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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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了前面几章，错别字很多，织田织田信长甚至说出了“”已故右府”这样的话，难道他是自己给自己作死？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打出这几个字的）

“小五郎，好好为我和岐阜中将效力，织田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嗯，主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一定竭尽全力为织田家开疆扩土，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果主公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就回去准备了。”

就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织田织田信长却突然说道：“先别忙着走，我这里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纳尼？”

“其实就在前几天，朝廷派人来了。”

“朝廷？”

“是的，是我在朝中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能跟你织田织田信长做朋友，这人可真了不起是。。。。。。）飞鸟井大纳言，他先是代表天皇陛下表达对我为朝廷平定关东的谢意。。。。。。然后。。。。。。”

织田信长突然放低了声音，我也将身体倾斜了过来。

“朝廷列举出了三个官职，征夷大将军（大将军应该不是官职，只是封号啊），摄政关白，还有太政大臣，要求我从中挑选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主公，这三个官职哪一个都是至高无上的，非执掌天下之人不可担任，可是朝廷却像货品一样的任主公挑选。。。。。。”

织田织田信长并没有说话，而森兰丸却问道：

“这不正代表主公的英武盛威吗？”

“兰丸，这你就搞错了，主公现在不仅不高兴，恐怕还会感到很失落。”

“啊？”

森兰丸看看织田织田信长，后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沉默来代表我说的并没有错。

“请听我说啊，这三个官职实际上都只是虚名，其实际意义由其拥有者的能力来决定，现在主公的声势放眼日本四岛（我把北海道岛也算进去了，但实际上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虾夷”是不计入日本国土范围的），五畿七道（算上北海道的话，应该就是五畿八道了）都是无人可及的，所以，不早说三选一了，主公就算把这三个官职全都兼任了，也是当之无愧的。”

“是啊，那主公有什么不高兴的？”

“唉，你怎么这么笨啊，主公为什么可以拥有这三个官职，就是因为他平定天下，造福于苍生，同样的，这三个官职本身虽然没什么意义了，但它们却依旧是朝廷奖励有功之臣的重大荣誉，现在，这种荣誉却变成了可以任意挑选的货品。。。。。。我想，主公现在不仅很失落，还会因为朝廷糟蹋了他的武士荣誉而生气啊。”

“是这样啊。”

森兰丸大致听明白我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织田织田信长，而后者却冷冰冰的说道：“你的废话太多了！小五郎！”

“请恕罪！”

“你的话讲对了一大半，但还是有点偏差。。。。。。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三个有名无实的官职哦，天正元年我诛灭足利幕府的时候，朝廷就想任命我为征夷大将军，我当时就没有答应！”

“因为那时天下尚未平定嘛，主公的将军之名显得名不副实。”

“那现在就名副其实了吗？”织田织田信长瞪了我一眼，“不是照样有毛利，长宗我部这些人，哦对了，还有那个跟我不亲不疏，说盟友不是盟友，说敌人不是敌人的北条氏政。。。。。。我要是当了大将军，他们就会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不承认！”

“主公，他们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难道您还要跟这些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哼！”

过了一会儿，织田织田信长问我道：

“小五郎，如果让你三选一的话，你会选哪个？。。。。。。这个你尽管说好了，我不会责怪你的。”

“在下出身源氏，会选择征夷大将军。”

“仅仅是出于血统的关系吗？”

“不仅仅是这样，不管怎么说，当今天下还得用武力方能治理。”

“武力？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国跟大明还有朝鲜都不一样，不是那种用两三本《论语》，《尚书》之类的书籍就可以保证安稳的国家。”

“主公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战国乱世，与当年源赖朝公在镰仓创建幕府时的情形没有什么区别。

赖朝公在镰仓创建幕府的根本原因，在于当时的“院政”当时在位的天皇和退位的天皇还有藤原氏之间的斗争此起彼伏，各自操纵武士，乱事不断。

昨日领了朝廷的命令而起兵者，今天便可能变成朝廷大敌；今天的逆贼，明日亦可能重掌大权。就这样，没有任何实力的公卿通过牺牲他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单纯的武士被他们操纵于股掌之中，今日投靠这个，明日又听命于那个，终日左摇右摆，使得世间的混乱无休无止。

争斗之中，祖父和父亲都死于非命，赖朝公终萌生大志，一心平乱（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是源赖朝看平清盛快不行了，再加上自己装孙子装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决定发难）。他在深思熟虑之后，找到了一条解决之方，那就是将公卿与武士分离。于是，赖朝公成了武士的统帅。而在彼时，武者势大，权柄自然而然落到了他手里。

此后，赖朝公去世，源氏的江山重新被平氏出身的北条氏篡夺，但天下依旧安稳了很多年，这是因为北条控制的幕府，依旧是武家的幕府。”

“听你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全是说成为将军的好处，难道我成为公卿，就治不了天下了？！”

“这倒不一定。”我想起了历史上的丰臣秀吉，说道：“主公和少主就算当了公卿，内心也依旧是武士，但是几代人之后呢？。。。。。。臣并不是对主公的后人没有信心，臣只是担心他们会像公卿一样。。。。。。一样堕落。。。。。。”

“小五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我的子孙堕落！！！”

“主公请恕罪！”

织田织田信长的胸口上下起伏，可见他确实很生气，也难怪，我的话说得太过分了。

过了好一会儿。

“不过你的话还是有一点参考性的，但是。。。。。。成了将军就安枕无忧了吗，北条和足利的子孙不是一样堕落，最后导致国破家亡的吗？！”

“呃。。。。。。是臣考虑不周！”

“你不是考虑不周，而是你的年龄让你根本就考虑不到更加长远的事！。。。。。。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成为将军，就是因为我觉得幕府的行政系统存在太多的问题了！如果不及时革新的话，很容易造成乾坤易手的局面的！！！”

又过了一会儿

，他看样子气消了不少。

我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有一种“时代优越感”，总觉得自己作为穿越者，应该有着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多的见识与阅历，这实际上是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人家作为当局者，难道就不懂吗？你能拥有通过看历史书而产生的想法，难道人家作为那个时代的人，就想不到吗？！

“算了，你纪小，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以后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是！”

“唉。。。。。。你刚才说的话有几句还是值得一听的。。。。。。出征关西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你就留土城，过几天随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上洛！”

“上洛？？我搞不明白，他既然不打算接受三个官职中的任何一个，但又要往京都跑干什么你糊涂了吧。。。。。。人家天皇陛下愿意封我的官，我总得上京去做个回复，顺便拜谢一下他吧。

呃，说的也是。。。。。。真是丢人，刚才被织田织田信长给骂得自卑了，头脑的运转速度都变得迟缓了。“这回上洛，拜见天皇陛下是小事（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是大逆不道？），重要的是，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所以想借这次的机会到京都去休息一下，当然了，我也不会沉迷于京都的繁华中的，我还会顺便到大坂去一趟，三郎的大军和勘十郎的水军（有多少人还记得织田信澄和蒲生氏乡的“无敌舰队”？）就快要出征四国了，我得去鼓励鼓励一下这些年轻人。”

“现在大家四处出击，捷报频传，主公的布局滴水不漏，看来统领天下指日可待！”

但织田信长却不理会我送上门的马屁。

“有段时间没有见到阿香了，去京都的时候把她。。。。。。还有你的三个孩子都带上吧，京都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小孩子应该会很喜欢，哦对了，还有十兵卫，那个家伙现在变得越来越爱摆谱了，自从退休以后，去年到现在，他只到我这里来过一次，切！明明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就这个家伙却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儿子去干，自己一个人天天躲在南光坊里享受清净。。。。。。”

看不出你们两个原来关系好到这种地步啊。

“我这回只是以个人身份觐见天皇陛下，所以就不带大队人马入京了，所以，小五郎，你的兵马反正都要往关西那边走，索性在此之前就在京都南边的山崎驻扎吧，我在京都的安全就由你们来负责！”

“是！主公。。。。。。不过，为什么不把军队开进京都内呢？我很希望主公你来检阅一下他们，这样的话，大军的士气。。。。。。”

“诶诶，我已经说过，我此次上洛是为了休息，检阅军队之类的活我实在是不想干，再说了，自从去年‘京都大阅兵’之后，再也没有哪个军团长的人马进入京都，你就这么进去的话，猴子和权六他们恐怕不会太乐意。”

“哦，说的也是。”

在第二天下午的坂本城与群臣的会面时，我用手抚摸着城外的石垣和铁门，一句话也没有和大家说。

大家对我不开会却自顾自的到处瞅瞅感到奇怪，他们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我被改易的事情。

“坂本城。。。。。。”我的声音在颤抖，“这座城是我的家，它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堡，就算拿安土城跟我换，我也不会答应。。。。。。”

在织田信长说要回收这座城的时候，我因为早就在历史书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答应的非常痛快，我以为我并不在乎这座在历史上存在时间没有多少年（历史上的坂本城在一国一城令中被拆毁）的城池。

城门处可以听见城下町那边的人传来的声音，风声已逝，树木静悄悄的。天已近傍晚。木槌声和民夫的吆喝声听来更加清晰。

我在玄关的石板上坐下，遥望着城下町那边发生的种种事情。

没记错的话，这本《云州物语》的开篇第一章，第一幕戏中，我也是坐在这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父亲和被称为“名人久太郎”的堀秀政会谈完，好和我说话。

从城门处到城下町的一段路上的两旁，有几棵杏树，听说那是父亲当初亲手植下的，现在也已经长得很大了，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那时的城主是父亲。后来城主变成了我，而如今又变成了。。。。。。听说织田信长打算让森兰丸来管理这座城（历史上森兰丸所得到的是明智光秀的宇佐山城，而不是坂本城），不知道森兰丸会不会像我一样也坐在这里“思考人生”呢？

这座城不知道会不会像历史上所写的那样最后走向毁灭之路，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有一天也会在这个世间消失的。

“主公，你在做什么？”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打断我的回想了，那个人是我的弟弟————明智十五郎光庆。

“我想好好看一看这座城，马上它就不属于我们了。”

“。。。。。。”

“主公，你说什么？！坂本城是我明智家的安身立命之地，为何会不属于。。。。。。”

“主公，”倒是明智长安猜的比较准，“右府殿下不会无故惩处家臣，依我猜测，他在收回主公坂本城的时候，恐怕又向主公许诺了新的领地吧？”

“长安说的对，我得到了出云，石见还有长门三个国家。。。。。。作为代价，我之前的所有领地，全部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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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没收？”

“我们犯了什么错，要没收我们的领地？！”

“就是啊，虽然得到了三个国家，但毕竟还在敌人毛利氏的手里，没有三四年的时间，我们怎么攻的下来啊？！”

“就是啊，没有了领地，我们的军费怎么办啊？”

明智长安听到“军费”两个字，心念一动。

“主公，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造成的差不多了。”

“哦？真的吗？”我正想问他这件事情呢，“怎么样了，五十万石的粮草，你筹措了多少？”

“去年朝鲜粮食大丰收，我到堺港轻轻松松就买到了五十万石，而且还是通过分期付款的方式得到的！”

“太棒了！分期付款的话，我手头也能更宽松一些，那么税收呢？”

“已经征收到超过十万贯了，不过很快就可以达到十五万贯了！”

咦？当初让我所做的事情，现在全都派上用场了，难道那时主公就已经和右府殿下商量好了这件事情？嗯，一定是的，他们毕竟是翁婿嘛。

我可不知道明智长安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工作成果如此丰硕倒是让我很开心。

“谢谢你了，这回你干的。。。。。。真的十分好，数万大军的吃饭及其他花销问题，这下全都解决了，等攻下出云国之后，松江城三万石的领地就交给你来支配吧！”

“谢主公！”

虽然我开的这张支票暂且还是空头的，但明智长安现在也觉得干劲十足了。

“看到没有，”我摊开手掌对大家说道：“后勤问题早就被我解决了，大家不需要再为此发愁了，大家都回去收拾收拾吧，半个月之后，我们出发！”

我之后来到了南光坊。

我的父亲明智光。。。。。。南光坊天海大师。

“这么说，坂本城要交到别人的手里了？”

“很抱歉，我没有守护好它。”

“在不在本家的手里都没有什么区别啊，正所谓‘普天之外，莫非王土’，不要说坂本城了，整个近江都是他的，这坂本城虽然是我修建的，但实际上仍旧是他的领地，而且这里离安土城那么近，我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真的假的？历上你听到这个消息时，可是暴跳如雷啊。

“右府殿下让我到京都去拜见他是吧？好啊，这没有问题，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到京都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听主公说，现在想要邀请您离开南光坊，是一件比夺取天下更加困难的事情了，哈哈。”

“有这么困难吗？呵呵。。。。。。

不过先不提这个，小五郎我问你，这会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嗯？”

“我是说，一旦你打不下出云，而所拥有的领地又全部都被没收了，这样下去，你们不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吗？”

“不发生这样的事请的，我已经让长安征集了五十万石的粮草和十多万贯的银钱，这样的话，短时间之内。。。。。。”

“这么多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短时间之内就可以筹集到的，小五郎，你和长安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从二月开始起，就在着手这件事了。”

“二月就开始。。。。。。”

父亲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你应该在为出征甲斐而忙碌才对啊。。。。。。哦，我明白了，那时候起右府殿下就有了让你攻打出云并且要收回本家所有领地的想法，然后给了你几个月的时间去筹措军需，嗯，一定是这样没有错了，唯一一个问题就是，他是两个月前就跟你说了这个想法？还是前几天才跟你说的？”

呃。。。。。。老爸，我要是跟你坦白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出战的任务是我自己申请的，你会不会用鄙视的眼光来审视我：

你小子说谎也要有个限度啊，放着京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却跑到关西去忍受军旅之苦。。。。。。诶，别说什么为了织田家的大业而奉献之类的话！你以为你老爸是个傻子啊，会相信你对织田家有这么“赤胆忠心”啊？

（其实如果不是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起“本能寺之变”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干）

难道我要跟他说我是穿越者，早就知道历史上将会发生这些事情了？这样的话恐怕。。。。。。

这样写的话，这本书还不如直接TJ了好。。。。。。

这恐怕也是所有穿越者的一个尴尬的地方了，可以“预见”事情的结果，却没法“预见”事情发生的过程。

有鉴于此，我只好向伟大而英明的父亲大人坦白：父亲你猜的真准，攻打出云的命令，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算了，我也别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了，回头老头子你在京都见到织田信长的时候，自己跟他“对口供”吧，撞了活鬼可别来怪我！

“哼！这有什么可猜的，”父亲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会事先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而已。”

呃。。。。。。其实你儿子还是有这方面的能力的。

“父亲，其实关于关西的攻略，我也有许多问题要咨询你。”

“你尽管问吧，我虽然已经不是红尘中人，但毕竟还是你的父亲，有什么问题，只要你问，我就一定告诉你，绝不隐瞒！”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只要我问，你就回答，是吗？”

“是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年轻时候跟归蝶小姐（浓姬夫人）是什么关系吗？我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滚！！！”

。。。。。。

天正十年四月的最后一天，织田信长只带着包括森兰丸等小姓侍卫在内不到五十人，轻装简行的来到了京都的本能寺。

此时的京都。最豪华的建筑物当然是织田信长花了大价钱修建的皇宫了，其次是他离任织田家家督之后，作为临时“首都”居住了好几年的二条城，最后是一样由他亲手拨款修建的本能寺了。

当然了，织田信长不是皇亲国戚（貌似他好像收诚仁亲王做过干儿子），不能住皇宫，至于二条城，已经给了“干儿子”诚仁亲王，虽然可以前去借住，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个必要，住没有人前来打扰的本能寺就可以了。

等到本能寺的时候，京都所司代村井贞胜和应他的邀请前来的原家臣南光坊天海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阵令在场所有人感到熟悉的狂笑之后，织田信长紧紧的抓住父亲的手。

“哈哈，十兵卫，你总是来了，我想见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右府殿下。。。。。。你的。。。。。。厚爱，我很感激，但是我现在已经出家了，你还是称呼我‘天海’吧。”

“哼！无论什么时候，你这个家伙总是会讲究这些无聊的小细节，你有没有正式出家，只是隐居修行而已，反正我只会叫你‘十兵卫’，别的我一概不认啊！哈哈！”

听织田信长这么说，父亲有点无奈，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对方认真，一认真就就输了。

“还有贞胜，我把京都交给你，你的工作都做的非常好啊。”

“谢主公夸奖，京都的鸡鸣狗盗，宵小之徒惧于主公的声威而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小的不过是借此行事而已。。。。。。”

“哈哈哈哈。。。。。。看到京都这么安稳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对了，先让我进去吧。”

“主公请！”（×2）

“对了，十兵卫，小五郎什么时候到？”

“他的人马已经在山崎驻扎下来了，不过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预计是不能跟我们一起吃晚饭了。”

“嗯，这样啊。”

而以浓姬为首的女眷们，则早早的在今天上午就来到了本能寺，他们焦急的等待着织田信长的到来。

一时半会儿不能赶到本能寺的，除了明智小五郎之外，还有岐阜中将织田信忠和他的幼弟织田源三郎胜长，他们刚刚赶到二条城，就被热情的公卿们给包围了。

织田信长一向有话就说，对朝廷公卿的那种虚伪繁杂的客套非常讨厌，而同样的，织田信忠也是如此，不过他总算比他的父亲有礼貌许多，一直强迫自己听下去。

再说说本能寺这边，织田信长明显心情不错。

“阿浓啊，这次你不是说不来吗？最后还不是和大家一起来了，哈哈。”

“我只是觉得过了四十岁的女人，就应该减少抛头露面的次数而已。”

“四十岁。哈哈，你看上去可不像是四十岁，看上去只比阿香大上几岁而已。”

是的，我的岳母大人，浓姬夫人看上去真的非常年轻，年轻到了让我们这些人根本就猜测不到她的确切年龄，所以今天在在场的人从织田信长口中听到她已经过了四十岁时，除了和她一起长大的父亲没有什么反应之外，其余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大人，由于宫内卿法印（松井友闲）不在，所以，明天来问安的官吏名单，现在我这里。”

听了夫人的话，织田信长显得非常的不耐烦。

“都是些什么人？京城好是好，就是这些繁文缛节令人厌烦。今天也一样，一大帮人又迎到了山科，把我急得坐立不安。”

“明天主要是近卫大人（这位估计是即将卸任的太政大臣近卫前久）、近卫御方大人（这位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九条大人、一条大人、二条大人、圣护院大人、鹰司大人、菊亭大人，以及德大寺、飞鸟井、庭田、田迕、甘露寺、西园寺。。。。。。”

浓姬夫人屈指继续往下数，结果被织田信长不耐烦地打断了：“够了够了，你看着办吧。”

可是，浓姬夫人仍然没有丝毫胆怯。被织田信长如此大喝一声，其他的侍从和侍女们往往都噤若寒蝉，悄悄地退下去，正因为这样，以后的事情常常变得更棘手。

“即使大人再觉得厌烦，后面的人也当听听。。。。。。”

说着，浓姬夫人继续拖着同样的语调往后念：“西园寺亚相之后乃是三条西、久我、高仓、水无濑、持明院、庭田黄门、观修寺黄门、正亲町、中山、乌九、广桥、坊城、五进、竹内、花山院、万里小路、中山中将、冷泉、西洞院、四条、阴阳头。。。。。。”

“知道了。。。。。。”织田信长又大喝了一声，“是不是把京中的公卿都当成虫子来晾！”

织田信长每次上京，对他害怕的不得了的公卿们总是在京都东面的山科列队相迎。

如果只是迎接的话，那么织田信长倒也会觉得高兴，这多有面子啊。

但要命的是，这帮人不光是迎接，在“欢迎仪式”之后，织田信长就不得不面对如同潮水一般的阿谀奉承了，一两个人也就算了，几十个公卿一起涌上来，这足够让他恶心的了。

可即便如此，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公卿是朝廷的代表，不是他织田信长自己的家臣，可以让他幺来喝去。

好吧！那就只有硬着头皮应付的份儿了，可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越来越“上头”，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一个啰嗦的家伙，另一个更加啰嗦的家伙又上来了。

本来织田信长午饭之后就赶到了京都，最后却被这帮公卿折腾的，一直到吃晚饭之前，才来到本能寺。

所以他现在一听到公卿的名字就来气，本来是打算来京都休养的，但最后却被这帮家伙给弄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

“正是。”浓姬夫人微笑着答道，“现在已是梅雨时节，所以，明天接待只要茶点就够了，我已经吩咐和尚们去准备了。”

“算了，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现在一想到他们，头就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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