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这一次就算是没温泞在中间掺和,我跟秦琅钧的关系也是到达了一种僵持。
而阿忻则是激化这种矛盾的*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秦琅钧想要说的话是什么,那天为什么他会看着有怒火压抑着。
温泞的安静并不是偶然,而温家最后的破产乃至消失也不是偶然。
我很早就知道按照我现在的本事和能力,就算是借助安家的力量,也照样是到达不来这样的程度。
本来我还侥幸的认为,这是天时地利人和,却没想到这本来就是有秦琅钧的手笔。
而他本来要被告诉我的是,当初的孩子没了的事情,他同样是觉得愤怒,也没有忘记过。
在顺蔓摸瓜,找到了所有涉事的人之后,才一起对付收拾的。
但是我却没等到这个时候。
时间太漫长了。
漫长到我害怕会忘记这些仇恨,所以我从来不会等待。
更是等不起。
林株一直陪着我,干脆请了个长假,在家里跟我呆在一起。
就像是当初的日子,也挺温馨的。
要是日子一直都这么平淡就好了。
林株给我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和往常一样窝在沙发上。
在听到之后,也只是有少许的触动,然后点点头,却不想说话。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秦琅钧之前做的事情,我稍微的捋一下,也大概的能猜测的到。
但是之前根本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他也没提前跟我说过,才会造成这样的阴差阳错。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株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
干脆抱了一个抱枕,坐在我身边。
“不怎么办,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阿忻现在没什么事情,我也不想去掺和那么多了,比较起来之前,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一谈及起来这样的问题,气氛就会变得很紧张。
我不着急,但是林株却是恨铁不成钢。
“那你就不管了,之前的那股劲头呢,难不成那场意外你也不想管了吗?”
林株虽然没直说,但是光这么说,我跟她都懂的说的是什么事情。
无非就是我妈的事情。
哪怕温家被折腾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复起,照旧是难填我的恨意。
我对温泞的恨意,不是简简单单的恨意了。
掺杂了太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哪怕要了温泞的命,都是填不满的。
我听了这样的话,才稍微的坐直了身体。
但是依旧没看着林株,而是垂眼看着地面看着我的脚尖。
故作轻松的转移开话题。
“怎么了,突然说起来这个问题,之前不还非要养着我的吗,现在养不起了吗,要不我少吃点,我还能再少吃点。”
我对着林株笑。
但是林株看着我的表情更加的复杂。
最终也只是很重的叹了口气。
没再说别的。
本来我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
但是没想到,意外总是很快的,让人猝不及防的。
不然也不会叫做意外了。
秦家的内部争执不断,到最后终于了断了。
秦斯自杀了。
只留下一张空白的遗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警察中间也去过,但是不管鉴定了多少次,鉴定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是自杀,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也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据。
秦斯呵,终于被逼死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
我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果断坚决。
哪怕之前他最看重的名声都毁掉的时候,他照旧也是没选择这一条路。
我还以为这一次他会跟之前那样,依旧是在秦家这个浑水里继续这么活着。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葬礼准备的不是多么的复杂,按照秦斯一贯的风格来的。
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并且也不会有太多的人,除了喜欢凑热闹的媒体。
当初秦斯引以为傲的学生们,在谣言和那些所谓的真相下,都选择了沉默,这样的葬礼,照旧是没几个人来。
似乎不来就是跟秦斯断干净了关系。
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表明自己是干干净净的,从来都没有同流合污过。
人人都是这样的心思,人啊,大多都是利己的。
这样的葬礼,我还是去了,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林株试图拦着我,却没拦住。
只是用那种很复杂很心疼的眼神看着我。
而她的丈夫就站在她的身边,比之前多了几分的成熟,安静的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你干嘛去呢!”
林株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说话。
“当初要不是他的话,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何必去呢,他也不一定愿意你去,你去找这个不自在干什么。”
林株的声音有点大,带着几分的恼怒。
我知道她这样是为了我好。
但是这次的葬礼,我必须去。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或者我连最后的遗体告别会都见不到。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怎么能接受。
秦斯的回来,只是为了更加干净利索的离开。
果断和毫不犹豫,似乎是早就做好准备的,而不是一时间临时决定的。
我唯一觉得奇怪的是,那张没有任何字迹的遗书。
只是他恰好压在胳膊下边的,还是说他试图写点什么,到最后发现什么都没得写,就放弃了。
说起来也是,这个世界,没什么可以留念的。
去葬礼的人不是很多,肃穆安静。
全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的表情都是没什么表情。
我没碰到秦琅钧,却是碰到了秦姨。
秦姨穿着一身的黑色裙子。
站在那边麻木的像是没任何知觉的玩偶。
眼神木木的,和之前见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见过她端庄高傲的样子,见过她讥讽刻薄的样子,甚至也见过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样子。
“滚出去!”
在看到我的时候,秦姨才有了点波动。
声音很沙哑,尖锐着嗓子的说道。
我把手里的捧花放下,平视的看着她,却没说话。
而是径直的走到墓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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