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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院子里那常青藤树叶间的缝隙，缓缓照射在东泽的脸上。
阳光有些温暖，有些刺眼。
“开发度是多少？”
聂振平冲到实验桌旁，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东泽的肩膀。
这一次东泽喝下药剂的反应，比聂振平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他承受的痛苦，旁人也无法想象。
经历了这么多，一定会有好结果的吧？
当聂振平看到测试仪上显示的数字时，却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了。
“结果到底怎么样？”
赵夕倩等不及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结果，她来到东泽的身边，看向测试仪。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赵夕倩的脸上浮现出了不甘。
测试仪上，28%的数字，显得那般刺眼。
它好像在嘲笑着聂振平的坚持，东泽的自信，赵夕倩的信任。
仅仅只提升了百分之一，还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仪器误差的缘故。
实验，失败了。
聂振平咽了咽口水，觉得无比苦涩，他长叹了一声，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去灵魂般，一时间苍老了几十岁。
赵夕倩握紧了拳头，眼中有泪花闪烁，哽咽地说道：“怎么会是这个结果，我们坚持了这么久……”
“看样子，我一直都错了。”
聂振平重重地拍了一下实验桌，让桌上的仪器都颤抖起来。
“我不应该坚持这一切，否则女儿也不会离家出走，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我耗费了我的青春，我的家庭，我失去了一切……我……”
聂振平无力地趴在实验桌上，看着照片里那微笑着的妻子，已经是老泪纵横。
“我对不起素晴，对不起她啊……”
聂振平的模样令人心碎。
“老聂。”
一直沉默着的东泽，忽然开口了。
聂振平抹了抹眼泪，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了？”
“继续制作药剂。”
“什么？”
“一瓶药剂，一晚上的痛苦，就能够让我的开发度提升百分之一……如果，如果我接下来的日子，不间断地喝你的药剂，每次加大药量，一定能够将符灵开发度提升上去！”
赵夕倩第一个阻止道：“你疯了？只是一晚上，就把你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种痛苦，不要再去尝试了！”
“我有非尝试不可的理由！”
东泽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令人胆寒。
重生回来，东泽不想再像上一世一样，浪费几十年的时间。
他想要突破，想要走出去过去不一样的路！
为了唐音，为了让穆家妇女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要变得更加强大，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将昨晚的痛苦重新体验上百遍！
赵夕倩与聂振平望着东泽，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心里都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对自己如此狠心？
“老聂，动手吧。”
东泽已经拿出飞刀，想要把还没愈合的伤口割开了。
赵夕倩压住了东泽的手，脑袋摇个不停：“再给聂爷爷一点时间，等到药剂稳定了以后再尝试也不迟，万一你服用的药量过多，出了事谁负责？”
聂振平也调整了心态，认真地说道：“赵丫头说的不错，再给我一点时间。”
面对着两人的极力劝阻，东泽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半响，他终于睁开眼睛，点头说道：“好。”
聂振平松了口气，拿起测试仪说道：“我这就给你检测身体情况，把数据记录下来。”
东泽也不说话，任由聂振平操作。
药剂无效，他必须对自己的人生重新规划。
赵夕倩给聂振平拿来了纸笔，聂振平调整了一番状态，说道：
“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下，新的药剂是否能够永久提升开发度。”
按下刷新按钮，几秒钟后，新的数据出现在显示屏上，聂振平拿起笔，随意地看了一眼。
下一秒，
笔从聂振平的手中滑落，聂振平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
赵夕倩疑惑地看向测试仪，这一次，她的反应不比聂振平好多少。
从最初的震惊，到疑惑，再到惊喜，赵夕倩忍不住跳了起来，抓住东泽的肩膀，剧烈地摇晃着他的脑袋！
“东泽，快看！你快看！”
东泽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赵夕倩如此开心。
他低头看向测试仪。
35%。
符灵开发度……提高了？
“怎么……会这样？”
同样的问话，却带着完全不同的情感，东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聂振平终于反应过来，他用颤抖的手指头，再次按下刷新按钮。
这一次，测试仪显示的数字又有了变化。
44%！
“符灵开发度在提高！”赵夕倩大喊起来。
“东泽，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聂振平双眼灼热地盯着东泽。
东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只感觉身体中有一道道枷锁，正在被快速打开！
耳边，响起了赵夕倩与聂振平一次又一次的惊叫。
“突破50%了！”
“57%！”
“现在是……68%！！”
“还在提升，还在提升！已经达到76%了！”
“82%”
“85%！提升速度在减慢！”
东泽睁开了眼睛。
测试仪上，连续三次的检测数字，都停留在了86%。
符灵开发度——86%！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开发度不再变化，它既没有继续增长，也没有退减。
“我们……我们成功了！”
聂振平的手不再抖了，看着刚刚记录下来的数据，他又是哭又是笑，仿佛得了失心疯似的。
东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86%，还不算太差，对目前的东泽而言，完全足够了。
后期聂振平的药剂进行改良，东泽依旧有着提升的空间。
“这太不可思议了！”
赵夕倩捂着嘴巴，眼中尽是惊喜。
她目睹了一位强者的诞生，目睹了东泽破茧成蝶的过程。
“老聂，赵夕倩。”
“怎么了？”
“谢谢……谢谢你们俩。”
赵夕倩红了脸，聂振平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道：“没啥可谢的，这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东泽笑了笑。
抚摸着手中的符戒，他能够感受到，符戒中有一股力量，
正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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