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呆愣的苏小暖渐渐恍然,脸上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是吗?我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吗?我……我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有那样的资格吗……”
眼见她有些开窍,月痕成就感颇高地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只要你不放弃,好好爱惜自己,就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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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一声怒喝犹如惊雷般‘洞’穿了整间屋子,令二人都不禁陡然惊惶。
只见一身道袍的‘玉’饶满脸怒容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愤怒地直指向月痕:“该死的丫头!你竟敢将这孽障救出来?有没有把我这个师伯放在眼里?”
月痕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果断地挡在了‘床’前,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师伯,您别冲动,有什么话等我师父回来再说!”
没等‘玉’饶做出反应,苏小暖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一丝不挂地匍匐在地上,痛哭道:“师父!这不关月痕的事!您要杀就杀我!”
月痕拉起被子将她裹住,立刻从她眼中投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厢‘玉’饶森冷笑道:“好一个姐妹情深啊!”她从不刻意地去记住一个人的脸,但月痕这张脸实在太特殊了,容不得她去忽视这个丑丫头的存在。
可丑丫头也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徒弟了,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气急之下,更加无所畏惧,“我劝师伯还是回宫早点洗洗睡吧!小心睡眠不足梦到什么‘阴’阳蛇来戳你的屁眼,那可就惨咯!”
“你……”‘玉’饶气的老脸五颜六‘色’,声音嘶哑,“你这个丑八怪,真是和你那个臭师父半斤八两!配的可真好!”
月痕心中恼怒,起身大骂:“敢小看我师父?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老姑婆!你除了拿徒弟撒气还会什么呀?说不定你年轻的时候也不检点呢!死姑婆!”
“你!”‘玉’饶怒极之下,面目狰狞地提剑冲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月痕弯腰一闪,轻易地躲过了她的袭击,二指合并引一道法决,竟也勉强地震住了她手里的剑,没能进一步地伤害到跪在地上的苏小暖。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熟悉的声音飘到了耳畔,隐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哎呀呀!这不是‘玉’饶师姐吗?稀客呀稀客!”
陶醉负手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溢着深深笑意的俊眸看到月痕后故意冷了下来,厉声道:“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你师伯动手?还不快跪下!”
“我……”月痕收了手,刚想反驳一句,可看到陶醉一脸冷沉的样子,慌忙地跪了下来。
‘玉’饶剑锋一扫,转身指向陶醉,却不由得一惊,“你是……”
她从不刻意地去记住一个人的脸,但陶醉那张黑不溜秋的脏脸就算化成灰她也认识。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人洁如‘玉’,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尊贵气质,饶是目中无人的她,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陶醉又扬起了一张灿烂笑脸,伸手按下她的剑,“师姐这是气糊涂了吧?我当然是那个人见人厌‘花’见‘花’败的臭东西了!您不是经常这么骂我的吗?”
“你……”‘玉’饶上下打量他,难掩震惊,“你真是陶醉?”
陶醉对着她恭敬地行了一揖,灿笑道:“回师姐,正是小弟。”
“哼!”一声嗤笑,‘玉’饶又恢复了常态,目光中‘露’着严厉和‘阴’狠,“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要问问你,没事管我们琼‘花’宫的闲事做什么?还有你这位高徒,你打算如何给我个‘交’代?”执掌琼‘花’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那么肆无忌惮的骂她,要是不严惩一番,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用说陶醉这张笑的比蜜还要甜的俊脸了,他语气温和的让人陶醉:“师姐,您别生气,这件事情呢,它说来话长。我这不是听说了昨天的事了吗?我这个丫头呢,就想去看看你徒弟……”
“她不是我徒弟!”‘玉’饶下巴一扬,冷冷地更正。
“哦对!这种贱徒不要也罢!”
陶醉顺着她的话大骂一声,把跪在地上生着闷气的月痕差点气的吐血,她这个师父究竟是在演戏,还是脑子又不清楚了?低头瞥了一眼苏小暖,她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压抑着。
陶醉直接无视了她二人,一心地讨好‘玉’饶,“师姐,其实我不是在救这个贱徒!只是想借用她来震震我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看她以后敢不敢犯类似的错误!你看你看,这丫头拽的样子真是欠揍啊!您放心,师弟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玉’饶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话,“我看这丫头法力颇深,定是你在背后故意教她走捷径,怕是早就把她当做心肝宝贝了吧?还舍得教训她?”
“师姐所言差矣!我宠她是一回事,犯了错罚她是另外一回事。师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她!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这个贱徒的事吧!”陶醉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笑说,“其实我觉得呢!像这种犯了‘淫’戒,不懂得洁身自爱的‘女’徒,一条‘阴’阳蛇戳一戳也太便宜了她!”
‘玉’饶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口无遮拦,一时羞怒难当,狠下心肠,冷笑道:“那依师弟的意思,是打算进一步地滥用‘私’刑了?你想怎么处置她?”
陶醉目‘露’凶光,‘阴’笑道:“我准备了一种奇毒,抹在这贱徒的某某地方,到时候,她的下体就会疯狂的流血,然后什么肝啊肺啊肾啊大肠小肠啊全都腐烂的流出来,最后干瘪而死!”
一席话落,众人皆惊。
‘玉’饶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有……有此等奇毒?”
“师姐你不信啊?还是心疼这贱徒,不舍得让我这么惩罚她?”
“荒谬!这孽障我恨不得一剑砍死她!你爱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别说给她下毒,就算把她剁成‘肉’酱去喂狗,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玉’饶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地剜着苏小暖的心,那一刻,她什么都不怕了,只希望死亡尽快来临,不要再在这里受人白眼,任人践踏。
月痕反而轻松了下来,看样子师父的计谋又要得逞了!
果然,陶醉肆意地‘露’出了恶毒的眼神,“既然师姐都点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捋了袖子就上前一脚把苏小暖踹翻了过去,从怀里取出个红‘色’的‘药’瓶,粗鲁地掀开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
‘玉’饶免不了一眼就看到她小腹下面的腐烂伤口,立刻犯呕地转过身去,只听见身后传来陶醉残暴的冷斥和苏小暖低低的呻‘吟’。
“贱徒!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我陶醉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又‘淫’又贱的‘女’人!还不快把‘腿’给我张开!”
在‘玉’饶的印象里,陶醉基本上就是个‘精’神病人,他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当下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看他这么恶心地折磨一个贱徒,长袖愤怒一甩,走人。
月痕伸直脖子瞄着‘玉’饶已经走远,连忙将被子重新给苏小暖盖好,没好气地瞪着陶醉:“师父,你太过分了!”
陶醉回头一瞧,确定人已走远,方才说道:“我过分?我不过分一点虐你们一把,你们早就死定了!”
“为什么啊?师父那么厉害还会怕她个老东西?”
“人家几百年的道行法宝无数啊丫头!你师父我再厉害也不过才在你师公身边待了十几年!能力有限!要真打起来,你就等着给师父我立碑吧!”
陶醉一口气说完,连忙将地上几‘欲’昏死过去的苏小暖抱回了‘床’上,回头看着跪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月痕,“行了行了,别跪着了!人都走远了!赶紧给她上‘药’,今晚我们得连夜把她送出苍篱山,免得‘玉’饶那老家伙再回来要人!”
月痕气呼呼地爬了起来,“这个老东西真是太狠了!好歹也是跟了她几年的徒弟!看到她这么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还好我没拜她为师!”
陶醉皮笑‘肉’不笑:“你骂的也够狠啊!”
“我已经很久没骂人了!算她走运!”
朝着她光洁的额头一指弹过去,陶醉语带嗔怪:“臭丫头!胆子不小啊!”随手将‘药’瓶递给她,“‘交’给你了!我去做饭!折腾了大半天饿死了都!”
月痕下巴一拽:“气都气饱了!还吃你个头啊!”
随着陶醉远去的背影,一场风‘波’渐歇。
入夜,禅房内静寂无声。
月痕守着满桌子的菜,翘首对着‘门’口张望。
帮苏小暖擦完‘药’清理干净后,陶醉便带着她下山了,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个早早就喊着肚子饿的师父到现在还没回来。
月痕不免有些担心,正满心烦躁之际,空气中又传来熟悉的箫声,虽然婉转动听,可吹的实在不是时候,令她烦闷的心愈发忧郁。
这个淡云步,没事老吹些忧伤的曲子干什么?
他真的吃饱了没事干吗?
月痕心里纠结的难受,像有一团野草堵在‘胸’口,真恨不得冲过去摔了他那支破箫!
正当她挠着头发抓狂时,眼前人影一闪,陶醉已潇洒坐在了她的对面。
看到他平安回来,月痕堵在‘胸’口的野草顿时理的干干净净,满脸笑容:“师父,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啊?苏师姐被安顿在哪儿?安全吗?”
陶醉端起碗就开始扒饭,一边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囫囵吞枣似的说:“你个死丫头,你师父我来回奔‘波’都饿死了,等我吃饱了先!”
月痕猛地闭上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和他贵公子的形象判若两人,却还是令她由衷的欢喜。
这厢陶醉扒着扒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狡黠一闪,迅速捕捉到月痕眼里一抹光亮,那抹过分眷恋,甚至有些不正常的光亮。
他心下暗暗一惊,不动声‘色’,“丫头,看什么呢?”
月痕丝毫不加掩饰,盈盈笑道:“当然是看师父了,师父吃起饭来就像个大孩子,真可爱。”
慢慢地将一口饭咽下肚,陶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什么都没说,继续默默地吃饭。
半个时辰后,月痕开始清理桌上的碗筷,脸上始终噙着微笑,比三天前任何一张笑脸都要来得灿烂耀眼,甚至有些诡异。
坐在院中的陶醉狐疑地望着她异常的兴奋模样,愈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丫头,难道是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
这……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她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陶醉心里一阵紧张,转身就要走。
“师父!”月痕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心事已经被这个深谙世事的师父看穿了,依然是一副乖巧模样,“师父,碗洗好了,我们去赏月聊聊天好不好?”
“啊?”陶醉尚未有所反应,便被她直直地拖向了不远处的凉亭。
朦胧的月‘色’下,清风徐徐。
两人相对而坐,破天荒地双双保持沉默。
片刻后,月痕笑嘻嘻地拉开了话题:“师父,你怎么老盯着我看?”
陶醉一怔,连忙移开目光,故意打了个哈欠,答非所问:“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丫头还是回房睡觉吧!师父也困了。”
月痕有些失望,但还是勉强地‘露’出了笑脸,“可是,我还想跟师父说会儿话。”她想了想,干脆坐到了他的身边,“要不这样,师父你靠在我怀里歇着,听我说,好不好?”
陶醉很想拒绝,可还是任由她暧昧地抱在了怀里,心陡然一窒,他没有动。
“师父,你真好,要是没有你,苏师姐现在一定好惨。”月痕抬头望着皎洁的明月,目光柔和,“要是能永远和师父在一起,那该多好?”
陶醉轻轻叹息,“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可能跟师父永远在一起?丫头以后是要嫁人的!”
“我不要!”她倔强地扁嘴,“我要永远守在师父身边,照顾师父一辈子。”
他笑,抬头反将她抱入怀里,‘揉’着她的秀发,浅‘吟’低喃:“丫头,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师父对你好,是因为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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