与敖国国君的。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莫容的字十分的娟秀,似乎和他性子一般,温润如玉。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仅仅一行小字,却让澜夭的心仿佛像吃了蜜糖一样,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柔情。本来乖顺躺在她肩膀上假寐的花百岁瞧见那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从澜夭的香肩跃下,沉甸甸的身子直接压住了那一行字。
“花百岁。”澜夭不敢与这厮抢,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将师兄写给她的信毁了。
“干嘛呀~”花百岁扬起他高傲的头颅,他的眸子异彩徒生,似琉璃一般闪烁着。
“把你屁股挪开。”澜夭目光凝视着花百岁的身子,他身上的茸毛蓬松,明明那么小的一只兔子,却将那一行字掩盖的严严实实,尤其是那只雪白肥大的屁屁,直直坐在正中间,时不时地肉嘟嘟的身子在纸上弹跳,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亲我一下,我就挪开。”花百岁眯着双眼,很惬意。
“······”澜夭伸出素手,带着些冰凉的味道,直接逮住花百岁的双耳,企图将他挪开。可花百岁的柔软的屁屁似乎像镶嵌在桌子上一般,不论澜夭如何扯都纹丝不动。
“亲不亲我。”花百岁的声音带着些许命令的味道,他本就高傲似孔雀。
澜夭哗的一声起来,将一旁无人问津的文书拾起,二话不说便推开厢房的门,去楼下结账了。
花百岁不相信澜夭会走,他探出他毛茸茸的兔头,像两颗硕大水晶的眼珠子专注的盯着窗外的街道。一下刻,澜夭倾城的容颜出现在客栈的大门之外,身影极快的涌入人群。
她为什么,偏偏如此倔强!
花百岁气急败坏,只得任命的将屁屁下的信纸抽出,从二楼的雅间上一跃而下,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澜夭的肩膀上。
他乖巧的从雪白的茸毛里掏出信纸,讨好一般的放在澜夭面前。
澜夭此刻浑身散发着冰冷,她面容冰霜,柳眉蹙起,让周边的行人都退避三舍。纵然这姑娘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寻常百姓定然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她将信纸从花百岁肉呼呼的手中接过,放入纳戒之中。
“你别生气了。”花百岁试探性的开口,澜夭却并不回应他。
花百岁一恼怒,借着澜夭的肩膀一跃,跳到一处房梁之上。他见澜夭根本不为所动,也不再留恋的离开了。
他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花百岁,并不是澜夭的男宠、亦不是面首。纵然这个女子倒也有几分趣味,却无法让他放弃他的尊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走便是。
花百岁的离去,让澜夭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她给不了他任何,这段时间与他过于的亲密,这当真是不行的。
澜夭凭借着文书,一路通畅的进了敖国的北同皇宫。
此刻她站在大殿之上,她的面前便是敖国国君。模样看起来和二十年前的他无半点相似之处,明明不过不惑之年,容颜却十分的苍老。他的眼角布满沟壑,白发夹杂着黑发不伦不类。他的嘴唇看不出一丝血色,眼底是一片迷雾。他仿佛就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根本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你是风国使臣?”敖国国君偏着头,他的声音带着沧桑,眼底的浑浊令人看了不舒适。
“正是。”澜夭不卑不亢,她站在殿内,一身白袍随风肆意的飞扬,仙衣飞袂,她红色的发丝这般随意如她的性子般,她的冷眸微闪。
“你带来的礼物甚的眹的心意,可惜我的皇女已经出嫁至梁国,不若你二人倒一同玩乐,毕竟我皇女之前还去拜访过风国。”澜夭所准备的礼品,不过是从陵墓的大门上抠出来的三颗夜明珠,一颗就价值连城,更别说整整三颗。
反正她的夜明珠甚多,区区三颗她又怎会在意呢?
看来这敖国国君所说的皇女,只怕是玉问烟了,只是没想到她到风国联姻不成,转眼间就嫁到了梁国?有趣,实在是有趣!
“陛下您客气了。”澜夭微微欠身,朱唇不点而红,冷艳中带着些薄凉。
“给使臣安排在月明阁。”敖国国君的声音像是蚀骨的毒液,他仿佛活在梦魔之中,见澜夭这般倾城的面容,毫无反应,机械般的下达旨意。
“是的,陛下。”伏在地上的公公应着,他颔首示意澜夭跟上。
澜夭在宫中只能呆三日,莫容借着之前玉问烟的离去作为说辞,特派使臣前来赔罪,至于为何派来的是女子,答案不言而喻,敖国国君也不追究。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后宫那个娘娘,看到少许俊俏的男子从不放过,不管那人身份是何许。既然是赔罪,自然不能像其他共商大事的使臣那般,一住便是一个月。
所以她时间紧迫,必须在三日内找到贵妃娘娘,将她擒来。
国国君赐予她的宫殿,立于最西边的角落,离贵妃娘娘的所在的寝宫离了十万八千里。澜夭很苦恼,片刻后,她心思一动,将喜召唤出她所在的寝殿。
“这贵妃娘娘状况如何?”澜夭抿了一口茶,很香甜。
喜的嘴角泛起笑意,唇红齿白的叼着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他从未曾想过他的主子,竟然是个活脱脱的女子!
面前这个女子,她的眉间含着清冷,不染半点浮尘,双眸潋滟如水,像是一株出尘脱俗的冰山雪莲,亦然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分花拂柳、丰肌弱骨、蛾眉皓齿!
“你原来是个女子!”喜并未答她的话,他的眼眸微挑,眼底满是惊艳。
“我是男的。”这茶是商给她准备的,她将余下的都放入纳戒,带进了宫。她低头望着茶杯里边儿的茶叶沉沉浮浮,雾气缭绕,将她的脸衬得朦胧,她有心事。
“我才不与你诡辩呢,你怎么了?”喜知晓主子能言善辩,脸不红心不跳便可以说出一串串难分真假之言,干脆不与她争。
他四人不过与主人相隔不过一月多余,怎么主子好似受到了重大创伤一样,根本心不在焉?
“无事。”澜夭放下茶杯,伸出葱白如玉的手,在喜的注视下,根根分明的指尖握成一个拳头,最后落在他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好痛!我为了你可是白白给那个贵妃娘娘侵占了身子!还我清白!”喜泪眼朦胧的控诉,加上他俊俏的面容显得梨花带雨,弱不禁风。当然,除去那一颗颗晶银剔透的泪珠儿显示他正在哭以外,脸上其他每一个部分,依旧笑脸盈盈。
“你就是一副画,哪有什么清白可言?”澜夭收回有些红的手指,是疼,但疼的是哪里呢?
“那倒是,那贵妃娘娘不愧是过尽千帆,技术是一等一的好。”喜美滋滋的说着,他本就无是非观念,而且对于一幅画卷来说,清白就是个笑话。
“她今晚会去哪里?”澜夭欲速战速决,本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自然不得拖沓。
“应该是黑、白那里,毕竟双生子的诱惑力可是很大的。”喜抓起桌上的一个饼干,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好吃好吃,这可比敖国的宫廷美食还要香!
“那你几人探得皇后娘娘所在的地方吗?”澜夭瞧着喜像小猫一样的贪食,思绪飘散,她想到了凤卿那红嘟嘟的唇瓣,总是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零嘴、佳肴。
“嗯嗯,那贵妃娘娘果然恶毒万分,将皇后锁入无边黑暗的水牢,隔山差五带着她的面首去水牢探望,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然后又命人将她医好,以便她下次再来。”
喜说着,眼底划过了一丝不忍。他亲眼见到过贵妃的鞭刑,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所留的疤痕触目惊心,贵妃娘娘未曾抽过皇后的脸蛋,故而他第一次见了有些诧异,那皇后容颜和他的主子有七分相似!
这贵妃娘娘,诛的是皇后心,她将她的恩宠夺来,将她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将她最爱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明目张胆养着各色面首证明自己足以只手遮天 。
澜夭双眸阖拢,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她闭眼就能思索到贵妃娘娘癫狂的画面,而且皇后一家被满门抄斩之际,贵妃娘娘一定是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给水牢中的那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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