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东篱刚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听见有人叫她。
循声望去,就见根子婶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冲她招手。
这鬼鬼祟祟的模样,倒是让她很是疑惑,拎着木桶转身走过去。
“婶,你这是咋了?”
她声音刚落下,根子婶就伸手将她拉进院里。
“那家伙回来了。”
“那家伙?谁啊?”
苏东篱眉头一皱。
“还能有谁?你大嫂田小翠回来了。”
她被根子婶小心翼翼的模样,搞得有些无语。
“回来就回来呗,我又不怕她。”
就田小翠这种人,她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自己能收拾她一次,就能收拾第二次,她若是聪明,以后就应该安分守己,若是不聪明,再收拾一次也不费事。
“你是不怕她,但她也不怕你啊。”
根子婶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声有道;“今天你出去了不在,她回来的时候,我跟村里几个女人正在村口大树下聊天。”
“老田媳妇阴阳怪气的说了她几句。”
“田小翠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非但没有生气,还笑吟吟的说,要让那些招惹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你是不知道当时她那笑容,看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嗯?”
苏东篱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根子婶是担心,她以后会变本加厉的找我麻烦?”
“是啊,田小翠是什么人,村里谁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吃亏的主,这次的事怎么说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往后你可小心点,我总感觉这家伙会找你麻烦。”
“谢谢婶关心了,我会小心的。”
她笑着点头,拎着木桶离开根子婶家。
这件事她并未放在心上,区区田小翠而已,还能还能吃了她不成?
要是再敢闹事,大不了让她在去医院躺着就是。
回到家,她先讲木桶放入厨房,又会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就见苏东城从外面走进来。
一见到他,苏东篱眉头就是一皱,脸色也阴沉下来。
这家伙就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径直走到放鸡笼子的地方,弯腰从里面揪出一只肥大的野兔。
自顾自的转身朝院外走。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苏东篱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站住,把东西给我放回去。”
苏东篱沉声呵斥道。
再看苏东城却是无动于衷,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走出院子,她跟着追出去,挡住苏东城。
他脸上立马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死丫头,你大嫂大病初愈,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你这有东西给你大嫂补补身子咋了?”
“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她气乐了,这两口子还真是极品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上次才被教训了,现在一回来就又来作死。
“你家里没吃的又关我什么事?”
“她是你大嫂。”
苏东城冷冷道。
现在正是各家各户吃饭的时候,家里热,很多人都在端着碗在门口,一见到这边的情况,都好事的围了过来。
“大嫂?苏东城做人要点脸,今天你必须把东西给我放回去。”
“放回去?你做梦。”
苏东城冷冷一笑继续道;“你把你大嫂气病了,现在抓你一只野兔补身体咋了?这是你应该给的。”
“好一句应该给的。”
说着,苏东篱目光扫向四周看热闹的人,开口道;“各位叔伯,大哥大嫂,这田小翠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明白,这刚出院又来我这找麻烦。”
“一只野兔不算什么,我就当拿去喂狗了。”
“但是,他们夫妻这些年是怎么欺负我的,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虽说尊老爱幼是咱华夏人的美德,但也并非什么人都值得这样做,是不是?”
她声音刚落下,张娟立马就点头附和道;“说得对,有些东西披着人皮,干的都是畜生事,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苏老大,你们两口子做得有些过了。”
一些老人也都开始出言指责。
这些年苏东城两口子对苏东篱做的事,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乎没有一个人看得上这两口子。
此时苏东城有些不明白,苏东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初苏东城刚结婚就要分家,还把我排除在苏家之外,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点头,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暗中说苏东城两口子不是人来的,印象太深刻了。
“既然把我排除了,那就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说到这里,苏东篱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苏东城,继续道;“现在你跑到我这里来,一口一个大嫂是什么意思?”
“你姓苏,我是你大哥,她就是你大嫂,这是事实。”
“没错,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自从你们两口子把我排除苏家之外的时候,你就能不算是我大哥了吧?”
她这话一出,围观人群中以为老者,就点头开口道;“苏老大你父母去得早,你是长子,是当家人,你既然把苏丫头排除出去,就相当于否认了她是你妹妹。”
“当初苏丫头什么都没有带走,说起来算是被你扫地出门,这些年全是苏老二养着。”
“她没有吃过你家一口粮食,也没有用过你家一分钱。”
“你确实不能算是她大哥。”
这老人叫苏学文,在村里虽然岁数不是最大的,但辈分绝对是最高的,尤其是对姓苏的而言,就连村支书苏德全见到他也得称呼一声叔。
“就是,说难听点,苏丫头已经算是被你这长子除名了,这些年还一口一个大哥,大嫂的从她家里拿东西,人苏丫头没说话,你们两口子就不能点 B脸?”
此时说话的是根子婶,在她边上的张根子忍不住也接着开口。
“你媳妇生病是咋回事谁不知道?你一个做男人的没能耐给媳妇找东西补身子,还去苏丫头家里抢,现在还这么牛逼轰轰的。”
“跟你两口子生活在一个村,我都他妈觉得恶心。”
“老根哥这话说得对,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村支书,让他们两口子滚蛋,省得把咱龙溪村的整体素质都拉低。”
又一个男人开口,苏东篱循声望去,是住在距离她家不远的老杨。
他是个文化人,以前是个教书先生,只是前些年时局动荡,学校不教学,他就只能回到村里务农。
平常村里有什么需要动笔的事,都是他在做,在村里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对,我是早就看不惯这两口子,什么玩意,让他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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