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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兴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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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死了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我花心吗?

如果必须摸着良心回答,现在的我是不敢点头的。

但是我敢摸着良心说,以前的我是不花心的。我不是吹嘘,想当年,我是真做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件事我之前说过,不论是在舞厅,还是舞房,亦或是其他的风尘场所,我都能管住自己的手。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中出现了一头强壮的野兽。平时它是睡着的,但只要碰到,或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它就会苏醒,变得狂躁起来。

我也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这副德性。就算是看不到,摸不到,也会想法子找些春宫图看看,在心里过过瘾。就算是洪果力这种一身正气的家伙,也是看过春宫图的——他不仅看过春宫图,还看过*书呢!

后来这家伙订了婚,有了女人,就不屑于看这些东西了。前年过年的时候,这家伙跟我显摆说,那妹子已经被他拿下了,而且已经拿下了好几次,可把我嫉妒坏了。

嫉妒归嫉妒,该本分的时候我还是本分着的。本分不是件容易的事,每次我都是备受煎熬。煎熬的久了,心里就不平衡了。

我开始问自己,枪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大家都在乐呵,凭什么你不能乐呵?你做了这么长时间本分人,得着什么好处没有?

讲真,没有。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年头,做好人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再说我本来也不算是好人,只能说本质不坏。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做了又能怎么样?

可是这十几年养成的思维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在被筑瑛好生调戏了一番之前,我——呃,等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被筑瑛调戏过之前,我还是个本分人——至少在女人方面是很本分的。在被她好生耍弄了一通之后,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的那头野兽,好像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筑瑛?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快到军营了。

司琮魄并没有为难我。他表示,我只要在闲着的时候来帮帮忙就行了,其他时间他们会自己想办法。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所以我只能应下。

离开的时候,筑瑛送我到门外,表现的非常亲热。我们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邻居家的女佣出来扔垃圾。她看见我们,便露出厌恶的表情,用鄙夷的目光瞪了筑瑛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像是躲瘟神似的匆匆离开了。

我注意到,筑瑛皱了一下眉。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眼神也没有变,皱起的眉头也很快就舒展开了,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她一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

她也是迫不得已。

我在南桥上站住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晚上调戏我,应该是为了考察我的人品,看我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第二天早上调戏我,应该是怕有人监视,所以才会腻在我身上,制造出我俩关系很不一般的假象。

和不喜欢的男人腻在一起,还要强颜欢笑,也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心中刚刚升起的怨气就缓缓降下。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经历了昨天的事之后,我已经想通了。男人嘛,本来就该为下半身着想。该摸的时候就摸,该乐呵的时候就乐呵,没必要憋着自己。交钱也好,交情也罢,只要是你情我愿,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呢?

万一哪天老子没躲过子弹,让人一枪爆头,到死还是童子身,那就太窝囊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倒不会变成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但今后,我肯定不会委屈我的下半身。

快到军营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老农正站在营门外,借着昏暗的灯光和哨兵聊天打屁。他比比划划的在讲,哨兵在听,一边听还一边咽唾沫,一看就知道没在聊正经话。

“……我手指用力一捏!然后用力一顶!她叫着‘好哥哥’就上天啦!”

妈蛋的,这家伙肯定在说昨天和舞姐儿乐呵的事。

我皱起眉头,对准老农的屁股就是一脚,惊得他从地上弹起来,落地时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跟头。

“娘的!谁他娘敢——呃,枪爷?哎呦!枪爷!你咋一声不响就走了呢?今儿个发饷,不是应该回家一趟吗?你咋和副连长一起走了呢?”

“有点事儿。”我不爽的撇了一下嘴,“对了,还没问你,那些舞姐儿还在吗?”

“在啊,搁荒楼住着呢。”老农回答说,“下午的时候,弟兄们还想去乐呵。你没发话,所以我没让他们去。”

“没让去就对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出16张十元的钞票交给老农。

“你现在就去荒楼,把她们带出来,送回舞房去,把账结了。舞房那边能退160块钱押金,她们每人20块。这一百六是我许下的额外赏钱,也是一人20块。”

“诶!得嘞!”

老农将钞票揣进口袋,拔腿奔着荒楼的方向跑去,我则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往宿舍走。

路上空无一人。快到宿舍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紧接着就是那种曾经出现过的危险感觉。

有杀手?!

我来不及思考,直接一个侧滚翻撞进道路旁的灌木丛里。周围一片寂静,我在灌木丛里趴了好一会儿,根本不敢动弹。

就在我想要大声呼叫支援的时候,背后传来微硬的触感。我转头一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蹲在我身后,正在用一根长树枝戳我的后背。

一点红?!

我惊讶的张开嘴巴,还没等发出声音,一点红就丢下树枝,站起身来,无声的离开了。等我钻出灌木丛,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不见了。

我呆站了一会儿,然后气愤的跺了一下脚。

搞毛啊!

我将身上的灰尘、雪和枯叶拍打干净,用鼻孔愤愤的喷出一口气。

在再次迈出步子的时候,我开始思考一点红这样做的目的。就在我想到,她是不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真的有危险感知能力才这样做的时候,身侧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一点红从路旁的灌木丛后站起来。

“你死了。”

她用平静的声调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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