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围着自己的目标转了一圈又一圈,刘盘仔细观察李珏的战阵。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点,觉得自己似乎把握住了李珏的弱点。
李珏的阵列并不是浑然一体的。他将自己的两万多人分成了十个空心方阵。方阵之外,刀盾手伫立,长枪如林,弩手阵列其后,中间留空,拱卫着期间的炮兵,军医和工兵。旌旗招展,迎风而立,李珏的的阵列,就像是一个个护家的围栏,将外来的觊觎挡住。
“真是像一个乌龟壳啊!”刘盘叹息着,却也没有更多的抱怨。
打碎乌龟壳,吃掉里面的嫩肉,这本就是他眼下的责任。
原本,刘盘也以为这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他就那样兴冲冲的往前突击了,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被李珏好一通教训。
突起的栅栏,齐射的硬弩,两者结合的结果让刘盘一阵牙疼。
刘盘意识到直接李珏正面的强大,自然不想再去啃这个硬骨头。
所以,刘盘的想法是——从李珏两个方阵的中间结合部穿过去。
毕竟李珏军两个方阵之间的间隙,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间隔的非常近。在这样的距离上,弓箭火炮等远程手段都不好用。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似乎只有自己手中的长枪了。只是以他们遇上自己骑兵之时的表现,似乎长枪并不足以成为他们的依凭。
“这样的话,只要我们能够冲进去,胜利便属于我们了。”刘盘这样想着,心头顿时一片火热。
“走!”他冲锋向前,斜斜的直插李珏军的左翼方阵之间的结合点。
刹那之间,黄沙尘扬,马蹄如雷,数千骑兵带着森冷的杀意,宛如一把钢刀直插方阵之间间隙的所在。
箭从李珏军的方阵之中射出,那如蝗一般的箭矢,将斜下里擦阵而过的骑兵又放倒了不少。虽然那些中箭摔下马去的同袍未必是当场身亡,可落在地上即使还能够哀嚎,却也很快没了声息。从身后赶上来的战马可不懂得避让,它们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践踏而过,将摔下马来的同袍化为一堆肉泥。
不要说残忍,在战场上,生命是最不值钱的。
因为要从两个方阵之间的穿插过去,所以刘盘遭遇两个方阵一致的攻击。
箭羽从左右两边落下,不断削弱刘盘的兵力。
对此,刘盘神情刚毅,丝毫没有动容。敌方如此动作本就在他的反应之内。
“他们既然如此拼命的想要阻止我们进入,岂不真是证明,这里正是他们的要害吗!”刘盘兴奋起来。他再次催动自己身下的战马,令其奔跑的越发迅捷起来。
加速,加速,只要冲进去就是胜利。
看着那一道间隙越来越近,刘盘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了。
然而方阵的边角,在他冲到其三十步的时候陡然散开。随着刀盾手的撤离,左右各六门火炮的阵地出现在刘盘的面前。炮兵阵地呈斜线布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八字形的宽口瓶。
此时瓶口正谢谢的对着自己,刘盘见状,眉头微微的皱起,心中顿时有几分紧张。
这可是的火炮啊!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已经做好激发准备的火炮,刘盘几乎可以想象自己麾下军士等下在炮击中四分五裂的模样了。
这是相当令人的惊恐的。
只是刘盘想了一下,却最终还是撇了撇嘴,放下心思:“不管怎样,这一关终究要过的。对面的火炮也只有六门,打出来的也不过是刘发铁弹而已……区区六发炮弹,对我们这几千人的队伍,造成的威胁也还是有限的。”
刘盘认为自己只要加快速度,承受伤害,是能够冲过去的。
“……只要能够冲过去,那一切就好办了。”刘盘这样想着,眼睛微微的眯起,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却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向前,向前,继续向前。
刘盘军的所有人都蒙头向前冲。
他们究竟打什么算盘,李珏只是抬眼一看,心中已然了如指掌。
“哼,你以为就六发炮弹,所以可以忍耐承受吗?你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李珏说着嘴角微微的翘起,眉宇间的不屑一时间显露无疑。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的看着,瞅着刘盘很快会显现出来的那种惊慌失措的模样。
“轰!”就在刘盘继续向前,其队伍已然有大半突入间隙之中的时候,六门被点燃了引信的火炮突然喷出炙热的火光和团团浓密的黑烟。
火炮开火了。
只是和刘盘想象的不同,这一次炮击出来的不是一颗颗浑圆的铁球,而是无数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则形状可言的碎石,铁砂……
这些东西从六个炮管里喷射出来,最初还是窄窄一团,但很快就崩散开来,化作一片杀意盎然的雨将刘盘麾下骑兵的一大段身形都笼罩了进去。
一瞬间,腥风血雨骤起,凄厉的哀嚎声惊天动地。刘盘那原本还算是整齐的骑兵阵列这一下像是被人用勺子从中舀了好大一口面团般,出现了一段粗大的断口。
断口之内鲜血满地,残肢横撒,很多人就这么消失在这里,化作了那些人体零件的一部分,连个囫囵的完整尸体也不曾留下。
原本气势如虹的军队一下子被横腰斩断了一截,刘盘回头一看心中的惊骇,令他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真是太过凄惨了。
在刘盘眼里身后的那一片土地似乎成了一个血色的修罗场,恐怖的令人胆寒。
这一击是在刘盘队伍中断爆发的。骤然而至的炮击在最大程度上给刘盘已伤害。
如今,炮击已过,刘盘军被分为两截,前面已经通过人回过头来,心中自然胆怯庆幸不已,而后面的人还没到达,却存了几分惧怕的意思。
他们不敢上前,唯恐自己再遭遇可怕这等可怕的炮击。
“一群胆小鬼!”刘盘恼火的咒骂了一句。虽然他也很能理解手下人的害怕,但理解不等于能够接受,也等于自己对他们的害怕表示许可。
冲锋已然到了最后的关头,刘盘领在队伍前面,自然无法转过头来再将那些胆寒的人再拉扯回去。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只有不到一千的骑兵,刘盘愤恨的一咬牙不再理会那些跟不上的人,直接纵马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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