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司马镜悬的一句话又让纪青雪的胸口堵得慌。
看着他的模样,纪青雪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起南宫炎。
她会想,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亲生父亲是害他受了二十多年病痛折磨的凶手,也是害他们母子分离的罪魁祸首。
也是,谁能想到他的亲生父亲却一心想要是他于死地呢。这样倒霉的事情偏偏让南宫炎遇上了。
南宫玄夺走了他太多珍贵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纪青雪心口就不住地发疼,司马镜悬看她神色不对劲,便问她:“你没事吧。”
纪青雪缓缓摇头,再看向司马镜悬的眼里已经带了几丝怜惜:“我没事。”
司马镜悬的日子其实过得也很不开心吧。
“你的父皇对你不好吗?”纪青雪小心翼翼的问。
司马镜悬面无表情:“不是不好。”
是完全无视。
就仿佛他从来没有自己这个儿子,不管他做的有多好在卫帝眼中就只有司马珏这一个儿子。
就算偶尔在闲暇之余会想起他,也总是责骂多过赞扬。
不过他也习惯了,所以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纪青雪摇头叹气,又是一个皇权之下的牺牲品,南宫炎是,司马镜悬亦是。
他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是却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纪青雪顿时有些同情他了。
司马镜悬冷冷地说:“别用那种充满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听听,这傲娇的语气,这冷漠的表情,简直和她家南宫炎一毛一样。
纪青雪笑道:“谁同情你了,你还真当我爱心泛滥啊。”
天空忽然接二连三的绽放出烟花来,将整个晚上几乎都照亮成了白昼。
纪青雪十分激动:“又有人在放烟花了。”
纪青雪下意识地抓住司马镜悬的手:“我们去屋顶看烟花吧。”
这么美丽的景色可不能错过,唯一可惜的就是南宫炎在忙着处理别的事情,不能陪着她和孩子。
司马镜悬吃痛,闷哼一声。纪青雪慌忙回头,看见他脸色煞白:“你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司马镜悬手腕上赫然露出了几道伤口,那是鞭痕,在他的手上纵横交错着,看起来十分严重。
“这伤是怎么弄的?”以司马镜悬的武功,除了她家南宫炎还有谁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司马镜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纪青雪皱着眉头的模样出神,她也许并不讨厌自己,甚至还是很关心他的吧。
“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没有还手吗?”
司马镜悬说:“没有。”
纪青雪无语凝噎:“你傻啊。”
“是我父皇弄的。”
“……”纪青雪顿时没话说了。
原来那天他在医馆并没有说谎,他真的生病了。
纪青雪十分严肃地问他:“上次你来医馆的时候是不是服过什么药?”
一定是他用药强行压制了自己的伤势,否则她不可能诊不出来。
司马镜悬点头,他不想纪青雪操心这种事情。
上次寻找雪魄的任务没能完成好,惹得他父皇勃然大怒,所以司马镜悬就挨了一顿鞭子。
纪青雪看着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说道:“你父皇真不是东西。”
跟南宫炎他老子一样,都是亲生儿子,也不是在外面捡回来的,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呢,一点也不顾念父子亲情。
司马镜悬再次陷入了沉默,纪青雪顿了顿:“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就是一时口快了。”
毕竟是他亲爹,自己刚刚骂他不是东西,司马镜悬听着应该也不是很舒服吧。
司马镜悬却是摇头:“没事。”
除了遗恨,她是第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
“我去给你取些伤药来吧。看你这伤应当是反反复复许久了,如果再不处理容易感染的。”
说完纪青雪就往里屋走去,司马镜悬忽然叫住她:“青雪。”
纪青雪站在廊下回头看他,灯花映照着她如花的面容,让司马镜悬在一瞬间有些晃神。
“青雪你愿意跟我走吗?跟我回卫国,我许诺一定会将天下最尊贵的位置给你。”
待他站到顶峰之时,他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纪青雪。
听见她的话,纪青雪明显一愣,随后她笑着说:“我已经有南宫炎的孩子了。”
“我知道。”司马镜悬神情变得十分阴冷,但是他还是闷闷地说道,“我可以不介意这个孩子的存在。”
晕,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纪青雪没有说话,司马镜悬以为她不相信自己,于是十分着急的说:“真的,我不会介意的。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视他如己出,对你们母子很好的。”
纪青雪嘴角含笑,一字一句道:“可是我爱他。”
短短的五个字就将司马镜悬击的溃不成军。
她爱他,是了,若不是爱到骨子里,又怎么会甘愿为一个男人受这十月怀胎之苦,生儿育女呢。 微风拂面而过,纪青雪压下了鬓角飞舞的青丝,她用十分认真的口吻跟面前的人说着:“想来你我的交集也不算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对我如此念念不忘。可是司马镜悬,我并非是你的
良人。”
司马镜悬脸色发白,她果然不记得幼时的事情了。
她对他一直保持着距离,从不肯多靠近一步,司马镜悬不由得的苦笑,你还在期待什么?
“如果你的良人不是我,那你又怎么确定会是南宫炎?”其实司马镜悬很不服气,更不甘心。明明就是他先遇到青雪的,是南宫炎横刀夺爱才对。
纪青雪没有犹豫:“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你的心自然会告诉你答案。我和他多少次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的感情。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纪青雪每多说一个字就好比拿着一把刀在司马镜悬的心口上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比父皇给他的伤更让他觉得痛。
一个只是皮肉之苦,一个却是痛在心里。
耳边忽然响起了纪青雪有些飘渺的声音:“那你呢?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司马镜悬没有再说话,纪青雪笑了笑:“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拿药了。”
等纪青雪拿着伤药出来的时候,院子里早已没了司马镜悬的身影。
纪青雪握着瓷瓶嘀咕着:“就算要走也得把药一起带走吧。”
她看司马镜悬伤的挺严重的,他自己反倒跟没事人似的。
南宫炎从暗处走出来,眉眼温柔:“阿雪。”
纪青雪见到他回来了,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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