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王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歇一会儿吧，反正京城就在前面点，咱们在这外面喝点东西再走。”京城北门外不过两三里地的地方，凌衍等人终于到了这里，然后他提议在道路旁的小商铺里歇息一会儿。

“行啊，的确也不急在这一时。”赵沐春笑着讲道，然后两人走出马车，京城大道上这小片地方有着不大不小的三五家小饭馆，茶铺，以及还有两边吆喝卖菜的老农。

若非凌衍早先时候就喊大多禁军先回去的话两人是万万不能在这里歇息下来的，毕竟京城百姓对于禁军这样专门护卫帝王家的官兵更是畏惧，看见是禁军护卫着的人来了肯定害怕得紧。

此时，跟着凌衍的事兵马司的一些官兵，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出城来接应的，既然有了他们那就让禁军先行回去。不过凌衍赵沐春现在这个阵仗还是吓唬到了旁人。

道路上一直是人来人往的，京城作为第一大的城池，繁荣程度自然是不需多说，吸引了天下大多商人的目光，希冀在这里遇见贵人或者是发一笔横财。而他们这些无论是经商的还是平民百姓对于当官的一直都很忌惮，对于官兵就更是害怕了，毕竟俗语曾经民不与官斗，商也不与官斗。不过大正百姓民风素来也是挺彪悍的，对于官兵虽然有些畏惧但也谈不上谈之色变，相反偶尔对于官员他们还挺感兴趣。

看见凌衍赵沐春走进一家茶铺，行人和本就在其他店里坐着的客人们都不时的看向他们，因为有着官兵的缘故他们不能近身来看。

“早知道直接不让他们跟着就是了。”凌衍坐在一家茶铺然后对赵沐春讲道，茶铺伙计神色慌张的走上前来招呼，虽然是在天子脚下做这过往人的生意见了许多大人物，但与眼前两位的气度比起来都要差了不少，况且能由京城里九城兵马司的官兵护送着的身份肯定更加尊贵。

“官爷，您是想喝些什么？”伙计自然是招呼不来这样的场景，掌柜的让伙计下去亲自出马跟凌衍和赵沐春讲话，不过绕是他亲自来了说起话还是颤抖得厉害，心里有些担心。这位掌柜身上那一身肥肉伴随着一撇小胡子看着倒是很喜庆。

“沐春你说吧。”

赵沐春微微一笑，掌柜的能在京城脚下做生意眼力见肯定不差，再说在这条路上做生意可不是你单纯的有银子就能开起来的，自己有个远房亲戚是在吏部做事的，以前去求他帮忙开这么个茶铺的时候可是远远的见着了侍郎大人，那可是真正的大官，具体有多大他晓不得，但听人讲的是很大。

虽然当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可是深深记住了的，想着以后自家那个小子能当上这么个大官就好了，那走路的姿势那神态那衣服，便是再大的富贵也换不来啊。

不过今日掌柜见凌衍和赵沐春，就两人一坐下的那份神态他就觉得两人身上有股子贵气，比那位侍郎大人的都还要多上许多，谁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神仙，掌柜的心里还在想是不是这是皇子和公主啊。

见两人迟迟不讲，都活了四五十岁的掌柜的直接笑着说道:“二位客人，小店自己做的小梁茶不错，其他名传天下的西湖龙井上好碧螺春也都有。不过还是觉得本店自己做的小梁茶味道好些。”

凌衍望着他那满是肥肉的脸，不觉得油腻竟是觉得有些傻气笑道:“掌柜的你这可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西湖龙井，上好碧螺春，那可是行货，你说你的小梁茶比它们还要好些，不太信啊。毕竟我喝茶也是挺多年的了。”

“这个自然不是夸海口，要不我先给二位客官来一壶。”

“可以。”看凌衍还想打趣这位掌柜的赵沐春伸手摆摆直接让掌柜的上茶。

茶具不是特别精良，还不如寻常官宦之家的好，不过凌衍饮了一口之后，嗯了一声的确不错。

“没想到这样的茶一直就在这里咱们都没有注意到过，还真是暴殄天物哈。”凌衍笑道，“别在这里贫嘴了，喝完就进城吧。”

付钱之后，凌衍扶着赵沐春上了马车，这次他不再与她同乘一辆，他骑上了一匹快马，骑马进城。

南门守门的官兵，望见凌衍立刻就是知道是司命大人和公主殿下回了京，守将就是要前来行礼，不过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凌衍一个眼神打退示意不要大动周折。

进了城，凌衍先护送赵沐春进入皇宫，然后自己再独自一人策马赶回四司。

时隔将近半年的时间凌衍再度回了四司，这段时间四司的运作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道进行着，才刚走进四司，四司还在司里的下属看见司命回来全都冲了过来，喊道参见司命大人。

得到消息的付桂马上就笑嘻嘻的从屋里出来，走到凌衍身边行礼说道:“司命，你可终于是回来了啊。”付桂依然是一脸谄媚的望着凌衍，凌衍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啊，我不在的时候京城那些官员有没有找司里的麻烦？”

付桂抬头挺胸，讲道:“自然没有人再敢为难司里的行动，不过这段时间其实司里倒是真的很忙。陛下对于官员的徇私舞弊贪污一事越发看重，前段时间更是有着一次大清洗，好几位三四品大员都被拖去了官服打进了大牢，还有几位直接是被砍了头的。”

“居然发生这么多的事？”凌衍惊讶，一直在北地许多的情报都没能传到自己的手上，不过凌衍猜测其中肯定是有洪落愚的动作，不然付桂怎么都会自己通信，毕竟水房的位置付桂也知晓。

“大人，咱们进屋里细聊吧。”付桂讲道，然后对周围围着的人喊“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干自己的事。谁要是弄不好自己的事，可就是要吃点苦啊。”

“付大人，这就去。司命大人，我等便去忙了。”

“可以啊付桂，现在你的威信估计比我的还要大一些了吧。”

“司命就别挖苦付桂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天这帮人可是一点没有给我省心，做事的时候一点都不细心，因为抓捕一位外郎的时候差点把人放走了直接被吏部那帮人收拾了一顿，最后还是大司长出面去吏部将人拿回来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呢，倒是有趣的很。”凌衍走在前面，步伐轻盈然后突然停下脚步举着手指讲道，“你一定得要给我说说为啥这些事你都不给我说的原因，说不好我可得好好说你一顿。”

“我的大人哎，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哈。”付桂脸色发苦惨笑道。

进了屋，付桂先给凌衍倒了口水，因为凌衍不想喝茶在城外已经喝过了的想要喝点水过过嗓子。

凌衍问道:“麒麟帮怎么样？”

付桂回答:“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麒麟帮帮主李奇现在没有踪迹，不知道往哪去了，我猜他被司命安排出去的所以也没让司里的人查。这几个月，麒麟帮有着咱们四司的帮助，势头很猛，不仅仅是京城地下帮派的龙头，就连周边好几个州的帮派也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我奉旨去北地的时候的确让他出京去办一些事，这点没给你讲倒是差点添麻烦了。”

“司命做事，属下能知道的就知道，不能知道的不会打听。”

“你这个付桂，对了，刚才看你走路，脚上的伤还是有着后遗症吧？”

付桂笑了笑，说道:“没事，反正我也不到处走。再说因为这条腿，家里生活可还是比原先好一些的呢。不过就是以后真要为司命拼命的时候不一定跟得上啊。”

“放心好了，我凌衍哪里舍得让你们去为我送死。倒是你给我听着，以后真要因为我死人的时候，离我远些，你还有那么一家人要养着。”凌衍对付桂这些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人可以说是付出真感情，他从来都不是无情的上司，对属下一向是真情相待，自己做事的时候不会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

听见这样的话，付桂心里是个好滋味，这腿伤的不亏。

在四司待了一小会之后凌衍就出了四司直接往洪落愚那里去，原本按照常理他现在应该是进宫复命，但皇帝的旨意还没有来，所以他还能有时间逛一逛。

凌衍心里可是憋着很多疑惑要问洪落愚的，刚出四司凌衍平淡的脸色立刻就是变成了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到了其他司里的时候别人见他向他行礼也是爱答不理的，其余三司的人都疑惑，四司司命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看凌司命那个样子自己等人多嘴说不定还得挨一顿好好的教训。

“洪落愚，你给我出来。”

才刚到监天司种着一棵桃树的院子外凌衍的声音便响起，能在这边驻足的都是监天司高层，他们尚且都不敢直呼大司长的名讳，这位年轻的四司司命胆子可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