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听说那名奇女子就叫司徒云晴,但徐子墨当时并没有见过对方,只是在他人的闲聊中偶尔听说过。
说起来徐子墨的前世也有些戏剧化,前世的初期,他身为整个真武圣宗的太子爷,可以说是人人都想跪舔的角色。
但后来被楚阳打落幽龙涧,父亲也一夜白头归隐山林后。
没了真武圣宗的支持,徐子墨的身份一下子掉落云端,那些他从来不在意的人,后来都开始高攀不起。
徐子墨之前就想建立自己的势力,但十里长空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而且势力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这些徐子墨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如果势力隐藏在暗中,那么多人平日里的消费总不能一直让徐子墨出钱吧。
徐子墨设想着将势力摆在明面上,以酒楼的方式出现。
这样的话,势力也可以自给自足,而且酒楼是获得情报最好的渠道之一。
很多人都会在吃饭喝酒的时候谈论近日发生的一些大事。
徐子墨不需要创建的势力给自己提供多么隐秘的消息,但是一些地域偏远的消息也要第一时间知道。
如果眼前的司徒云晴和自己前世听到的是同一个人,那么她就有能力替徐子墨管理势力。
徐子墨在想着如何能将对方引诱过来,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
“前面就是周阙城了,我们去城内休息一晚吧,”徐子墨建议道。
众人都点点头,随后只见徐子墨跳上马车,走进马车的车厢内,在场的几人都一愣。
一旁的小桂子瞬间反应过来,对着司徒云晴说道:“发什么愣,还不快上去陪我们师兄。”
司徒云晴看了几人一眼,然后默默的走进车厢内。
一旁的丫鬟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林如虎凶神恶煞的眼神,连忙退到了一边。
马车缓缓前进,车厢内有股淡淡的香味,徐子墨将头枕在司徒云晴的腿上,然后闭眼开始睡了起来。
远处的周阙城若隐若现,它就像一头钢铁巨兽般,静卧在大地上。
司徒云晴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徐子墨,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徐子墨算不上那种剑眉星目,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怦然心动的类型。
但他属于那种越看越有感觉,笑起来痞痞的,给人一种坏小子的感觉。
司徒云晴抿了抿嘴唇,伸出右手,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徐子墨的脸蛋,然后不知为何,突然会心一笑。
“要我跟你深入交流一下吗?”徐子墨突然睁开双眼,淡淡的问道。
司徒云晴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的绯红,低头不语。
“要我说,你就别回什么司徒家了,我身边刚好缺一个暖床丫鬟,”徐子墨随意的说道。
“多谢公子看重,可惜云晴没这个福分,”司徒云晴调整好情绪,平淡的回道。
“你不用拒绝的这么快,”徐子墨笑道:“你觉得司徒家的人会欢迎你吗?”
“公子什么意思?”司徒云晴迟疑的问道。
“你该不会真以为这场打劫只是一次意外吧,”徐子墨莫名的问道。
司徒云晴脸色一变,她天资聪慧,自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大家族势力的争夺都是特别残酷的,假如司徒家承认了司徒云晴这个私生女的身份,那么以后司徒家的财产自然有她的一份。
甚至以后家主的继承人,她都可以争上一争。
没有人愿意凭空多出来一个竞争对手,因此司徒家的许多人肯定不愿意看见司徒云晴的到来。
…………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们赌一把,”徐子墨笑道。
“赌什么?”司徒云晴好奇的问道。
“等咱们进了周阙城之后,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徐子墨说道:“因为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甚至现在我们肯定就在别人的监视中。”
“我不赌,”司徒云晴摇摇头,因为她自己也认可徐子墨的说法。
“没劲,”徐子墨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将脑袋朝司徒云晴的怀里挤了挤,又开始睡了起来。
离周阙城越近,周围的人也开始慢慢多了起来,马车一路慢悠悠的行驶进城内。
青岗岩铺成的中央街道此时也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热气腾腾的小吃在街道两边随着小贩的叫卖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父亲派人来接我了,我该走了,”司徒云晴叫醒了熟睡的徐子墨,轻声说道。
此时马车的前方,站着一群穿着青色皮甲的士兵,领头者是名红光满面的老者。
“云晴小姐,我姓田,是老爷身边的护卫,老爷让我来接你,”老者开口,语气和蔼的说道。
“麻烦田伯了,”司徒云晴点点头。
看着从车厢走下来的徐子墨,田伯的目光微凝,问道:“这是云晴小姐的朋友?”
“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徐子墨摆摆手,对着林如虎两人说道:“我们先去找个客栈吧。”
司徒云晴本来想邀请徐子墨去司徒家住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她自己也自身难保,不知道司徒家对她的到来,会是什么反应。
……………
“临江酒楼,”徐子墨看着眼前的牌匾,说道:“就这家吧。”
三人走进酒楼内,小桂子将腰间的银袋“咣当”一声扔在桌子上,叫嚷道:“掌柜的,还有房间没?”
那酒楼的掌柜带着帽子,留着八字胡,连忙迎了上来,笑道:“客房多着呢,不知道几位客官想要哪种的?”
“我要三间临街的,还要南北通风,能看见日出与日落的房间,”小桂子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好嘞,那饭菜几位客官是在房间吃,还是就在楼下吃,”掌柜的殷勤的问道。
“就在楼下吧,免得等会打起来房间不好收拾,”徐子墨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掌柜的一脸疑惑,但也没多问,就去准备饭菜了。
徐子墨几人要了一壶酒,正喝着的时候,只见三名男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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