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在守护者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便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单纯。
本来现在应该是战端未开,风平浪静之时,但是守护者的身上突然开始涌动起强大的能量来。
这种感觉我并非没有印象。
但是……我上一次遇见类似的能量爆发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和被黑雾凭依的谢阑决战的时候啊。
“喂喂喂……搞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要自爆呢?”白衣女子见到事情开始往不妙的情况发展,便抢先踏前一步,握住了守护者的手腕,“你这样的话可就太没意思了啊。”
“我虽然说目的是为了杀死你,但是看着我的目标在我的面前因为自裁而死的话,我也会非常难受的啊。”那女人的手上闪烁起了奇异的光芒,“如果说你是因为体力过于虚弱而想要自爆的话,那就让我先把你的血回满再打不就好了?”
然而,守护者在这时却出人意料的强硬,只见她以掌化刀打开了那女人握住她的右手,然后奋力一推右将那女人击退到了我的身边。
白衣女子此刻脸上的表情是极为惊愕的,她不相信这个虚弱的守护者居然还有能把她打断的力量。
“你明明这副样子……我居然还阻挡不了你刚才的那一击?”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不是想要自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守护者身旁环绕着的能量此刻已经超出了我所观测到的最大的能量反应了,就连伊莉斯此时都在我的耳边发出了惊呼。
“小心了,长夜……她的这个状态,和我当初还在齿轮城跟我父亲研究生化武器的时候一样。”她的语气凝重,“你还记得那些最后被谢阑放出来的混合体吧,它们诞生的时候的场景就很像现在的这一幕。”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正在变成你说的那种怪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不。”伊莉斯否定道,“但至少,她现在身上的这种反应,是一种变形的反应……而且这种反应是不可逆的。”
“一旦她的这一行为得到了完成,那她的实力可能就会得到指数级的增长,但同时……她也会再也无法回到自己以前的模样。”她的声音沉稳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个宏大的故事。
守护者此时的周身缓缓地浮现出了一层障壁,而她的眼睛则注视着辉光沙漏。
“沙漏,我之前骗了你一些事情。”
辉光沙漏看着她的这副模样,不免也是一脸慌张,“圣女你要干什么,不管你之前骗了我什么,你都不要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啊!”
“其实……并没有魔女这种说法,哪怕我身上的衣服再黑,说话的方式再装的如何邪恶,头上顶着的名字再如何血红,我也始终还是你们的圣女。”她笑得像是诀别时刻一般,“区别只在于阵营的不同,和那些玩家对待我的态度而已。”
“毕竟你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始终如一的吗?”她带着一丝空灵的气息问道。
辉光沙漏拼命地点着头,“是啊,我早就发现了,不然我为什么要一直叫你圣女啊,可是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那白衣女人此刻也正在努力地试图打破那道壁障,阻止守护者现在正在进行的行为。
但她发现,她无论使用什么方案,都无法对那道壁障产生任何的作用。
壁障缓缓的合拢,将守护者包裹在了其中,严丝合缝。
“该死……为什么‘删除’的本源又恰好是在你的身上?”那女人有些愤愤然地看了我一眼,“喂,你!愿意用你的本源帮我把这个壁障腐蚀掉吗?报酬好商量!”
报酬?
我承认,一个在这个游戏里拥有神识的NPC说出来的话非常有分量。
而且我也相信,她如果承诺了给我报酬的话,也是一定会兑现的。
就算不是物质的奖励,能让她这样的强者欠我一个人情也是极好的。
不过说实话……我现在更关心的,还是那个把自己关在罩子里的守护者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局面。
“长夜……我觉得你应该协助那个女人把罩子打破。”这时,谢阑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理智,明显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为什么?”虽然是谢阑说的话,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想要问个究竟。
“首先,那个守护者如果完成了她当前行为的话,可能并不会给你带来益处,相反还有可能对你造成许多不利的后果。”谢阑对我分析道,“其次,我认为你身为一个AI,和那个女人为敌也是极不明智的选择,在这样敌友难分的情况下,你不如选择帮她还比较稳妥。”
原来如此,利益论吗。
我承认我听了谢阑的话之后,内心很受动摇。
但如果那女人打破了屏障的话,那个守护者就势必会被那女人所杀。
而如果守护者被杀的话——那就完完全全是我的责任了。
是因为我打破了屏障,才使得那个守护者被杀的。
“长夜,我明确的告诉你,那个守护者今天在这里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谢阑的声音依旧理智的可怕,“只要那个女人在这里不离去,那么这个守护者就一定会死在她的手上。”
“哪怕她现在变形完成了也是这样?”看着那个建立起屏障仿佛把自己包裹在茧中的守护者,我问道。
“没错。”我仿佛在这句话中听见了谢阑语气里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现在只是在挣扎罢了,不论她在这次挣扎后实力飙升到如何的地步,她都只会对你造成不利,而不会对那个女人造成一丁点的威胁。”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找我来帮忙呢?”我对谢阑反问道。
“因为,虽然不会造成威胁,但是却会让那个女人感到非常的麻烦。”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一般,“就算那个女人最终能完全杀死那个守护者,但在那个守护者即将要成为的那个模样下,要解决她还是有一些麻烦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看不透那个守护者即将破茧而出后的实力,而我能看透,所以那个女人现在会有些焦躁,而我不会。”
听着谢阑在我耳边有理有据的分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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