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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生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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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弃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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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瑟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手脚都是一片冰凉。

明明头顶的阳光那么热烈,她还是觉得冷,太冷了。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猪狗不如的畜生。

她想用最肮脏的字眼去怒骂,可是她也知道,没用,对那个畜生来说,再多的痛骂也是无关痛痒,甚至还让他洋洋自得。

连法律都没办法给予的重判,普通人更加做不到。

她走出去几十米远,这个时候有辆车停在了她身边。

很快,车里的人便走了下来。

程绍仲今天也是来见个当事人,看到登记名单上有沈瑟的名字,他还以为她早就离开了,谁曾想在这里看到步行踉跄的她。

沈瑟的脸和嘴唇都有些发白,头顶还有些虚汗。

因为程绍仲站在逆光的位置,她得眯着眼睛去看,这时她眼前突然黑了一下,眼见着就要倒下去。

突然有个人将她拥在了胸前,让她有个暂时的倚靠,不至于丢脸的昏倒。

“沈瑟。”程绍仲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慢慢地她缓过了神,刚才那股子眩晕也散去了,就是手脚还软着,站不太起来。

而男人也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一双手臂稳稳当当地托着她的身体,让她只听到他胸前平稳的心跳声。

过了会儿,她靠在他肩膀上艰难地开口:“我没事,我就是没休息好,还有……”

还有,她有点害怕。

害怕这世上最恶的心,还有,害怕没办法将恶人彻底伏诛的法律。

她咬着嘴唇,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有些着急和不确定地问:“律师什么都不能做吗?除了被动地等待着审判,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吗?”

程绍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一刻软软倒在他怀里的她,让他的心跳有些乱了。

他开口:“审判是案件的终点,但不是律师的终点。你能做的有很多,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放弃自我。”

沈瑟抓着他的胳膊,慢慢地离开他的怀抱,仰起头看着他,像是还在消化他的话。

而程绍仲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腰间,像是怕她再倒下去。

沈瑟最终反应过来之后便赶紧松开了手,也离开了他的桎梏。

瞧瞧她,刚才在做什么呢。

不过就是见了个犯人,却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说出去要被笑掉大牙了。

以前沈瑟在程绍仲面前闹得笑话也不少,不过自从她能把他放下了,她便想,以后在他面前,她得表现得像个专业的律师,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只就事论事。

刚才是她身体不舒服,加上受了点惊吓,所以都不算数,重来一次。

“程律师,刚才不好意思了,我的状态不太好,让你看笑话了。”她的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迷茫恐惧,而是换上了那无懈可击的温和的笑意。

程绍仲收回了自己手,而后低低应了声。

沈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觉得许是今天天儿太热了,都让她有点中暑了,还是早点回律所,喝点李志岩妈妈送来的绿豆汤消消暑。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程律师也继续忙吧,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见她转身要走,程绍仲忽而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我送你。”他说。

估计还是担心她会晕倒吧。

沈瑟笑了笑,轻轻拂开了他的手:“程律师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身体一直跟铁打的一样。而且……说实话,你送我回去,嗯……有点不太方便。”

她就这样轻巧地拒绝了他,接而轻巧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

回到所里之后,沈瑟就按照所想的那般咕咚咕咚喝了两杯绿豆汤,只觉得身心都变得通畅了。

对于刚才去见赵奇的细节,她其实半点都不想再回忆,可是想到程绍仲的那两句话,她决定还是重新整理记录一遍。

记录的时候她还在想,程绍仲啊,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把事情看得特别透彻,特别清楚。

以前的她依赖和仰仗着他的一切,而现在,居然又慢慢变成了羡慕。

她是真的羡慕程绍仲达到的这种高度,不仅能让自己活得明白,还会给周围人很多的启发和指导。

不过做到他这样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慢慢地积累,慢慢地改变。

从前男友变成了奋斗的目标,世上除了他们这一对,估计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到某一个瞬间,沈瑟突然“啊”了一声,惹得周围的人还多看了她一眼。

她见状便赶紧抿住嘴巴,继续低头奋笔疾书。

其实她是想到了,程绍仲的外套还在她那呢,已经干洗过了,还被她喷了些香水,不管怎么样都得找机会还给他。

虽然只是件小事,但是他们现在要还是相欠着什么,真是怪怪的。

……

对于罗潇来说,今天无疑是个好日子。

她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离婚判决,也得到了想要的补偿。

自此之后,她便又成为了完完全全的自由人,婚嫁随心,再不必受任何的束缚桎梏。

而恢复了自由的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第一个人,便是程绍仲。

这个消息他肯定也知道了,应该也在为她高兴。

罗潇想,虽然她现在跟程绍仲有种种的隔阂和问题,可是他们未必不能在一起。

毕竟他们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也手握着对方的把柄和软肋。

程绍仲就算已经对她没了半点感情,她也绝对会让他离不开她。

而且她才不会像那个沈瑟一样笨,几句话就把男人拱手让人。

晚上,她换上了最露骨性感的衣服,向程绍仲发出了邀约。

今晚只要他来,她便不会让他走。

你情我愿做不到,用点非常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她的红唇微勾,就手中的粉末一点一点撒进酒瓶里,再等着它们一点一点化开。

男人的意志本身就像纸砌的墙,不用多纠缠便会塌陷。

更别说,还有这勾人的虫被引进血液里,啃你的骨,绞你的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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