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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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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血海滔滔浪高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郇云天这么一问,石生玉才想起来昔日在樱园悟道,确是遇到一个人。

那人,高瘦,身穿着黄色的道袍,面若骷髅,比石生玉自己还高差不多一个头,如同一个竹竿,坐在樱树下悟道,一坐就是几百年。

对了,他还丢给自己一个玉简,莫非他就是杜文轩,杜真人?

也许真是有可能,因为记得那人还和樱园留守过了一招,半斤八两,不分胜负,樱园留守就是真人修为。

这样一想,石生玉就把当日所见,没有丝毫隐瞒,和郇云天细细的说了一遍。

郇云天仔细的听了,半途也没有打断,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置可否,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祝剑泪并没有和石生玉一起到樱园悟道去,所以对他这段经历很是感兴趣,就插嘴问道:“那这人到底是不是魔宗的杜真人呀?”

郇云天点点头,想了想说:“看情形,看师弟描叙的这个外貌,多半是了,这样看来,师弟点醒了他,倒是也许可以说和他有了点香火交情呢。”

石生玉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就呐呐没有回答。

梁红杏在一旁补充道:“大师兄,这可不能乱开玩笑,勾结魔修,在正道盟可是不小的罪名呀。”

郇云天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和他继续讨论,笑了笑,说:“我们关起门,开个玩笑而已,师妹别太认真。”



郇云天和大家又聊了会儿闲话,便起身要告辞,阴黑练紧张的心情这才松弛起来。

不过他依然笔直的站在石生玉的身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如同雕塑。

石生玉等人把郇云天送到了灵泉矿场门口,黑水河河畔,石生玉才期期艾艾的问:“师兄,灵犀师姐最近呆在你这里,过得可好?”

阴黑练躲在屋内,并没有送出来,祝剑泪和梁红杏站在石生玉身后,偷偷地抿嘴直乐。

这个问题郇云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回道:“师妹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了,只是去先天仙墓寻师娘的想法还是没有死心,私底下还在不停地求正道盟的真人们,可是也没有什么用。”

石生玉从郇云天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来,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他知道这先天仙墓以灵犀仙子的修为,现在是不可能去了。

自己现在的修为也去不了。

只得等到下一次十年开启之期再帮帮灵犀师姐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送走了郇云天,闲来无事,石生玉便开始又用功修行起来。

本来他金丹有破损的风险,已经停止修行很久了,可是从樱园回来以后,得到了大空间术,金丹被自己用大空间术隔绝开来,又被凤兮长老神木造化鼎疗伤,“煮”了很久。

现在用“逆之种子”来替代金丹,虽然对斗法而言不能持续太久,但是闲来修道打发时间,却是没有什么风险了。

当然,修行来提升境界,是基本没有可能了,因为“逆之种子”毕竟不是金丹。

于是,石生玉就来琢磨怎么修炼这樱园机缘巧合得来的“袖里乾坤术”,也就是大空间术。

大空间术,是一个绝顶的空间法术,有一整套的理论系统,认为空间是一个个节点组成,而且并不连续,和时间还有关系。

石生玉发现这套理论再结合自己的慧眼观自在经,对自己的慧眼观也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而石生玉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提升自己的袖里乾坤。

九州通行的袖里乾坤是将储物空间和一个固定的坐标相连,而他在樱园学到的袖里乾坤,袖中的空间则是相对的,储物空间在这里,也不在这里。

此刻在这里,此刻也不在这里。

石生玉微闭着双目,运使着慧眼观自在经,双手捏着大空间法决,运想着自己的空间洞府。

火灵山金漏峰山谷旁,一个个空间坐标在他的识海中浮现,如同一群群鱼虾,云游在蜃海,小木屋,梧桐树,碧蓝的湖水,还有木屋旁一块块金黄流沙般的石块,都顺着空间坐标旋转起来。

洞府之中,从杜道人那里得来的那块玉简,又慢慢地弥漫出来黑雾,渐化为一妩媚赤裸黑色肌肤女子。

她双眼放光,饥渴而炙热的眼光,盯住的确是静悄悄的,很低调的躺在洞府角落里面的一把剑,那把乌炎剑。

那日,石生玉在论道亭和神秘的蒙面人斗法后,乌炎剑就被血污了,少了几分灵动。

石生玉用《大衍剑术》操控起来,便不是十分顺手,但是他手中也没有十分称手的兵器,所以乌炎剑还是被他勉强收了,放在洞府里面。

乌炎剑此刻,通体血红,微微颤着,喘着气,似乎在畏惧,似乎又很是兴奋,没有躲避。

那黑体肌肤女子突然升出来猩红色的舌头,就吞吐了一团黑雾,一口一口的将乌炎剑的剑气吞吐了下来,不停,场面有些香艳,诡异。

每吞吐一分,乌炎剑的血红色,就暗淡了一分,那女子的神情就又兴奋了几分。

她裂开了血红的大嘴,无声的笑着,笑容也并不狰狞,只是有些贪婪之意,又有些许慵懒沉醉之意。。

某空间,冥河界,血海无边无际,血涛滔滔如天翻滚,一个妖艳的女子,赤裸着身躯,胸,高耸,妖艳的站立在血涛中,肌肤黝黑,面对着一个身体和她一样黝黑的和尚,妩媚的笑着。

那和尚低眉善目,眼神没有任何躲藏之意,直直的盯着那女子的胸脯,但却目光纯洁,无丝毫亵渎。

他双手和十,微微垂首,说:“圣女安康,何以要身渡赤海?赤海难渡,还是回去的好。”

那女子却微微皱着眉,似乎很是厌恶这老和尚,但言语之间却没有表现出来,柔和的说:“我隐隐感觉到了,在九州之上,有修罗冥河血的气息,昔日忘情道祖和我冥河教主有过约定,冥河血所至处,便是我修罗众生所至处,故我至此处,是为打通九州界通道而来。”

黝黑的和尚,赤脚站立在血海中,身材不高,但是却无任何畏惧之色,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在了圣女面前。

他右手拿着沉重的法杖,用力往血海一杵,波涛汹涌的血海似乎又平静了些,仿佛被这禅杖压得喘不过气来,仿佛要被这禅杖杵出一个大洞来。

圣女退了一小步,声音有些严厉,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减少,说:“老和尚,你这是为何,难道道祖的话你也不听么?”

和尚又打了一个操手,将手放在胸前,念了声佛号,说:“昔日我佛也曾和冥河教主有约,佛主说佛不渡人人自渡,冥河教主则说:然,凡修罗众应亦如是。佛家以慈悲为怀,现在九州生灵太平,亦无人信奉你修罗教,九州生灵若不自己打开冥河通道,我想圣女你是不便打开的,这和冥河教主之说不同呀。”

那女子和他说道祖,这和尚偏偏就和他谈佛祖。

那赤裸的女子,这才停止了笑意,低头想了很久,面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有些春意的双眼又盯住胸前的和尚说:“和尚,你可是真的要阻我?”

和尚点了点头,握住禅杖的手更紧了。

突然,无风起浪,血海四边浪潮齐齐直向这黝黑老僧涌来,老和尚如同钱塘江潮中的一叶扁舟一般,在巨浪中飘荡。

幸有一禅杖,如定海神针,才保住了他不被淹没,法身牢牢的屹立不动。

良久,老和尚又在风波中说了句话:“你莫非想违背佛主之旨意么?”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顷刻便风平浪静起来。

圣女扑哧抿嘴一笑,说:“算你这和尚有胆子,可惜,就是年纪太大了一点,又不够帅,不然…”

她话还没有说完,却调转了头,钻入了血海去了。

顷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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