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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界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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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杯鸡尾酒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李澜吃饱睡好,小脸恢复了以往的水嫩光泽,阿尔弗雷德不情不愿的履行了他先前许下的承诺。

问过肖恩,两人才知道唐人街和联合广场仅仅隔了两个街区,出圣弗兰西斯酒店来到邮政街,一路向西,于邮政街和都板街交汇处左转北走,第二个十字路口就是唐人街入口。

因为距离不远,李澜极力要求走着过去,美其名曰晚间散步。

旧金山三面环海,东侧有寒流经过,属于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冬季虽然寒冷,却少有降雪。

当昏黄的路灯折射出迷离的光晕,洋洋洒洒的雪沫从天而降,伴随着达达的马蹄声,旧金山成为一座浪漫的旧金山。

于是阿尔弗雷德没有骨气的成为催促两人出发的那一方。

李澜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他从箱底翻出一大把雨伞,挑剔来挑剔去,最后选的还是一开始就被他pass掉的那把黑伞。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也有选择困难症。”

阿尔弗雷德幽怨的说道,小没良心的,他为什么折腾?还不是担心他一直走黑色系,她会审美疲劳嫌弃他沉闷无趣嘛。

选择困难症?

李澜被气笑了,这人和她待久了,别的不说,学她说话的腔调学的溜溜的。

“病人应该待在房间好好休息,万一出去后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阿尔弗雷德还真怕李澜说到做到,他迅速给自己套好大衣,取出李澜的衣服,左一层右一层,好好一位窈窕淑女被裹成一个毛绒球。

“你绝对是在报复。”

李澜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愤愤说道,不行太沉了,她必须脱下几件来。

“只允许脱一件,外面那么冷,你不想我心疼吧。”

在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威胁下,李澜一件衣服也没能脱掉,就这样圆润的被牵走了。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呼气成冰。

离开酒店,李澜亲身体会到那逼人的寒意,才庆幸自己穿的衣服足够多足够厚。

“你冷吗?”

李澜看着阿尔弗雷德,伸手去整理他脖子上的围巾,免得冷风透过空隙钻进去。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他一只手举着雨伞,另一只手放在李澜的肩上圈着她向前走。

“阿尔弗雷德,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

“古老的东方有一位澜澜公主,她是世上最聪明最美丽的公主……”

一把伞把两人与伞外的世界隔开,伞下的温言软语再不与他人相干。

可能是下雪天的缘故,路上行人比平时少了许多,且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

所以,当一个小女孩拦下李澜和阿尔弗雷德时,两人脸上毫不掩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女孩从手臂挎着的花篮中抽出一枝玫瑰,高高举起,殷勤的说道:“先生,您不觉得您的女伴手里少了点什么吗?”

“不觉得。”

阿尔弗雷德严肃的答道,语气里满满的认真,相信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他在开玩笑。

李澜偷偷拧了他一下。

“现在觉得了。”

阿尔弗雷德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小女孩,指了指她的花篮。

“不用找钱,这些花我都要了,天那么冷,你赶快回家吧。”

她这是遇到好心人了,小女孩眨眨眼睛,开心的把所有玫瑰花系成一束送到李澜怀里。

“谢谢先生女士,祝你们永远幸福。”

李澜摸摸小女孩红肿的手,怕她冻坏了,取下手套给她戴上,催促道:“你快走吧。”

小女孩点点头,再次道谢后晃动着瘦弱的身躯跑远了。

“给我花,你把手揣口袋里。”

李澜听话的把花交给了阿尔弗雷德,然后大街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一位男士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身边还跟着一位双手插兜的女士。

李澜提议把花送出去,阿尔弗雷德考虑到自己选择抱花就不能抱人,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做了一路的送花使者,等到了唐人街,他们手里的花正好还剩下一枝,阿尔弗雷德掐掉长长的花茎把它别到李澜衣领上。

“今天非来不可的理由。”

“华国比旧金山早十五个小时,现在的华国应该是新年第一天,”

李澜牵起阿尔弗雷德的手,十指相扣。

“既然你送我一句‘新年快乐,大吉大利’,那我们一起过旧金山的除夕,迎接旧金山的新年。”

阿尔弗雷德任她牵着跑进载笑载言的人群中,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往日里被他视为烦恼的人间烟火也莫名可爱起来。

格兰特街尽头的花园角广场,上了年纪的喜欢扎堆聚在这里下下象棋打打麻将,旁边总是围着一大圈观战和支招的,另外还有唱戏吊嗓的,咿咿呀呀煞是动听,声音能传到街对面去。

今天晚上,不知道哪家请来舞狮班表演,锣鼓喧天,爆竹轰鸣,一红一黄两头狮子在手持绣球的引狮郎的逗引下,或前空翻过,或后空翻上高桌,或云里翻下梅花桩,既威武雄壮,又憨态可掬。

最精彩最紧张的时刻到了,有人在树枝上用竹竿高高挑起一个大红包裹,旁边捆着一棵青菜,舞狮队就地搭起人梯,狮子边舞边沿着人梯向上爬,攀登至顶端,张口把那红包裹和青菜吃进口中,凭空跳了下来。

围观的人大声叫好,阿尔弗雷德也跟着使劲鼓掌,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李澜,生气活泼的表情使他看起来瞬间年轻了十岁。

“我很喜欢,很刺激。”

李澜抿唇一笑。

“砰――”

巨大的烟花在天际绽放,因为生命的短暂,所以肆意炫耀自己的美丽。

从半空降下的雪花被烟花染上不同的颜色,两种景色的碰撞,产生的效果绝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很漂亮。”

李澜赞叹道,不知道是在说雪花还是烟花,抑或两者都是。

“你最漂亮。”

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落满了星子。

李澜侧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噗嗤笑出声来。

“也就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会咱俩的形象都好不到哪里去,老爷爷。”

他们早就收起了雨伞,任雪花落满头发眉毛,乍一看还真像一对老爷爷老奶奶。

“那你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老奶奶。”

阿尔弗雷德握紧李澜的手,轻声念道: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栅边,你弯下了腰,

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叶芝的情诗。”

李澜把头靠在阿尔弗雷德肩膀上,悠悠说道:“那我也送你半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能用英语吗?澜澜,我听不懂。”

阿尔弗雷德异常委屈的说道。

“亲爱的,你该和我学习华文了。”

等你读懂我的诗,你就会明白,我的心同你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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