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她一个踉跄,倒是直接摔在了前面,跪在地上,手掌磨破了皮。
妇人即使眼中心疼,但是却也还是狠下了心,只希望这次教训能够给她这个女儿一些记性!
夜念慈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抿了抿唇:“我跟你没有恩怨。”
夏明兰咬着唇瓣,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
“赶快给人家道歉!”妇人在一旁喊道,尽管眼中有些模糊,但是却也没有心软。
“对不起……”夏明兰的手抓成了一团,声音很小,带着悔恨和恐惧。
她不敢回忆自己被带走的时候,被关在一个满是老鼠和蟑螂的屋子里一晚上。
“大声点,刚刚声音不是还很尖锐得很?”江悦霄皱着眉头说道,看着夏明兰的眸子里满是厌意。
“对……对不起!!”她哭了出来,妇人也不忍再看。
夜念慈扯了扯江悦霄,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妇人,心中叹息,却还是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来,朝着她伸出了手。
“你的膝盖和手应该都已经磨破皮了。”她的声音跟平常一样温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发炎的。”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眶里已经满是泪痕,她要紧了自己的唇瓣,可是最后却还是狠狠的低下了头。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明兰,你怎么说话的!”妇人一听更是生气了,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却还是手起巴掌落拍在了她的背上。
“快给人家好好道歉!”
“我并不打算原谅你。”夜念慈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不同,仍旧温软,那双平淡的眸子盯着她,“我知道,这件事跟温贝贝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跟她没有关系!!”谁知,夏明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情绪却是忽然激动了起来。
她狠狠的说道,眸子里也满是泪水:“对不起,夜念慈对不起,这件事真的跟贝贝没有关系,全是我一个人,全是我一个人……我就是不喜欢你,所以才这样报复你!”
夜念慈的眸子平淡的看着她,然而这样子的神情却是让夏明兰整个人都慌了。
她不,她不要,若是这件事牵扯到温贝贝的话,那么她就完蛋了,不行,不能牵连到她……
旁边的妇人在听到温贝贝的时候,脸色也是忽然变了一下,看着夏明兰的眸子里恨铁不成钢。
“我真的是白养你这个女儿了!”她的眸子里闪动着泪光,就连声音都带着许些哽咽。
夜念慈看着妇人失望又心疼的样子,再次朝着夏明兰伸出手:“起来。”
她的声音虽然温软,可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魄气,江悦霄都愣了一会儿,好像还从来没见过夜念慈这样。
这种神态,这种表情……莫名的觉得跟萧祺有些相似啊,味道都差不多一样。
夏明兰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却还是伸出了手。
膝盖和手掌心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看着眼前的夜念慈,她忽然捉摸不透眼前的人,明明比她还要小一些,但是为什么……
她总感觉,她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妇人此时看着夜念慈,倒是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了,毕竟不说不知道,刚刚夏明兰把夜念慈的名字叫出来了,她才知道夜念慈和江悦霄不是同一个姓。
江悦霄又说夜念慈是他的妹妹。
倒是有些犯难。
“这件事情,我不会原谅你,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夜念慈的眸子很是淡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 夏明兰看着夜念慈这个样子,想到温贝贝,嘴边却是忽然扯开了一个弧度:“你还真是跟他们说的一样,待在学堂里这么长时间,一点喜怒哀乐都没有,整天摆着个死
人脸,真让人讨厌。”
就像不会哭不会笑的一样。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额头上包扎的纱布显目无比。
其实说真的,她在隔天去到学堂看到地上的那滩血之时,她的心跳的很快,仿佛是要蹦出来一样。
紧接着又没看到夜念慈来学校,她的心也是有些慌乱的。
江悦霄这个暴脾气听着这话就要上来,只是被夜念慈给扯住了。 下一秒,夏明兰的眼眶却是又红了起来,语气里是羡慕也有不甘:“可是你就算是这样,却也还有人喜欢你,有人护着你,有人帮着你,就算你一个人在学堂没什么伙
伴,也不恼不怒没有任何的孤独感。” “每次你一有事,翟铭会帮你,夫子会帮你,而我却只能跟在温贝贝的身后,她说东我就不能往西。你有好哥哥,你出事了他还会帮你,就连少庄主都帮你!你的好东
西特别多,身边维护的人特别多,我真的很嫉妒。”
夏明兰哽咽着,江悦霄只是嘲讽似的冷哼:“你也不看我妹妹是谁。” 夜念慈没有说话,而旁边的妇人却是早已泪流满面,她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干净整洁却一点都不富裕的院子,又看了一眼身着锦袍秀裙的夜念慈和江悦霄,眸子也有些
仿徨。
“出身是不能改变的。”晌久,夜念慈温软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你可以用后天的时间把自己变得更好,好到能够足以拥有这些。”
江悦霄也没想到夜念慈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看着夜念慈的目光有些心疼。
好像是自从夜念慈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
她好像一直都很乖,小时候被自己欺负了也没有告诉父母亲,还一个劲的用她最珍惜最喜欢的东西来讨好自己。
突然想到以前夜念慈刚刚学走路的时候,她被丢给了他,他那个时候对她还有些不满,看着她那种摇摇晃晃的样子,就恶作剧一样的故意松手把她摔了。
但是预料之中的哭声却并没有出现,而是那小小的抽泣声,然后自己用小小的双手尽量撑起自己。
她也没有喊疼。
尽管当时她的脸上和眸子里全是泪水,也只是压抑着哭抽泣着,用那还未成形的口语叫着哥哥。 她也没有抵触自己,就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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