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等到情绪平息下来,聂瑶立即从床上坐起,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等掀开被子站在床边,聂瑶低头看到身上凌乱的睡袍,刹时愣住了,脑海里瞬间闪过陆泽诚刚刚离开时隐忍的眼神和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的脸颊顿时被红晕覆盖,酡红着脸,抿了抿颜色靡丽的唇瓣,伸手立马将松散的睡袍拢紧,快步去了卫生间。
中饭是和陆泽诚一起用的。
饭后一小时陆泽诚要配合医生做检查和复健。
陈芳聂齐等人被陆泽诚安排在上京另外一处房产,曹景龙、周法等人都在。
他们提前两天到的上京。
既然陆泽诚和聂瑶已经在一起,而且在网上公开了,那么即将春节,陆泽诚腆着脸也要跟着聂瑶去家里看望她的亲人。
不过复健不能不做。
恰好聂瑶也想在别墅区周围走走散散心。
和陆泽诚打了招呼,趁着他复健的时候,聂瑶戴了顶灰色柔软的兔毛帽子出门散步。
她有每天晨练的习惯,今天睡的迟,这里又是陌生的地方,只能暂时用散步代替了。
上京上个礼拜下了场雪,还挺大,虽然这星期天气晴朗,不过气温仍然不高,雪化的也慢,到现在小区内的绿化带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雪霜。
看起来深绿上缀着雪白,别有一番意境。
从进剧组开始就事情不断,这段时间,即便是强大如聂瑶,也觉得神经紧绷。
现在尘埃落定,剧组进入正规,如今又是春节休假,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这处高档别墅区住户本来就少,环境幽静,而临近过年,很多住户都不在,人就更少了。
从别墅院子出来,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走过来,一个人都没遇到,只能偶尔听到光秃树枝上几只麻雀喳喳声。
聂瑶仰头深吸了一口冷彻又清新的空气,冰寒顺着空气流入身体,立马让人更加清醒。
聂瑶很喜欢这种头脑极度清醒的感觉。
她嘴角扬了扬,转头往后一看,见到刘松正在几十米远处不远不近的跟着,顿觉无奈。
扬手朝着刘松做了个手势,让他回去。
这里虽然人少,但她方向感很好,几乎很少会迷路。
陆泽诚家附近,又不可能有危险,还麻烦刘松干嘛。
而且刘松身上也有伤,也要定时做复健,不用把时间都浪费在她身上。
刘松看到聂瑶的动作,顿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向着聂瑶点了点头,转身先回去了。
整个小区保密性非常好,又地处上京郊区,这里住的几乎都是高官政要的亲属,压根就不会有狗仔这类人。
所以他也放心的先回去了。
虽然陆少将聂瑶的安全交给他,但是偶尔,聂瑶也需要个人空间。
刘松离开后,没有人跟着,聂瑶感觉越加的放松。
小区内绿化多,又自有一套布局。
虽然是隆冬,但是小区内却并非枯黄光秃一片,而是深绿浅绿辉映,偶尔还点缀着花朵的颜色,不远处就有几棵腊梅树开的正好,远远的,就有幽香被冬风送过来,飘散在呼吸间,沁人心脾。
那朵朵小小的鹅黄像是点缀在白雪里的星星,聂瑶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那几株蜡梅树走去。
越走越近,磬香也越来越明显。
不刺鼻不浓郁,香味正好,让人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蜡梅树旁边摆放着一条双人木椅,好像是设计绿化的人早就料到这处景色会引人流连。
木椅上应该一早被人清理过,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也没有。
倒是木椅旁边堆积了枯黄的树叶,踩在上面发着闷响,别有一番韵致。
这冬景实在让人流连,聂瑶在木椅上坐下,抬头看着一条伸出来的腊梅枝。
腊梅枝上连连缀着好几朵,有的盛放,有的含苞,有的还只是个花骨朵儿,顶端一点鹅黄,嫩汪汪惹人喜爱。
聂瑶伸手想够一下这根腊梅枝,轻轻摸一摸那朵花骨朵,突然听到后面轻微两声“咯吱”,是脚步落在枯枝枯叶上的声音。
迅速收回手,聂瑶转头,朝着身后看去,同时,她身体微微侧身,暗暗摆出了一种防备的姿势。
这恐怕是在皇位上坐了那么久,留下的难以改掉的警惕心。
两秒后,视线落在身后的人身上。
那个人就站在离聂瑶十多米远的地方,穿了一身黑色的中长款羽绒服,灰色的羊绒围巾随意围在脖颈,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短发微卷,每戴帽子,站在原地微笑着与她对视。
他眼神中带着歉意,好像非常抱歉突然惊动了在这里享受冬日风景的聂瑶。
看到不远处的男人,聂瑶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名字:冷霄!
这个男人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给人的印象都很深。
虽然聂瑶只在上次飞天奖宴会见到过一次,但却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当然,冷霄让她记忆深刻的还有一部分他是冷家现任掌舵人的原因。
陆家和冷霄一直都在对立面,光是从陆泽诚口中,她就听到这个人不止一次。
不过在这里遇到,尤其还是在除夕的今天,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
对面的人却对她笑了笑。
眼镜让他侵略感十足的五官柔和了,仿佛镀上了一层温雅。
笑起来的时候,那股雅痞的味道仿佛被放大了,整个人都柔化下来,没有侵略性和攻击性。
“真是意外,居然在这里碰到聂小姐。”
说着,冷霄朝着聂瑶这边走来。
穿着马丁靴的脚落在铺了枯枝落叶的地上,闷闷的响,虽然沉稳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冷霄主动打招呼,聂瑶也只能从善如流,“真巧,冷先生。”
很快,冷霄走到了聂瑶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一米多远。
他扫了一眼旁边聂瑶刚刚坐着的木椅,温和道:“聂小姐,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
聂瑶摇头,长椅宽大,就算是两个人共坐一条中间都能空出一个人的空隙来。
冷霄坐下,他很自觉地坐到了长椅的另一头,与聂瑶拉开了距离。
坐到长椅上后,冷霄脱掉了手上戴着的皮手套,一双修长好看的手露了出来。
聂瑶随意扫了一眼,看到他右手虎口有薄茧,就猜到他恐怕和陆泽诚差不多,并不是真的养尊处优的人。
冷霄很快就发现她的目光。
他语速缓慢又温柔,“是不是觉得我手上的茧子很奇怪?以前部队里练出来的,现在虽然退伍了,但有时候没事会去练练射击,于是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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