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当夜,我与顾清禹狠狠地吵了一架。
原本我以为他会摔门而出,可是我没想到他就这样在床前守着,并发誓般地说,“素素,相信我。”
天知道当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嘲讽地笑了,我看着他那诚恳的神情,又想着他对我说的做的事情,我真的只剩下嘲讽了。
我不知道顾清禹这么说意欲何为,但是不得不说,他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这一夜,我等顾清禹的解释,等了一夜。
可,除却他先前说的那些之后,并没有直接告诉我他口中我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天亮了,我心中仅有的一点儿耐心也随着黑夜的流逝而流失。
我看了一样在一边坐着的顾清禹,“一朝丞相,当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搁百姓!”
我翻身下床,伸手给顾清禹将衣裳递了过去,站在他的跟前,“清禹啊,我们成亲到现在,我似乎没有好好地给你穿戴过一次。”
在顾清禹诧异的眼神下,我拿着衣裳给顾清禹穿了起来。
毕竟极少给他穿衣裳,所以穿戴得不是那么的整齐。
我给他穿好之后,顾清禹伸手理了理衣领,随后又整着腰间的系带。
“素素,不论我做什么事,我都希望你是安全的。”
他说着伸手轻轻揽住我的肩胛,我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张开双臂环抱着他,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
“安全……你去上朝吧!”
顾清禹松开揽着我肩胛的手,点了点我的鼻翼,“等我下朝!”
我颔首,亲自送顾清禹出了院门,看着他如清风般的背影,我提着裙子快步走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答应我,在其位谋其政,勿滥用职权!”
眼眶已然湿润,我不知我这眼泪是为了他的这一承诺,还是为了别的。
只要他答应了,那么我就不必担心他真的以权谋私用乔家来要挟我……
我紧紧地抱着他,脑袋在他的后背上拱了拱,将要流出来的眼泪给蹭在了他的衣裳上。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顾清禹身子的僵硬,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拍上我的手,“我答应你,在其位谋其政。”
我松开他,后退了一步转身小跑着回了屋子。
我打定的主意,没有谁可以改变。
顾清禹我一向是相信的,可是这中间的很多事情单就一个顾清禹,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回了我的院子,表哥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表哥上前伸手搀扶着我,叹了一口气,“怀着孩子就非要这么折腾自己?”
我抿着唇摇了摇头,“折腾换言之也就是安生。”
“月儿,你该知道杞之朝堂上的关系比起江湖上药逊色些,你真以为走得掉吗?”
表哥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就因为顾清禹的关系,我还真就要等着孩子生下来,然后拱手让给别人?
不可能的!
没怀过孩子的人,是不会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娘亲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要邓昊的消息,顾清禹和他是死对头,宿敌!但是说不出的奇怪,我知道他不会伤害女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不行!月儿你再考虑考虑,非要走到那一步吗?”
我朝表哥摆了摆手,制止住了表哥接下来要说的话。
表哥搀扶着我,我带着表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哥,我能信的只有你了。”
我的竖琴和羌笛,不论做什么还是瞒着什么,都是为我好。
可是,她们既然能帮顾清禹瞒着我,那么我又怎么敢把我的计划说给她们听呢!
并非我对他们心存芥蒂,而是我要做到万无一失!
“好,邓昊那边我查!”
“谢谢你。”
表哥看着我很是无奈和心疼,我知道他那眼神里面都是什么,但是这些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什么。
我想,或许这些事情对于我而言,是必经之路。
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但是预感很强。
离开就是新生!
我忽然想起小黑,也不知这个时候小黑人在哪里,是否回到了京城。
我对小黑当时离开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都想找到他问个清楚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叫他不辞而别。
和表哥商量了之后,我换了身衣裳出了乔府。
前去侯府这一路,我坐在轿子里面都还能听见外面市井街民的聊天。
说了再多,无非就是顾清禹娶纤纤、我刺了顾清禹一匕首的事情,都是冷饭了,这些市井街民还在不停地炒……
我掀开轿窗户的布帘子看着外面,这个时候也就是些小贩儿摆摊,这些小摊贩儿也是闲谈着打磨打磨时光。
到了侯府,轿子停了下来。
我弯着腰下了轿子,走到门房处问道,“我找楚逸,不知小侯爷现在可在府里?”
门房看了我一眼,而后面露难色。
“怎么了?”我不解地出声询问着。
门房咽了咽口水,“丞相夫人,我家公子吩咐了,不见夫人您!”
“意思是楚逸现在在府上,是吗!”
门房重重点头,而后看着我思考再三又说,“丞相夫人,老奴知道您和我家公子私交甚好,可是这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夫人您和我家公子有……”
“有不正当关系……”门房凑近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随即抿着唇严肃地上下打量着我,“夫人,虽然老奴知道您和我家公子绝对是清白的。可是这三人成虎,防不胜防呐!”
我和楚逸之间的相处,本就是遵从本心,我们之间是君子之交坦荡荡,哪里会管过市井之言。
但是,这一次我没想到小黑竟然会吩咐了门房,告知不见我。
“哦,替我向你们家公子问声好。烦请替我传达一句话,后会有期。”
我折身出了侯府的门,上了轿子回了乔府。
回乔府这一路上,我都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就在快到乔府的时候,却在大街上看见了两男一女在大姐上吵得不可开交。
也就是轿子在那边这么一过,情形在我眼前虚晃而过,可是就像是一个耳光切实地打在我的脸上。
也真是刚刚那一瞬,叫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门房的意思。
原来在市井眼中,男女是没有纯洁的情谊的。
这要是俩没成亲的年轻男女,定要被关上暗通曲款的坏名头。
这要是有成了亲的,文雅的说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是呐,我是一个彪悍到可以在丞相成亲当日捅丞相一刀的女子,也是个被自己娘家给嫌弃的女子。
我有什么,我有的无非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低头看着我已经显怀的小腹,对了,我还有这么个孩子。
可是,我这个孩子,却是个不被他爹爹期待的孩子……
我每每想到这点,心里都会隐隐作痛。
有事也会想起当得知是喜脉那时,顾清禹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要当爹了,可是好景不长,好短好短,短到就连一场梦的时间都不够……
回到乔府,在门口被祖母身边的丫鬟给拦住。
丫鬟说祖母有事找我,丫鬟为我引路将我引到祖母的院子里。
我同这位长辈,委实没有多少的情分。
但是,情分这东西本来就是需要多多交流才能有的嘛!
“表小姐,老夫人在里面,您进去就可以!”
丫鬟朝我比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我看着丫鬟离开的背影,咽了口口水迈了一步,眼前这扇门是我和祖母沟通第一道屏障。
我扬起手,大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叩叩叩’的敲门声在我的手下想起。
屋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我闻声推门走了进去,门一推开一股子佛香的味道直窜鼻尖,屋子里面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看着那白烟袅袅。
嗅着这个味道,我咬着唇朝着背对着我坐着的人走了过去。
“祖母,我是素月……”
我出声自我介绍道,但我这一举动是多此一举。
毕竟祖母本身就知道我来,所以我这也不过是缓解紧张的一步而已。
“孩子,过来给你娘亲上柱香。”
祖母倏地说话,却身子没有半点儿动作,就好像是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
娘亲……
这个词对我来说有点点的距离……
曾几何时,我一度将娘亲的去世归结在我自己的乌鸦嘴上,总觉得是我害的。
可是,在顾清禹的那些话语下,我渐渐地觉得我能看见那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清楚地记得当初看见云儿的时候,她在我当时看见的里面何尝不是殉情……
可是,最后事情并非如此。
若真要这么说,那云儿和小黑当初在悬崖那里就验证了我当时所看见的画面,现实却是表哥为了救云儿,顺带着把小黑也救了,自己掉下去了……
就这样,那一条殉情之路线就此夭折,而云儿现在也好好的活着……
退一万步而言,如果当初爷爷和娘亲……
“想什么呢?”
祖母的声音从前面响起,将我方才的思考一下打断。
我上前点了一炷香,拜了拜插进香炉里。
定定地看着那香炉后面空空如也的位置,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空着的位置该放的是灵牌。
但是,我没有轻易开口说话。
毕竟,我对乔家其他人的秉性脾气都不了解,这要是贸然说错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岂不是不好。
再加上,眼前这个老太太是我的外祖母,是我娘亲的娘亲……
“祖母,您找我来……”
祖母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拿着精雕细琢的柺杖敲了敲那香炉下面的桌子。
我不解地盯着那个方才被祖母敲过的地方,咬着唇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看出一朵花儿来。
“你娘走了十几年,这十几年祖母也没有照拂过你。”
祖母杵着柺杖慢慢地站了起来,鬓角微霜,“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我摇头,我上前伸手扶着祖母,生怕她不小心摔了自己。
这娘亲去世的这些年,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就连我娘亲当年好像都有点儿不喜欢我,又何况是别人呢!
毕竟,我是一个乌鸦嘴一样的人。
“祖母,您坐下说!”
我搀扶着祖母在一边软榻上坐了下来,我端了个椅子在一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发现我这段时间,都像是在听故事,一个接一个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
对于外祖母讲的故事,说实在的,现在知道与不知道其实对我而言都没多大的影响。
毕竟那些没有得到任何亲人照顾的年少,我都一个人顽强的活了下来,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坎儿是我过不去的呢!
其实,世上本没有坎儿,在意的多了也就成了所谓的坎儿。
祖母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看着像是石头的椭圆形的镂空的中间雕着一个月牙的东西摊在手心里,“你想知道的答案,祖母一时跟你说不清。你且记着,这个东西会在必要的时候有人出来帮你。”
我接过祖母手中的东西,看着这么一块儿像是石头又不是石头的东西,有点儿不知所措。
如果这是一块玉吧,还能当铺当点儿银子,可是这就是一个石头吧……
一个雕琢得还不错的石头。
我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东西是祖母给我的。
周遭一大堆的事情就像是漩涡,而我这个时候就深处漩涡的中心,什么地方的水都沾到些,也都了解些,但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全部是什么。
我将那‘石头’揣好,看着祖母,“我明白,我……祖母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说不清是为什么,总觉得祖母像是知道些什么。
祖母看着我将东西揣进去之后,朝我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肚子里这小曾孙!”
我这微微显怀的小腹还是除却顾清禹之后,第一个长辈摸过这个小家伙呢!
祖母满是皱褶的手摸上我的小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喃喃地说,“健健康康,平平凡凡……”
健健康康倒是正常,可是这平平凡凡,是什么意思?
我看向祖母,却见祖母已经闭上了双眼,朝我摆了摆手,“你去吧,我累了。”
祖母这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我看祖母也没有要在和我说的意思,我朝祖母行了个礼退出了她的屋子。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斜挂在天际,看起来很是不错。
我伸出手遮挡了一下太阳,只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回了我自己的院子,顾清禹已经下朝在院子里面等着了。
我看见他的时候,收拾起心情,朝他点头问候,“下朝了?”
“嗯!”他说着迈了一步,顺手将我拉入怀中,圈着我的身子手放在小腹处,“素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嗯,我也相信!”
只要你不对我的孩子做些什么,我的孩子就不会有事。
我敷衍地说了一句,顾清禹当下就发现了不正常之处,疑惑地嗯了一声,“你去侯府了?”
“是啊,想去看看老朋友,可是连侯府门都没进到!”
本就是这样,我也知道顾清禹这般问出来,自然是知道我去了哪里。
“楚逸,他当得男儿一词!”
“何以见得?”
我还真是极少听见顾清禹夸赞别人,这一句对小黑的夸赞,我倒是好奇了。
什么时候顾清禹和小黑子之间能这么和平的相处的?
难道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顾清禹和小黑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真要是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
“那日,楚逸飞鸽传书于我。”
“呵,果然……小黑果然是联系了你!”
尽管这个答案,是我一早就猜测到的。
可是从顾清禹的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不舒服。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不就是个飞鸽传书嘛!
“如果小黑没有飞鸽传书给你,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离开了京城?”
顾清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就这样对视了很久很久才说,“素素,你在怪我。”
“怪你?怎么敢!”我冷笑着从顾清禹的怀里挣扎着出来,自己迈步朝着屋子里走了去。
顾清禹在身后跟着,“素素,我还需要时间,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可以研制出……”
“研制出什么?”我扭头看着他,霎时间顾清禹也愣住了。
空气在这一瞬漂浮着尴尬二字。
久到我觉得腿有些麻的时候,顾清禹红了一双眼睛,“你……素素你……昨日在竹居纤纤没有对你说,是吗!”
我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人,忽然间看见了绿洲和水源。
就连心跳都莫名的慢了下来,我屏住呼吸朝着顾清禹跟前一步一步走过去,直到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时,我伸手揪住他的衣领,“顾清禹,你到底瞒着我和纤纤做了什么交易!”
不,从顾清禹方才失口说出的话判断,昨晚上顾清禹要同我说的事情决计不是纤纤对我说的那些。
一想着我可能被纤纤给摆了一道,我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死死地揪着顾清禹的衣领,就要问出来的瞬间,小腹的抽疼感再次袭来。
手顿时使不上力,揪着顾清禹衣领的手无力地滑了下来,疼得我死死地咬着下唇瓣。
也就眨眼的功夫,我只觉得小腹的抽疼痉挛到手脚无力抽筋,汗流满头……
“素素,素素深呼吸,平心静气……”
顾清禹将我打横抱着一脚踹开房门将我放在床榻之上,飞速地从怀中抬出小瓷瓶儿,倒出了两粒药丸喂进我的口中,急忙起身到一边倒了一杯茶给我就着喝下去。
咽下药丸儿,小腹处的抽疼感比之先前慢慢地弱了下来。
我枕在顾清禹的膝盖上,他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伸手拿着帕子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
我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就这样看着床顶,喘着粗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地有了力气,我挪动着身子慢慢地坐起身。
还是有些喘息,浑身汗津津的,我伸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是不是我的孩子……”
唇瓣干得有些开裂,我坐起身拉着顾清禹的衣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有事……”
我早该知道这一切不正常的。
这样的抽疼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疼起来的时候,小黑给我找了大夫,而后小黑就直接推翻了先前他对我说的所有,直接叫我回顾清禹的身边,随后给顾清禹飞鸽传书……
我自己活得粗糙这没关系,反正我自己粗枝大叶没关系。
可是,卢素月,为什么你对待自己的孩子也这么的粗心?
我恨不得给我自己一嘴巴,我抬起手要抽自己的时候,被顾清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心上,“没事的,没事的素素。不会有事的!”
听着顾清禹的话,我心里的恐慌全面爆发,我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又想着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胸口上。
直到我把所有的难受委屈和恐慌都哭完之后,我才注意到我这个时候和顾清禹的关系好像太过亲密了。
我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朝着身后挪了挪,拉过被子盖着自己,“我不想听没事没事,我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你将丞相府的大夫全部遣散;不许青阳先生给我诊脉;在进皇宫你要跟着去,还不让太医给我号脉,这一切全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看着顾清禹沉默的脸,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你为的就是不让我知道我自己身子出问题了,是吗!”
我指着我自己的小腹,“你就算不担心我的身子,可是这肚子里的你也不要,是吗?”
“我怎会不要!我比谁都想要!”
顾清禹伸手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这里,比谁都想要!”
我伸手一挥,“哼,顾清禹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我裹着被子朝着床榻一角挪了过去,冷冷地看着他。
“说要把我的孩子给纤纤孩子替换的,是你不是!”
“说孩子落地,放我自由的,是你不是!”
“拿乔家未出阁小姐威胁我的,是你不是!”
当初这几句话从顾清禹的口中说出来,对我的打击是有多大,就像是我认识了多年的人忽然告诉我,原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正眼瞧过我一眼。
哪怕是这样,我都不会觉得怎么样。
但是,偏生这些话是从顾清禹的口中说出来的。
从那个我心心念念爱了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顾清禹捻眸抿唇,颔首。
“我甚至午夜梦回之际脑海里面响起的都是你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都像是刀子在我的心口上刺进去,你不会明白你的话对我造成多深的伤害。”
“所以,不论你是为了什么说出的那些话!”我指着我自己的心,“这里疼过,很疼很疼,我不想再疼下去。”
尽管身上汗津津的,我很想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但是现在顾清禹人在这里,我只好往被窝里面缩。
顾清禹抿着唇始终没有再说别的话,就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屋子里面的气氛终归是被打破了,表哥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小表妹,我跟你说……杞之……”
“你怎么在这里,你府上的新夫人娘家不是来人吗?你不去陪着接待,还在这里待着作甚?”
表哥这会儿对顾清禹说话可是一点儿不客气,丝毫没有以前地顾清禹说话的那种亲昵劲儿。
我从被窝里面探出脑袋看着表哥,“哥,我饿了,你带我去吃东西吧!”
我翻身就下了床,床上鞋子就要和表哥一起出去。
手却被顾清禹给拉住,他看着我严肃地说,“刚刚出了一身汗,就这样出去着了风容易风寒!”
碍于表哥在,我不好发脾气,我没有挣脱顾清禹的手,只是凉凉地说,“你能松开我吗?”
顾清禹是松开了我的手,而表哥这个时候也开口了,“杞之说的在理,我这就吩咐下人给你备水。待会儿直接让厨房把吃食端来你这院子!”
表哥说完这话之后,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顾清禹,随后拍了拍我的肩,“小夫妻床头吵床尾合!”
看着表哥离去的背影,我着实无言以对。
这哪儿跟哪儿啊!
还床头吵床尾合,我合你大爷的!
我和顾清禹这辈子,都不合才是!
表哥走了之后,顾清禹把着我的肩,“你的性子,是不是又准备着离开?”
我没有说话,但是尽量做到没有露馅,做到让自己淡定地面对顾清禹。
“有些事,我宁可坏人我来当!”
顾清禹说完这话就松开了我的手,眺望着窗外的树,“对你说那些话,我不解释不回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我口里说出来的,都是伤害了你的话!”
“你若想记,那便记!”
顾清禹迈步走了走到玄关处,而后顿住脚步,“给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再走也不迟……”
他没有等我的回答,径直就迈步走了出去。
这样的顾清禹,背影略显落寞。
我伸手捂着心口,深吸气,我告诉我自己,不能被顾清禹给迷惑了。
我和他之间,还是断干净比较好!
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家丁已经端来了木桶拎来了热水,我看着丫鬟在一边指导着兑水,水温差不多之后,我让他们全都出去。
我一个人在浴桶里面泡着,顾清禹的一言一行都在脑子里面一一闪现,是那么的反复无常……
可是,他的那些担心紧张却又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熟悉。
他说给他一个月,要走也不迟……
我在心里问自己,这一个月我是给还是不给。
这个问题,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孩子,你说娘亲该怎么做?一个月该不该给?”
我摸着我的小腹,想着那几次抽疼都还心有余悸。
难道说,我的身子真的有问题?
我泡好澡换好衣裳之后,我觉得有些累,就随便在床榻上侧躺着,头发也没有擦干。
察觉到有人弄我头发的时候,我被惊醒,睁眼一看发现此人正是顾清禹。
“你怎么又来了!”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而后就听他说,“我一直没走。”
他一直没走?先前不是大步走了出去吗?
顾清禹用内力给我将头发弄干,而后将我扶了起来,就像是个妇人似地喋喋不休地说,“湿着头发睡,这老了有可就遭罪了,湿气进入脑袋里,以后吹着点儿风,都难受!”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人困起来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不含糊。
顾清禹给我挽了个发髻,“饭菜我端来了,有你爱吃的!”
本来就饿,我也没有矫情,起身闻着香味走了过去。
看着八仙桌上放着四个菜一个汤,外加一碗饭,我下意识地问,“你不吃?”
问完这话,我惊觉不对,索性忽略不计,而后坐下身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肉伴着饭吃着。
这顿饭吃的我舔舌头,味道很好,也很熟悉。
这个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也!
哪怕我同顾清禹有着些没有解决的问题,可我也照样吃下顾清禹亲自下厨的这一顿饭。
常言道,何必和美食过不去呢!
吃饱之后,顾清禹看着我,笑了笑,“这一个月,你是想住乔府,还是相府?”
“是不是我住哪里,你就住哪里?”
我看着顾清禹微微一僵的脸,就知道我问道了点子上,看来顾清禹就是这样一个打算。
我环抱着双手,“你还打算在乔府住一个月?你好意思住吗你!”
“此事我已经同舅舅舅母商量了!他们二老同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顾清禹口中的舅舅舅母,待我反应过来,我才发现顾清禹真的很是厚脸皮。
他还好意思跟着我一起喊舅舅舅母,真是脸皮厚吃得透!
“那你顾大丞相就舍得新娶的娇滴滴的夫人?”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进宫那天,他可是一直牵着那个女人的手,不曾松开过!
“素素你明知……”
“不好意思,我不知!”
我吃饱之后来了力气和精神,我围着顾清禹转了一圈,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他,“好,我倒要看看我给你一个月,你能作出朵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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