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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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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回去种田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此为防盗章  被人推下池塘, 险些淹死,就这么放过对方?

八皇子死了, 那是大事, 禀明皇上,让人彻查下去, 搞不好能查出个蛛丝马迹。

但若是查不出来, 他就要面对一个心狠手辣的对手, 藏在暗处,宛如毒蛇, 随时咬他一口。

他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到底该怎么办?

何钰第一次犯了难。

他看了看天色。

这么晚了,林中无灯,方才走的又是阴暗小路,从听到动静,到暗中观察,一直没露过脸。

即使被那人追上,也没有正面相对, 那人一定不知道他的长相, 也不知道他是谁。

只要他不揭发,那人就查不出他的身份, 而且他把事情隐瞒下来, 等同于知情不报, 有连诛之罪。

换个说法, 他只要隐瞒下来, 就等于跟那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也有把柄在你手里。

这样做就是投诚,相当于投名状,告诉那人自己没有威胁力,也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他自己也要遭罪,用不着专门对付他。

其实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八皇子死了,皇上还是会追查凶手。

他的作用一直很简单,就是个受害者,但是身体原因,他又不能当受害者。

当了受害者,不管怎么说,皇上都会请御医过来表示,到时候必然露馅。

怎么办?

如果是父亲会怎么选?

如果是父亲,他一定会选择明哲保身,自己活着才是王道。

那我呢?

何钰心中迷茫。

父亲是父亲,他是他,若他选的跟父亲一样,日后成就肯定超不过父亲,最多只能到达丞相之位。

可丞相之位保不住他,丞相有两个对头,上面还有诸多皇子王爷,再上面是九五至尊。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有做了君才能保他活的肆意潇洒,不受拘束。

君,那是连父亲都不可企及的高位,若要做君,就必须思想和眼界同时超过父亲。

父亲选择明哲保身,那他就要想的比父亲还多,只有这样才能超过父亲。

也罢,那就玩的再大一点,反正也没有退路了。

何钰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那人真的是顾晏生,为什么他敢杀害自己的弟弟八皇子?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得不做。

母妃修炼功法走火入魔,身在冷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人一口一个杂种的叫,欺负了还说是荣幸,怎能不恨?

今日不杀人,他日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原来都是可怜人啊。

何钰垂下眼眸,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元宝,我失足坠入湖中,上来时掉了两件衣服,你去偷偷找公主帮忙,再顺便借几件衣服,不要声张,就说这事丢脸,我不想被外人知道,请她千万保密。”

八皇子死了,他需要一个不在场的人证。

从把八皇子约出来,再下手杀害,怎么也要个把时辰,何钰出来才几刻钟?

当然他再待下去也差不多了,所以要请公主做个人证,证明他掉水再上来,已经消耗了不少时间,根本没空杀害八皇子。

也没有体力了。

何钰摸了摸额头,微微发烫,他一定是得了风寒,又因风寒发热。

“如果请不到公主,随便找个有说话权的人也行。”何钰并不觉得公主会卖他这个面子。

夜深露重,孤男寡女相见,成何体统?

就算为了名声着想,公主也不会来,最多打发贴身伺候的宫女嬷嬷问候几句。

“知道了。”

元宝蹬蹬几步跑远,他也不怕半路摔跤,跑的又疾又快。

何钰在原地等着,衣服单薄,冷风刮过,竟越发的冷。

他抱紧手臂,额头是热的,脑子却异常的活跃,没有烧糊涂。

若要做君,就必须参与到君之间的斗争中,然大皇子背景深厚,二皇子也有兵马将军撑腰,四皇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堪重用。

皇上最喜欢的是五皇子,亲自带着身边传教,六皇子腿疾,无缘皇位,剩下的几个皇子都是附庸,投靠了其他皇子。

这么一算身后最干净的,竟然是三皇子,没有后台,只身打拼。

其他皇子都已经有了靠山,即便他贴过去,也最多算个锦上添花,绝对不如雪中送炭。

所以何钰不仅不能揭发他,还要帮他登上皇位,只望他将来位高权重,能救自己一命。

万万没想到竟要指望一个将他推下湖,差点将他淹死的人帮忙。

可纵观全局,皇上有那么多儿子,真正堪大用的,还真没几个,似他这般心狠手辣的屈指可数。

此子只要不死,必成大器。

就当做一门买卖,吃点亏,被宰了。

何钰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

他这个秘密只有当了君才能解决,所以他必须培养一个能当君的人,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株连九族。

其实也可以选几位有潜力的皇子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何钰竟有一种顾晏生一定会是最后一匹黑马的感觉。

若真的被他当了帝,那站错队的人还是死路一条。

何钰深深叹口气。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他并没有死,反而得了一个现代女子的记忆,包含整个国家的文明,算是因祸得福。

就当是一种生死考验吧。

眼界放广点,心胸放宽点,原谅他吧。

做不到啊!

道理谁都懂,但是要做到还是有点难。

何钰咳嗽两声,努力平复心中激昂,又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总算等到了元宝。

元宝手里拿着衣物,领着一群人过来。

“少爷,我把公主请来了。”

何钰挑眉,心中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公主能请嬷嬷过来看看已经是万幸至极,没想到竟然亲自来了。

莫不是真的被他一杯酒水给收买了?

那只是哄小孩的把戏,但仔细一想,公主现年十一,正处于无忧无虑的年纪,再加上父宠母爱,不似他一般,从小就要明争暗斗,可不就是个小孩。

“参见公主。”何钰单膝跪地。

公主连忙上前搀扶他,“何公子无须多礼。”

她眉头紧皱,“公子在我的生辰宴上落水,本就是我的责任,春梅,快去请太医。”

何钰心下一急,手腕一转握住她的,“公主,我今日落水实在丢人,不想被人知道,若是请了太医,消息必然外传,到时候被我那两个冤家知道,肯定又要奚落一番,请公主千万不要声张。”

这借口找的好,公主也知道他们三家的恩怨。

她脸上一阵为难,到底还是没能扭过何钰,轻叹口气,转身拿了元宝手里的狐裘,亲自给何钰披上,“天寒地冻,何公子千万要保住身体。”

何钰点头,“谢公主关心。”

公主亲手给他披狐裘,已然是越轨之举,若是平时何钰定然得意洋洋,又找那两个对头炫耀,今日竟觉得不自在。

“公主,夜深了,还请公主早日回房歇息。”何钰冒着大不敬想把公主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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