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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浅水湾普乐道1-08号别墅。
书房里一片寂静,明媚的阳光优雅地铺满这里的每一处,其乐融融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样妙可不言。
这时门一开,我和逸凡表哥前后脚走进来。
关好门,迈开腿,展开双臂,逸凡表哥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搂住我,轻声呼唤:“琪琪!”
尽管吓了一跳,但我还是转过身搂他的腰,扎进他的怀里窃喜,这一抱,忽然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身体里充满正能量,充满了可以理直气壮叫嚣得资本,仿佛饿了三天突然吃了个饱饱,然后躺在阳光下享受日光浴而昏昏欲睡的猫一样,欣慰又满足。
“啊!~好温暖的抱抱哦!逸凡表哥的抱抱,真好!嘻~”
才要美哒哒得陶醉,可脑袋里偏偏挤出他爱抚多丽丝的喷血镜头,那手,那语气,那神态,简直就是喋血的战书在向我宣战,气得我火冒三丈,嗖的跳出他的怀抱,像只翻脸的猫一样呲牙怒吼,然后亮出尖牙厉爪去找他火辣辣的屁股的麻烦。
啪!~看你还敢欺负我!啪啪!~大坏蛋~,一下、二下……
啊!~啊!~~,逸凡表哥连声惊叫,双手护住屁股,像只长腿兔子瞬间跳离地面三尺高。
“大坏蛋,你这个大坏蛋,打你,打你。”我又喊又叫围着他转。
“别打,别打,疼,疼,别打。”他又蹦又跳围着桌子跑。
“给我站住~,逸凡表哥~,我看你往哪儿逃!”终于给我逮到了他,像捕到猎物的母狮洋洋得意。
“琪琪,好琪琪,饶了我吧!求你!我快让祖叔打残废了,我真得疼,屁股像针刺一样,搞不好流血了耶~”他瘪起嘴里面全是委屈。
“噢~,原来你知道疼啊!哼!”我住了手,恶狠狠地瞪他。
“吆喝!小丫头动私刑了!”听到惨叫声,庄念梵知道我不解气,与陈伯对视一笑,喝净了杯里的茶水。
“嗯~”陈伯依旧保持着平和的笑容,也喝净了杯里的茶。
“我,有个问题,你必须老实交待!不然我不依。”我瞪圆的眼睛吼他。
“好好好,你问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啊,琪琪~,琪琪~,我的小心肝~,嘿~”他伸双臂搂住我,看着怀里的美人馋得直流口水。
“放手!”我瞪他。
“不嘛!”他赖皮。
“你!……”我举起手要拍他的屁股。
“喂!家暴啊!我可从来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呐。”他吓得脸都白了,赶忙缩回双臂。
“对,家暴,你说对了,家暴家暴,怎么样~怎么样~~~,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不许你碰我。还有,我问你,听着,你那底爱不爱那个什么丝儿?”我又要挥白骨爪了。
“噢~,原来这家伙吃醋了,看来,她是真心爱我的嘛,嘿嘿嘿~。”他越想越美,连忙攥住我的双手拉进怀,狡黠地笑道:“我怎么会爱她嘛!傻瓜!……真的,我发誓!”
“不爱?你不爱她却吻她?还,还,脱得光光得抱在一起!无耻之徒,哼~”我实在羞于出口,一气之下便恶狠狠地动了手。
他的屁股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焦灼、易碎,碰都不敢碰,而我的家暴又使他无奈。
谁让自己说错话了呢?
谁知道巧合全都变成现实了呢?
谁能想到今天居然挨了五下板子呢?
为平息我的怒火,尽管五官拧到一起,他还在无比奈心的跟我讲道理。
“琪琪听我说,哎呀你听我说嘛琪琪~,那是形势需要!你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说不定做出什么恶劣的事伤害你,对她人那种而言,这都是不足挂齿而轻而易举的。况且伤你就是伤我,懂不懂,琪琪?嗯?”
“嗯,懂了,谢谢你逸凡表哥。……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不依不饶。
“啊?还有?!!!我的屁股好痛的,火辣辣得痛,发发慈悲吧琪琪!好不好,先让我上点药再问啊!我快站不住了耶~”他说话直打颤儿,额头不停地冒汗水。
“好啊!你嫌烦,我去告诉uncle,说我不满意、不原谅,让祖叔拍烂你的屁股,哼!”说着我甩开他的手就往门口跑。
“哎呀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我的小祖宗,我的姑奶奶,你讲,你讲!求你等会儿给我留口活气,给我美言几句,啊~”他赶忙挡住我的路,一个劲儿地说拜年话儿。
“哼,看表现。呃……,逸凡表哥,那个……,你老老实实说,你……,你……”我哼哼唧唧地难问出口,因为这个问题实在不好意思说。
逸凡表哥又进入了呆萌的状态,他眨着眼认真听,连大气也不喘,生怕我一时冲动跑去庄念梵面前诉委屈,到那时,屁股肯定像个烂桃似的惨不忍睹,想想都直发抖,那针刺的感觉眼看就要遍及全身了,所以为军之计是赶快摆平这家伙,俗话不是说能忍大丈夫吗?
“哎呀!”我恨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于是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死死地盯着他英俊无邪的脸说:“逸凡表哥,我要你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她!说!”
我把自己扮得像庄念梵一样的威严,而举起来的右手更如同祖叔手里的板子,停留在他的屁股上面。
这叫震慑!也叫威胁!或者叫恐吓也成!
“啊!这算什么问题啊!”他听了有些难为情,磨唧了好久才像只蚊子哼哼说:“不是啦!我没有要过她的,琪琪。”
啪!~,举起的手依旧重重拍在他那易碎的屁股上。
“啊!~,说实话也打吗,太过分了吧!”逸凡表哥一声嚎叫,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也大一号。
“不是她,还有谁?你的私生活糜烂,就该打!!!说,那个女人是谁!”我横眉立目再次举起手。
看看我,他眨眨眼,忽然莫名其妙地笑出声,一把搂过我贴着耳边说:“哎呀不要闹了,小野猫儿,听我告诉你,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位学妹,露营时认识的学妹。”
“一次露营你就把持不住了吗?你这个烂交王,花花公子,大少爷,色狼~、淫贼~,我……”我又要下手,可双臂却被他夹在腋下了。
“不要吃醋了琪琪,她早就移民去了澳洲,傻瓜。”他扬起嘴角笑。
“哼!骗人~”我瞪他。
“是真的琪琪,其实,琪琪,每次见到你,我都把持不住的。真的琪琪,我好想,好想的,特别是抱你在怀里时候,那种激动就难已克制,琪琪,你什么时候才肯给我呢?嗯?一定要在新婚夜吗?”
他突然变得好暖味,眼里瞟出怪怪的神情,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讨厌!”
我别过头不理他,他搬过我的下颚,么~。
“你若不放心,嫁给我不就好啦!何必惊动uncle动板子嘛!对不对?我的野蛮老婆?”
“想得美,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许你碰我!”
“不对!只有要了你,没收了你的高傲,你才会安分,才会自觉自愿地留在我身边。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门都没有,想想都犯罪,知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你的露营女友,还是多什么丝儿啊!你再不放手,我就掐你屁股,听到没有大坏蛋!”
说到就要做到,趁他松懈,我的拇指和食指变成铁钳,用力地掐下去……
噢嗷!~~~逸凡表哥一眨眼变成了对着月亮嚎叫的狼人,哈哈!~
等他的叫声平息过后,我吊起嘴角,得意洋洋地牵他出了书房。
“哈哈!哎哟!”他又想哭又想笑,好难拿的表情哦!
几分钟后,我们肩并肩站到庄念梵和陈伯的面前。
我深深一躬身,笑吟吟地说:“uncle,陈伯,我相信逸凡表哥的话,也原谅他的无心之失。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让你们烦恼,真是对不起。”
“嗯!好孩子。真懂事!”庄念梵点点头,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陈伯也亮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嘻!”被他们的笑容无限地包容,我好开心,好幸福。
就在逸凡表哥也咧开嘴嘿嘿笑的时候,却见庄念梵收起笑容,瞪起虎目盯着自己,还严肃地警告说他:“小逸,听好,下不为例。如果再犯,二罪归一,你可小心了。”
“呃!”他那颗刚松下来的心,忽悠一下再次提到嗓子眼,瞅瞅这没商量的表情,看看地上冷冰冰的绳子和硬邦邦板子,瞟瞟威风凛凛的祖,不由得一个劲儿地伸脖往下咽吐沫,战战兢兢得直点头。
“是!下不为例,我保证不再犯。Uncle对不起。陈伯对不起。”
庄念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拉住我的手面向众人,轻声咳,掷地有声地说:“好啦!今天的事至此结束!今后有谁犯同样的错误,一律家法处置,绝不怠慢,听到了吗?”
“是!”众人连声应承,相互慰藉地看看。
沉默一分钟后,庄念梵挥挥手众人准备散开。
“uncle~,我,我有件事,需要当着您的面讲出来。”我的一声喊,引得全场注目。
“不会又是我的事吧!!不是已经下不为例了吗?”逸凡表哥吓了一跳。
哎呦喂~,我的逸凡表哥,你该不会是让板子打出后遗症了吧~,怎么什么都往自家身上联系呢?
“好!说吧!”庄念梵向来对我宽容,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
“吆喝,小丫头还有下半场!我看看是谁啊,看来板子还不能收。”祖叔忍不住都笑场了,而陈伯的眼里却闪出一丝焦虑,他立即想到了陈正良,想到了大房子里的曾经。
陈正良听了也是一惊,他想到了昨天来家里闹的洛佩旋,再望望陈伯不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地上摆的板子和绳子。
“坏了~,到良哥了~,板子起码三十下起步,哎呀我的天啊~”阿德他们的心揪到了一起,纷纷直往陈正良身边凑,希望替他挨几下。
“我,我宣布,从今天起,陈先生,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不要再跟你见面,我跟你断交。不许你叫我的名子,不许你来我家找我。”
咦,这些话,听上去有些耳熟哈!
叮~,答对了,那曾是凝萱姐姐对阿德说过的话。
本以为,这个原子弹级的重磅消息一经说出口,必定炸得家里开了花,一定比逸凡表哥挨板子还严重,但是,但是,却没人鸟我,众人哧哧笑笑,甚至没有纷纷议论便散开了。
我的天啊,哎,你们,怎么回事嘛,没听到吗?我说得是真得耶~,哎~,怎么回事?
呃,好尴尬。
是不是看惯了我们三天打、二天和的样子?所以才这样见怪不怪呢?我也懒得解释,反正决定已经宣布了,管他依不依呢,哼!
这时郝姐穿过人群迎面跑过来,她谨慎地看看庄念梵,又小心地瞅瞅陈伯,最终那心疼的目光落在逸凡表哥的身上,颤巍巍地说:“庄老先生好,陈老先生好。”
“嗯!带他回房吧!”庄念梵会意,轻轻点点头。
“是,先生,我送你回房吧!”郝姐连忙鞠躬,扶走了逸凡表哥。
终于太平了!看看没什么事,陈伯松了口气,起身告辞。他要回澳门去了,庄念梵只身相送。我看到他一直送陈伯到车边,还为陈伯打开门,他们抱在一起惜别,互道珍重,聊了好一会儿呢!
“如此毕恭毕敬?难道陈伯是位大大大法官吗?”一个个巨大的问号在脑袋里升腾,破裂,再升腾再破裂,却没找到答案。
眼见陈伯的车子没了踪影,庄念梵才回来,他坐进沙发,抬眼看看面前的陈正良,轻柔地说:“好了小良子,事情已经搞清楚了,琪琪也回来了,带上他们回家去吧!”
“啊~,那个,我想留下来陪您。晚些走好了。嘿!”陈正良看看庄念梵又看看我,真心不舍,磨磨唧唧得不想离开。
“回家去吧,啊!~,回去吧,我还要坐一坐才离开。”
得!这下没商量了,庄念梵不带他玩儿了,他只好带着阿德他们灰溜溜得离开了。
庄念梵站起身,笑眯眯地看看我说:“琪琪呀,咱们去看看小逸好不好?”
见我点头,他笑得更欢喜了,带着我和祖叔缓步走向逸凡表哥的卧室。
走在他的身边,感觉自己就像是只附在大象耳边的蚂蚁,好渺小哦!
庄念梵真威武!别看他年逾六旬却精神矍铄饱满,腰板硬朗不塌,周身上下泛着神一样的神秘光晕,是那样的庄严而不可侵犯,但给我感觉他更像个慈祥的老爷爷,那样亲和,那样暖融融,我好喜欢这种安逸的幸福哦!
而旁边的祖叔同样英姿飒爽,豪气冲天。看起来他更像陈正良、阿忠还有阿德的结合体,热情中带着丝丝的冷酷,好爽中夹杂着刚毅,幽默中蕴含着智慧,高深莫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日出东方,它洒下的明媚而热情的光芒穿过窗帘,照进了逸凡表哥的卧室。
看到我们进来,逸凡表哥扒在床上嘿嘿傻笑,郝姐赶忙站起来,拎起药箱默默地退出去。
庄念梵缓缓坐在逸凡表哥的床边,我和祖叔分别站在他的两边。
“小逸!”一声呼唤,酸酸楚楚,听得人心疼,说话间他伸出右手轻轻撩开逸凡表哥身上薄薄的毛毯,看他的伤势。
“呃!光溜溜!”我赶忙低下头,闭上眼。
“哎呦,有青有紫!纹身不过如此。”听到祖叔的评价,我们哧地一下笑出了声。
“老老实实养伤,三、二天就没事了。”庄念梵放下手里的毛毯,仔细地替他盖好,压实边角。
“是!……琪琪,嘻!”逸凡表哥买好地点点头。
听到他叫我的名子,我睁开眼抬起头,没好气儿地说:“叫我干嘛!我要是祖叔,我就把你的屁屁打开花儿,哼!”
“为什么打开花儿,凭什么打开花儿!!!”他急着抢白。
“凭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我都被你看光光啦,难道你还不该打吗?”我一时气急,便口无遮拦地冲出了这句话。
“哎,讲讲理好不好。是,我是看你了,可你又喊又叫得都快吓死我了,而且你的白骨爪也把我挠破相啦,还不解气吗?”他连说带比划,好像不那样板子一定来袭似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啊!还有哦,那天,我也同样被你看光光啊,我可是连一根汗毛都没有碰你呀!对不对!”
“这两个小冤家!”看着我们脸红脖子粗得逗嘴,庄念梵和祖叔笑得好开心。
“难道你下回还想看清楚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看你的屁股是不够疼!大坏蛋!”我羞红了脸,气得直跺脚。
咳!~祖叔似笑非笑地递眼色过来,跟着一步跨到逸凡表哥的床角,伸出如同老虎钳般的双手,牢牢握住他的两只脚踝。
了解~,我是何等的聪明,不需多说,吊起嘴角狡黠地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过来,举起右手重重落下。
啪!~
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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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阿信佩旋 相见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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