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夜华没有理会那西装男,只是上去蹲下身子,凑到杨芸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脸色,然后又翻开她的眼皮端详了一下她的瞳孔,随即便站了起来。
杨芸依旧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对于夜华翻她的眼皮,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样大师?还有的治吗?”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夜华说着朝他竖起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
那西装男脱口就说了一句,“行,没问题。”
“不是。”
夜华摇了摇头。
“啊?那是两百万?”
那西装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夜华依旧摇头。
“两千万?”
这下他的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
但夜华依旧摇头不语。
“不是......大师,您......?”
西装男张口结舌,一句话完整都说不出来了。
我在旁边的听的也是有些汗颜,虽然说着家伙有钱吧!但是夜华这胃口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再等两天吧!那人死去不到七天,还没有回魂,现在缠上她的,只是死者的怨气。”
夜华说着就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西装男一听,终于松了口气,连忙上来赔着笑说,“那这事儿就拜托大师您了,只要能办妥这事儿......。”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后面那句钱不是问题的话,再也没敢说出来。
“行了,你去忙吧!我们就住在这里,等到那人头七回魂之夜来找你们索命的时候,我就超度了它,拿了你的钱,事情会给你办妥的,放心吧!”
夜华不卑不吭的说道。
“哎呦!大师您这就见外了,什么钱不钱的,您愿意帮我解决这事儿,我田富贵一辈子都记着您的好呢!走,咱先去吃饭,今天一定要找个好点的地儿招待一下两位。”
我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田富贵。
说着他就要招呼我们出去吃饭。
“不用了,就家里吃吧!粗茶淡饭习惯了,用不着破费,有那钱,你还是留着多做点善事儿吧!积点阴德对你没坏处。”
夜华漫不经心的说道。
田富贵一听,连忙点头,“那是那是,等这事儿结束了,我一定多做慈善事业,捐助那些贫困山区的儿童,给他们盖学校。”
他这话也就是台面话,我自然是没当一回事儿,毕竟越有钱的人,把钱看得越重,刚才夜华竖起两根手指头的时候,他可是脸都绿了。
晚上保姆在家里做的饭,虽然说是粗茶淡饭,可是这菜丰盛的,都赶得上我们那里结婚置办的酒席了。
田富贵自然是回去了,他家里有老婆孩子的,当然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这里。
杨芸晚饭也没吃,除了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发呆,就是一个劲的傻笑,最后保姆费了很大的劲,才给她喂了点饭。
我看她把吃进嘴里的饭吐出来的时候,那保姆都恨的牙痒痒了,拿餐巾纸狠狠地擦她的嘴,要不是我跟夜华在家里,估计保姆得抽她两巴掌了。
由此看来,这杨芸平日里估计对保姆也不好,现在他傻不拉几的,人家自然是不会用心照顾她了。
“我来吧!”
我上去从保姆手里把碗接了过来。
也不知道该说啥,大概这就是人的恶性吧!所谓恶性循环,就是这么来的,你对别人展现出了恶的本性,别人自然会用恶的一面回报你,现如今社会,就是处在这个恶性循环的大圈子里。
实质上,没有人愿意以德报怨的,割肉喂鹰那只是一种佛家的比喻,用来教化世人的,真正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我们都看到了这个社会的病态,但是谁也不愿意做那个以德报怨,割肉喂鹰的好人。
真是可笑至极。
我竟然胡思乱想的冒出这样的念头。
看着杨芸将我喂进她嘴里的饭咀嚼之后再吐出来,然后还傻傻的冲着我笑,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没有那种她罪有应得的快感。
我不是那个割肉喂鹰的人,但我也绝对不是恶性循环的始作俑者,改变不了大局,就坚持本心。
我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擦去杨芸嘴角的饭粒,她的嘴唇已经泛红,略显浮肿。
保姆站在旁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甚至都不敢再抬头看我的眼睛。
“杨芸平时对你不好吧?”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她......她一直都瞧不起我。”
保姆的声音很微弱,甚至带着点哭腔。
“你去睡吧!这事儿我不会告诉田国富的。”
我摇了摇头,然后将杨芸扶到了房间里。
放在床上之后,她整个人就直接呈现出了一个大字,仿佛丢了魂儿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双眼无神,异常空洞。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杨芸的眼角竟然流泪了。
这让我很是不解,她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傻子差不多,感觉应该没有思考能力,怎么会流泪?
我心想好人做到底吧!又拿纸巾上去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是杨芸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将她的脸贴在我的手上轻柔的摩擦,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很享受。
我连忙将手抽了回来,然后惊诧的望着她,“你......没事儿吧?要没事儿可别装疯卖傻啊!”
杨芸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她僵硬地扭动脖子,侧过脑袋看着我。露出一个非常诡异的笑脸。
“你说我有事没事呢?”
我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了,连忙冲外面客厅里的夜华喊了一声,“夜华,你快过来看看,好像有点不对劲。”
夜华一听马上就冲了进来,这时候杨芸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身体诡异的扭动着,然后看着我和夜华阴森森的说,“多管闲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完全变了,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你是来喜?”
我惊疑不定的望着她。
“错,我是无常。”
杨芸说着脖子用力向后一仰,我顿时听到了“咯嘣”一声,仿佛骨头被拧脱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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