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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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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罗月华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周日一大早,郝仁便拍停闹钟起床,穿衣刷牙,匆匆吃过早饭便背起画具往县郊赶。

路上手机响了,他停下自行车接通电话。

“喂,郝仁啊,永恒网吧128号机,等你5黑呢,快来快来。”电话那头是好朋友王小明的声音,背景则是熟悉的网吧喧闹声。

“等等我,我先出去写生,大概两三个小时。”

“写你妹啊,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文艺了!喂?喂?”

郝仁直接挂了电话继续骑行,一路赶往情人坝。等他赶到情人坝的时候,他又一次望见了莫青思的娇小身影。

小美女今天的表现比昨天好多了,虽说还是有些歪扭,但也能有惊无险地控好方向。

小美女也望见了大坝上的少年。于是郝仁朝她挥挥手,她也朝他挥手。

然后郝仁就骑走了。

虽然郝仁同学非常想下去继续和她度过美好的一上午,但是首先她已经差不多学会了不用郝仁再帮忙了,郝仁下去只会被认为是居心不正;其次,昨天郝仁也许真的只是路过遇见了,但今天一大早又来,不是蹲点是什么?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把妹这方面心急只有收各种好人卡的命。

最后,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情人坝的另外一边,每周日郝仁都能看见一个梳着齐刘海双麻花的文艺美女在写生。

郝仁嘿嘿一笑,把车停在坝上路边,便背着画具往坝腰走去。

果然,那个双麻花的美女又一次出现在了这里,郝仁没有急于放下画架来写生,而是大大方方走向那少女身旁。

那是一幅水彩画,画上的便是他们面前的景象:河水蜿蜒着流淌向远方,波光中荡漾着生气蓬勃的朝阳。河对面是可爱的小树林,天空中朝阳牵着鸟儿形状的云彩。

但比画更好看的是那作画人的一双琼玉一般的手。郝仁以前一直对“指如削葱根”这类的描写不屑一顾,现在却又觉得的确找不到更好的言语去形容了。

他慢慢将目光往上移,躺在肩前的两条麻花辫更突显了少女酥胸的娇嫩可爱,不由得让郝仁多看了两眼。

“咳咳。”女孩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

郝仁抬起头,看到女孩美丽脸上有些尴尬的表情。

“你好,我叫郝仁。你的画让我想起泰戈尔的一句诗。”郝仁脸上又展现出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的绅士微笑。

“我叫罗月华。你说的,是什么诗呢?”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郝仁顿了顿,“也许不太恰当,但我首先想起的就是这句。”

罗月华放下画笔看着画面,又看看郝仁。

“如果说的不对还请不要见外。”郝仁又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

“不,你说的很好。这句诗很有感觉,有一种深沉的哲学美。不过配上我的画就有点大材小用了。”罗月华谦逊地笑。

“你经常来这里吗?”郝仁把画具什么的铺设开,再不把东西装好人家真的要以为他纯粹只是过来搭讪的。

“周日才会来,你是县一中的吗?”

“嗯,高二一班,你呢?”

“高二三班。”

郝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调制颜料也准备画画了。罗月华也不再说话,而是将那幅画轻轻卷好收进画筒,开始了下一幅的创作。

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忙活了两个小时,郝仁得意洋洋地收起画笔和颜料,欣赏眼前自己的作品。

他的画面背景也是阳光下晨风回荡的草地,画面中心,梳着双马尾齐刘海的美丽少女站在一个画架前,风微微扬起她碎花的裙摆。少女持着画笔,阳光下的侧脸美得令人心醉。

罗月华也画好了一张,可还没等郝仁探脑袋看清就被她动作匆忙地收了起来。

“你画了什么?”郝仁好奇地问。

“随便画了点东西,有点不堪入目了。哎,你怎么画的是?”罗月华看到郝仁的画面之后脸上一惊,紧接着便是一片红云飞上脸颊。

“月华其生,子且独行;月华其微,子且独归。”郝仁又掏出一只笔在画面上题字,练了两个月书法的他写出来的行体简直风骚到辣眼睛。

“哪里有月啊……还有谁会在水彩画上题字啊?”

“没有月亮,可你比月亮好看多了啊。”郝仁题完字,还装模作样地在字下面画了一个红印。好好的一幅水彩画硬是被他搞出了水墨风格。

罗月华愣住了,似乎是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生。

“好了,这画送给你作纪念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郝仁留下画,便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要走。

郝仁本想留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可上坡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匆忙收拾斜跨的包飞上天空,没洗的调色盘从包里飞出来,掉下来时正好照脸招呼。

罗月华在不远处掩着嘴,强忍着不笑出声。

——

在家里洗了一下午终于勉强洗干净的郝仁又一次骑上车往学校赶,因为星期天晚上6点是要回学校晚自习的。

这个规定曾让郝仁难受不已,每次他们在网吧玩耍,玩到5点多的时候就非常尴尬。保守的他要回学校,可嗜撸如命的王小明同学总是拖着他再撸一局。然后便总是30到40分钟的一局,留给他们赶回学校的时间只有5分钟。最要命的是,他们作业一点没写,本来都是打算留一个小时过去抄作业的。

于是在回学校的那条路上他们总是开始飙车大赛,骑自行车的郝仁同学艺高人胆大,拽着骑踏板车的王小明的胳膊,踏板车的秒表直飚60码。

就算这样他们也还总是迟到,然后双双趴在各自班级外的围栏上补作业。

然而这次不一样了,脱胎换骨的郝仁同学除了脑门上还沾了一点颜料以外,可以说的上从容不迫意气风发。

等到他赶到教室,坐下来便掏出一块巧克力给同桌的莫青思。

正看书的小美女楞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不要。

郝仁心说坏了,莫非之前调戏罗月华被这妮子看到,然后吃醋了?听起来这么好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啊!

郝仁只好自己把巧克力嚼了,然后开始慷慨激昂的晚读。

读着读着,他发现今天的小美女似乎心情非常不好,那忧伤的嘴角和悲凉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泫然欲泣来形容。

虽然郝仁的心理学素养还没有修炼到能一眼看穿别人想什么的境界,但他也看出来了现在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思虑再三,终于撕下一张小纸条写道:“怎么不开心?”

他把纸条伸到小美女面前,小美女看了,然后也写下一行话给他。

“你们男生都是混蛋,禽兽,畜生!”

郝仁一看这纸条就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估计她去找过白夜凌什么的,或者说在街上偶遇白夜凌和汪冰妮逛街什么的,总之肯定不是吃他郝仁的醋。

郝仁没有傻乎乎地去问她怎么回事,而是写道:“你说别人可以,但我可受不起这三个尊贵的称号,我只是个好人。”后面还画着个极为辣眼睛的猥琐笑脸。

小美女看到纸条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可泪水却流过她翘起的嘴角。

郝仁没有声张,而是沉作冷静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巾,悄悄递给她。

小美女趴在桌上躲在书堆后哭了一整节晚自习,郝仁都看的有些为她难受。他往前面望去,却看见白夜凌不知在和汪冰妮说着什么,两个人的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郝仁做了个好几个深呼吸,按理说有人恩爱有人悲凉关他屁事,可他就是受不了见别人难受,尤其是身边的人。

他脸色阴沉,牙齿间仿佛紧紧咬着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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