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山门前，我拾阶而上。 两名守山的弟子见我走上来，目露疑惑，其中一名弟子问道：“是张阳师祖？” 我点头，道：“今茅山怎么这么热闹？” 那名弟子道：“回师祖，今是祖师爷诞辰，茅山举办庙会，加上五师兄突破不灭，附近的一些道观和门派都前来拜贺。” 我点头，没再理会他们、 “那个，师祖。”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叫住我道。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您注意身体。”那名弟子道。 我笑了笑，从乾坤收纳袋里取出两株四百年份的灵药送给这名弟子，然后径直走向山上。 那名弟子激动得连连道谢。 到了九霄万福宫前，老光棍在万众瞩目下坐在最上座，各个门派的人前来投诚拜贺，带了厚礼。 江流几年前云游就在也没回来过，茅山群龙无首，五又不喜拘束，暂时做不得这掌门，所以严宏礼一直是代掌门。 严宏礼正招待各派宾客，见我回来，一脸大惑，向我走来，问道：“是师叔？”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严宏礼面色微变，道：“师叔，这才几的时间，您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 如今的我一头白发，脸色蜡黄，双目无神，虽然相貌还不至于衰老，但气色极差，像是垂危的病人。 各派前来朝贺的人也看到了我，当下就有人问道：“这位是茅山派年轻有为的太上长老张阳？” 我点头，向那话之人致意。 老光棍也皱着走过来，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气海练废了不，怎么还快把自己练死了，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失陪了各位。”我着离开九霄万福宫，向我的别院走去。 “这人就是张阳，不是才二十几岁吗，怎么会老成这般模样？”有人声道。 “你还不知道吗，我听这张阳乱服药草，把自己的气海毒废了，整自暴自弃，饮酒度日，他原本可是道门赫赫有名的才，甚至可与四大门派嫡传子比肩，我听闻青城山的上任嫡传子余崖就是栽在他手里。” “我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他的气海睦门之最，浩瀚无边，是可以称尊做祖的才人物，但是糟了妒，让他气海产生变异，永久无法突破通神境。” “永久无法突破通神境？那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淘汰？” “历史上像他这样的才太多了，又有多少人能抵得过大世洪流，有些人本来就是这样，在地方第一第二，但是一旦把世上所有才都集中，他们就只能沦为炮灰，最终什么都不是。” “我觉得也是，有人他一个念头就可以抹杀同境界的人，得神乎其人，现在想来都是人云亦云，看他这样子，怕是已经命不久矣了，还不如我认识的一个辈修为高，吹嘘起来的名声而已，算不得什么。” 我耳边听到各种声音，心中无感，闭合识海的听识，双目无神地看着花板。 这一次我连续半个月没睡觉，稍稍有些疲倦，就不再多想，安稳睡去。 傍晚的时候，老光棍敲响我的房门，见我不应，就自行推门走进来。 “张阳，你到底怎么了这是？”老光棍问道。 我道：“没怎么，就是有点累了，睡了一会儿好多了。” “我是你这副惨状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一夜被掏空，你被女鬼把阳气吸干了？”老光棍问道。 “没有，得了些材地宝，吃完后就成这副鬼样子了。”我道。 “你那哪是材地宝，你简直是要服药自杀啊。”老光棍道。“咱师兄弟同出一村，各得恩师传授，你可别半途挂了，气海废了就废了，虽然你以后只能停留在通神境，但你什么也斩杀过不灭大能，未来还是可以与诸雄争锋的，别自暴自弃。” 我觉得老光棍啰嗦，翻了个身，没再理他。 老光棍难得没有落井下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将一只锦盒放在我的床头，就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起身打开锦盒，里面竟然是一株足有九百年份的回春草，这回春草可延缓衰老，让人肌体富有活力，虽然不是圣药，但也是弥足珍贵的准圣药了，老光棍毕竟年纪也不了，这种东西对他来有着极大诱惑，没想到他竟然舍得给我。 不过我如今这副模样只是吸收炎魔内丹和吸收冰海之气的后遗症，差不多一年就能恢复过来，不用担心肌体衰老走火入魔的问题。 当晚上，我盘坐在卧房中，身体凌虚，漂浮于半空，十二把金刀环绕，金色道气缓缓流转，周围有九只被打乱的九阶魔方同时转动。 体内二十四道本源道气看似毫无章法地运转，速度极快。 第二早上，有膳房弟子送餐前来，推门之后，却无法进入别院中，被一股秘力阻隔。 “师祖，大长老，让您务必吃一点，身体要紧，别把自己身体练垮了。” 我没理会那名弟子，循环周道气，九阶魔方早已全部还原，来回数次，十二把金刀也在我周身以不同轨道环绕。 三之后，这名弟子敲门时，发现给我送的饭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我院子里，他原本以为消失的饭菜是我吃了，实际上我只是以念力将饭菜挪到院子里而已。 “不好啦，师祖绝食了！” “师祖为什么要绝食？” “不知道，快去通知张世耿师祖和大长老三长老。” 很快，我的别院前挤满了人，都苦口婆心开始劝我，要我不要自杀绝食，为此大长老和三长老苦口婆心，讲起自己的悲惨过往，劝我看开点。 我没有回应，众人想要走入我的别院，但是我冥想修炼时周身产生的秘力无人能破，最多走进院子两步就会被逼退。 “五，你在干什么，去把他拉出来！”大长老呵斥道。 五为不灭境，如今是茅山道行最高者，五闻言，道：“张阳，那我进来了啊。” 五一步踏出，一股秘力将他排挤后退，五身上的不灭气息波动变得强烈，但是他顶破了脑袋也没法走出第三步。 “我在练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问道。 “你练功怎么连饭都不吃了，瞧瞧你现在这鬼样子，再练就没命了。”大长老道，他很少关系门派的事，但是对于我，他还是很重视的，哪怕我是他师叔，可他毕竟他年长我太多，把我当孩子看待和关心。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都回去吧。”我道。 众人不肯走，大长老把浩子拉了过来，道：“金浩，你跟张阳认识时间长，劝劝他。” 浩子道：“张阳真的是在练功，他不会蠢到绝食自杀的。” “你看他那副快死的样子，还练什么功？” “我也了张阳在练功，他怎么会绝食，你们非要打扰他。”五道。 “你懂个屁。”大长老道。 严宏礼看向身后的一群弟子，道：“都跪下，师叔不出来吃饭，就不起来了。” 诸多茅山弟子下跪，足有上百人，其中不乏有我亲自指导过的弟子，都很关心我，如今已有几人为半神境，实力强横，可与各派精英弟子争雄。 我的金色道气扩张，识海骤然放大，一瞬间，我别院外的所有人都被定住身形，缓缓飘了起来。 金色道气旋转，所有人都在空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无法挣脱。 老光棍身上仙光涌动，最先挣脱出我的束缚，一阵旋地转，踉跄不稳。 五为不灭境大能，因此不受我的影响，浩子佛魔同体，功力高绝，已经是半神境绝颠，差一步圆满，轻轻一震，也脱离了我的掌控。 金色道气收回，众人从空中摔下来，口吐白沫。 “一个个功力如赐微，不勤加练习，却来管我的闲事，吃饱了撑的来打扰我练功。”我道。 收功落地，我打开房门走出院子，本来我想一鼓作气闭关一个月循环个一百万次大周。 可是三不到就被叨扰断了修炼进程，只循环了八万次周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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