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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只是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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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害朕(二)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徐晚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醒来好几次,却都又沉沉的睡过去。

闹铃“宝宝起床、宝宝起床”的叫了很久,久到声音都有些嘶哑,徐晚才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她抬手关了闹铃,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眼窝深陷、黑眼圈很大的脸。

卢深深在床的对面放了一面穿衣镜。

镜子中倒映出卢深深极度瘦弱的身子,还有略微压抑的大面积黑色。

并不像其她十七八岁少女的闺房,什么粉色、浅蓝,什么玩偶布娃娃、小猪佩奇……可爱到流鼻血。

卢深深的整个房间都是黑色为主,黑色的墙壁上,有着大面积红色的涂鸦,梳妆台上放着两个成双成对的骷髅娃娃,。

徐晚觉得胸口有些闷。

看着那些奇怪图案,却又有一种深度的共鸣,她觉得自己和这具身体有着高度的重合,好像她就是卢深深,卢深深就是她一样。

窗口挂着的风铃丁丁玲玲的响了起来,徐晚抬头的一瞬间,卧室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她马上扭转了目光,警惕的看着来人,笑容温和却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坏意,是周尧。

“深深,起来吃早餐了,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哟。”周尧笑着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让徐晚的心里更加反感,这样的女人城府太深,太会掩饰,做事滴水不漏,难怪老奸巨猾的卢赫都被骗了。

“嗳。”徐晚应了一声,垂下眼眸:“我马上起来。”

周尧仍旧是笑:“衣服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就在衣柜最上面一层放着、今天要阿姨帮你扎头发吗?”

徐晚摇头:“不用。”

周尧叮嘱了一句快穿衣服就带上门转身出去了。

徐晚这个时候才冷笑了一声,呵,扎头发吗?

抬手摸了摸头顶那不平整的疤痕,上次周尧也是说要帮她扎头发,结果却用梳子戳伤了她的头皮,她一面想着,一面跳下床去拿衣服。

踮起脚尖,伸手往下一拽,随着衣服掉下来的还有一坨黑色的带毛的东西,徐晚蹲下去,低头看着那只死老鼠,嫌弃的捂住了鼻子,但是浓浓的腐朽臭味还是钻到她的鼻子里。

抖开衣服,蓝白相间的校服洗的很干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总能在衣柜里发现各种各样的尸体,死老鼠、死虫子、死蟑螂、死掉的不知多久的蛇……到现在,她已经能坦然面对了,食指和拇指捏起那个老鼠的尾巴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面飞快的把衣服往身上套一面想着这样下去可不行,防不胜防,迟早有一天会被周尧害死的。

可到底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危机?

徐晚暂时没有办法。

正在扣扣子的手却停了下来,凑到眼前,食指的指甲缝里有一道极浅的血线,那血线正慢慢的扩大,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衬衣的扣子,从中捏出了一枚指甲盖那么小的螺旋刀片,刀锋上有一丝淡淡的血迹。

她蹙眉,不知道是周尧太天真了,还是太相信卢赫了。

这样的刀片能杀死一个大活人吗?

难道她把这些东西拿去给卢赫看,卢赫会不疑心周尧这个后妈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吗?

徐晚把那枚小小的刀片放进了抽屉里。

她总要收集着证据,虽然卢赫现在不相信她的话,可十次百次,卢赫总会有怀疑的那么一天,即使卢赫保护不了她,她也可以有借口搬出去住,远离继母,远离这个四处都散发着诡异和恐怖的家。

徐晚的脸上还带着水珠,顺手从毛巾架子上把自己的毛巾拿了下来,窗外正好有阳光照了进来,白色的毛巾上亮晶晶的闪了一下,徐晚擦脸的动作便顿住了,把毛巾铺平开来,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顺着毛巾的纹理,藏着一枚针。

如果她真用毛巾擦了脸,那岂不是整张脸都要被划上一道痕迹?

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对自己的容貌有多在意?

若是留下一道疤……

那自己是不是就毁了?

徐晚抬手将针轻轻的抛出了窗外,也许……周尧并不是要杀死她,而是想逼疯她!然后再为所欲为,一个疯子说的话谁还会信呢?从天之骄女沦落到被父亲抛弃的疯子,这种痛快的感觉比杀了自己还要更有成就感一点吧?

可是周尧又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简直是……丧心病狂。

镜子中突然映出一个人影,徐晚的目光在镜子中和那道视线相交了一下,并不算友爱的视线,反而带着点儿不耐烦,徐晚回头看着周准,问他:“有事?”

周准白了徐晚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还不过来吃早餐?”

徐晚这才意识到已经不早了。

周准一面往餐桌走一面皱着眉头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我这个星期都迟到了三次了!马上就要高考了…….”

徐晚在周准的对面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却没有一点胃口。

老实说来,她有点怕。

周准一面呼呼噜噜的大口喝粥,一面往嘴里疯狂的塞着菜和馒头,正吃的起劲,却看到徐晚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晶亮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让人害怕的打量,他停住了手上夹菜的动作,艰难的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把筷子往碗里一摔:“卢深深!你怎么不吃?!不是你喜欢吃中餐,妈才做的吗?你一口都不吃是什么意思?”

态度极其恶劣,周准的吐沫星子也零零星星的溅到了离他最近的几盘菜上面。

徐晚更加没有食欲了。

是的,自从那次卢深深把牛奶打翻之后,周尧就再也没做面包鸡蛋什么的给他们吃了,反而改成了白粥和小菜。

但是徐晚却觉得这样更容易在饭菜里做手脚。

闻声而来的周尧望着两人,呵斥周准道:“你怎么和妹妹说话呢?快给妹妹道歉,以后不许这样吼人。”

周准的脸色难看极了,狠狠的瞪了徐晚一眼,拎起桌子上的书包,往肩上一摔,在玄关处换了鞋,就往外走。

然后周尧又和徐晚说道:“怎么深深?饭菜不对胃口吗?”

和颜悦色的,眉眼带笑,当真是温柔极了。

徐晚摇摇头,忍着心口的反感,低头喝了一口粥。

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卢赫,他好像全程都没有关注她和周准的小矛盾,只盯着手上的报纸,时不时喝一口浓浓的红茶。

徐晚偷偷的瞧着,思索着到底该怎么打破这个困局。

终于,卢赫放下了手上的报纸,站了起来,走向周尧,低声的说着什么。

离得很远,徐晚并听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不相干的几个词语。

“……委屈周准……不行……深深……”

“回头…….说说她……看看吧…..”

徐晚咀嚼着话里的意思,垂下了眸子,看着一旁乖乖巧巧蹲在椅子上的白色胖猫。忍不住抬手撸了一把它的猫毛,胖猫喵喵的叫了两声,抬起琥珀一般的眸子望着徐晚,摇了摇尾巴,落地无声的跳下去走远了,最后在卢赫的腿上蹭了蹭,窝在原地趴下了。

这是卢深深养大的猫,从刚抱回来时候的小奶猫变成了现在的大胖子中年老猫,卢深深对它倾注了无限的爱意。

可是如今……它对卢赫明显要比自己亲密的多。

而卢赫……好像……对自己并不在意……

恶毒的继母、跋扈的哥哥以及冷漠的父亲……难怪卢深深会变成这样一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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