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嘿嘿一笑,“你这屁股蛋子上,少被它叼走了二两肉哩,一顿饱餐啊!” 骆风棠:“……” 血污清理得差不多,杨若晴开始往伤口里洒消炎药。 消炎药之后,再是止血的金疮药。 这两种药粉先后洒进去,哎哟我去,也够骆风棠喝一壶的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聆听他的痛呼,可是,他却只是浑身在瞬间紧绷了一下,轻轻颤抖着,连闷哼都没有半声。 “哎哟,铁血真汉子啊,这都不叫?”她忍不住打趣。 骆风棠倒吸了一口凉气,摇了摇头,“比起我从前受的那些伤,这个其实算不得啥!只是位置不太好,我不方便上药……” “哎哟,这你就错啦,这位置已经够好啦,那老鹰算是给足你面子啦!”杨若晴撇撇嘴道。 “为啥这么?”他扭头诧问。 杨若晴用手指在他屁股伤口附近比划了一下,道:“这伤口要是再往下几寸,可就啄到你蛋蛋啦,那玩意儿要是啄破了,十瓶金疮药也不顶事啊!” 骆风棠满头黑线! 血被止住了,杨若晴又扯下身上一块贴身的衣料撕成长条状,给骆风棠做了简单的包扎。 “坚持一下下啊,马上就完事了!”杨若晴道。 “嗯。”骆风棠闷声应了一声。 杨若晴弄完最后一点,刚要帮他提上裤子,手指突然顿了一下。 视线瞥到他左边屁股一侧,有块指甲大的印记。 灰褐色,咋一眼看去,她还以为是块疤呢。 当她凑近了些,讶了下。 不是疤,竟然是一个烙上去的狼头图纹! 用现代话,就是纹身啦。 “晴儿……” 骆风棠左等右等,没等到杨若晴的提醒。 他忍不住出声唤了她一声,试图催促。 话音才出口,柔软温暖的指腹,突然轻轻抚在他的屁股上,还按了一下。 骆风棠瞬间石化,一张脸涨得通红。 “晴儿你……” “棠伢子,你好厉害啊,你的屁股是我见过最拉风的呢!” 她突然大声道。 “你啥时候往屁股上纹了一只狼头啊?啧啧,太霸气啦!” 杨若晴还在那激动的着。 骆风棠怔了下,也抬手抚向自己身后。 “晴儿,你啥啊?我咋听不明白呢?”他一脸的茫然。 杨若晴睁大了双眼,指着他身后,“你的屁股上,有一个狼头的烙印,这么大……” 她拿自己的指甲比划了下,“咋,你不晓得?” 骆风棠还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玩意儿在我后面,我咋能瞅见?”他道。 “你会不会看错了?是模糊的胎记吧?我可不记得我有那么无聊往那里纹东西!”骆风棠道。 杨若晴摇头,非常笃定的道:“我以我的贞、操和节操保证,我没看错,不是胎记,就是一只清洗的狼头纹身呢!” “那狼的眼睛,还是绿色的,嘴巴,獠牙,非常清晰啊!” “还有这样的事儿?”骆风棠满眼的惊愕。 要不是今个晴儿给他抹药瞅见了,他恐怕要一直瞒在鼓里。 他相信晴儿的眼力和判断,肯定是人为纹上去的! 是谁? 狼头纹身又代表着什么? 一时间,骆风棠心思如同电转! 杨若晴本来还想再观摩几眼,可是,骆风棠已经提起了裤子。 她只得讪讪退了回来,坐在大石头上,垂着两条腿晃悠着。 瞅见骆风棠那副狐疑不解的样子,她撇了撇嘴。 “莫纠结啦,回去问问你大伯不就晓得了嘛!你是他养大的,你身上啥样儿他比谁都清楚啊!” 骆风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他抬头看了眼色,对杨若晴道:“晴儿,咱下山吧!” “嗯,好哇!”杨若晴点点头,利落的从石头上跳下来。 骆风棠走过去,扛起那只香獐子,可是还没有走出一段路,步伐就缓慢了下来。 “棠伢子,实在不行,这香獐子咱就不要了吧?” 杨若晴提议道,他先前失了好多血,这会子脸色有些苍白。 何况这只香獐子有七十多斤重,要是他在全盛状态下,扛回村那肯定没问题。 可这会子他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没有晕过去就算不错咯! 听到杨若晴的话,骆风棠瞅着地上的香獐子,眼底尽是不甘。 他抬头看了眼那一轮西沉的夕阳,山里的光线比外面更晦暗。 只要夕阳一落山,山里就会一片黑。 没有火把,他又负了伤,碰上夜间出来觅食的野兽,很难护住晴儿。 “好,那这獐子就不要了,不过有个东西,咱得割下来。” 他着,拔出腰间的匕首,俯下身去。 杨若晴站到一旁,睁大了眼,看他拿手在香獐子的肚脐眼附近摸索着…… “就这了!” 他突然道,用手按住香獐子肚脐眼附近的一块凸起状的东西,另一手抄起匕首,挨着那周围划了一圈。 然后,连毛带皮整个的切下一块成人拳头大的东西下来,像宝贝似的放在草地上。 灰褐色,上面还缓缓溢出一丝丝白色的粘液。 “晴儿,把你脚边那片大树叶递给我!” “诶!” 杨若晴把树叶递过去,“棠伢子,你切下来的这玩意儿是啥呀?” 从这东西的生长位置看,像是这只雄性香獐子的线性囊。 难道是…… “这是麝香,镇上的药房收,价钱还不赖,比一整只香獐子还要值钱呢!”骆风棠道。 杨若晴恍然。 麝香这个词儿,她不陌生,经常出现在很多影视剧里面。 尤其是宫斗,宅斗这类。 麝香可以入药,镇痛安神。 麝香也可以用作香料,香味独特,持久。 甭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东西都是很有市场需求的。 这种野生的麝香,价值更高,价钱,必定也更可观。 骆风棠把麝香用树叶包裹好,递给了杨若晴。 “拿着。”他道。 “给我做啥?”她问。 “给你耍!”他道。 杨若晴嘴角抽了下,这雄獐子的线性囊分泌物的结晶体,有啥好耍的? 她一不需要这个入药,二不需要给屋里添香,要来也没啥用。 “我不耍这个,你自个留着卖钱呗!”杨若晴道。 “我懒得卖,你拿去卖!” “可是,我不晓得咋炮制这玩意儿啊……”杨若晴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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