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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生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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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找错了人
其实孔向前也就是慌了一阵子,他不是不经事的,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到沈瑟,其他的所谓自责啊等着人找回来之后再发作也不迟。

方进还在忙着联系熟人,可是这么晚了,要找人办事也不容易。

孔向前在一个空当便提议道:“要不我们找找程总?他那么神通广大的,说不定……”

“好了,打住。”方进皱紧眉头喝止了他,“找他干什么?他现在在安城,你还能指望他飞过来帮我们找人?”

孔向前被骂的愣住了,心想着也不用非得本人到现场啊,动用人脉不是更方便吗?

可方进是铁了心不打算找程绍仲帮忙,他就不信了,凭借自己的能力,找不到带走沈瑟的那辆车!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小时过后,车辆的主人找到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一切都变得明朗了,可是方进看着登记的车辆信息,一时又有些恍惚。

孔向前看到之后也不免大吃一惊:“这……这个人是……”

方进没顾得上他的诧异,只是找出车钥匙,打算开车去个地方。

孔向前想跟他一起去,却被方进用眼神喝退了。

“喝得醉醺醺的,别跟我一起,丢我的人。”

孔向前就停在了原地,看着车辆渐渐驶离他的视线。

这个时候一阵冷风吹来,他搓了搓脸颊,感觉酒已经彻底醒了。

同事们的电话陆续追了过来,问他送人是不是送到天边儿了,还打不打算回来了。

他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知道的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说了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然后他坐在了原地,默默地发了会儿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找出了一个号码,在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拨通了。

“嘟嘟——”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格外地焦人。

幸运的是,对方接听了。

“我是孔向前……”孔向前上来先自我介绍,他也是紧张过了头,因为对方原本就知道他是谁。

果然,对面传来一句:“嗯,有什么事?”

语气略微有些冷淡。

孔向前不自觉地咽了咽,同时他紧张地握住了拳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

“那个……”还没等说出来,他听到那边传来了一阵动静,好像是还有旁人在。

紧接着,他听到有个娇柔的女声说:“这束花好看吗?”

孔向前彻底愣住了,所有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再也找不到说出口的勇气了。

见他不出声,对方又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孔向前尴尬地声线都有些轻颤:“额……不好意思,我、我打错了……”

这种蹩脚的借口说出来他都觉得有些硌牙。

程绍仲闻言稍顿了顿,已经猜到孔向前为何言行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他看向状似专心在挑选鲜花的伊然,眼神有些清淡。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挂了吧。”他没有再追问孔向前没说出的话,直接要挂电话。

孔向前整个人还是愣愣的。

就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方进为什么执意不肯找程绍仲。

如果他提前知道,他也不会找。

“额……再见,程总。”

孔向前的手垂了下来,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干的这些事,真是锤自己一顿的心都有了。

……

另一边,程绍仲收了线之后,伊然捧着一束百合转过身,看着他笑意盈盈,笑容比这鲜花还要娇艳。

“就这束好不好?”她轻轻歪着头,很是认真地要听取他的意见。

程绍仲没怎么细瞧花的样子,也没有在伊然的脸上多注目,反而是看了眼门外。

而后,他去结了账,才对伊然说:“走吧。”

伊然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可究竟是因为那通电话,还是因为自己,她拿不准。

抱着花来到车上,伊然还有些忐忑,担心是不是自己方才太鲁莽了让程绍仲心生厌烦。

可是看他的表情,又好像只是心情不佳,没什么不悦的神情。

开车的还是司机老李,他很快发动了车子,目的地是安城大学。

今天伊然来找程绍仲,两人一起吃了顿饭,回学校的路上,伊然突然想到一个舍友明天的生日,便想着买束花,回去给舍友一个惊喜。

其实她跟舍友的关系一般,找这个借口,不过是想让程绍仲送她一束花而已。

虽然是她自己挑选的,但是有他在身边,就当做是他送的好了。

这样的一厢情愿让她有些脸热,可是以程绍仲的脾气,要他主动送花,又不太可能。

很快车子停在了大学门口,伊然下车之前,转头羞涩地说了句:“谢谢你的花,我很开心。”

程绍仲的面容隐没在昏暗中,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嗯,你也是,晚安。”

伊然下车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宾利消失在拐角处。

这样的场景很是美好,落在旁人的眼中,更是多了一层别的意味。

豪车相送,怀里还抱着一束娇滴滴的鲜花,路过的学生们都露出了惊讶和羡慕的神情。

伊然发觉了,却并没有任何尴尬和害羞,只是低头嗅了一下花蕊,藏起了嘴边的笑意。

回程时,车内非常安静。

司机甚至不敢加速太快,怕惊扰了后座的大老板。

他以为程绍仲是在休息,可是过了会儿,他听到了后者在跟谁通电话。

“……去查查,出什么事了。”

司机听闻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晚上过得多平静,能出什么事呢?

但老板的心思他是不敢多猜的,很快抛却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专心开车了。

后面,程绍仲幽黑的眼眸明明灭灭的,就如他的心,像是涂上了一层油墨,看不到原本的底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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